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 離譜到家了。
她要登基,居然沒有人告訴她?
甄嫻玉錯愕地看著麵前花裏胡哨的龍袍,還有冠冕, 眼前一陣眩暈。
她瞪圓了眼睛看著傅淮安, “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
看到她錯愕的模樣, 傅淮安反而輕笑了起來, “不是夫人讓我給你打下一片江山嗎?”
甄嫻玉:“……”
這句話是這麽理解的嗎?
恩將仇報了好嗎!
甄嫻玉不知道這幾個月傅淮安到底是怎麽辦到的, 女子登基, 聞所未聞。
明明這麽匆忙的準備時間, 傅淮安卻能讓所有人都毫無異議。
甄嫻jsg玉的目光落在了傅淮安手裏的冠冕上, 臉都木了。
她一臉抗拒的後退一步,“你把這個叫驚喜?”
傅淮安:“你不高興嗎?天下至尊, 所有人都匍匐在你的腳下。”
甄嫻玉指了指自己的臉,“你看我像是高興的樣子嗎?”
傅淮安忽然低頭笑了一聲, 隨手將那個代表無上權利的冠冕丟到了一邊, “那不要了。”
“……”甄嫻玉露出了一個一言難盡的表情。
傅淮安看著她, 忽然放聲大笑了起來,抱住了她的腰, 將她摟在了懷裏, “作甚這般看我?”
甄嫻玉:“選皇帝哪有你這樣兒戲的?”
傅淮安一挑眉, “我哪裏兒戲?你乃是先皇僅剩的血脈, 又有太後留下的先皇遺旨背書,你登基比旁人不是來的更名正言順?既然是你想要的東西, 我自然要取來給你。”
甄嫻玉無語凝噎。
她頓了頓,“如果我要是不想登基怎麽辦?”
傅淮安麵上的表情一點變化都沒有, 眼神溫和地望著她,“無礙, 你不想登那就不登。”
甄嫻玉感覺他的態度有點不對,試探道:“那皇帝的人選?”
傅淮安勾唇,一臉無所謂,“自然有其他人操心。”
甄嫻玉:???
她微微瞪大了眼睛,“你不管嗎?國不可一日無君,若是亂了怎麽辦?”
“那和我又有什麽關係?”傅淮安黝黑的眼眸裏,仿佛隻能看見她一個人的身影。
甄嫻玉懵了。
他這是什麽發瘋的發言。
甄嫻玉:“你們家世世代代的守護大周,守護姬氏的王朝,你不是也自幼立下誓言,為黎明百姓請命,開拓太平盛世的嗎?”
傅淮安臉上的表情原本沒有什麽變化來著,聽了她這話之後,忽然笑了起來。
甚至愉悅到胸腔都開始震動,甄嫻玉被他抱在懷裏,隻覺得貼著他的那部分肌膚發麻。
她想揉一揉耳朵,卻因為雙手被他箍著動彈不得,隻能湊近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她做這動作的時候根本沒有意識到,她此時是多麽的依賴乖順。
傅淮安的表情不太對,幽幽的眸子落在她頭頂。
他的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了一下,然後低歎一聲。
“夫人啊,人都是會變得不是麽?鎮國公府一脈早就已經斷絕在西北的雪山上了。現在,我隻守護夫人一人。”
雖然知道心疼男人是悲劇的開始,但在他說出這句話的那一瞬間,甄嫻玉心裏還是難受了起來。
她伸出手臂後環住了他的腰。
這一刻,她的情緒高昂,頭腦又格外的清醒。
青年身上幹爽清冽的香氣,將她整個人包圍的密不透風,她將臉埋入了他的懷中。
想到傅淮安看到傅檀屍體那天的模樣,她也說不出什麽了。
她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算了,當皇帝好像也不是不行。
至少她的國家,她做主!
不然若真的撒手讓那些各懷心思的大臣亂搞,說不定會搞得大周風雨飄搖,民不聊生,陷入亂世。
好歹她是長在社會主義紅旗下,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又讀了幾年大學的人,難道當皇帝還能比理綜難嗎?
尤其是她穿著龍袍,頭戴帝冕,站在高台之上望著底下長跪於地的大臣的時候,她的心裏突然湧起一股熱血。
不就是當皇帝嗎?
我可以!!!
然後支棱起來的鹹魚,挺直胸膛參加完自己的登基儀式,回到寢殿後,就看到兩個小太監搬過來兩摞半人高的奏折。
小太監:“陛下,這是這幾個月積壓的折子,您看是現在批了,還是歇一盞茶再開始批?太傅那邊在催。”
甄嫻玉:???
甄嫻玉:!!!
才剛跨進殿門半步的甄嫻玉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直接撞到了傅淮安的懷裏。
她微微仰起頭,表情沉痛,“想退位。”
傅淮安:“……”
*
甄嫻玉沒有別的意思,她就是單純的不想幹活。
狗日的六皇子和九皇子幹架那段時間,居然沒有一個人搞朝政,留給她一個爛攤子。
尤其是古木國聽到了消息後,竟然聯合北鶻國攻打大周。
傅淮安請命而去,旗開得勝,連連擊退古木和北鶻聯軍。
這一仗打了三個月,他毫不客氣地拿下了兩國邊陲四座城。
甄嫻玉也實現了承諾,親自去西北的雪山迎回了傅檀的屍骨,與早亡的傅夫人合葬。
雖然受傅淮安的壓迫,不少人不得不捏著鼻子承認了甄嫻玉的地位。
但心裏仍舊是不服氣的。
傅淮安去抵禦外敵的時候,有人趁機想要刺殺甄嫻玉,好“撥亂反正”,卻沒料到被甄嫻玉的“神雷”給送上了天。
見識過甄嫻玉袖子裏藏著的神雷威力後,上朝的時候大臣們都安分了。
甄嫻玉借此機會將早朝的時間從寅時該成了巳時。
敢冒頭當刺頭的人被六皇子殺一批,被九皇子殺一批,被傅淮安清理了一批,又被甄嫻玉給炸飛了一批,現在剩下的大臣都比較佛,覺得早朝從早上四點改成上午九十點好像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甄嫻玉決定像是溫水煮青蛙一樣,一點點地降低他們的底線。
等他們發現不對的時候,不斷提高地位的女性已經可以與他們在朝堂平起平坐,有了同樣的參政權了。
也讓那些人看看,鹹魚齁人的時候,也是讓人猝不及防的。
但她卻沒想到,那些人竟然將目光放在了她的後宮裏。
在他們看來,甄嫻玉雖然是個女子,但作為一個君主開枝散葉,廣納後宮也合情合理。
以前的陛下雖然是傅淮安的發妻,但她現在是皇帝了啊!
他傅淮安霸占著陛下又不能生孩子,那不如讓別人來生。
若是哪個權貴的兒子僥幸入了陛下的眼,一夜恩寵,讓陛下懷上了子嗣的話,那就有可能是下一代的皇帝了!
眾權貴格外上心,於是,甄嫻玉在一天之內,就頻頻遇到各色美男。
真的是“環肥燕瘦”應有盡有。
甚至有人猜她可能喜歡傅淮安那一款的,也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了高仿,直把甄嫻玉給看愣了。
那青年的臉上倒是沒什麽表情,看不出到底是情不情願,也不知道跟誰學的,不倫不類地丟了一個帕子在甄嫻玉的腳邊,生硬地製造偶遇。
是個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到他的刻意。
偏偏甄嫻玉竟然真的低頭撿起了那個帕子。
這一幕簡直戳破了傅淮安的肺管子。
他每天任勞任怨地為她奏折,處理朝政,她倒好,在外麵泡美男?
他快步朝她走了過去,一張臉黑如鍋底,不善的目光落在青年的身上,淩厲如有實質。
正待發難之際,卻被甄嫻玉給拉住了胳膊,她把那方帕子遞了過來,一臉興奮,“你看看。”
傅淮安蹙眉,餘光掃了一眼她手裏的帕子,結果就發現那上麵並沒有繡花也沒有寫詩。
而是用密密麻麻的小字,寫了一篇治水論。
雖然隻有一部分,但已足夠精妙。
可以看得出,寫出這個的人,於治水方麵很有造詣,所有的構想有很大的實施可能性,並不是空中樓閣。
他臉上的醋意散了些許,臉上的表情鄭重了下來。
於是當天就邀請那個青年一起到禦書房探討治水的事宜。
前段時間,南方洪澇,多地受災,朝中缺少擅於治水之人,他出現的可太及時了,解決了傅淮安和甄嫻玉二人的心頭大患。
送青年來宮中博出位的勳貴得到消息後,歡天喜地的好似馬上自家兒子就能入宮為妃了。
然後就接到了宮裏來的聖旨,他們兒子被派去治水去了。
甚至家都沒回,直接從宮裏就走了。
青年父母:???
差點沒昏過去!
仔細打聽後,發現此事竟然有傅淮安的參合,頓時覺得是他嫉妒心作祟,從中作梗。
事已至此,他們已經沒了其他辦法,總不能抗旨把兒子再追回來。
但他們內心極其不忿,於是就把這事添油加醋的傳了出去。
沒過多久滿京城的人就都知道了傅淮安善妒。
甄嫻玉當笑話一樣說給傅淮安聽。
原本以為他也會覺得好笑,卻沒料到他聞言後隻幽幽地看著她,問道:“所以陛下到底什麽時候封我為後?”
甄嫻玉頓住,“嗯嗯嗯?”
傅淮安垂眸,倒了一杯茶遞到了甄嫻玉的手邊:“真的不打算給我一個名分嗎?”
甄嫻玉:“……”
這話說的她好像什麽絕世大渣女啊!
但封後什麽的他不提,她還以為他沒這個想法。
畢竟他攝jsg政王做的好好的,做什麽皇後啊?
甄嫻玉微微蹙眉,陷入了沉思。
傅淮安靠近了她,“陛下在想什麽,怎麽不說話?”
甄嫻玉:“我在想,後宮不得幹政,若是你被封後了的話,是不是以後不能給我批奏折了?”
傅淮安被她的話給哽住了,他眼底情緒不明,半晌才勾唇輕笑道:“沒事,我們可以先要個孩子好好培養,以後把政務交給ta。”
甄嫻玉:“……”
這是她從未想過的角度。
但,仔細想想,好像也可行。
……
封後的阻力非常大,但解決的也出乎意料的容易。
傅淮安挨家挨戶的把每個大臣家走過一邊後,第二天早朝,他們就都改口了。
封後這天,本來天空有些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雨。
第一次和傅淮安成婚的時候,兩個人都很敷衍。
誰也沒當回事,卻沒料到兩個人竟然還有機會再成婚一次。
甄嫻玉下意識地轉頭望向與她聯袂站在一起的青年。
兩年多過去,經曆了種種。
他已經徹底成了一個身姿挺拔的青年。
甄嫻玉內心的感慨良多,感覺好像有很多話想說。
但對上他那雙黝黑的眸子,卻又詞窮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繁瑣複雜的封後大典結束後,兩個人坐在中宮的床榻上。
宮婢盡數退出。
甄嫻玉與他一起喝了合巹酒,然後兩個人一起躺在了**。
大紅喜燭將室內照得明亮。
甄嫻玉的心忍不住怦怦跳動個不停。
雖然之前兩個人之間也有過數次親密,但始終沒到最後一步。
一開始的時候她還覺得他很尊重她。
但後來,漸漸地甄嫻玉就覺得他是不是不行?
畢竟一次兩次就算了,數次擦槍走火的時候,傅淮安都臨時刹車,不說沒點問題,她都不信。
實在是太離譜!
但兩個人親密的時候,他看上去又不像是有什麽問題的,弄得甄嫻玉非常迷惑。
後來傅檀去世,兩個人要守孝,親近的次數就更少了。
今天是兩個人大喜的日子,甄嫻玉覺得是騾子是馬怎麽都要拉出來溜溜的。
結果他躺在**後,居然就沒反應了。
甄嫻玉瞪著床幔上繡著的百子千孫圖,半晌,她突然側過身,看向一旁同樣大紅寢衣的青年。
“傅淮安,你是不是不行?”
傅淮安本來在假寐,聞言緩緩睜開了眼,一雙黝黑的眸子落在她的臉上,眼底有些疑惑。
甄嫻玉看著他,“不然,我躺在你的身邊,你為什麽沒有反應?”
傅淮安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倒也沒生氣,而是反問,“我行不行,你不是很清楚?”
話音落下,他突然一個翻身壓了過來。
倒是把甄嫻玉給嚇一跳,“你幹嘛?”
“讓陛下積壓了這麽多的不滿,確實是臣的過錯。”傅淮安臉上帶著笑,故意打趣,“現在臣便好好彌補。”
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單手熟練地解開了她寢衣的係帶。
露出了繡著鴛鴦戲水的大紅色訶子。
如今經過甄明珠的調養還有傅淮安的辛苦,早就已經不是以前的模樣。
訶子下脂粉一樣雪白,隨著呼吸上麵的圖案仿佛鮮活的一樣。
傅淮安以往覺得她心裏始終有所抗拒,所以一直隱忍。
沒料到竟然會引起她這樣的猜測。
他低笑了一聲,雖然眼前的一幕看的他眼暈。
但他的動作還是慢條斯理的,仿佛每一個步驟都要仔細斟酌一番。
甄嫻玉被他慢吞吞的動作,折騰到不耐煩,忍不住嘴欠開口挑釁。
“傅淮安,你行不行啊?”
“你是不是晚上沒吃飯?”
“你要是不行的話,就算了,也不必勉強。”
傅淮安輕嗤一聲,大紅的寢衣丟到地上的時候,他用行動證明了自己到底是不是勉強。
甄嫻玉一開始的信心很足。
但後來她眼角彪淚,狠狠地在他的肩膀咬了一口……
傅淮安倒吸一口冷氣,低頭去找她的唇,落下的吻充滿了安撫愛憐的味道。
他抱起她,一隻手在她的後背上輕拍以示安撫。
…………
傅淮安的吻太溫柔了,珍惜又珍重。
甄嫻玉放鬆下來,看著他被打濕的鬢角,沒忍住忽然笑了起來。
“剛剛你是不是也疼?”
“……”
甄嫻玉見他不說話,伸手輕搗他,“喂,問你呢?”
傅淮安危險地看了她一眼,攥住了她的指尖,“繼續。”
甄嫻玉微微蹙眉,接下來想說的話,都被他的吻堵住。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甄嫻玉:?
傅淮安:“……………………”
甄嫻玉反應過來後,突然噗的笑出了聲,“你果然……”
傅淮安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表情又凶又窘迫,“閉嘴!”
甄嫻玉:“噗嗤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聲從他的指縫裏露出來,笑得傅淮安無比惱怒。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
眼前的人抱在懷裏像是流水一樣,能把他給溺斃。
危險又讓人難以自控。
他按住了她,毫不遲疑地帶向自己,緊緊地扣住她的腰。
他語氣帶了幾分窘迫和要證明自己的迫不及待,“再試試!”
甄嫻玉被嚇一跳。
她緊張的腳背繃起,連腳趾都緊緊地蜷縮了起來,“試什麽試,你……”
結果一句話沒說完,他的吻就順著唇角移到了她的耳朵上。
甄嫻玉耳後的位置很怕癢,被他的氣息拂過後,渾身都沒了力氣。
青年剛沐浴過,雖然有些薄汗,但氣息卻一點不難聞,濃鬱的清冽氣息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暖洋洋的。
“你不講武德!”
傅淮安差點笑倒她的懷裏,下巴低著她的頸窩,說話的時候氣息拂在她的脖頸上,弄得甄嫻玉癢的一直躲。
“那夫人教教我什麽是武德?”
甄嫻玉按住他的臉,想把人推開,但卻笑的沒有力氣。
“你夠了!再這樣,我明天就把你打入冷宮,然後選一後宮的嬪妃來伺候我!”
“……”
傅淮安頓了一下,而後笑的更厲害了。
他一揚眉,語氣帶著戲謔,“一後宮的嬪妃?”
甄嫻玉感覺自己被小瞧了,微微揚起下巴,“小看我?我超猛的!說到就能做到!”
傅淮安抿了抿唇,本想掩飾一下笑意,但終歸忍不住。
在人惱羞成怒之前,他輕咳一聲,連忙安撫,“陛下如此……咳,威猛,不如今日就讓你的皇後見識見識?”
“……”
兩個人四目相對,甄嫻玉一臉拒絕。
傅淮安從鼻腔深處發出了一聲讓人酥到骨子裏的笑意,然後低下頭。
他落下的吻溫柔的不可思議。
……
……
甄嫻玉努力瞪大的眼被他的一隻手掌蓋住,世界陷入了黑暗,耳朵也開始嗡鳴,但又那樣的清晰。
手被人握住,然後強勢地十指交叉相扣。
青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專注溫柔,最後珍重地將她抱緊……
“…………”
甄嫻玉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早朝都錯過了。
她一臉生無可戀地躺在**,開始懷疑人生。
如果以後每天都這樣的話,她是不是就快要駕崩了?
傅淮安掀開簾子,應該是起的早,他的衣衫齊整,眉目清明。
一臉清冷禁欲的模樣,與昨晚大相徑庭。
見她醒了,他快步走了過來,在她床邊站定。
對上她的視線,他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不自然,“醒了?還……疼不疼?”
甄嫻玉的臉一熱,猛地從他懷裏撐起身,“你還好意思說……嘶……”
她露出了一個痛苦麵具。
又酸又痛。
渾身都像是被碾過了似的,尤其是腰,已經離家出走失去了感知。
傅淮安自知理虧,伸手又攬回了她,輕輕地給她揉按腰肢。
他的手法不錯,動作溫柔,力度適中,不帶任何欲味,剛揉捏一會,她就鬆泛多了。
一邊為昨日自己的過分做售後工作,一邊順毛安撫懷裏快炸了的人,他今天出奇的有耐心,“都怪我昨天不好,對不住陛下,孟浪了些,下次我會注意!”
甄嫻玉差點嗆到自己,“還……還有下次?你這是以下犯上欺君!”
傅淮安看著她眼底的難以置信,沒忍住笑了出來。
他的笑聲低沉磁性,胸膛輕震。
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他的眼神很是溫柔,“那下次換陛下在上麵欺臣?”
甄嫻玉:“……”
有區別嗎?!
得便宜的還不是他!
一想到以後還要過這種日子,她就頭皮發麻。
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麽似的,傅淮安眼底染著幾分笑jsg意,他故意道:“陛下不要這麽激動,以後您想怎樣,臣都配合你,不急這一時。”
甄嫻玉:“……”
誰激動了!
和離是沒辦法和離了,要不然晚上再偷偷給他加幾斤折子吧?
她輕哼一聲,臉上寫滿了不滿,如果讓他閑下來就算她輸。
傅淮安嫻熟地給她穿好衣裳,整理平整,看著她眼眸靈巧的轉動,一臉狡黠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模樣。
他緩緩勾起了唇角,握住了她的手,抬置唇邊輕吻了一下她的指尖,然後輕輕將她攬入懷裏。
猝不及防的動作讓甄嫻玉愣了愣,她輕拍他的肩膀,“你幹嘛突然抱我?”
他像是忍不住似的,語氣竟然多了幾分自得和炫耀,“陛下終於是我的了。”
傅淮安用下巴輕輕地蹭了蹭她的頭頂。
內心是從未有過的滿足和充實,擁著她就像是抱住了全世界。
這一世,他們還有很長的人生路要走。
哪怕前路崎嶇坎坷,但隻要牽著她,他就能披荊斬棘,縱死無悔。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