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的人, 眉眼彎彎,眼底寫滿了喜悅,像是迫不及待要把他送走。
傅淮安:“……”
那一瞬間, 他真的有被哽住。
不過片刻, 他就意識到她應該是想到了別的什麽東西, 突然高興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還是自我欺騙, 這麽想過後, 傅淮安感覺心情好受了不少。
他扯了扯嘴角, “想到了什麽這麽高興?”
他雖是習武之人, 但肌肉並不誇張, 並不是那種肌肉很大塊頭,身材極其魁梧的那一類人。
甚至, 穿著衣服站在那裏的時候,經常會讓人忘記了, 他並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純文官。
他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的時候, 哪怕長了一張昳麗俊秀的臉, 氣質也格外的冷淡,渾身散發著那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矜貴之感。
在燭光下更甚。
又蠱又禁欲。
甄嫻玉抬眸看過去的時候, 就忍不住出了神, 哪怕日日看著, 但她還是難免一臉動容。
怎麽會有人長得這麽讓她驚豔。
仿佛每一處都長在了她的心坎上。
他背對著光看著她的時候, 光影模糊了他眼底的神色,臉上那一副仿佛沒有什麽能引得他神色波動的樣子, 讓甄嫻玉下意識地回想起了,他似愉悅又似難捱的那微微蹙眉輕喘的模樣。
甄嫻玉清楚地聽到了她胸膛裏麵咚咚咚跳動的的心跳, 聲音大得要震穿耳膜。
心髒急促跳動的樣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從喉嚨口跳出來。
她有些回不過身, 臉頰倏地就染紅了一片。
傅淮安的神色本來有些疏淡,見狀猛地一揚眉。
這唯一的神色變化,猛地拉回了甄嫻玉的神智。
她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之後,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輕咳一聲,以用來掩飾尷尬,“夫君半夜就要啟程,今日早些休息吧!”
她一邊說話,一邊移開視線,不再與傅淮安對視。
她重新踩在地上,拿起一旁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寢衣,“我去沐浴。”
她才剛走了幾步,忽然就被人從後麵攬住了腰。
溫熱的軀體貼了上來,傅淮安在她的耳垂上輕啄了一下,啞著嗓子道:“一起。”
明明隻是兩個簡單又明確的字。
但偏偏經由他的口說出來之後,仿佛帶著一股怎麽都揮之不去的繾綣纏綿。
甄嫻玉:“……”
傅淮安的臂力驚人,說完話,竟然直接將她給單手抱了起來。
甄嫻玉低呼了一聲,第一次被人以這種詭異的姿勢抱著……不對,準確點說,應該是舉著才對,她有些不適應的動了動身子,“你放我下來,我不要和……”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身後那人有些濕熱的吻落在了她的散落了一些衣物的肩膀上。
甄嫻玉直接愣住,半晌才像是反應過來似的,手忙腳亂地拉起了一側衣襟,故作不滿道:“都沒洗澡,你亂親什麽!”
傅淮安低低的笑,胸膛輕輕的震顫,彰顯了主人的愉悅,“洗了就能亂親了嗎?”
那日兩個人“互幫互助”之後,傅淮安一直很克製,兩個人這幾天除了貼貼都沒有什麽過分的舉動。
她沒想到他今天會突然這樣。
她抿了抿唇,心裏也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有點高興,又有那麽一點點慌亂,她別扭地強撐著嘴硬道:“你不要偷換概念!”
傅淮安低笑了起來,幾步已經抱著她進了側房的淨室內。
裏麵的浴桶裏,已經被下人們放好了溫水,甚至上麵還撒上了花瓣。
霧氣氤氳繚繞的時候,整個空氣仿佛都濕熱了起來。
他長長地歎了一聲,“不是偷換概念,隻是一想到接下來,你我一別就要幾個月才能再見,就恨不得將夫人變小裝在袖子裏一起帶走。”
傅淮安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雖然有點低沉,但情緒也還好。
甄嫻玉卻被他這句話給撩撥的,呼吸明顯得亂了。
她被傅淮安放在了浴桶旁邊,腳尖著地之後,他並沒有立刻放開她,而是壓著她的後背,將她抵在浴桶和他的胸膛之間。
修長的手指已經靈活地解開她前襟的係帶,衣服瞬間散開,露出了裏麵淺豆色的訶子。
兩團小籠包像是剛剛冒出尖角的荷葉,將訶子微微撐起一點弧度,輕輕地顫著,嬌嫩又脆弱。
如玉的指節微微張開,剛好罩住了半片那繡工精湛的一朵碗蓮。
連指尖恰好落在小荷尖角的位置,克製的作著亂。
一個吻又一個吻隔著幾層衣衫落在她的肩膀上,明明不應該有什麽太明顯的感覺。
但她偏偏像是感覺到了那股拂在肌膚上的呼吸。
她有些猶豫,下一秒整個人被翻轉過來。
甄嫻玉抬眸就對上了他幽深的眼眸。
與他的動作相比,此時他臉上的表情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任何變化。
清明又克製。
唯獨從他眼底深處才能挖出那麽幾分不經意泄露出來的情緒。
“我侍候夫人沐浴?”
“……”
他的衣服還整齊的穿在身上,甚至都沒有一絲褶皺。
而此時她的衣裳卻已經淩亂不堪了。
甄嫻玉有些不滿,忽然仰頭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淨房裏點了蠟燭,但光暈在霧氣中並不明顯。
朦朧中,甄嫻玉看見傅淮安的喉結飛速的吞咽了兩下,然後單手按住了她的後脖頸後,就俯下了身。
他一邊低頭吻她,一邊將她抱起放在了浴桶旁邊的擺台上。
原本在上麵放著澡豆等東西,嘩啦啦的掉落一地。
但卻沒有分散傅淮安半分精神。
甄嫻玉被他按在那,背後是淨房的牆,兩個人呼吸交換的時候,彼此的身體都漸漸的躁動了起來。
她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下意識地就按在了他的腰帶上。
但摸索了半天硬是沒找到地方打開。
甄嫻玉努力了半天,突然有些泄氣。
她握住了傅淮安的手,放在他的腰帶上,帶著幾分命令似的語氣,“自己解。”
傅淮安頓了一下,半晌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下巴抵在她的肩窩上,像是漏氣了一樣。
甄嫻玉:“……”
她有些氣惱,“你笑夠了沒有?我要沐浴了,不和你一起,你快點出去!”
傅淮安的嗓音低沉,語氣裏帶上了幾分欲求不滿的低沉,“夫人未免也太過於苛刻,不動你,隻是伺候你沐浴都不行?”
甄嫻玉推他,“你說這話的時候,自己摸摸良心,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信度!”
然而她這樣的欲拒還迎,讓傅淮安更加的心癢。
他幽深的眸子逐漸也染上了濃烈的情緒,眼尾漾開了幾分笑意,他隻是順著她的力度移開的身體,但並沒有後退。
落在她脖頸的手忍不住輕輕地摩挲著那一片手感極佳的肌膚。
然後捏住了她的耳垂。
他從鼻腔裏嗯了一聲,然後懶散道:“我什麽時候騙過你?我若是想要把你吃掉,你覺得還能等到今天?”
甄嫻玉覺得他說的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她的態度鬆了一些,鼻尖輕皺,哼了一聲,“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信男人在**說什麽,才是傻子!”
傅淮安用額頭頂著她的,輕輕的蹭了蹭,語氣似安撫似的溫柔不已,“沒事,那是別人,你永遠可以相信你的夫君,而且現在不是在**。”
“……”
這話她真的挺無語的。
但之後確實要兩三個月都不能見麵,甄嫻玉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想他,但現在她確實有點想和他親近。
傅淮安原本揉捏她耳垂的手,輕輕地按在了她的唇角,輕輕的蹭了兩下。
“就這麽不信我?”
傅淮安呼出來的氣息時而輕時而重,落在她的臉頰上,讓她難以忽視。
他原本有些淡淡的嗓音都變得多了幾分熱意,落入甄嫻玉的耳朵裏,仿佛自帶勾人的小勾子一樣。
見她沒有反對,他低頭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衣物漸漸的掉落在地上,甄嫻玉被放到溫熱的水裏的時候,腦子都有點漿糊。
她下意識地抱住了麵前的人。
他確實很克製,除了接吻,什麽都沒做。
但肌膚被溫水沒過的那一瞬間,她還是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青年的喉結微動,悶悶的笑了。
“就這麽敏j感?”
“……”
甄嫻玉不滿地拉下他的頭,咬住了他喉結。
牙齒輕輕地磨了磨,在上麵留下了一個明顯的痕跡。
他的喉jsg結在她的眼前晃來晃去許久了,長得漂亮又精致。
她實在是忍不住。
傅淮安喉結不自然地上下滾動了一番,“夫人輕一點,不然明日留下痕跡,不好解釋。”
甄嫻玉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但還是忍不住想要抬杠,她掀起眼簾,手指在他的身上點了點,語氣有些霸道:“哦,除了我,你還要和誰解釋?”
傅淮安被她咬得吸了吸氣,微微垂眸看著她,頓了片刻後,沙啞著嗓子道:“夫人說的是,若是夫人不盡興的話,歡迎在其他的地方也留下齒痕,最好三個月都不消,好讓我在枯燥的途中慢慢的回味。”
甄嫻玉:“……”
為什麽他每當這個時候,都會突然變了個人似的,騷得她都扛不住!
“你可真是……公爹知道你是這個樣子的嗎?”
傅淮安撩起一捧水,淋在她的肩膀上,語氣帶上了幾分漫不經心,“不知道,但那又怎麽樣?他當年娶了我娘之後,比我現在還要黏人,隻要我不誤了正事,他有什麽資格指責我?”
甄嫻玉語氣懷疑,“你胡說八道,公爹才不是那樣的人,你不要仗著人家不知道就開始給你爹潑髒水,你以為誰都是你?”
傅淮安閉了閉眼,額頭的青筋都跳了跳,“你夫君明日就要出遠門了,你確定要在這種時候,和我討論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