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 對付玄仙的後手
“紅拂,這些丹‘藥’究竟有什麽作用?”
安伯塵把玩著那十顆九轉仙聖丹,問向司馬槿,很顯然,有關這樣丹‘藥’,司馬槿也是從曆史古籍中得知。
“我也不知道。”司馬槿聳了聳肩,說出一個讓安伯塵和島上男人一樣牙癢癢的回答。
“不過,我隻知道它的成分中有萬年龍目。”司馬槿瞧向安伯塵,幽幽說道;“小安子,你還記不記得,我們製造能穿梭時空的飛天法駕,所有材料幾乎都已準備齊全,就隻差一樣.......”
“萬年龍目。”
“正是。”司馬槿凝視著手中香氣靈贇的丹‘藥’,笑盈盈的說道。
見狀,安伯塵暗道可惜,他知道司馬槿是在打什麽主意,無非是想從原本的丹‘藥’中,再將萬年龍目的材料提取出來,用作飛天法駕的車目。這樣雖也可行,卻有殺‘雞’取卵之嫌。
“紅拂,其實無需如此。”安伯塵想了想說道:“我們要去幫王子嶽到西海尋百萬年真龍遺骸,取百萬年龍目,到時我們從中拿走一些充當己用便是。”
聞言,司馬槿冷笑一聲,目光放的悠遠,片刻後才道:“他騙得過你,騙得過天下人,卻騙不過我。”
“誰?王子嶽?”安伯塵皺眉。
“是剛才那個人,卻不是王子嶽。”司馬槿轉頭看向安伯塵,問道:“你就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當然有。”安伯塵想也沒想就道:“他來尋我們本身就透著古怪。第一,他堂堂玄仙,天宮第一神將,位高權重,想要得到西海百萬年真龍之目,何等簡單?就算他不親自出手,派遣手底下神將前去,也無不可啊。”
見到司馬槿點頭,安伯塵繼續說道:“再者。倘若西海真有百萬年真龍遺骸,那為何西海一直籍籍無名,從沒聽說那裏有什麽厲害的勢力?幽冥教得幽冥海遺留下的真龍遺骸,憑之為屏障,方才有了如今權傾北洲的幽冥教。隻這兩個懷疑,倒也沒什麽,或許是他太關心幽冥教教主,盡派得力幹將守護幽冥教。”
說完,安伯塵沉默少許,抬頭看向司馬槿:“而你的意思是說,他不是王子嶽,是別人假冒的?”
“是。”司馬槿點頭,微‘露’出倨傲之‘色’:“他的易容之術雖也高明,易容之法超出我所能理解範疇,可是,隻要他易容了,便逃不出我的眼睛。”
“這是其一。其二是他的‘性’格。”司馬槿看向安伯塵:“以你如今的修為,一招一式,皆含大道,大道之中,人情萬千。你和他‘交’過手,‘交’手之間,想必你就已經能夠判斷出他的為人以及‘性’格。你覺得,他會是這麽好說話,我折辱了他幾次,他依舊賴著不走的人?”
“好了,好了,算你有道理。”安伯塵見到司馬槿似要動真格,連忙打住:“反正不管如何,你也從他那誑了不少寶貝不是。”
說著,安伯塵伸出手臂想要摟住司馬槿,卻被司馬槿輕盈的跳開:“哼,若沒我,你早上當了。”
安伯塵訕訕一笑,悶頭喝茶。
他被人算計也不是一次兩次,就算開始發現不了,往往不久之後也能發現,因此安伯塵並沒太過在意。
“隻是可惜。我本來還以為,青兒和王子嶽會和好。如今看來,他們正鬧得不可開‘交’,否則也不會‘抽’不出時間派人來請我們回教,反而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家夥捷足先登。”說著,司馬槿黛眉稍蹙:“那人的用意,十有八九是想支開我們。他應當也來自天宮,否則不會有這些寶貝和九轉仙聖丹,可同為天宮中人,王子嶽更是天宮第一神將,那人為何要背著王子嶽做這等事?難道......”
安伯塵和司馬槿相視一眼,同時想到。
“天宮出‘亂’子了。”安伯塵篤定的說道,他看向司馬槿,卻見司馬槿正低頭思索著什麽。
“怎麽了?”安伯塵問道。
“我在想......”司馬槿抬起頭,望向遠天暮‘色’:“會不會,不久之後的天地崩潰,很大程度上是因爲人為。”
“本來就是。”安伯塵微微一笑:“你難道忘了。很久之前,早在大匡時,我們便通過各種途徑得知了,上古天地崩塌是由於年複一年,如複一日的‘亂’戰。”
“我不是這個意思。”司馬槿又低下頭,似在想該怎麽來說:“我的意思,這一切會不會是因為有人預謀如此,一個‘陰’謀?”
安伯塵一愣,隨即哂笑:“你想多了。這天地是仙神妖魔們共有的天地,沒有人會瘋狂到,想要毀滅這方天地。就算有這樣的人,他也不可能做到,人力隻能‘操’控力量,卻無法毀滅力量。”
力量的存在,是在然而然的,就和這天,這地,這萬物一樣。
人生於天地間,或許能掌握這一切,但他永遠無法憑借自己,毀滅這一切。
“或許真是我想多了。”司馬槿也是一笑,搖了搖頭。
“接下來該怎麽辦,又得從長計議了。”
安伯塵說著,單手捏了個法印,按向海麵。海麵上‘波’瀾起伏,水‘花’濺起卻不落下,在半空凝結成了兩個人身魚尾的夜叉。兩個夜叉回頭向安伯塵和司馬槿恭敬一拜,隨後擺開長尾,向遠處遊去。
“自從你那日一招差點殺了王子嶽,回來以後,你就開始喜歡整這些古裏古怪的道法了。”司馬槿嘴裏似在數落安伯塵,目光卻透‘露’著雀躍之‘色’:“整天要麽用‘花’去做小廚娘美人兒,要麽又用這海水變化夜叉。這些變化之術,和你之前所施展的變化之術,到底不同在哪裏,你都一直沒和我講清楚呢。”
安伯塵心道司馬槿又來了。
司馬槿這麽聰明,又豈會看不出此中奧妙,她隻不過偶爾喜歡耍一耍這樣的小‘性’子。
安伯塵倒也不會揭穿:“其實,我隻是用這變化之術,來鍛煉我的力量。我現在一天之中,已能借助十八次玄仙之力,且是那等最強的玄仙。除了不通時間玄奧外,我和玄仙戰鬥起來,相差並不算多。然而,這並不是我真正的力量,而是我代表周天之後,周天所賦予的力量。我能運用周天源力越多,越難以真正掌控它們,想要真正掌控它們,我就必須提高‘操’控力量的技巧。現如今對我而言,力量不在於多,而在於巧妙,我用周天力量施展變化之術,所變化出的生靈,他們自身擁有靈‘性’,就和我們人一樣。隻有兩點,需要聽從我的趨勢,其二,他們存在時間太過短暫。倘若有那麽一天,我能毫不費力、輕巧無比的‘操’控全部周天源力,並且如臂使指,不會反噬,到那時,我所變化出的生靈,他們應當能擁有人類的元壽,且能自己進行修行。”
這是安伯塵第一次,完整的將他新悟出的力量奧妙,告訴司馬槿。
司馬槿聚‘精’會神的聽著,眼中不時流‘露’出驚喜之‘色’,卻‘欲’言又止,最終沒有和安伯塵開口說來。
遠古之人修行,有一法名曰以力證道,又有一法名曰教化功德。
安伯塵如今既修煉力量,又創立武道玄奧,可謂兩大道兼修。
可和遠古聖賢不同的是,對於力量,安伯塵隻修力量的巧妙,對於教化功德,安伯塵既建立武道玄奧,又親身代言周天玄奧,這令司馬槿有些不知道該和安伯塵說些什麽。
司馬槿不會更不想左右安伯塵,打她那年琉京傳道之後,她便一直作為旁觀者一樣,僅僅是安安靜靜的見證安伯塵一步步的邁向大道巔峰。
彼時如此,今夕依舊。
隻不過,司馬槿有一句不吐不快。她熟讀史書,更是曾從未來看遍過去,她清楚的知道,無論是以力證道之法,還是教化功德,都是天地間仙神妖魔們成聖的法‘門’。
自打那個時代聖人們接二連三被斬後,從此再無聖人問世。
聖人者,高居天外天,當那人上人,卻讓司馬槿內心深處感到憂慮和不安。
“果然。那人和他滿島的神將都在那守著,並沒離開。”
不多時,那兩條夜叉回轉安伯塵身前,對安伯塵附耳說著什麽,安伯塵點頭,一指點化了兩條夜叉,隨後轉身對司馬槿說道。
司馬槿迫使頭腦盡量清楚,將那些此時不該出現的憂慮煩惱拋空,‘露’出她一貫甜美的笑容:“這是自然,他們是看我們會不會有所異動。那個男人,也是天宮的玄仙,他玩出這一手,是不想驚擾王子嶽和青兒教主。可倘若發現伎倆被我們識破,他被‘逼’無奈之下,定會什麽也不再顧及,對我二人下殺手。”
司馬槿頭腦一下子就變回清晰,分析得頭頭是道,也正是島上男人的打算。
“他給了我們五隻巨靈神兵,不過,想必他定有破解的方法。而他的那個四方旗,隻會將我們帶回他的天宮老巢,同樣是死路一條......小安子,別告訴我說,你沒有留下後手?”
司馬槿哼了一聲,看向安伯塵,就見安伯塵‘摸’了‘摸’腦袋,隨後‘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