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朝帝師

聲東擊西……中計!

收割了三名偽妖的性命,安伯塵卻沒有絲毫喜悅,相反,他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像極無華的白衣偽妖說了那麽一大段,似乎在將矛頭指向天下修士,事實上他隻不過為了拖延時間,等到眾偽妖到來後,他終於露出猙獰的獠牙。他為什麽要如此……東山有爐扭乾坤,金童聖女合采擷……難不成我和紅拂便是金童聖女?他之前所說的什麽天道規律都是假的?

安伯塵腦中閃過數個念頭,麵對曆史上一度獨霸天地的聖人後裔,那個笑起來和無華一樣邪俊的白衣偽妖,安伯塵微覺受挫。

之前他說讖詩是假的,僅僅代表一種天道規律,我居然信了。等等……金童聖女合采擷……說紅拂是聖女還勉強說得通,可我哪點像金童了?唯一的無邪也是柄銀槍。

“所以說,我剛才並沒半句誆騙之言。”

耳邊響起白衣聖族的笑聲,安伯塵抬起頭,餘光隻見司馬槿微微錯愕,顯然也被那白衣聖族傳音。

“那為何還要如此!”

安伯塵一槍掃飛麵前的兩名偽妖,傳音問去。

“可惜,你知道的雖然多一些,可你的腦子卻也沒我想象中的那般好使。”白衣聖族語氣中透著桀驁:“那四句讖詩雖說隱喻著天道規律,可它本身便在天道規律之中,因此它的表麵涵義同樣奏效。”

“可是……”

“你是想問金童嗎?”白衣聖族嘴角翹起:“嗬嗬,修行到一定境界,就算做不到掌控天道,卻也能借天道行事。我說你是金童,你便是金童。”

和無華一樣神慧天成,卻比無華要霸道百倍,安伯塵已不去思索為何他會轉世去未來,成為和自己相交莫逆的妖僧。

“紅拂,我們走。”安伯塵冷哼一聲,收起神魂念頭,不再搭理白衣聖族。

“嗯。”司馬槿躲在安伯塵懷中,她隻是低嚶了一聲,出奇的安靜。

銀槍出,聖族退。

安伯塵仿佛又回到了兩百多年前的單槍匹馬鬧大匡時,當血勇之氣被點燃後,他仿佛年輕了百來歲,重複銳氣,殺伐果決。

攬著司馬槿,安伯塵的身形快得無影,偽妖的速度已經夠快,卻也無法跟上安伯塵。

安伯塵曾憑以點破麵、掌控戰局的絕技威震胤朝,修行到後來,回歸源始,以槍禦道,安伯塵依舊是用無邪來掌控戰局,所不同的是又多出對節奏的感悟。安伯塵的速度再快卻快不過真正的玄仙,更何況在場偽妖化翅而飛動輒彈指八千裏,多的是以速度見長者。安伯塵的速度並沒快到逆天,卻是因為他掌握了戰局中的節奏,方才使得他看上去快得超乎想象,往往他槍已落定,偽妖尚未出手。

“同伴已到這種層次,同為混世之才的你又作何感想。”黃仙人看了眼麵沉如水的呂風起,低聲道,聽不出是感歎還是責備。

“他的進步真是快得驚人,那年若有此一槍,還真難說。”望著從天隕落的偽妖,王子嶽喃喃說著。

“而且他還未使全力。不過,偽妖也還未動真格的,那些玄仙境的偽妖仍在觀察。”說話的是小青仙子。

或許是由於安伯塵表現得太過強勢,讓本以為會馬到功成、一蹴而就偽妖們大吃一驚,攔截小青仙子等人的偽妖紛紛抽身而出,圍攻向安伯塵。小青仙子等人已空出手,可他們卻隻顧著評頭論足,並沒有上前幫忙的打算。

在他們看來,安伯塵固然強勢,僅僅片刻間便有十來名真仙境偽妖隕落於他看不懂的槍下,可偽妖畢竟勢大,數十名玄仙別說安伯塵了,便是在場的修士加起來也非對手。

未到真正危急時刻,又如何能看出隱藏在一根根仙骨一顆顆道心下未曾煉化的私心。

連小青仙子、歸無期等人都作壁上觀,更別說其餘懾服於偽妖崇高氣息下的修士們,他們雖驚豔、仰慕、崇拜於“銀槍”也就是安伯塵的蓋世槍道,可也隻能怔怔望著,心有餘而力不足。

天色黑沉,星辰掛雲稍,明月已成妖。

一人一槍佳人在懷,獨戰曾經席卷天地霸占天道的聖人後裔,安伯塵能堅持到此時,已是非凡,全憑他剛剛大成的周天四象神槍。雖未顯山露水,氣勢攖天,可真正的槍法,返璞歸真重溯本源的槍法便是如此。

以最簡單的招式,殺最強的人。

又殺了六名真仙境偽妖後,安伯塵終於迎來真正的敵手,修為玄仙卻遠超尋常玄仙的聖人後裔。

一男一女兩名偽妖露出邪魅的笑容,一左一右圍攻向安伯塵,青紫光華撲麵而來,安伯塵隻覺眼前一花,轉瞬後他竟看不見了天地萬物,視野中黑茫茫一片。

安伯塵知道是中了偽妖的神通道法。

“四神君演槍!”

千鈞一發間,安伯塵竟丟出了銀槍無邪,看得圍觀眾人一片錯愕。

轉眼之後,令眾人意想不到的事發生,銀槍無邪竟然搖身一變,變成四名手持四象長槍的神君,高逾千丈,立於安伯塵四方,圍拱成陣,將那兩名玄仙境偽妖擊退出去。

四神君出自周天,卻源於安伯塵,對於四神君而言,安伯塵已成為他們賴以棲息的周天。

隨著安伯塵這一槍擊出,四神君正式脫胎換骨,從此往後,他們無需在蝸居於安伯塵體內周天,又或者為安伯塵看守周天宮,而是成為能行洲海、飛天宇的世間神君。

破解偽妖神通,安伯塵重複光明,手挾周天四象神槍繼續戰向眾偽妖,別人看不到,被安伯塵攬在懷中的司馬槿卻能清晰的看見安伯塵額上一顆顆細密的汗珠。

已經多少年,未見他如此拚命。

那年關南荒道單槍匹馬挑帝王,似乎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回到上古後,日子鮮有波瀾,平靜如水,享受之餘又總覺得欠缺些什麽……原來缺的是這個,少年匹馬救佳人,被他這麽一感染,似乎自己也回到了少女時期。

司馬槿忽然一笑,笑得舒心而愉悅,她輕輕擦去安伯塵額上的汗珠,隨後伸手向麵紗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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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開新卷,也是最後一卷,盡量能夠穩妥收尾,有些話不吐不快,不管你們信與否,從頭到尾今夕都沒有真正放棄過這本書。

有人質疑為什麽仙朝未完就開新書,我老實回答,就是為了我自己能夠更好的生存。

今年戒煙後,狀態一路下滑,書已撲,我麵對的不僅僅是每日每夜的挫敗感,打開仙朝WORD文檔時的痛苦煩躁,而且還有你們想象不出的壓力,鄰裏街坊指指點點,朋友親戚背後說三道四,父母雖不給壓力可自己總得要爭口氣。離開家,遠離是非之地,一路向南走,做過背包客的朋友知道有那種打工換住宿的客棧,俗稱義工,待遇怎樣就不說了。一度做義工,直到通過努力擁有一定收入,來到雲南邊遠村莊我現在住的地方,房租雖貴,生活費尚可,一個月兩三百自己燒菜做飯也夠用。我想過找工作,可我終究放不下網文,也做不到分散精力,就像每一本小說裏主人公那樣想要堅持到底,仙朝早已不指望創收,我隻好把全部希望放在新書,用幾個作者朋友的話說是破釜沉舟孤注一擲。這樣也有錯?

這麽浪費時間耽誤青春我為什麽還要寫下去?為了完成對你們的承諾,為了完成網站的合同,也為了不讓我自己遺憾太多。

仙朝不是不想好好寫,熟悉我的都知道我是情緒型寫手,大綱很簡單,都是在腦子裏把一個個情節推敲聯係組合在一起。因爲之前戒煙等一係列事,仙朝在我腦中的情節已經變得破碎不堪,我忍著頭疼努力把它們組合在一起,卻無法讓你我都滿意。當然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自討苦吃,寫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文,情節一斷便毀,自掘墳墓。當然,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有段時間為了混全勤湊字數,確實是我人品上的敗筆,這點我承認。

現在新書開下來,對我而言既是挑戰也是希望,卻沒想到受到一些曾經我當成屏幕對麵看不見朋友的讀者冷嘲熱諷,或許我把你們當朋友,在你們眼裏我隻是個僅僅以碼字為存在意義的NPC。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

滿足自己需求的同時,是否也可以嚐試下站在別人角度考慮考慮?

沒求過什麽,也很少訴苦,這本書更是免費看到底,懶得矯情獲得所謂同情,有些話憋了很久而已。

原本開馬甲就是準備從頭開始,還是非常非常感謝去新書那邊支持我的幾個朋友,在仙朝書評區發帖鼓勵的朋友,以及默默支持的朋友,都是老朋友,大多有我的聯係方式,名字隻要在書評區出現兩次,我就不會忘記。剩下的還在看仙朝的朋友不奢求什麽,隻希望能稍微多點耐心。PS,喝了點酒而已,沒有任何針對意味,請勿對號入座,對大多數堅持到現在的書友真的真的是心存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