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心情不好的木雲嵐看到樓遲月停止了腳步,罵道“賤婢,見了辰王殿下和我,為何不請安?”
又回頭對納蘭驚辰說道:“辰哥哥,你家怎麽有這般不懂規矩的婢女,要換在我家,早杖斃了。”納蘭驚辰看了看眼前的女子漠然道:“抬起頭來!”
樓遲月聽後答道:“奴婢貌醜,怕髒了辰王殿下的眼。”心中卻想著讓我混過去吧。同時又害怕二人聽出自己的聲音,樓遲月還專門壓了壓自己的嗓子。
納蘭驚辰不為所動繼續道“抬起頭來。”這次的聲音明顯比剛才的較高,很明顯,納蘭驚辰有點生氣。
樓遲月想了想,死就死吧,緩緩的抬起頭來,看到是樓遲月,納蘭驚辰顯然更為惱怒,雙眼的精芒像是出了鞘的寶刀問道:“誰讓你出來的?”
樓遲月直視著納蘭驚辰,答道:“你讓我住在哪,又不是將我軟禁了,我憑什麽不能出來,雖說是你的地盤,但你也不能這麽狂啊。”
納蘭驚辰聽到後目光微斂,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樓遲月道:“很好,從今天開始,沒有爭得我的同意,你一步也不可以出清幽閣。”冷哼一聲,單手背腰,邁步離開了樓遲月的視線。
“辰哥哥,辰哥哥,等等我。”木雲嵐急忙追了上去,來到樓遲月旁低語道:“賤人,你死定了。”向著納蘭驚辰跑去。
樓遲月聽完納蘭驚辰的話,看到他走後狠狠地跺了一下腳,低聲罵道:“死人臉,給本小姐等著,本小姐遲早要休了你。”說罷向清幽閣走去。
回到清幽閣,張媽把熱了好幾遍的飯菜端上了餐桌,看到這樣樓遲月不由歎了口氣,果然,自己不回來,二人不敢動筷子。
三人才開始吃飯,可樓遲月卻食之無味,正在思考應該怎麽逃出去,天天在這裏呆著,得把他生生逼死。
“張媽,巧兒,你倆女工怎麽樣啊?”樓遲月夾了一根青菜在飯桌上問道“怎麽了,小姐,你衣服破了?”張媽問道樓遲月搖了搖頭道:“我想給辰王殿下做件衣服。”“小姐,你女工不是一直很好嗎,為什麽不自己給做一件啊?”巧兒問道
聽到巧兒好奇的問題,樓遲月一陣啞然,心想:“以前的樓遲月或許女工不錯,可現在拿槍,拿刀可以,握針,算了吧。”
樓遲月心思一轉道:“昨天不是有人刺殺我嗎,不小心把手傷著了。畢竟給辰王殿下做衣服,我這手怕做不好。”
巧兒點了點頭道:“張媽的女工不錯,可人老了,眼神不比當年了,我替小姐做吧,做好了再讓張媽改改。”
樓遲月點了點頭笑道:“好的,那就麻煩巧兒了。”巧兒笑了笑道:“嘿嘿,不麻煩,不麻煩,為小姐做事是奴婢的福分。”
“好,好,好,巧兒最棒了,吃菜。”說罷,樓遲月夾了塊肉,放進巧兒的碗裏。
正午的太陽無疑是最為毒辣的,樹上的蟬鳴也較往常低了許多,清幽閣的雜務也不怎麽繁重,很快做完的張媽和巧兒早已步入了睡眠,以逃避毒辣的太陽。
樓遲月卻怎麽也難以入眠,手中拿著一把美人扇,不停地扇著,燥熱的空氣讓其有著一絲窒息感。
樓遲月來到房間外麵,搬了個小木凳在樹蔭下乘著涼。隱約間看到遠處來了一個人影。
一位宮裝女子,款款駛來,其旁一麵有著一位侍女舉著一把油紙傘頂在女子頭頂,另外一麵有一位侍女不停的拿扇子扇著風。
這燥熱的天氣好像對女子沒有絲毫影響,可憐了身旁的倆位侍女,汗水已經打透了衣衫。
來到近旁,看到樓遲月道:“小賤人,你這裏可真不好找,要不是問了問管家,我以為你都住在王府外邊了。”
樓遲月頭也沒抬道:“這不是雲嵐郡主嗎,苦了你找本宮住處了,這麽辛苦找本宮有什麽事嗎,怎麽,狗叫聲不好聽,想學幾句貓叫?”
“大膽,郡主在上,豈容你一介農婦放肆,快叫你家主子來覲見。”身旁侍女怒聲罵道,此時的樓遲月為了勞動方便,身著著一身粗布衣裳,一早起來也沒怎麽洗漱打扮,猛的一看還真像是一個農婦。
木雲嵐聽到身旁侍女的話不由捂嘴一笑,揮了揮手道:“退下,退下,人家可是辰王妃呢!哪怕穿的如同農婦一般,也好歹是個王妃,傳出去了,讓人家說我們定遠侯府沒有教養呢!”
樓遲月聽到後不為所動:“哎呀,真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狗啊,沒事就愛亂叫,和自己家主子一樣逮誰咬誰。看來那幾句狗叫還是沒讓你長記性啊。”說道這裏樓遲月話鋒一轉又道:“我的郡主大人,這幾天不敢出門吧。”
木雲嵐柳眉一豎道:“本宮不與你計較,我來這就是想告訴你,辰哥哥是我的,誰都搶不走,你最近最好注意一點。辰哥哥救的了你一次,救不了你一輩子。”
“我們走。”說完後留下一聲冷哼,帶著自己的侍女再度原路返回。
看到木雲嵐走遠,樓遲月冷笑道:“怪不得,這地方外人叫鬼屋,這些妖魔鬼怪真多,今天一下就來了倆。”
說罷,樓遲月定了定又道:“誰注意,還不一定呢。”
巧兒的女工著實不錯,再加上張媽老辣的眼神改出來,一件月白長袍在三天的時間內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