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遲月接過張媽手中的熱茶之後,心裏有了些許的慰藉。但是還是有些不解氣。
“張媽你就不知道這個人有多麽的不可理喻!”樓遲月跟張媽說話時一想起來納蘭驚辰說話的嘴臉,氣就不打一處來。
“總之王爺已經改變了他當時的想法,他肯來你這裏轉轉就已經很不錯了。感情要兩個人慢慢磨合,不是嗎?”張媽顯然像一個過來人一樣開導著樓遲月。
樓遲月聽完張媽的話之後搖了搖頭,很顯然他並不是這麽想的。既然納蘭驚辰能做出克扣她飯菜的事情,還能說出今天這樣的一番話,那麽這個人就不值得他去費心思。
反正他們兩個人並沒有絲毫的感情,彼此也都看不順眼。樓遲月還是應該覺得將心思都放在發家致富上,這樣以後分開的話他也不會那麽多窘迫。
“哎。”樓遲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她並沒有將自己的想法全然地告訴張媽。
過了一會,樓遲月調節好自己的心情之後,坐在院子裏麵乘涼。這時候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樓遲月茫然的看著納蘭驚辰,絲毫不明白納蘭驚辰怎麽突然出現。
而納蘭驚辰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庭院,她居然過的如此舒服。
“知道錯在哪裏了麽?”納蘭驚辰半眯著眸子,露出絲絲的寒意質問道。
樓遲月聳了聳肩,自己似乎並沒有做什麽把?除了作弄了他的女人外。
可那又怎麽樣?她又不怕他。
“你是說我下了瀉藥的事情?”樓遲月並沒有站起身子,反而是在藤椅上坐正了,半眯著眸子看著納蘭驚辰。
樓遲月理直氣壯的承認了,這倒是讓納蘭驚辰嘴角揚起了一絲笑容。
“你說你是承認了是嗎?”納蘭驚辰也做道樓遲月的身邊。
突然一道黑影擋住了太陽,樓遲月心裏有些不滿,但是想到自己寄人籬下。
樓遲月麵對這樣的低氣壓,絲毫沒有表現出膽怯和恐懼。別忘了她的前世是幹什麽的?簡直可笑。
“所以你這樣怒氣衝衝的過來,是為了給你的小妾討回公道嗎?”樓遲月不怒反笑定定的看著納蘭驚辰。
樓遲月根本不像尋常家的女子一樣麵對納蘭驚辰這個樣子,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恐慌。反而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從容和淡定。
這個女人看上去表現得溫婉可人,實則卻是一隻老虎。樓遲月越太過於淡定卻也讓納蘭驚辰更加懷疑。
但也讓他從心底裏就對,樓遲月表現出幾分的欣賞,這個女人有意思……
“就算再怎麽樣,你也不應該拿瀉藥去整他們。”納蘭驚辰語氣裏透露出來的冷淡,及眼神中迸發出來的寒光,像是一把把的箭要把樓遲月給的。
樓遲月卻笑出聲,對於納蘭驚辰他是絲毫都不在意。可是沒有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所以你也承認他們對我做了什麽,不可理喻的事情?”樓遲月後來都是睚眥必報的人,他肯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他不友好的人。
樓遲月半眯著眸子,眼神中散發出絲絲的精光。納蘭驚辰就想憑幾句話就要將它定罪?那是不可能的。
“本王向來公平公正,一碗水端平。所以本王給你機會向本王解釋”納蘭驚辰奪過樓遲月正在搖晃的扇子。
“你”樓遲月突然被搶隻好暗自生氣。
“王妃既然做錯了,那麽就得罰,就罰王妃閉門思過和抄寫經書把”納蘭驚辰看著手裏的團扇慢慢的說道。
納蘭驚辰!樓遲月氣鼓鼓的起身,閉門思過可以抄寫經書?這些繁體字看的頭都大。
隨後又想到了什麽樓遲月突然起身坐在了納蘭驚辰的旁邊,手指撫摸著納蘭驚辰。
“王爺,你看妾身的手,剛在鋤地的時候不小心劃傷”
說罷便把手伸向納蘭驚辰。
隻見大拇指上一道口子不見血跡但也見旁邊泡的發白。
納蘭驚辰愣了愣,隨後便離去。
看著離去的納蘭驚辰,他這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啊?
片刻禦醫隨之而來,就連幾個管家也在門口等候。
樓遲月拍了拍腦袋,納蘭驚辰居然讓她管家!這簡直是在折磨自己。
書房:
“你派兩個人去監視清幽閣的一舉一動。”
納蘭驚辰背對著那個暗衛下達著他的命令。
不管樓遲月是不是真正的奸細,他都已經對樓遲月產生了好奇。不管怎麽樣,他都要知道這個女人身上的一點一滴。
因為這個女人身上的秘密實在是太多。
樓遲月原本還想著偷偷跑出去想自己的事業發揚光大,但是天還沒黑的時候,她就發現屋頂上有兩個人在盯著清幽閣。
他原本還以為是木雲嵐盼來刺殺的,可又一想這可是王府。
木雲嵐沒有這麽大的膽子,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派人來而且盯了這麽久還沒有動手。
這就讓樓遲月明白,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今天來找他興師問罪的納蘭驚辰,看樣子自己似乎還是引起了懷疑。
樓遲月這樣一來就不能出去幹大事了,這一點讓她不禁非常鬱悶。她也就隻好每天種種菜,拔拔草了。
“小姐。”張媽看著樓遲月一直在出神,邊走上前去詢問樓遲月的狀況。
“嗯?”樓遲月聽見張媽的聲音之後抬起了頭。
“王爺他固然有錯,但是小姐你也別太在意,感情的事情要兩個人慢慢的培養,所以說這也不算是一個壞的開端。”張媽還想著讓兩個人慢慢的培養一下感情,畢竟樓遲月是王妃,王爺現在也開始慢慢的來他們的清幽閣。這也算是一種進步了。
樓遲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屋頂上的人,輕聲咳了咳,她知道有些話她是萬萬不能在這裏說出來的。回頭又到了納蘭驚辰的耳朵裏,在把她關一陣,那麽她就在冷宮老死算了。
“張媽,王爺的心思我也猜不準。管他呢,順其自然不好麽?
樓遲月知道現在的話很有可能會到納蘭驚辰的耳朵裏。
她現在要不露痕跡的拍納蘭驚辰的馬屁,這樣納蘭驚辰那個小心眼才會放他一馬。
張媽聽見樓遲月的話之後很欣賞的點了點頭,她們家小姐終於開竅了。
別再老想著出去幹自己的大事業就好,這個時代必須要依靠男人才能活得下去。
“小姐,你雖然話這麽說。但是機會是被人爭取來的。女人啊,還是要留住男人的心。”張媽還是想讓樓遲月轉變一下自己的心境,雖然樓遲月並不怎麽會放在心上,但是能夠這樣想就已經很好了。
樓遲月點了點頭,她知道不告訴張媽實情並不是很好,但是他要是說的話很有可能會起反作用。還不如不說,希望張媽之後知道了不會怪她。
樓遲月繼續順著張媽的話題往下說:“強扭的瓜不甜,就看王爺自己怎麽想了。”
“走吧,張媽。咱們進屋睡覺吧。”樓遲月忽然好像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一樣,站了起身向屋子裏走去。
“張媽,我問你件事。”
張媽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她這是好像第一次看見樓遲月這樣的神秘和緊張。
“我的嫁妝我好像沒見啊?”樓遲月可以的壓低的聲音,看著張媽問道。
樓遲月之前還沒有怎麽上心,可就這幾天,她才反應過來,古代女子和現代女人一樣出嫁的時候自己的娘家肯定會陪很多嫁妝。
丞相府也不像是拿不出嫁妝的人家,到現在了他都沒有看見過她的嫁妝。
張媽聽見樓遲月的詢問之後好像是想起了什麽煩心事一樣,歎了一口氣。
“小姐,也是您母親的嫁妝,她臨終前還托付我要作為嫁妝陪給你。”
張媽憂心忡忡的低著頭說著,這些都是陳年往事了。突然被提起來顯得有些傷神。
“然後呢?”樓遲月看著張媽的樣子自然是知道啦這裏麵肯定又發生了很多的事情,而她卻什麽都不知道。
張媽麵對樓遲月的逼問,實在是沒有了辦法。歎了一口氣,對樓遲月繼續說道:“後麵小姐您一直不被老爺待見,而您的姨母不久之後也嫁了過來,自然是將那些東西交給她保管,我這裏有一份清單……”
張媽說著便從自己的荷包裏拿出來一份陳舊的書信,上麵密密麻麻的物品記滿了整張紙。樓遲月差詫異的接了過來,看著單子上的東西樓遲月的臉色逐漸的變得嚴肅。
“您繼續說。”樓遲月示意張媽繼續說下去。
“後來等小姐您出嫁的時候,老爺將所有的事情委托給了齊煙來辦。但是齊煙卻中飽私囊將所有東西吞進自己的囊中,隻取了幾件便宜的送了過來。”
張媽說著說著就有些生氣,這個齊煙真的不是東西。這麽多年沒少欺負他們家的小姐,就連小姐出嫁的時候嫁妝都是便宜貨。
張媽說完之後,就開始擦拭自己眼角的淚水,夫人現在還在的話,她們家的小姐肯定是世界上最開心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