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西曜仙宮(5)

又是數日,自從上一回月初不自量力的想自己下床走走卻扯動傷口後,她再也不敢在沒人攙扶之下亂下床了,想想當時的疼痛還是心有餘悸,比起當初受了白曜一掌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打從上回白曜將九凰留在了這裏陪她後便再沒見過他,若非今日他來看她,她會以為白曜已經將這個受傷的她拋諸九霄雲外了。

這一次的白曜親自帶著兩套衣裳過來,說是特意為她準備的。月初看著衣裳的料子便知比起自己身上穿的粗衣麻布要不知好多少,她瞬間有些感激涕零,白曜真是有心,不僅為她準備了衣裳,還親自送了過來,看來被他打傷還是有這麽一點點好處的。

“自愈術修煉的如何了?”白曜一邊詢問,一邊坐在床榻邊拉過她的手。

躺在**的月初感覺到他手中的溫度,瞬間有些說不出話,心中怦怦直跳,他……拉她的手做什麽?

正當她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白曜的手搭上她的手腕,便開始為其診脈,感覺到她的脈象平和,便點點頭:“恢複的不錯。”

原來是看她的傷……月初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喉嚨,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麽,隻是為剛才自己的胡思亂想感到汗顏。還好她沒有矯情的甩開他的手,不然那得多丟臉。

“以你恢複的速度來看,在西曜仙宮還需要住一段時間,所以給你帶了兩套新做的衣裳。”白曜仿若沒瞧見她的尷尬,將手收回。

“其實不牢神君您費心,我可以回南月仙宮養傷的。”月初想化解自己的尷尬,便傻傻的笑了笑。

“是我失手將你重傷至此,唯有將你的傷養好,才不至於欠了南月神君。”白曜說的理所應當,嘴角時不時勾起的淡笑愈顯他容色俊然。

月初看著他,瞬間有些頭暈目眩,這是怎麽回事。

說起容貌,白曜比不過月秀,說起溫柔,白曜更比不過哥哥,說起狠辣,他當屬第一,可是為何她見到白曜的笑容就好像著了迷似的。

更奇怪的是,明明這些日子都未曾與他照麵,可是偏偏他這一來,就讓她有些心緒不寧,難不成他在每日給她喝的藥中下了蠱?

瞧著月初不說話,隻是一個勁地盯著自己瞧,白曜也倒是鎮定自如,繼續道:“依你現在的情形來看,應該可以下床行走了,自己試一試。”

月初閃了閃神,又想起數日前疼的在**打滾的場麵,即刻搖頭道:“不行不行,我這樣躺著挺好。”

白曜看她麵色如此緊張,不免有些疑惑,倒是一旁的九凰發出了幾聲低吟,似乎在嘲笑。

月初瞪了眼當日目睹她慘狀的九凰,幸好它隻是隻鳥兒,不會說話,不然她定會被白曜取笑的。

“沒事,我扶你。”白曜伸出手來。

月初皺了皺眉,實在不想起來,還沒來得及拒絕,白曜便一把拉著她的手便將她從**扯了起來。

月初驚呼一聲,立刻用手捂住胸口大喊:“好痛好痛,痛死我了……”

白曜立在床榻邊,匪夷所思地盯著麵上扭曲的月初,一時竟無言以對。

月初叫喚了幾聲,忽然發覺胸口竟然沒有那麽錐心的痛,隻是微微有些不適,她瞬間止住了叫喚聲,笑著看白曜:“我沒事了,我沒事了!”她開心的下了床,嚐試著自己朝門外走去。

白曜看著月初那一小步一小步地朝外走的身影,眸光中一片幽色。

九凰飛至白曜的身邊,輕鳴一聲。

“九凰,她和五百年前不一樣了,對不對?”白曜的聲音很低,目光卻一直追隨著那個緩緩前行的身影,清明的目光漸漸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