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謎團,千年隱忍1

夜,靜而深遠,月初閉目而臥,看似睡著,實則在腦海中重溫仙書,自打上回白曜莫名其妙的離去後,便不見他來過。時隔一個月,她的傷早就好了,本想早早離開回到南月仙宮,但是仙仆卻送來了兩本仙書,一本是幻化術,一本是長生術。

看到這兩本仙書,月初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了,便沒日沒夜的開始學習這兩本仙書,她這麽拚命也隻是想早些學會這兩個仙術,便能早些離開,畢竟她還想著要回南月仙宮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呢,她要當麵質問紅伶。但是長生術對她的****實在太大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學習,這樣才能永保長生不老,有足夠的時間找到哥哥。

一個月的時間,她已經簡單的熟悉了幻化術和長生術,但她發覺兩種仙術不能同時修煉,當即她便選擇先修煉長生術,修煉的同時也在著急,是她太過於自負,當真以為所有的仙術都能像禦風術那樣速成。修煉起來才發覺,沒有一年半載,當真是學不成的。

可是她既然都已經學了,就不能半途而廢,反正在南月仙宮也是學習仙術,倒不如就在西曜仙宮先把長生術學會,然後就可以安心的回去了。

打定了主意後,月初便也不那麽著急了,反正師傅不來尋她,她就一直待著吧,正好還可以拿自己傷未痊愈為借口。

但讓月初錯愕的是,一連在西曜仙宮待了整整三個月了,師傅竟像是忘記了她的存在一般,都不曾來此處探視過她,更甭提要她回南月仙宮了。

突然,一陣幽香飄然入屋,正在胡思亂想的月初立刻睜開眼睛,屋內黑漆漆一片,唯有靠著窗外那淡淡冷月朦朧可辨方向。隻見一個黑影快速從麵前閃過,她想起身卻發覺自己四肢無力,便要放聲尖叫竟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個黑影一步一步地朝自己逼近,刀光隱隱耀眼。

一聲啼嘶在黑夜中極為尖銳,黑夜聞聲一顫,頓了片刻,可隨即還是舉起長刀,就要朝床榻上的人砍去,但見一道火光噴灑而出,竟是九凰從口中噴出。

月初在**絲毫不得動彈,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九凰與黑衣人,但黑衣人見九凰卻似乎沒有要與其纏鬥的意思,很快避過了那團烈火,又朝月初撲了過去。

此時,另一個身影如鬼魅般擋在了身前,那骨子傲然的氣息讓月初隻看一個背影便知是白曜,月初有些心驚,從何時起她竟然這樣熟悉白曜的氣息了,他們隻見過兩麵不是嗎?

黑衣人一見白曜,立刻奪窗而出,白曜合身追了出去,那速度之快,讓月初根本看不清他們是怎樣離去的。若此刻她能動,必然會追隨他們而出去,堂堂西曜神君大戰刺客,難得一見啊,隻是可惜了……想著想著,意識漸漸飄遠,就那麽沉沉地昏睡了過去。

白曜一路追著那黑衣人出了西曜仙宮,看那黑衣人的身法,他的目光暗暗一沉,在寂靜地夜中低聲道:“名古!”聲音雖低,卻氣勢十足,硬生生讓黑衣人停下了逃跑的步伐。

隻見黑衣人麵對著白曜,取下了麵巾,一張俊秀的麵容上隱隱泛著一抹不甘,卻還是屈膝跪在了白曜跟前:“神君。”

“為何要殺她!”白曜的語氣中極具危險氣息,仿若下一刻名古的命就要葬送在他手中。

名古久久都沒有說話,隻是垂首。

“我不想再重複一遍,為何要殺她!”白曜的聲音提高,散發著濃鬱的怒火。

名古終於仰頭,看著白曜的怒氣,滿臉的失望:“神君,你從來不曾輕易動怒的,即便是五百年前天帝將華碧晗打入誅仙台,你都可以平靜的隔岸觀火。五百年後,不過是華碧晗的轉世,為何卻能引你動怒?”

白曜聽到名古的話,忽而間意識到此時的自己隱約動了怒,隻是冷聲問:“你都知道了?”

“你在三個月前查月初的身份時我就奇怪,果然被我發現,原來她竟是華碧晗的轉世,那時雖然震驚,卻還未動殺機,畢竟五百年前的神君您能下狠心,那麽五百年後的您也必然不會受她任何的影響。”名古說到這裏,手緊緊握拳,繼續道:“她的傷已好,早該回南月仙宮,可神君您卻投其所好的送去了兩本仙書,竟想著要留住她。”

“這就是你殺她的理由?”白曜雖是冷笑著,但最初對名古的那份殺意也漸漸斂去。

“她不得不除。”

“她已經不是華碧晗了。”

“五百年前天帝下的令難不成您已忘記了?受六道輪回之苦,永世不得返回天界。可如今她卻在修仙,而且您還親自教她仙術,若是天帝知曉此事,你可知後果是什麽?”

白曜緩緩閉上眼,便掩去了眼中那一切情緒。

名古知道他在掙紮,在猶豫,便乘熱打鐵道:“若您不想鑄成大錯,就讓名古去殺了她,永絕後患。”

白曜猛然睜開眼,目光中已是清寒一片,徒留下那淡淡精銳:“她的死活並不能改變什麽,留她一命吧。”

名古急聲道:“神君!”

白曜揮手製止他繼續說下去:“明日就讓她離開西曜仙宮。”說罷,便消逝不見。

名古依稀跪在原地,眼中滿是憤恨,就差一點,就差那麽一點點,今晚若非九凰那隻死鳥,月初早就死在他的刀下了!

翌日,月初在昏昏沉沉中醒了過來,她揉著昏沉的頭翻身下床,這才記起昨天夜裏發生的事,頓時一陣心驚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感受到臉上的溫度才確定自己還活著,好險好險。

於是她拉開門便奔了出去,想要去找白曜道謝,若非是他及時趕到,她隻怕是要命喪那個黑衣人手中了。才跑幾步,便發覺白曜正好朝這邊走了過來,遠遠望著他那傲氣翩然的身影,她的目光泛出一陣迷惘,恍惚間,靜靜佇立在原地,看著那個身影一點點地朝自己走近。

“你醒了。”白曜的聲音淡然,麵上依稀是常見的冷然,但今日卻似乎多了些什麽。

月初隻覺白曜一切如常,便笑著說:“昨晚謝謝你,若非是你,我怕是要去見閻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