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洛璃走出去兩步,又被抓回來摁在東方戰堯懷裏:“再陪我會兒。”
“可是我還要把藥給容袖。”風洛璃其實沒那麽忙,她就是覺得兩人這樣有點尷尬。
東方戰堯卻不覺得,他在風洛璃耳邊抱怨:“明日你便要遠走去玄雀,難道你就沒有一點不舍的?”
“你……你會瞬移,我不怕。”風洛璃扭扭捏捏要走,卻聽東方戰堯涼薄的說:“你若再扭一下,我保證今晚你哪裏都去不了。”
風洛璃當即石化。
“龍……”門口忽然傳來一道聲音,但卻在看見相擁的兩人時戛然而止。
風洛璃像隻拱了別人家大白菜後心虛的豬,捏了瞬移丹就逃走了。
東方戰堯隻覺懷裏一空,頗有些不悅的看向門口的朱顏:“姑姑尋我可是有事?”
“我明日再來。”朱顏也沒想到會撞見這一幕,她尷尬的不好往屋裏看。
東方戰堯冷清的道:“她跑了,姑姑若有事,進來說吧。”
朱顏:“……”跑這麽快?
且說風洛璃,從東方戰堯的茅廬逃走後,直接回了舍區。
林鴉跟容袖兩人見她慌不擇路,一臉蒙圈的問:“怎麽了?”
“沒事,被狗攆了。”風洛璃心緒還沒平靜,隨意找了個理由。
容袖蒙圈:“雲巔之上有狗麽?”
“我猜那狗不僅追人,還咬人吧?”林鴉一把揪住風洛璃的衣衫,露出脖子上東方戰堯留下的咬痕。
風洛璃慌忙擺手解釋:“不是不是,不是親的,這是咬的,是咬的。”
容袖跟林鴉兩人一起瞻仰了一下那個痕跡,“抱歉,我們才疏學淺,沒看出來這是咬的。”
“他就先咬然後又吮了兩下,就成這樣了。”風洛璃捂住犯罪證據,一再強調:“真不是親的。”
“那嘴唇上想必也是先咬了,然後再吮造成的吧?”林鴉涼薄的戳了戳風洛璃的唇。
風洛璃顧上顧不得下,最後無奈道:“好吧,我承認,他就是故意的。”
“你若是給了人家足夠的安全感,人家至於要在你身上留證據?”林鴉道。
風洛璃:“怎麽這話被你這樣一說,我怎麽覺得我有點像渣男的亞子?”
林鴉跟容袖不知渣男是什麽,但她們可以確定一件事,風洛璃這算是名花有主了。
可風洛璃不想談這個話題,她捂著脖子,含糊不清的道:“袖袖你得跟我回去,藥我拿回來了,趁今晚我們把事情解決了,出雲巔後,給你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容袖點了點頭,跟林鴉道別後,跟風洛璃回了空間。
九轉丹的目的跟洗髓丹又異曲同工之妙,但又不如洗髓丹那麽霸道威猛,可要逆轉功法,消除身上的東西,疼痛也是可想而知。
等風洛璃替容袖轉完,她全身無力的趴在靈池裏泡了一個時辰都沒能恢複過來。
眼看著天快亮,風洛璃隻能把容袖托付給風影,自己出了空間。
林鴉還睡著,風洛璃暗戳戳的看了一眼,捏碎了一粒瞬移丹,消失在屋裏。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她離開後,林鴉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神十分複雜,也不知在想什麽。
風洛璃去了哪裏呢?
自然是去了東方戰堯的茅廬。
雖然她嘴上強硬,可一想到自己要跟東方戰堯分別許久,難免想念,便悄悄去了茅廬。
原本打算偷偷看他一眼便跑的,可是她一進門就被東方戰堯抓住了手腕子。
東方戰堯那雙常年淬了寒冰的眼眸,在這將亮未亮的淩晨,顯得格外璀璨,眉目之間也帶著微笑。
“來都來了,不打算與我道別?”東方戰堯微微用力一拉,風洛璃便撲倒在東方戰堯懷裏。
作為一個二十五世紀的人,情侶之間摟摟抱抱對風洛璃來說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她也不矯情,靠在東方戰堯懷裏便犯困。
“我才幫容袖弄好一切,困著呢?讓我睡半個時辰。”說完,她可就真在東方戰堯懷裏蹭了個舒服的位置睡著了。
東方戰堯也頗為喜歡她這豁達的樣子,摟著她便讓她安心睡覺。
而後,東方戰堯用傳音術告訴正在熟睡的戰七:“告訴陸院教跟周院士,晚出發一個時辰。”
戰七:“……為……”
“閉嘴,別吵。”東方戰堯在戰七發問之前,阻止了他的長篇大論。
戰七不明所以,卻又無可奈何,隻能乖乖照辦。
一個半時辰後,風洛璃睜開眼。
首先看到的就是東方戰堯那黑色繡金線祥雲圖案的衣衫。
再往上,就看見她雙手抱著東方戰堯的手臂,做出不許東方戰堯離開她身邊的架勢。
見鬼!
風洛璃一把推開東方戰堯,企圖毀滅證據。
東方戰堯掀開眼皮,涼薄的看她:“醒來了?”
“嘿嘿我遲到了,先走一步。”風洛璃作勢要跑。
卻被東方戰堯一把抓住後脖子,拎了回來。
“大神別鬧,我真的遲到了。”風洛璃快哭了。
東方戰堯說:“我送你。”
“不……不用……”風洛璃話音剛落,人已經穩穩落在眾人麵前。
看到他倆忽然出現,眾人先是錯愕,然後開始行禮。
風洛璃咬著牙掰開東方戰堯的手指,跑進人群中跟林鴉站在一起,再也不願看東方戰堯一眼。
“臨行前,帶她去交代了一些事情,耽擱了兩位,現在我把人交給你二位,還請替我照顧好她。”東方戰堯說得客氣有禮,風洛璃卻聽的牙疼,這人當真是深怕人家不知道他們勾搭成奸了。
周院士跟陸院教:“……是,保護未來的仙尊夫人,是我等的責任,還請仙尊放心。”
“你……”東方戰堯指了指風洛璃,“聽兩位尊長的話,不許調皮 ,可知?”
風洛璃此時就希望有一道驚雷劈出一條裂縫,讓她能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丟人現眼才好,她不想回答東方戰堯,可以她對東方戰堯的了解,她覺得要是不搭理他,他可能還會幹出更多讓她沒臉見人的事。
於是,她顫巍巍的道:“是,我記下了。”
“乖。”東方戰堯留下這句話後,消失於眾人麵前。
風洛璃覺得自己活的從來沒有這麽水深火熱過,那些人的目光像是一道道銳利的劍,正不停的往她身上捅。
尤其風水韻,看她的眼神好像她勾搭了風水韻的爹,害她娘戴了綠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