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幹什麽?

老怪物的那一縷魂魄很虛弱,他幾次想要附體在陸院教身上,都失敗了。

不得已,他換了一種方式。

用他僅存不多的能力,製造了一個夢境,不一會兒熟睡中的陸院教跟朱顏院士便同時蹙眉,看那表情,像是想要握住什麽東西來抵抗,但最後什麽都握不住,就隻能伸手在虛空中抓了幾下。

但是很快,兩人都平靜下來,甚至朱顏院士還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很久很久後,那縷魂魄也沒見出來,也不知是消失了,還是怎麽了。

不過,朱顏院士跟陸院教確同時一起醒過來。

“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朱顏院士對陸院教說。

陸院教也道:“我也做了一個夢。”

“我夢見一個自稱是被關押在地下十層的那個人,他告訴了我解救他的辦法,還有能自由出入地下層的辦法。”朱顏院士沒有賣關子,直接就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陸院教抬頭驚訝的看她:“我跟你做了一模一樣的夢。”

“所以,這不是我臆想出來的,那個人是真的來過。”朱顏院士說。

陸院教點頭:“是,應當不會有假。”

“哼,風洛璃,你且給我等著,看我這次怎麽弄死你。”朱顏院士咬著牙快意的道。

陸院教:“何必呢師姐,我們隻要把他趕出雲巔之上就可以了。”

朱顏斜睨陸院教,並不讚同他的說法。

她自己以為,她給過風洛璃機會了,隻要風洛璃乖乖滾出雲巔之上,她不會對其趕盡殺絕,可是她非但沒走,還在雲巔之上四處禍害人,這樣的女人,留著實在是個禍害,隻有殺之,才能永絕後患。

哎!

陸院教歎息一聲,好似已經沒辦法在說服朱顏院士一般。

這天,自然失蹤了好幾日的禦風院教回到雲巔之上。

他一進修煉塔,陸院教就對著外麵大喊:“禦風師兄,是你回來了麽?”

禦風院教原本沒打算理會,但踟躕片刻,他還是轉身去了二層。

“這是……”他故作驚訝的看著那些結界,好像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一樣。

陸院教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仙尊弄的。”

“你們又做了什麽?”禦風院教問。

陸院教:“……師兄,仙尊一直把我們關在這裏,是不是不打算放我們出去了?”

“這取決於你們幹了些什麽吧?”禦風院教道。

陸院教:“這事怪我,我沒有攔住師姐,師姐非要下地下層,她遇見了那個傳說中被關了幾千年的雲巔之上的前輩,聊了幾句,仙尊生氣了,就把我們倆困在這裏了。”

若是不知事情原委,陸院教這番解釋,禦風院教定會覺得這是東方戰堯夾私報複他們倆。

為了營造效果,禦風院教氣道:“我這就去找仙尊說說,便是你們真有什麽做得不對的地方,也不該這樣對你們,你們始終是他的長輩。”

哎!

陸院教躬身道:“我倒是無所謂,反正與師姐在一起,對我來說哪裏都一樣,隻是師姐她被仙尊這樣對待,真的很傷心,我實在是不忍心。”

“我去找他。”禦風院教轉身就走。

跟東方戰堯和風洛璃見麵後,禦風院教把自己跟陸院教的對話都跟他們陳述了一遍。

風洛璃簡直歎為觀止:“所以……這話真的是他說的?”

若真是,那風洛璃隻能說,陸院教就是白蓮花的開山鼻祖。

“聽陸師弟那意思,應該是希望我能勸勸仙尊,將他們放出來。”禦風院教看著東方戰堯,他其實也不知道這少年仙尊到底是怎麽想的。

東方戰堯沉吟不語。

禦風院教便沒有再追問,隻是安靜的坐在一旁。

“他一邊說隻要跟朱顏院士在一起,人在哪裏對他而言沒什麽關係,一邊又希望被釋放,去修煉塔地下層,也主動的承認是他沒管好朱顏院士,讓朱顏院士闖了地下層,這完全是要把自己撇清的意思。”風洛璃話鋒一轉:“看來,他是需要離開修煉塔。”

“夫人的意思是說,陸師弟他想要離開修煉塔好方便做什麽?”禦風院教追問。

風洛璃看東方戰堯:“大神,你覺得我這樣的分析,合理麽?”

東方戰堯點頭,而後抬頭看風洛璃:“你以為如何處置他們?”

“晾著。”風洛璃就給了倆字。

東方戰堯跟禦風院教一聽就懂了,現如今晾著對方,確實是最好不過的處理方式了。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禦風院教轉身又回了修煉塔。

看見他,朱顏院士跟陸院教都十分期待。

“師兄……”陸院教叫了一聲,但沒有問更多。

禦風院教說:“仙尊告訴我,你們倆想要解救關押了幾千年的那位,這不是胡鬧麽?你們可知,他若是離開那個地方,且不說雲巔之上,就是整個離澤大陸,都可能被他毀滅。”

“禦風師兄,我們知道錯了,我當時真的氣瘋了,你能不能再跟仙尊說說,我保證離開修煉塔,以後再也不來打那位的主意。”難得,朱顏院士居然低頭了。

禦風院教一臉無奈的看著朱顏:“師妹,仙尊尚在氣頭上,暫時還是不要提及,等過一段時間,我再去求他。”

朱顏院士立馬怒了,“我都已經道歉了,他還要怎樣?”

禦風院教不悅的睨了朱顏院士一眼,誰都能看出來他此刻的不滿。

陸院教見狀,攔住朱顏院士,笑著道:“師姐,我們就聽師兄的話吧,我們做錯了事,這時候就要要求被原諒,確實有點說不過去,就讓禦風師兄去處理,慢慢的來。”

朱顏院士怒瞪了陸院教一眼:“就你會。”

陸院教無奈的笑,然後他道:“師兄與子溪師姐談得如何?”

“不怎麽樣,她不理解我為何如此決定,對她而言,我離開雲巔之上,是我們唯一能交談的機會。”禦風院教道。

聽了他的話,朱顏院士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陸院教。

可是陸院教似乎在替禦風院教發愁,所以沒注意到朱顏院士的表情變化。

“師兄難道就沒想過,還有一種辦法麽?”朱顏院士問。

禦風院教跟陸院教一起看向朱顏院士,不知她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