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洛璃這全然不與人談的架勢,讓君武的母親連矯情都機會都沒有。

她獨自煎熬著,有想當這個皇太後,又不敢賭,害怕君武宣布跟林鴉的事情後,君武更是與帝位無緣。

可如今君武已經上了城樓,她若是不按照風洛璃的要求來,君武因此真的失去皇位,她更是再也沒有翻盤的機會。

她當真是沒想到,風洛璃這個小姑娘,居然有這樣好的手腕,三言兩語就把她逼到絕路上。

答應君武娶林鴉?

她不甘心!

不答應?

那君武必然失去皇位!

見君武母親踟躕,她身邊的大宮女低聲道:“娘娘,您能考慮的時間不多了,城門口已經聚集了很一些人。”

“百姓真的會同意君武娶一個妖族女子麽?”君武母親無助了,以往她做決定,從來不會讓旁邊的人出主意。

可是這一分鍾,她卻輸給風洛璃,左右為難。

“按照仙尊夫人的要求,至少還有一線生機,可若不按照她的來,估計……”宮女沒把話說絕,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哎。

君武母親閉了閉眼說:“我這就去找雨家家主。”

一個時辰後,人們奔走相告之下,終於城樓下密密麻麻的聚集了許多人。

皇後跟八皇子聽說君武召集人上城樓,還洋洋自得的覺得,即便君武是雨家家主的私生子的謠言被破,也沒人能抓住他的把柄,他們一點不擔心。

至於君武要娶林鴉這件事,他們更不擔心,現在他們巴不得君武公布,一但公布,君武在朝臣跟百姓心裏的位置便會直接跌入穀底,到時候他們什麽都不用做,就能收獲皇位。

但是,風水韻沒這麽樂觀。

得知君武要上城樓,她便覺得這是風洛璃出了餿主意,也相信那女人會搗亂。

於是她悄悄跟蹤風洛璃,想從中作梗。

她剛跟上,風洛璃就發現她了,但是風洛璃沒動聲色,故意把風水韻引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去。

風水韻跟風洛璃跟了一段,卻發現她不見了。

她探頭探腦的打探了半天,也沒見人,不由得有些警覺。

可此時,風洛璃已經出現在她身後,抱著手看小醜一樣的看著她。

“怎麽?這麽著急去死啊?”風洛璃開口,把風水韻嚇了好一大跳,她回過頭來,咬牙看著風洛璃。

風洛璃還對她招手:“看見你姑奶奶,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風洛璃。”風水韻咬牙切齒的看向風洛璃,她太恨她了,以至於每次看見,都控製不住自己的怒氣。

風洛璃睥睨著風水韻,“蠱離恨已經下去了,日光也下去了,接下來該到你了。”

她說完,度厄飛出來,懸在她跟風水韻中間。

“我沒功夫跟你遛彎,我們速戰速決。”風洛璃說罷,直接出手。

風水韻因為最近的事情辦的不順利,被莫無邪重傷好幾次,並且沒有再給她輸送魔氣,現在的她,根本不是風洛璃都對手。

不過三招,風水韻身上已經多了三條口子。

“看樣子,莫無邪是準備拋棄你這顆棋子了。”風洛璃說完,冷笑一聲道:“既然如此,我幫莫無邪做個好事,送你去見你爹。”

說完,風洛璃如風一般朝風水韻襲去。

風水韻用玄力抵抗,她想著就算死,她也不會給風洛璃活的機會,她人在北離皇宮,忘川發作,等於送死。

“放心,我不會跟你拚。”風洛璃一甩手,白萌萌橫空出世。

它嚎叫一聲,抵抗住風水韻的玄力的同時,還炫了一波它的玄力。

冰雪夾雜著玄力直接逼向風水韻。

風水韻慌忙避開,可風洛璃卻忽然出現在她後背,度厄直逼她命門而去。

她避開白萌萌就必然避不開風洛璃,避開風洛璃必然避不開白萌萌。

眼下,她隻有一個選擇。

風水韻果斷選擇了她以為弱的風洛璃。

她注滿玄力朝風洛璃推去。

可同一時間,白萌萌的玄力到達。

那渾厚的冰雪玄力一碰到風水韻,風水韻就被凍成了一座冰雕。

哎!

看著已經成冰雕的風水韻,風洛璃還感歎了一聲,她道:“可惜了,你看不到我往後點幸福生活。”

風水韻終於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

但是她除了眼珠子能動,其他地方早已麻痹。

風洛璃手起劍落,一劍抹了風水韻的脖子。

但她沒有破壞堅冰,隻抹了風水韻的脖子。

風水韻能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有溫熱的血湧出來,可是她現在隻能眼睜睜感受著。

“白萌萌,幫她一把,讓她碎屍萬段吧。”風洛璃說。

白萌萌屈指一彈,哢嚓一聲,風水韻牌的冰雕瞬間化成齏粉。

風洛璃手心畫符,一掌拍出去,將風水韻的魂魄直接拍成碎片,最後散落成粉。

做完這一切,風洛璃風平浪靜的拍拍手,“齊活。”

她,終於替原主報仇了。

白萌萌抱著風洛璃大腿求打賞,風洛璃摸摸它毛茸茸的大腦袋,“現在很忙,欠著好不好?等忙完,還你五個冰激淩。”

白萌萌高興得直拍手。

收起白萌萌,風洛璃拐出宮去。

不多一會兒,皇宮門口那堆百姓中間出現了一個平平無奇的少年公子,但是少年公子那雙賊溜溜的大眼睛特別吸引人。

這樣靈動的眸子,除了風洛璃還有誰?

“今日請各位前來,有兩件事宣布。”君武站在城樓上看著下麵黑壓壓的人群說:“想必最近京城出現了關於很多我的傳言,大家也聽說了。”

百姓看著君武沒說話。

君武道:“我們先說第一件事,傳言說我是雨家家主的私生子這件事我太熟悉了,因為在朝堂上,皇後娘娘當著我與雨家家主的麵就曾那樣說過,之前我不解釋,是因為覺得沒必要,畢竟清者自清。可是如今看來,不解釋是不行了,雨家是北離第一位大家,我便是自己受委屈,也不能委屈雨家。”

君武說話間,已經開始寬衣解帶。

雖然是男子,可真當著整個王城的脫衣服,對君武而言還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跟風洛璃相處久了,他多少也學會點那戲精的戲,臉上帶點屈辱的表情,簡直讓那些喜歡他的百姓母愛泛濫。

有百姓已經不忍,對他說:“三皇子殿下,我們相信你,你別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