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袖也不過去,就遠遠的站著。
“過來。”蠱離恨仿佛妥協一般的歎了一口氣,對容袖招了招手,讓她靠過去。
容袖沒有,她依舊站在那裏,看著蠱離恨。
無奈,蠱離恨隻能自己走過去:“為什麽跟蹤我?”
“昨晚……昨晚的想過,我想殿下或許也是關心我的,所以才會讓我遠離風洛璃。”容袖退開了兩步,不想與蠱離恨靠的太近。
她的舉動,讓蠱離恨很不舒服。
尤其是跟風水韻聊過之後,容袖的抗拒,讓他有種想要把容袖就地正法的衝動。
“然後呢?”蠱離恨冷冰冰的看著容袖:“你今天為什麽還跟他們走在一起?”
容袖抬頭,眸色沉沉的看著蠱離恨;“殿下既然關心我,我也想關心殿下一下。”
哦?
聽了容袖的話,蠱離恨倒是笑了,他道:“你想怎麽關心我?”
“風水韻不是好人,殿下您才應該遠離她。”容袖說。
蠱離恨:“……我與她之間,跟你想的不一樣。”
仿佛,容袖提起風水韻,對蠱離恨都是一種侮辱,他的語氣變得十分陰冷。
“我知道殿下的事情我不該幹涉,是我僭越了。”容袖說罷,躬身往後退。
蠱離恨怒極了,他一把抓住容袖的手腕,將她推到一棵竹子上,欺身上來惡狠狠的說:“容袖,別挑戰我的耐心。”
容袖閉上眼,沒看蠱離恨。
那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當真是激怒了蠱離恨,他雙手捧住容袖的頭,低頭便親。
容袖下意識的反抗了一下,但手還沒打到蠱離恨,她卻停下了。
她順從的,用心死的態度消極對待。
這若是她的命,她也無法掙脫,畢竟她的家族在蠱離,她若真惹怒了蠱離恨,以蠱離恨的性子,她的家族定會蒙難,她的父母姐妹兄弟,都可能會被她牽累。
但……
容袖閉上眼,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內心深處,她還是渴望被蠱離恨尊重。
蠱離恨親吻的動作越發放肆,手也越來越沒規矩,可等他回到容袖唇上的時候,卻被容袖滿麵的淚痕震得再也沒動彈。
好一會兒,他克製的鬆開容袖,怒道:“委身於我,竟讓你這麽難過麽?”
“我期待過你的。”容袖說:“過去那麽多年,我都期待能成為殿下的人,哪怕是個通房丫頭,當時的我也會開心,但我快死的時候,殿下沒有救我,我才知道,我的夢該醒了,在殿下眼裏,我不過如同蠱離七十二世家裏麵所有待嫁的姑娘一樣,是可供殿下挑選的貨物。”
聽了容袖的話,蠱離恨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他想告訴容袖不是這樣的,但身為皇族的驕傲,讓他開不了口,仿佛一開口,他便輸了。
所以,蠱離恨選擇了遵從他內心的欲望。
當他占有容袖時,容袖眼裏的萬千世界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顏色。
與此同時,竹林深處,陰謀得逞的風水韻左等右等都等不到蠱離恨的出現,正氣惱中,黎院士卻醒來了。
醒來的第一件事,黎院士便是祭出武器要殺風水韻。
他是雲巔的高手,稍微想一下前因後果,便知道發生了什麽。
“你居然敢對我下藥。”黎院士怒斥風水韻。
風水韻風情萬種的依在黎院士肩膀上,撫著黎院士因為憤怒而青筋暴漲的脖子,溫柔的說:“難道您方才不快樂?”
黎院士:“……”
“我殺了你。”快樂也無法成為他原諒風水韻的理由。
風水韻還是那樣溫柔如水的笑著:“黎院士,您覺得我這樣算計您,會沒留下證據麽?”
“你什麽意思?”黎院士握劍的手都顫抖了。
風水韻笑說:“我啊,跟人合作,讓人用記憶石記錄了整個過程。”
“你想要什麽?”黎院士怒得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風水韻把玩著手指甲說:“我需要風洛璃死在曆練的路上。”
“所以你們風家堡到底是為什麽要殺她?”黎院士再耿直,經過被風水韻這樣無恥的算計,也該知道,這件事風家堡自導自演誣蔑風洛璃的成分更大。
風水韻笑說:“怎麽……黎院士居然不知道她是因何進入雲巔的麽?”
“不就是……”黎院士意識到自己可能要犯錯了,便閉嘴不言了。
風水韻沒逼他,她溫溫柔柔的道:“您不說,我替您說,因為風洛璃背後,有一個九品以上的大丹師,說到底你們雲巔之上也是想將丹師據為己有吧?”
黎院士心下大驚,風洛璃身後有丹師?
倘若是這樣,那仙尊走火入魔的時候,她能治愈仙尊便可以解釋了。
無怪仙尊待她總是特別,兩人之間總是有種奇怪的氣氛,原來仙尊也是想要那個丹師?
“你風家堡想要丹師,也不怕遭人滅族?”黎院士涼薄的質問風水韻。
哈哈!
風水韻仰頭大笑,“我不要丹師,我隻想要風洛璃的命。”
“她到底做了什麽讓你這麽痛恨?”黎院士不解。
風水韻雲淡風輕的說:“沒什麽大事,就是擋了我的光芒,讓我很不爽。”
“我可以幫你殺風洛璃。”黎院士說。
風水韻嬌媚的依偎進黎院士的懷裏,撒嬌道:“這就對了嘛,隻要黎院士幫我,以後您想對我怎麽樣,就對我怎麽樣,我絕對不會反抗的。”
黎院士眼裏閃過一抹嫌惡,他拂袖道:“我們該回去了,那些學子找不到我們,會著急的。”
風水韻的目的達到了,便也沒說什麽,跟黎院士一起回去了。
學子們見到黎院士回來,都很激動。
“風洛璃還是沒找到麽?”黎院士問。
學子們點頭:“找不到,鏡天空跟君武,容袖跟蠱離恨也沒回來。”
蠱離恨沒回來?
風水韻蹙眉,心裏有些不快,讓他辦的事情沒辦成,連人都沒回來,他幹什麽去了。
此時,夜幕已然降臨。
蠱離恨終於得償所願,他翻身過來,想要摟住容袖,可容袖卻激烈的推開了他,她抱著自己的衣衫,恭敬的道:“殿下,奴婢該回去了。”
蠱離恨:“……我是你男人。”
“您是殿下。”從此以後,也隻會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