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影一邊說,一邊掙脫梁修誠和陳墨,梁修誠和陳墨本來就不是他的對手,他用力一掙脫,梁修誠和陳墨就被他彈開了。

東方影和陳墨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衝擊,彈出去一兩米。

東方影氣極了,直接跑到竹架子上抓起一個簸箕……

梁修誠看到東方影衝過去,大喊:“大哥,別激動!”

梁修誠想上去阻擾,可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他抓起簸箕的時候,小老頭握著他的手:“你這小子,從什麽地方來的,居然敢到我藥園來鬧事。”

東方影感覺小老頭的力氣很大,他手上的骨頭快要被捏碎了。他一手的力量沒有小老頭厲害,他另一隻手放在小老頭的手上,想把他的手從自己的手上拿開……

他用盡全身力氣,慢慢地把小老頭的手一點點拿開,他笑了笑:“不要怪我不懂規矩,是你藥院子欺人太甚了!我隻不過是提點你一下。”

“我欺人太甚?是你自己不懂規矩,還怪我?”就在東方影打算把自己的手拿出來的時候,小老頭又加大力氣,東方影剛抬起的手又被狠狠壓下去了。

“沒看出來,你個子小,力氣還那麽大。”東方影吃奶的力氣都用了。

“濃縮就是精華。”小老頭又加大力氣,繼續壓製東方影。

隻要東方影稍微用一點裏彈起來,小老頭就想辦法把他壓下去。

陳墨在一旁很著急:“大橙子,你說怎麽辦?”

梁修誠也有些著急:“我也不知道怎麽辦。一路上已經說了很多次,不要激動,沒想到越說越出事,我也不知道怎麽辦啊。”

兩人又看著瞎眼老伯:“老伯,你想想辦法啊。”

“一切隨緣。”

“老伯,你這是什麽意思?”陳墨感覺老伯的語氣中有一種袖手旁觀的感覺,心裏很著急,目光看向梁修誠。

“老伯,你還是想想主意吧。”梁修誠說,他覺得詞不達意,“我們翻山越嶺來到這裏,要是因為這個事情見不到東郭先生,不就白來這一趟,白走那麽多路,爬那麽多山了嗎?”

“見到了是緣分,見不到也是緣分,我之前就說了,一切都是緣分。”

“哎!”梁修誠聽他這雲淡風輕的語氣,知道靠不住。他直接跑過去,一手抓起小老頭的手,另一手抓起東方影的手。

“大家第一次見麵,又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何必動那麽大的火呢?”梁修誠知道,這種情況,隻製約一個人是不行的,必須兩個人同時製約。

“我脾氣可沒那麽好。再說,我們這個院子不是什麽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小老頭還是不依不饒。

梁修誠眯虛一下眼睛:“四海之內皆兄弟,何必呢?”

梁修誠運功用紫微神功發動招數,他握著小老頭的手用力一擊,小老頭往後彈了幾步。

東方影也感覺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撞擊,身體往後彈。

兩人都被震了出去……

小老頭捂著胸口,雖然是手上承受傷害,但是胸口也被一股無形之力撞擊。他知道這股力量是梁修誠發出來的。

他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看了看梁修誠:“今天出來的時候,師父就說今天會有高人到訪,我還不相信,果然真是高人,失敬失敬。”

梁修誠還沒有說話,東方影就急忙說:“知道是高人來了,還這樣對我們,連口水都不給我們喝。”

梁修誠聽到他這話,真是哭笑不得,是個明白人都能聽出來,這話說的是梁修誠不是東方影。

不過,東方影把這話接過去也好,不然他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種時候,不能說太高的話,對方稱呼你為高人,是一種謙虛的態度,你說自己是高人,這就過了。可如果不說自己是高人,兩邊已經打起來了,自己不表明自己是高人,又有點太弱了,氣勢壓不住別人。所以,東方影把話接過去,避免了他的尷尬。

“這位仙童……”梁修誠想來想去,隻有這個稱呼比較好。他不像道家,也不像佛家,不管是道家還是佛家,他都可以稱呼為“小師傅。”

“這位仙童,請問令師父什麽時候才有時間見我們?”梁修誠的口氣很客氣,很謙虛。

“我家先生說,他還沒養狼,等什麽時候把狼養好了,你們再來。”

“你這是什麽意思!”東方影脾氣又著急了,“他不見我們不早說,讓我們在這等那麽久,算怎麽回事。什麽叫把狼養好了再見我們。難道,他還要在山上養狼嗎?”

“東方大哥,你先別說了。”梁修誠拉著東方影。

陳墨聽到這話,心中猛然“咯噔”了一下,剛才還有一些希望,想著不管等多久,都有見到他的可能,這下慘了,直接被下逐客令了。他下意識看著梁修誠。

梁修誠沒有說話,他快速在自己的腦海裏過濾信息……

“仙童,勞煩轉告令師父,我們那隻是一句玩笑的話,無意說出口,要是得罪他老人家,我在這裏賠不是了。”

梁修誠認為這樣說,是最好的。

他剛才想了想,這個小老頭為什麽要這樣說。如果東郭先生不見他們,一開始就可以把他們打發走,就算一開始不想把他們打發走想耍他們一下,這個小老頭也沒有說自己是高人,說自己是高人了,就是想試探自己一下。

用那個小老頭的話,他師父已經過來他說了,今天會有高人來,他還不相信,這下相信了。

小老頭又說:“我師父說,他後悔沒有養狼,應該養一群狼守在院子門口,你們就進不來了。”

“哈哈!”梁修誠笑了起來,“令師真是開玩笑了。”

梁修誠看看天色:“時候也不早了,還請仙童帶路,讓我們一睹令師尊容。”

陳墨驚了一下,梁修誠居然這樣說。他一下有些想不通。梁修誠和小老頭說的話,他表麵上聽懂了,但卻覺得他們兩人說的話好像隻有他們兩人才聽得懂。

“梁兄弟拉到吧。他怎麽可能帶我們去見他師父,他都已經讓我們走了。”

小老頭笑了笑:“高人就是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