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雖然不像想象中那麽順利,但總歸是解決了。

一家人坐車去滿漢樓的路上,車內氣氛十分低沉。

司機知道這次人多,特意開了一輛六人座的商務車,鬱正徽坐在副駕駛,小媽和鬱佳佳坐在中間,鬱揚拉著程野坐在了最後麵。

吹著車內的暖風,鬱揚將脖子上的圍巾摘下來隨手放在程野的腿上,小聲說道:“好幸福呀,我們一家人齊全了。這輛車拉我們一家五口正正好好。”

還不等程野回答,前麵副駕駛就穿來重重一哼,鬱正徽正在努力引起兒子的注意力,並持續表達著不滿。

鬱揚果斷地閉上了嘴巴,不與老年人計較。

雖然鬱正徽臉上表現出很多不滿,但還是讓人訂了滿漢樓最上好的包廂,點了這裏最好的菜單。

落座後,鬱揚左邊是鬱佳佳,右邊是程野。

鬱佳佳的左邊是小媽,程野的右邊卻是鬱正徽。

鬱揚當即就想換回來,卻被程野暗中摁住了手背,示意他不要動。

鬱揚心驚膽戰地坐下來,震驚得看著程野和老爸切磋酒量。

“媽,不管管我爸嗎?喝這麽多,傷胃啊。”鬱揚著急道。

誰知道小媽卻一點兒管的意思都沒有,高興地和鬱佳佳分享自己剛做的新指甲。

鬱揚焦急地轉頭搶過程野剛送到嘴邊的酒杯,仰頭喝光,氣洶洶地對鬱正徽說:“老爸,你不要為難他了,他不會喝酒,我陪你喝。”

“哼?他不會喝酒?”鬱正徽冷笑道,“把你喝趴下三個,他也沒問題,你長點兒心吧。”

鬱揚疑惑道:“爸,我怎麽感覺你的意思是,你比我還了解他呢?”

“吃你的飯,大人的事兒,小孩子別瞎操心。”鬱正徽皺眉說道。

“我怎麽就是小孩子了……”我連男朋友都有了!

但是後麵半句話鬱揚不敢說,怕老爸會讓程野今天爬著走出滿漢樓。

程野乖覺地將酒杯拿回來,斟滿酒,敬了鬱正徽一杯,說道:“叔叔,對不起,之前一直在向您隱瞞我們戀愛的事情,但我的真心和誠意已經向您表明了,希望你能在消氣之後,冷靜客觀地看待這個問題。”

鬱正徽被他這番話整笑了,當即哈哈大笑兩聲:“行,你跟我來。我現在就跟你談。”

說著,鬱正徽便拎著酒瓶往外走,鬱揚連忙起身想要跟上,卻被程野按住肩膀,被按回了椅子上。

“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的。”程野低聲說道。

鬱揚隻好惴惴不安地坐回去,自己一口一口地喝悶酒。

小媽歎了一口氣說道:“行了,就你那點兒酒量就別借酒澆愁了,快吃點兒菜吧,以後就沒機會吃了。”

鬱揚疑惑道:“為什麽這麽說?”

“你爸說了,既然你想跟著程野過,那就別跟他要錢了,以後要斷了你的生活費。”小媽同情地看著他,說道,“程野才能有多少錢,一千萬他都拿不出來,你以後跟著他可有苦日子過了。”

鬱揚:“這……任何一個高中生都拿不出一千萬吧?他又不是會點石成金的神仙。”

*

滿漢樓是綿市消費最高級的酒樓,包廂很大,裏麵吃飯,外麵確實會客地方。

鬱正徽在主沙發上坐下,將酒瓶放在茶幾上,對坐在旁邊單人沙發上的程野說道:“華爾街最神秘的上帝之手,投資天才。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程野恭敬地頷首,沒有說話。

“嗬,就在去年,華爾街憑空出現了一位來自中國的天才少年,用僅有的一百萬購買了交易所最不起眼的一支瀕臨破產的股票,並且是全額買入。半年後,那隻股票起死回生,投資價值持續攀高,最終這位天才少年用一百萬人民幣贏得了兩千萬美金。”

“之後,這位神秘的天才少年多次壓中瀕危股票,並成功等到對方起死回生。所以大家對這位東方少年產生了各種猜疑和讚美,紛紛追隨效仿,並一度引起動亂。”

“因為對方的幾次操作皆讓人大跌眼鏡,於是華爾街所有投資者一致同意賦予他“上帝之手”的榮譽稱號,並稱他的能力為中國的‘點石成金’。”鬱正徽將酒瓶“當”地一聲放在程野對麵的大理石桌上,眼神淩厲地問道,“那個人就是你吧?”

程野默默地咽了一下口水,十分謙虛地說道:“我隻是運氣好罷了。”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尤其是在這個行業。”鬱正徽敲了敲桌麵,微微眯起眼睛,問道,“我對你的那些神乎其神的傳說不感興趣,也不在意真假。我隻想知道一件事。”

程野抬起頭,沉默著等待鬱正徽的詢問。

“你是怎麽聯係上星境晏總的,又是怎麽知道我公司最近有一筆資金缺口的?”鬱正徽沉穩的聲音透露著危險的信號。

程野連忙解釋道:“那天阿姨帶我們去看畫展,畫展主人的先生就是晏總,我們碰上了,就……”

“就商量好了怎麽坑我?”鬱正徽壓著怒氣問道。

“沒有,您誤會了。”程野沉著應對,絲毫不慌亂,“您公

司的資金缺口是業內人都知道的,這並不是秘密。”

“但是我原來是要找晏總合作的,他被你半路截胡了。等到你和鬱揚的事情暴露了,你再拉著晏總來給我投資,你這算盤打得好啊,救我於危難之中,我欠你一個人情。”鬱正徽冷笑道,“但你覺得我會拿我兒子還你人情嗎?”

“我沒有那個意思。”程野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終於急了,“我和晏總認識也不過是在不久前,我們之間還有一些協議沒有商定,所以才遲遲沒有出手提出對您投資。”

“出事以後,我擔心您會……所以,臨時加快了速度。”程野急聲道。

鬱正徽好笑地看著麵前的少年,似乎是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出了冷漠和麵無表情之外的情緒。

或許他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冷漠,隻是他其他的情緒都隻留給了一個人。

“行,我也不為難你。你願意為了鬱揚布這麽大一個局,能和晏總合作,還能說服他拿出近億的資產幫我渡過難關,就衝這一點,我就敬佩你。從另一方麵來講,你雖然不是企業家,但絕對是一個聰明的投機者。”鬱正徽起身說道。

“我不會打擾你們兩個高考,但是作為懲罰,我會停掉鬱揚所有的生活費和零花錢,房子你們先住著,後麵的花銷自己想辦法吧。”

說完,鬱正徽就轉身回了裏麵的包廂吃飯。

程野麵上一喜,激動地跟在鬱正徽後麵進去。

然而剛一進去,就看到醉倒在桌上,雙手死死扒拉著鬱正徽,滿口胡話的鬱揚。

“爸,你太狠的心了,你跟我說清楚,這是不是散夥飯?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嗚嗚嗚,我拖家帶口的,我不能沒錢啊——”鬱揚一邊說一邊哭嚎。

程野連忙上前一步,將鬱揚扒拉進自己的懷裏說道:“叔叔沒有不要你,乖,坐好了吃點兒飯。”

鬱揚打了一個哭嗝,趴在程野的懷裏,用自認為很小聲,其實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我們偷偷的,多吃點,打包帶走,我爸不給我錢了,我不能餓著你。快吃,多吃點。”

程野滿頭黑線地將鬱揚放在椅子上,說道:“好好好,我們多吃點兒。你先吃點兒飯墊墊肚子,我一會兒給你打包,晚上餓了我們接著吃。”

鬱正徽:“……”兩個小沒良心的。

鬱揚喝了酒,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程野沒敢給他吃太多,哄著他吃了一些清淡的食物,快走的時候,讓廚房現做了兩碗粥帶走。

滿漢樓外麵,鬱正徽去開車,小媽和鬱佳佳站在旁邊看著不

爭氣的兒子,一臉不忍直視的模樣。

鬱揚正在程野的身後,頂著紅撲撲的臉蛋,抱著程野的後背挨挨蹭蹭。程野站得筆直,一隻手拎著打包的袋子,一隻手阻攔著鬱揚的雙手,試圖誘哄他到旁邊來,擔心一會兒鬱正徽看見了血壓升高。

鬱揚偏偏不聽話,站在程野的後麵抱著他,手一會兒摸摸程野的腹肌,一會兒摸摸程野的胸肌,那幅畫麵讓人不忍直視。

小媽忍不住說道:“鬱揚,你收斂點兒,你爸一會兒就開車過來了。”

“嗚嗚嗚,我不要,我要拉著他的手,我怕他不要我了。”鬱揚撅著嘴巴難過地說道。

“我不會不要你的,乖。”程野低聲哄道。

鬱揚哼哼兩聲,沒有回應,並開始將腿掛在程野的小腿上努力往上爬。

程野歎了一口氣,微微彎腰,用僅剩的一隻手伸到後麵拖住鬱揚的屁股,用力一搓,將人背到了背上。

過了一會兒,鬱正徽把車開到了滿漢樓門口,抬眼一看這丟人現眼的兒子,當即血壓飆升,降下車窗對小媽說道:“帶著佳佳上車,這倆人讓他們自己走回去。”

“揚揚喝醉了,難受著呢。”小媽不忍心地說道,“程野也喝了不少酒,你讓程野背著他,萬一摔了怎麽辦?”

“摔了就摔了,他自己選的路,摔了也得哭著走下去。”鬱正徽沒好氣地說道。

程野那個寫得略中二,但現實中也不是絕對不存在的。而且這個行業看起來玄乎牛逼,其實也不過是人家的專業而已。他相當於是投機者吧,不太想細寫野哥的發家史,因為他也是通過漫長的時間經曆過無數挫折變得那麽厲害的,隻是他開始得早,所以成功時比較年輕罷了,也是被生活逼的。

大結局倒計時:2

明天是正文最後一章,明天的標題我想了一個文藝的,一個騷氣的。我打算用文藝的那個,提前通知你們,騷氣的那個叫做:我可以坐上來自己動。來,開始腦補吧。

第201章 大結局(下)蹲在黑暗角落裏的小男孩,終於等到了他的光

鬱正徽一踩油門,載著小媽和鬱佳佳回家了。

程野背著鬱揚歎了一口氣,當然不舍得自己的小朋友摔倒,抬手打了一個車。

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鍾了,程野背著小朋友將打包好的飯菜放進冰箱裏,然後小心地將鬱揚放倒在沙發上,自己去浴室放好洗澡水,又將鬱揚抱到浴缸裏給他解衣洗澡。

洗到中途,鬱揚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抬手抱住程野的脖子,含糊著說道:“要。”

程野的眸子一深,啞聲道:“你喝醉了,不行。”

“要嘛。”鬱揚的聲音裏帶著哭腔,坐在浴缸裏撲騰水,“你都不想愛我了嚶嚶嚶。”

“好好好,聽話,我脫衣服。”程野寵溺地親了親鬱揚的鼻尖。

鬱揚這才聽話地坐回去,哼哼唧唧地說道:“嘿嘿,脫光光。”

程野挑了挑眉,問道:“為什麽要脫光光?”

“脫光光,看看,摸摸。”鬱揚一臉幸福的模樣,說道。

“隻給看不給摸。”程野故意惹他。

“不行不行不行。”鬱揚坐在浴缸裏瘋狂撲騰水,“我的,都是我的,我想摸就摸。”

說著,覺得還不夠解氣,鬱揚用力垂了一下水麵說道:“我不光要摸,我還要……”

不等說完,程野已經脫掉衣服站進了浴缸裏,他慢慢坐在鬱揚的對方,雙手搭在浴缸的邊緣,誘哄似地問道:“還要怎麽樣?”

鬱揚磕絆了一下,說道:“我要坐上去!”

說著,鬱揚撐著浴缸坐起來,慢吞吞地跪著坐在了程野的身上,軟嫩的小屁屁正好坐在程野的腹肌上。

肌膚相親的那一刹那,兩個人都窒息了一下。

程野伸手捏了捏鬱揚的小屁屁,引導性地問道:“然後呢?”

鬱揚皺眉,難受地磨蹭了兩下,說道:“你動一動嘛。”

“我今天背著你走了很久,太累了,動不了。”程野將手放在鬱揚的腰上,防止他摔下去,挑眉說道。

“那怎麽辦?”鬱揚急得出了一腦門汗,“難受。”

“叫老公。”程野忽然伸手撥弄了一下鬱揚紅潤的嘴巴,說道。

鬱揚扭捏了一下,最終還是沒能敵過酒精的控製,羞澀地趴下去,抱著程野的脖子,兩人交換了一個吻,然後低聲叫道:“老公,你動動。”

程野眼底漫上笑意,用手揉捏著鬱揚的小屁屁,稀罕得問道:“你喝醉了怎麽這麽聽話?嗯?”

看來以後家裏得多備一點兒好酒了。

鬱揚不滿程野的磨磨唧唧,自己伸手將窗台邊上的潤滑劑拿過來,拿在手裏就要往後麵伸去。

程野怕他傷到自己,連忙伸手攔下來,搶過他手中的小瓶子,親自動手。

過了許久,鬱揚趴在程野的懷裏軟得一塌糊塗,張著小嘴輕輕喘息著。

“快、快進來。”

程野動了動身子,說道:“忘了把TT拿進來。”

鬱揚一把抓住程野的手腕,皺眉說道:“不用了,直接進來。”

“不行,會傷到你。”程野堅持道。

鬱揚忍了一晚上,什麽進展都沒有,當即就火了,猛地坐起來,一巴掌拍在程野的肱二頭肌上,吼道:“我爸都不給生活費了,家裏以後都要窮得揭不開鍋了,還用那個,用什麽用,買不起,以後都不用了!”

程野當場愣住,連忙解釋道:“我有錢,揚揚不要急,老公有好多錢……嗯~”

還不等說完,鬱揚已經等不及,坐上去自己動了。

程野當場凝固在原地,看著瘋狂搖擺的鬱揚,徹底失去了做攻的尊嚴。

*

第二天醒來的鬱揚,再次成功斷片了。

鬱揚一臉懵逼得趴在程野的胸口,動動身子,腰疼,腿也疼,屁股更疼。

他當即臉色一白,奮力抬起酸軟的胳膊一巴掌趴在程野的胸膛上,怒聲說道:“你這個渣男!”

剛說完,鬱揚就察覺到自己嗓子有點兒幹癢,聲音沙啞得像是喊了一晚上卡拉OK。

所以昨天晚上,他究竟是過得多麽瘋狂啊。

程野迷迷糊糊地醒來,下意識伸手將鬱揚往懷裏一帶,右手伸下去給鬱揚揉腰揉屁股,低聲道:“今天周日,還早,再睡會兒。”

“睡個屁!你這個渣男精蟲上腦!”鬱揚怒氣衝衝地說道,“我都喝醉了,你還不放過我!”

程野一臉冤枉地睜開眼睛:“是你自己坐上來,自己動的啊。”我全程都是一個冷漠的那啥棒,我還委屈呢。

“你胡說!”鬱揚凶巴巴地說道。

程野覺得一個好男人不能和自己老婆計較,連忙認錯道:“是是是,我錯了。腰疼不疼?昨晚折騰到半夜三點,現在才睡了五個小時,再睡會兒吧?”

鬱揚動了動身子,說道:“那好吧,但是我要先喝點兒水。”

程野連忙將鬱揚放在**,起身下床去接水。

折騰了好一會兒,鬱揚才抱著程野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後,已經中午十一點了,程野起床將

昨晚打包回來的食物放進微波爐熱了一下,然後下廚煮了一碗粥。

鬱揚哼哼唧唧地、慢吞吞地起床洗漱,等他洗漱完出來的時候,程野已經收拾好了一切,並在餐椅上放了一個柔軟的坐墊。

鬱揚屁股疼,腦袋還喝斷片了,沒有心情吃飯,坐在椅子上哼哼唧唧地撒嬌。

程野一邊給他揉腰,一邊哄著說道:“昨晚就沒吃多少,還喝了一肚子酒,今早又沒吃,這都三頓飯了,必須吃一點。”

鬱揚哼哼唧唧地說道:“胳膊酸,沒力氣。”

“來,我喂你吃。”程野端起碗,用勺子舀起粥遞到鬱揚的嘴邊,說道,“張嘴。”

“嘴巴也累。”鬱揚低聲說道。

“那我嘴對嘴喂你吃。”程野幹脆地說道。

鬱揚連忙低頭將勺子裏的粥喝掉:“不用了不用了,我又不累了。”

程野伸手彈了彈鬱揚的鼻尖,笑著說道:“就你機靈。”

“老公老公抱抱,老公老公親親。”鬱揚忽然唱到,“我要老公一個飛吻~”

“別騷。”程野的眸子瞬間暗下來,警告道,“做個人啊。”

“哼。”鬱揚揚起傲嬌的小下巴,說道,“野哥最疼我了,肯定不舍得的。”

“總有變身禽獸的時候,你別哭就行。”程野勾唇笑道。

一瞬間,鬱揚的腦海裏閃過自己跪在**,雙手緊緊扒著床頭,哭著求饒喊“別撞了,要被你撞進床頭櫃裏去了”的一幕。

鬱揚的臉色瞬間爆紅起來,我天,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激烈的事情啊!

“你個禽獸!”鬱揚忽然咬牙切齒道。

程野不知道鬱揚又想到了什麽,隻好默默地承受著,堅持做一個冷漠的喂飯機器。

下午的時候,兩人躺在家裏的沙發上看電影,打遊戲,休息了一下午,晚飯後才開始緊趕慢趕地寫作業。

第二天一早,兩人照常上學,雖然依然會受到大家好奇的關注,但是他們已經學會了坦然麵對。

班上的同學一如往常地和他們打招呼,一起討論學習,討論遊戲。

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很快就忘記了曾經糟糕的一幕,校園貼吧裏逐漸興起了腐女風,甚至還有一些男生混在裏麵裝腐女各種求資源。

學校裏的腐女腐男都在悄悄地關注這兩個人,每天都可以磕糖,像是天天都在過年似的。

鬱揚一直擔心兩個人沒有生活費會餓死,正好一個滑板品牌要找他做代言人,拍一段滑板視頻和一套海報。

在征得監護人程野的同意後,鬱揚用了一天的時間,賺了三萬塊錢,興奮地像個小孩子。

年底的時候,因為大國經濟通貨膨脹,大多數上市公司股值大跌,程野幫鬱揚拿這筆錢拿去做投資,分別買了股票和黃金。

年後開市以後,鬱揚名下持有的三萬塊份額的股票和黃金,扣除手續費後得到了四萬二,也算是小有資產了。

小媽原以為兩人沒有生活費來源,會哭著回來求饒的,誰知道這兩個人每周回家都能買東西買禮物。

過年的時候,鬱揚還給小媽買了一個一萬塊的毛呢大衣,雖然這在小媽的衣櫃裏這並不算貴重的衣服,但這卻是鬱揚第一次用自己賺的錢買東西給家裏人。

準確的說,是花的程野的錢。

鬱揚的錢被投入進去後,立刻就一貧如洗了。再次從小有資產變成兩手空空,隻能讓老公養著。

程野給鬱正徽買了一套上好的茶具,鬱正徽雖然表麵上沒有表現出來,但過了幾天,鬱揚回家的時候發現那套新茶具已經取代了老茶具的位置,但他沒有揭穿。

鬱佳佳就更不用說了,顏控永遠都那麽好說話。

因為快要高考了,實驗班的人提前開學,隻享受到了過年七天樂的待遇。接著,就投入到了滿滿當當的複習中去。

經過最後一年備考和努力,鬱揚從第一考場最後一個位置不斷地接近第一考場第一個位置。

高考前的最後一次統考,來自全校倒數第三的鬱揚同學坐到了來自全校倒數第一的程野同學的後麵。

相愛的人,總在努力地不斷靠近彼此。

無論相隔多遠的距離,都要在想見他的那一刻,奮不顧身地飛奔向他。

高考結束那天,鬱揚衝出校門口,當著很多人的麵兒,跳到了程野的背上,揚聲笑著說道:“程狀元,考得如何?”

程野彎腰一個背摔,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牢牢接住掉下來的鬱揚,公主抱著他的小王子,溫柔地笑著說道:“等著接受記者對狀元媳婦兒的采訪吧。”

“得嘞。”鬱揚說著,腰部發力,抱著程野的脖子“啵唧”親了一口,“你現在可以把狀元媳婦兒背回家了。”

“得令。”程野哈哈笑著,抱著鬱揚去找陪考的小媽和鬱佳佳。

六月份的陽光明亮刺眼,熱意籠罩大地,嚴寒不見蹤影,這是最美好的盛夏。

一個蹲在黑暗角落裏的小男孩兒,終於等到了他的光。

經過漫長的六個月,終於正文完結了,

鞠躬感謝陪我走過漫漫長路的小可愛們。他們的故事仍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繼續著,不用感到傷心難過。有很多想說的話,等徹底完結了,放在完結感言裏吧。

晚上八點鍾,主群裏發紅包,這本書也會發粉絲紅包。

推薦一下新書《奶狗校霸每天都在打臉》,主角:江黎&寧臻,就是有好幾個G小視頻的江小黎和物理大佬寧臻臻哦~

感謝催更票:【暴躁寵喵喵、SingKit偵x2、受受不是攻、A.RH】

番外一:原來程野才是下麵那個!

高中新生入學那天,程野背著單肩包走在校外的一條小巷中,耳機裏傳來吳鳳麗喋喋不休地怒罵聲。

“立刻給我轉錢,聽到了沒!”

“你先說,你要四千塊幹什麽?”程野沉下臉,冷聲說道。

這個對話兩人已經循環第四遍了,吳鳳麗不耐煩地怒吼道:“打胎!你要是再不轉錢,六個月後你就有個弟弟了!”

程野腳步一頓,聲音裏透露著陰冷:“你認真的?”

“我沒騙你,打胎三千,一千營養品。”吳鳳麗不要臉地說道,“你是不給我錢,六個月後我生下來你就負責養他!”

程野咬牙切齒道:“那你怎麽不去跟那個野男人要錢?”

“他跑了!他不要我了行不行?!”吳鳳麗咆哮道。

“行,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轉錢。”程野冷聲警告道,“你以後無論吃喝嫖賭,都別再跟我要錢。”

吳鳳麗收到錢之後,確實再也沒有跟程野要過錢,她改成了偷程野的錢。

快要離開小巷時,前麵忽然傳來打鬥的聲音。

程野頓住腳步,擰眉看著前麵的一幕。

一群女孩正圍著一個身穿黑色露骨裝女生在圍毆她,一邊打一邊吐髒話。

“你這個婊子!你跟刀哥說什麽了?”為首的一個女生將一瓶水潑到對方的臉上,厲聲質問道。

“我說了很多遍了,刀哥是我哥哥,我又沒有勾引他,你為什麽不放過我啊?”女生哭哭啼啼地說道。

“臭婊子,你別在這兒裝什麽白蓮花了!”另一個女生直接上手扇了黑色露骨裝的女生一巴掌說道,“要不是你成天跟在刀哥身邊假惺惺噓寒問暖,還內涵我們大姐不溫柔沒氣度,刀哥能跟她分手嗎?”

“你知不知道見了有女朋友的男朋友要注意避嫌啊?”另一個女生質問道,“要點臉成嗎?我們今天來堵你,你敢說自己冤嗎?”

“我說過了,我不知道刀哥有女朋友!”女生咆哮道。

為首的女生直接上手揪住對方的頭發,用力一扯,一字一句地質問道:“刀哥手上戴著我給他的粉色發繩,你眼瞎嗎?你手上戴著戒指,你眼瞎嗎?”

“你要是真的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又什麽會在他麵前說‘我讓你陪你打台球,你女朋友不會生氣吧’這種話?”

女生一愣:“你怎麽知道我說的話?你跟蹤我們?不對!你是不是在刀哥身上裝了跟蹤器?你果然是個心機婊!”

“嗬,我知道,那是因為台球館都是我的人,你省點兒

心吧,他給你花的都是我的錢。”為首的女生狠狠地拍打著女生的臉說道,“你討好他,不如來給我舔鞋,得到的錢更多。”

程野麵無表情地從旁邊路過,但是巷子太窄,不可避免地被幾個女生堵住了。

“讓開。”程野低聲道。

“喲,你挺橫啊?”擋路的女生問道,“長的還挺不錯。”

“大姐,你瞧他這小模樣如何?”其中一個問道。

“嗯,還不錯,就是不知道脾氣如何。”為首的女生看到程野的臉,頓時來了興趣,“長得比刀哥帥多了。我看看身材如何。”

女生說著就要去摸程野的胸膛,下一秒就被程野捏著手腕反擰了一下。

女生尖銳的痛叫聲在小巷中響起,其他女生紛紛震驚在原地,不敢說話,程野一把將人推開,冷漠地離開了。

過了幾天,班上有人在傳有些小混混在校外打聽程野。

程野沒有當回事,直到那天那放學回家的路上,被一群小混混攔下了。

被他擰過手腕的女生站在人群後,對前麵那個五大三粗地小混混說道:“哥,就是他欺負我!”

“行,哥替你收拾他。”小混混說道。

“哥,你別打他臉,我讓他做我的男人!”女生凶狠地說道。

程野冷笑一聲,說道:“滾開。”

周圍的小混混瞬間就變了臉色,紛紛說道:“大哥,他竟然敢叫你滾開,揍他!”

被稱作大哥的小混混立刻抬起手,做了一個進攻的手勢,接著一群小混混紛紛拎著手中的武器衝上來。

程野原本不想和他們計較,然而那些人竟然敢下死手。

打到中途的時候,忽然有人高喊了一聲:“這不是東街吳鳳麗那個婊子他兒子嗎?”

“誰?”那個大哥皺眉問道。

“就是那個到處借錢賭博,一個窟窿接一個窟窿的借錢還錢,還不了就跟人家睡的那個。”其中一個小混混說道,“那個老女人有幾分姿色,但是咱哥幾個不吃那種老阿姨,她都是跟道上那些老大哥上床。所以大哥你可能不認識她。”

“艸,原來是婊子的兒子。”對方吐了一口痰,唾罵道,“估計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裝什麽純呢?我妹妹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

這群人在說話時以為他們人多勢眾,程野就自己一個,一定打不過他們,所以根本沒有嘴下留情的意思,甚至都沒有人看著程野,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

也正因為此,沒有一個人發現程野的眼神在他們議論吳

鳳麗時瞬間變得腥紅起來。

就在對方話音剛落時,程野將口中被打碎的半顆牙合著血吐出來,猛地從地上彈跳而起,揪住那個大哥的頭發,將人推倒在地,接著便瘋了似的把對方壓在地上掄著拳頭瘋狂錘對方的嘴巴。

對方被摁在地上,被程野掄拳頭的頻率死死壓製住,一點兒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周圍的其他人都當場被嚇呆了,被程野瘋狂的模樣嚇到一動都不敢動,等他們反應過來去拉架的時候,他們大哥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了。

當眾人合力將程野拉開的時候,他們的大哥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隻有出氣沒有進氣,而程野雙手劇烈顫抖著,雙目猩紅,像是要殺人一樣。

直到很久以後,當時那些人依然會做噩夢,夢到當時程野凶狠絕望的表情,就像是一頭失去理智的猛獸。

當時的打架視頻被遠處的其他學生拍到了全過程,當程野被眾人合力推到在地時,露出來的那個腥紅的眼神恰好被偷拍者放大記錄了下來。

視頻傳出去以後,程野不可避免地成了別人眼中陰狠的校霸。

*

*

*

高考結束後,鬱揚和程野搬回了別墅裏。

鬱佳佳還沒有放暑假,但是已經由住宿改成了走讀,每天都有兩個帥氣的哥哥一起牽手去接她放學,周圍的小姐妹羨慕得不要不要的。

按照鬱正徽的意思,見不得程野和鬱揚兩個人睡一個房間裏。

不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時候,怎麽樣都可以,但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是不能睡一起。

於是,程野每天晚上都抱著枕頭偷偷溜進鬱揚的房間裏,早上再偷偷回到自己房間。

這個偷偷摸摸的交易一直持續了半個月就停止了,原因是鬱正徽發現事情和自己想象中似乎不太一樣。

六月份高考完,兩個人每天都待在家裏發黴,要麽跟著小媽出去寫生,要麽就出去玩滑板,很快就膩了,每天都覺得很無聊。

鬱揚開始盤算著去做點兒暑假工,賺點兒錢。

事實證明,長得帥又有實力的小哥哥賺錢就是很方便。

沒多久,鬱揚就自己聯係到一個滑板俱樂部的招生宣傳視頻工作,就是他做動作,或者是按照劇本演戲,就能拿到宣傳費。

程野原本想跟著,但是一天下來在那兒看著又無聊又浪費時間,鬱揚心疼程野在那兒曬著,不讓他跟著去了。

再某次吃晚飯的時候,兩人再次為這件事情爭吵起來,鬱正徽拍板說道:“

讓程野跟我去公司曆練曆練吧。”

“爸,這不用太好吧?”鬱揚震驚得問道,“他才高中畢業。”

“哼,他厲害著呢,缺這點兒知識嗎?”鬱正徽冷哼道。

鬱揚隻好說道:“那我也要去。”

“你不是拍宣傳視頻嗎?你去幹嘛?”鬱正徽皺眉問道。

“防著他啊,萬一你認程野當親兒子,把公司給他繼承,他再不要我了,那我豈不是要帶著鬱佳佳去街頭要飯了?”鬱揚嬉笑著說道。

程野抬手揉了揉鬱揚的後腦勺,說道:“就你心思多。叔叔早就決定把公司的大部分股份都轉到你名下了。”

“我怎麽不知道,你怎麽知道的?”鬱揚懵逼地問道。

程野神秘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鬱正徽看著程野穩操勝券的模樣就來氣,他至今都不知道程野靠什麽發家的。

所有老總都知道程野這個人手裏握著的信息很重要,拿到經濟市場變化的情報也更快,但卻不知道他是通過什麽渠道知道的。

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跟著程野投資準沒錯。

但是每次開市,能知道程野選擇哪支股的全世界也就兩個人,一個是鬱揚,一個是鬱揚他爸。

“叔叔,我明天就跟您去上班。”程野說道。

幾天後,全公司都知道了鬱董事長有個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幹兒子。

鬱正徽對程野改觀是和晏總及其先生一起吃飯那天,他去上廁所時,無意中聽到程野問晏總的那位畫家先生:

“我…之後…那裏會疼,請問有沒有什麽好用的藥推薦?”

別的沒聽清,但是鬱正徽堅信了一件事兒,原來程野才是下麵那個,程野是老鬱家的兒媳婦!

誰家有這麽聰明又厲害的兒媳婦不會半夜笑醒啊。

等程野回到包廂後,就發現鬱正徽對自己和善了很多。

他原以為這是錯覺,但是當他回公司後,發現鬱正徽原先為了故意刁難他給他的繁重工作都被其他同事分走了,又重新給了他一些比較重要的、權限比較高的工作。

回家後,鬱正徽竟然還特意叮囑家裏的給他熬點兒湯補補身子,怕他工作太重累壞了!

鬱正徽:原來我們揚揚是個大猛攻!

鬱揚:啊這……這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感謝打賞:【挽春笙丶x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