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舟集團總部。
由風舟、齊氏、遠航風投三家公司共同投資的項目命名為“卓慕”。
“卓慕項目”的啟動代表著S城三股勢力的結合,齊氏很識趣,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做三股勢力的龍頭,於是在項目要實施的時候把主動權交到了鄭禾曷的手裏。
是以,“卓慕項目”的合作見麵會就定在了風舟集團。
這次的三方會麵顯得隆重而又盛大。
會議定在頂樓,來來往往的秘書和助理不斷布置著現場,整理資料,每個人都很忙碌,同一個公司的人有著難以匹及的默契度,有時候隻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對方就能夠知道他或她想要什麽。
時淳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對一旁的陳旭稗壓低了聲音道:“果然,百聞不如一見,風舟集團工作人員的工作能力、工作素質,確實普遍比行業內整體水平線高一截,難怪這些年來業績不斷破高。”
陳旭稗覺得她話裏有話,默了片刻說:“我們公司人員也不錯,和風舟集團比確實有一些差距,但……時淳小姐,風舟集團畢竟已經存在了好幾年了,咱們還隻是一個一年有餘的新公司,再發展幾年絕不會比風舟差。”
“我知道。”
時淳惋惜地歎了口氣。
道理她都懂,可還是忍不住有些眼饞。
不過陳旭稗也說得對,人家風舟集團這麽多年的經營,若是在人員篩選方麵和市麵上的大部分公司都一樣,那才是貽笑大方。
最最關鍵的是,風舟集團就像是有金山銀山一般,給員工的工資可是高出了市麵上的三分之二。
這樣不差錢的公司,哪個員工還不鉚足勁幹?
時淳優雅地喝了一口水,“以後公司要是有錢了,我也在人工費用上多撥出一筆。”
陳旭稗的眼睛一亮,對時淳道:“遲早有一天,我們也會如同風舟一般。”
時淳笑了笑,覺得陳旭稗哪裏都好,就是有點太保守了。
什麽叫以後要如同風舟一般?她的願景明明就是超越風舟,進擊商氏。
試問,哪一個商人會沒有野心呢?
就在兩人聊得起勁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喧鬧,鄭禾曷和齊氏的人來了。
大半個會議室都安靜了下來,時淳站了起來,與鄭禾曷還有齊氏的負責人握手。
“鄭總好,久仰大名,齊董事長。”時淳笑著打招呼。
私下雙方雖然有些齟齬,但是在公事兒上,鄭禾曷一向拎得清,對時淳笑著說:“時總也是迫不及待要了解項目了?來得這般早。”
時淳笑了笑,點頭應是。
齊董事長是個年過半百的男人,見了時淳後不免感歎,“時總這麽年輕漂亮,竟然在一年之內就將遠航風投發揮到了如今的規模?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後生可畏啊,我老了,以後都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時淳謙虛笑道:“哪裏,齊董事長謬讚,經驗才是行業的規則,我哪裏敢和在座的諸位相提並論,隻是來學習學習經驗罷了,說到這,也是要感謝鄭總和齊董事長的提攜,不如散會後我做東,再進行一番交流?”
時淳哪不懂得華國的“酒桌文化”,很多事情在飯桌上講,可比在會議室上講有效多了。
一杯酒開始注入感情,過了幾輪之後就稱兄道弟了。
齊董事長還沒說什麽,鄭禾曷先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咱們這還沒開始開會呢,就已經開始討論散會的事情了嗎?”
幾人麵麵相覷,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氣氛算是到位了。
陳旭稗看著時淳在幾位老總身邊絲毫不遜色的氣場,眼裏的癡迷更多了幾分。
這樣一個進退得宜,還濃豔似火的女人,就算是站在礁石之上,也會引得周圍的遊客爭相瞭望,更何況,她身上還有這麽多附加價值,誰會不為她心動呢?
陳旭稗的心髒跳動得厲害,看著時淳的眼睛一眨不眨。
忽然,他感覺到一道極其危險的視線狠狠掃向了他,帶著警告和威脅。
就在這時,鄭禾曷又說:“原本之前確定‘卓慕項目’的時候想著三方合作便罷,總歸不會出錯,可是後來想了想,如今的經濟形勢嚴峻,就靠著我們三方的拉扯不一定能將‘卓慕’完美帶上正軌,是以,我請了個經濟顧問,楚習染。”
鄭禾曷說完,往旁邊讓了一步,從門外款款走進的男人天生帶著一副精致的麵孔,眉眼上挑的時候溫馴又具有親和力,極容易獲得人的好感,如今他微微一笑,更是讓在場的眾人心跳漏了一拍。
鄭禾曷大笑:“我求回來的華爾街股神,誰還會比他更適合做這個經濟顧問?”
陳旭稗的臉色變了一瞬。
剛才瞪他的就是這個楚習染。
他此前就知道楚習染的存在,如今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這個男人確實好看,五官就像是從畫上描摹出來的一樣,怪不得讓時淳念念不忘。
所以那天晚上的朋友圈,也是這個人嗎?
陳旭稗神遊天外,時淳卻眨了眨眼,覺得事情的發展似乎越來越奇怪。
這個大兄弟怎麽會在這兒?
雖說回國後將暫時在風舟集團效力,但淌“卓慕”項目渾水,完全沒有必要啊。
經濟顧問,說好聽一點是大佬才能當,但一旦出事兒,對大佬的名聲可是有著極大的危害,畢竟這個合作項目可是要均衡幾方的利益,風舟集團那麽多自家的項目,這是咋想的非要摻和進這種多家的?
時淳嘴角的笑淡了淡,眉頭不自覺地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