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強迫

第二天上午,大家依舊在排練廳裏準備跨年晚會,安初語表現得很沉默,完全沒有了剛來時的親和,看樣子昨天被打,還是在她心上留下了陰影。

夏柳的態度更是冷冷冰冰的,尤其對安初語,十分不友好。薜岐淵在一旁,一般來講隻要不過分,他不會出手幹預。

中午吃飯的時候,薜岐淵說道:“大家都辛苦了,中午我請客!”然後轉過頭看眼安初語,說道:“你去把徐涵叫上!”

大家都有些意外,一個實習生,在薜台心裏占了如此大的位置?

安初語忍住心中的波濤駭浪,臉上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去找徐涵。

“走吧,我們先過去!”薜岐淵對程一笙等人說。

三個女人跟著薜岐淵一起向外走,後麵不遠處還跟了一個如影隨形的助理!

夏柳無意中看到後麵跟上來的助理,不由嗤道:“薜台,您偏心啊,給我一個助理,怎麽程主播的就兩個?還有一個充當保鏢的?”

薜岐淵向後淡淡地瞥了一眼,他還沒說話,程一笙便先開口說:“夏主播不要誤會,這個助理是我老公給我請的,就是有保鏢的意,工資我老公出!”

薜岐淵沒有說話。

夏柳不知道那次薜岐淵跟程一笙的辦公室**是薜岐淵想要強迫程一笙,所以不會想到這助理的作用。但是此時程一笙張口“老公”閉口“老公”的讓她十分不爽,多少覺得程一笙有炫耀的意思,也的確,哪個女人跟了殷權,當然要炫耀!

安初語去找到徐涵,徐涵聽到薜岐淵讓自己一起去吃飯的時候,顯得很高興,一點都不加以掩飾。

安初語奇怪地問:“徐涵,我看薜台對你很特別啊,他是不是被你迷住了?”

這是一種技巧,其實安初語認為徐涵這個女人就是胸大無腦,除了姿色外什麽都沒有,而且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給上過了,所以身體也是髒得很,真是除了光鮮一無是處,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男人就喜歡這種類型的,無論她多麽瘋,也不在乎。安初語誇她,也是為了把真話引出來,她覺得徐涵跟薜台之間沒那麽簡單。

“不知道啊,我當然希望呢,不過他的表現不像被我迷住,你說我不會遇上個‘怪叔叔’吧!”徐涵搞怪地說。

“我看你還是小心一些吧!千萬別受到傷害!”安初語勸道。

“能有什麽傷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重口味,他要是變態沒準更符合我的口味呢,哈哈!”徐涵開著玩笑說。

就是賤!安初語在心裏狠狠地說。

兩人走到飯店的時候,薜岐淵已經叫完菜,夏柳帶頭吃了起來。

徐涵沒覺得怎麽樣,可是安初語卻覺得這些人看不起她們,因為不是重要的人,所以就不等她們到了一起吃,沒有禮貌。

其實不過是頓工作餐!

方凝是個閑不住的,飯店上也閑不住,不過她跟夏柳不對盤,所以不會找夏柳說話,她也不敢找薜台,隻好抓著程一笙說話,程一笙也沒那麽多忌諱,兩人說得熱鬧。

從緋聞八卦一直說到穿衣時尚,惹得薜岐淵都頻頻側目,他真是忍不住,看她笑得那般燦爛,那樣具有感染力的笑,讓他根本移不開目光,他覺得她就是那種,身上光芒足以照亮任何人陰暗心裏的那種人。和她在一起,一定會快樂。

就在大家都沒有防備的時候,安初語突然開口問:“程主播,您的裙子都好漂亮,是訂做的嗎?”

一時間,大家都向她看來,詫異她會突然開口。安初語絲毫沒有窘迫的意思,淡定地看著程一笙,麵帶真誠的微笑。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上,程一笙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地不理別人,微笑著點點頭說:“是啊!”頗有大牌範!

安初語似乎沒有打算就此住口,她又開口問道:“旗袍這樣豔光四射的服裝不是所有人都敢穿的,您第一次穿的時候,是怎麽想的啊?”

程一笙還沒說話,夏柳就先受不住了,她一向大牌慣了,見到不順眼的,自然不會留情,再說這個感覺頗似程一笙的女人真讓她討厭,不拿她下手就怪了。

“你問那麽多,怎麽學也模仿不來我們程主播,別以為你像她就能成名,收收你的心思吧,世上模仿秀那麽多,有哪個能超越被模仿者?”夏柳冷冷的聲音加著尖酸的刻薄,十分的不留情麵。

瞬間,安初語的臉變得通紅,一時間下不來台。徐涵有些怕夏柳,所以沒敢說話。

程一笙與方凝更不知道說什麽了,隻有薜岐淵淡淡地說了一句,“快吃吧,吃完了,下午還有不少工作!”

這下程一笙與方凝也不說話了,都埋頭吃飯,本就不那麽熱絡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薜岐淵暗暗地瞥了程一笙一眼,心底慢慢沉下來,他有些討厭安初語的多話,不然,他還能多享受一會兒!

往台裏走的時候,夏柳保持著她一貫快速的走姿,徐涵由於心裏惦記著勾引殷權,所以沒有琢磨薜岐淵,跑去跟夏柳湊近乎。

程一笙跟方凝在後麵走,有說有笑。

最後是安初語和薜岐淵,安初語是有意要走慢的,她覺得薜岐淵喜歡的是自己,她總想證實這一切,她一直相信自己是優秀的,她覺得自己一定能紅,現在要的就是機會。隻要能等得到台長的青睞,這就不是問題。

“剛才為什麽要插嘴?”薜岐淵突然問。

“啊?”安初語抬起頭看他,有些迷茫,顯然在回想他剛說的這句話。

“你很想跟程一笙說話?”薜岐淵換了種方式問。

安初語斂下眸,黯淡地說:“當然,她是我的偶像,不過她好像不喜歡我!”

“你是新人,剛來就受器重,難免會被人眼紅!”薜岐淵平淡地說。

“程主播也會眼紅嗎?我覺得她是特別的!”安初語說著,抬起頭,淚隱隱在眼眶裏打轉。

薜岐淵低頭看她,他抬起頭,看到程一笙等人已經走遠,他從兜裏拿出張麵巾紙給她,“這麽點小事,至於要掉眼淚嗎?”

她接過紙,在眼睛上按了按,吸口氣說:“我上大學的時候,不管發生什麽事,她的節目我都會不落的看,廣告的時間也不允許家人換台,就守在電視機前,等著!她就像是我的精神支柱,在我心裏,她應該是陽光、溫和、沒有一點脾氣的!可是我沒有想到,是這個樣子!”

薜岐淵有些走神,程一笙是個什麽樣子的?她有脾氣,不過安初語說的那些特質,也是屬於她的。

安初語見他不說話,立刻改口說:“不過不管怎麽樣,我還是會一如既往地喜歡她!對了,我看了夏柳的那期節目,bard說話很犀利,我覺得如果換成程主播采訪,一定能征服他!”

薜岐淵淡淡地瞄她一眼,依舊沒有說話。

“薜台,程主播當了一姐,脾氣也跟別人一樣見漲嗎?”安初語天真地問。

其實她從頭到尾隻想表達一個意思,那就是讓bard來壓一壓程一笙,免得當了一姐hold不住!

“脾氣是人都會有!”薜岐淵含糊地說了一句。

現在的程一笙,他越來越難以控製,而夏柳隕落的太快,他一時之間難以調整工作上的重心。讓bard殺殺程一笙的銳氣也不錯,讓bard挑剔一下,也不會顯得夏柳太無能,讓大家明白bard的路數就是那樣,這倒是一個很好的建議!

薜岐淵覺得有點激動,好像他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報複程一笙的借口。上次的事,他一直耿耿於懷,那滔天的愛意轉成了深深的怨恨!

安初語見薜岐淵一直不說話,隻是臉色有些變化,她不敢再說什麽了,要適可而止,否則讓薜岐淵察覺到自己的心,那就麻煩了。

回了電視台,程一笙等人繼續到排練廳工作,而薜岐淵先回了辦公室,親自與bard聯係。

bard聽說是台長,讓助手把電話接了進來,他爽朗地笑著說:“薜先生,您是來找我問罪的嗎?把你台裏一姐扁的一無是處?”

薜岐淵笑了,一口流利的英語脫口而出,“bard先生,您應該聽說過中國兩個成語,‘臥虎藏龍’還有‘深藏不露’,真正有本事的不一定是一姐,有沒有興趣來挑戰下我們新晉的一姐?”

“薜先生,您就不怕我把你們台裏的一姐全都貶的一無是處嗎?”bard覺得這位先生有意思,要是都被他說的什麽都不是,台裏還有支柱嗎?

“我對自己的人有絕對的信心,這回不是請您當評論嘉賓,而是做一期訪談節目,您就保持您本色便好,無需嘴下留情,怎麽樣?”薜岐淵問。

bard驚訝地問:“薜先生,您有沒有搞錯?讓我做訪談節目?就我跟她,那我批評的話可能會相當多!”

要知道當評論嘉賓,一期節目也就那麽幾句話,但是如果是訪談節目,就意味著他與主持人的話對半分,薜岐淵就不怕他將那主持人給說哭嗎?見過膽大的,沒見過這麽膽大的,還從來沒人敢請他去做訪談節目!

“沒關係,願不願意接受這個挑戰?”薜岐淵反問。

bard笑著說:“我應該問問你的主持人願不願接受這個條件?”

“你放心,她很願意跟您交流!”薜岐淵知道他這是答應了,唇角劃起一道微笑。

“好,沒問題,最近我都有空,需要錄製節目,你跟我說一聲!”bard非常爽快地說。

“ok,就這樣說定了,等我電話,bye!”

“合作愉快,bye!”

電話掛了,薜岐淵拿起電話打了助理的內線,吩咐道:“讓程主播來我辦公室一趟!”

程一笙接到通知,感覺有些詫異,上午沒事,中午吃飯好好的,也沒什麽異樣,現在突然來叫她幹什麽?

帶著助理進了薜岐淵的辦公室,她客氣地問:“薜台,您找我?”

“嗯,坐吧!”薜岐淵將雙臂架到椅子扶手上,雙腿疊交,這是一種要交談的姿態。

程一笙坐到他對麵的椅子上,身子坐得筆直,儀態無可挑剔。

薜岐淵先開口道:“現在你在台裏的地位已經是最高的,台裏有義務捧你,來維持住你一姐的地位,就像以前夏柳那樣!”他頓了一下,看她的反應。

程一笙覺得不可思議,薜岐淵要捧她?不能吧,她覺得他不毀自己就對了。她中規中矩地說了一句,“謝謝薜台!”

薜岐淵繼續說道:“台裏擬定,讓你給bard先生做一期訪談節目!”

話音剛落,程一笙蹭地就站了起來,表情有點激動地說:“薜台,bard這個嘉賓,我做不了!”

薜岐淵微微皺眉,問她:“你對自己沒有信心?”

“不錯,我沒信心!”程一笙直白地說。

“程一笙,台裏讓bard弄得沒有臉麵,所以指著你來給台裏漲臉,我相信你!”薜岐淵給她戴高帽子,“你想想,你若是征服了bard,那相當於在國際上都出名了!”

程一笙雙手按著桌邊,微微壓下上身對他說:“薜台,台裏沒臉麵也不是我的責任,我憑什麽把這一局扳回來?再說夏柳一姐的地位就是被bard給弄沒的,我現在已經是一姐,根本就沒有必要冒這個險!”

“程一笙,這是工作,我已經決定了,你隻能服從!”薜岐淵突然冷聲說。

程一笙看著他,沉默。她站著,他坐著,她看得認真,在她那澄澈沒有雜質的眸中,他有點不敢對視,可是他此時又不能逃避,隻能迎接著她的目光。

她緩緩地直起身,雙臂交叉於胸前,居高臨下地說:“薜台,我明白了,你不是在捧我,而是想毀我,對不對?因為上次的事,所以你報複?”

薜岐淵內心是有些狼狽的,他移開目光,沒有說話。

程一笙微微彎起眼,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她聲音略低,帶著富有女性磁性的音質,緩聲道:“薜台,你現在還以為我和以前一樣嗎?就算我的名聲臭了,我還可以回家生孩子,跟老公過日子,閑了我能做生意,有了殷權,我再也不是曾經仰望你生活的那個小主持人了!薜台,你想讓我接下這個節目,我隻有一個條件,就是這期節目要現場直播,策劃由我親自來,提前不與台裏做備份!”

她說到這裏,又將手按在桌上,身子向他壓去,一點點地逼視著他的眼睛,慢慢拉近兩人的距離,在她認為沒有超出安全距離的時候,她低聲問:“如果我臭了,也要拉上台裏,還有你!要臭大家一起臭,你願意賭嗎?”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緊,顯然心裏壓抑著波動的情緒,他強迫自己冷靜,他也低聲說:“程一笙,你在乎自己的名聲,你不會冒險的!”

“如果說我從前不會冒險,那麽現在就是你逼的,薜岐淵,我不知道咱倆上輩子有什麽仇,讓你一直這樣對我,我自認為沒有對不起你,上次的事情坦白說你覺得是我的錯嗎?薜岐淵,這一次,想要我妥協,你也要學會妥協!”程一笙篤定他會答應。

薜岐淵額上的青筋已經開始凸起,但是他卻隱忍著自己的脾氣沒有發泄出來,手下的紙,已經被他無意識地揉成了一團。

程一笙突然輕鬆地笑了,嗬嗬地愉悅問他:“怎麽,賭不起嗎?我能放下這麽多年努力得來的一切,你肯嗎?這個位置,你的名聲,大概比你的性命還要重吧!”

“我有什麽不敢的?曾經,咱倆的名聲與未來就是拴到一起的,現在也是在走曾經的路,我同意!”薜岐淵心中一沉,答應下來,他相信她不會毀了她自己的。

程一笙站直身子,收回了剛才那咄咄逼人的表情,變得淡然起來,她就像陳述了一件事實,對他說:“薜台,如果您真的記得曾經,就不會那樣對我!”說罷,她淡淡地看他一眼,轉身踩著她獨特的節奏離開了。

薜岐淵的心卻咯噔一聲,沉了下去,手中被揉成了一團的紙,讓他丟了出去,為什麽他心裏會這樣難受,他明明在報複她,他達到目標了,可是他為什麽沒有痛快的感覺,心裏反倒比之前堵得更厲害了!

最後一句話,最後那一個眼神,簡直讓他沉浸在痛苦中,無法自拔,他深深地閉上眼,明明他是那樣的喜歡她,多少次溫柔地看著她笑,多少次寵溺地忍受她在工作中的調侃,又有多少次兩人一起並肩取得不可思議的成功,他成就了她當上一姐,而她成就了他坐穩台長的位置,還有再往上升的可能!

為什麽,這樣的兩個人,會走到今天呢?

為什麽?

曾經多少次,他責備自己,想得太多,顧忌得太多,午夜輪回中,他恨自己沒有及時抓住她,獨自一人難過著、痛苦著!有時他不敢想,不敢想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又有時他會瘋狂的想不顧一切地將她擄走,到一個隻有她和他的地方!

想法太多,諸多現實讓他隻能像現在這樣,維持著現在的關係,一個是台支柱,一個是領導,明明近在眼前,卻隔著千山成水,變成了遙望!

程一笙回去的時候,顯得有些心事的樣子,有點憂鬱,有些心不在焉。顯然因為薜台找她的事!

夏柳隻是好奇,沒有多管,最為不安的就是安初語了,她心裏打鼓,不知道薜台是不是真的讓程一笙跟bard做節目了?

一方麵,程一笙是生氣,但是另一方麵,她心裏的確不舒服。其實曾經她與薜岐淵是一種相輔相成的關係,兩人不隻一次共同作戰,早已形成了一種默契,可是不知何時起,他開始打自己的主意,時不時的想占她的便宜,直到後來她結婚,他愈演愈烈,最後成了今天,曾經共同的夥伴,如今完全成了對立的,她心中當然難過。

現在又多了一個bard,可以捧她也可以毀她的人,端看她怎麽來做這期節目了。元旦前她要準備三個節目,難道要累死她嗎?全都是重量級的,哪一個都不能忽視。

——

最近幾日,孫福來都沒有找過莫水雲,這讓莫水雲心裏踏實一些,但是殷建銘那裏卻不讓她省心,自從殷建銘對她說了他和媛馨一起打球的事,他便不再避諱她,和媛馨一起出去,都會直接告訴她,可是這樣,她卻覺得對自己是一種煎熬。

她絕對不相信男女之間有純潔的友誼,她的老公與媛馨這樣頻繁的見麵,肯定是不正常的,殷建銘這應當就是想讓她放鬆警惕吧,反正他們倆在一起幹什麽,她能知道?

如果是從前,她一定歇斯底裏的鬧,但是現在她也背叛了殷建銘,所以心中有些底氣不足,沒有激動地大鬧。但是她又不能放任事態發展下去,媛馨比她年輕,哪個男人不喜歡年輕的呢?還有媛馨以前找的都是上歲數的,最年輕也是四十多歲,所以媛馨看上殷建銘的可能性是極大的!

一日上午,殷建銘又和媛馨出去了,莫水雲也偷偷溜出門,她沒有跟蹤兩人,而是直接到了媛馨家,躲在附近。一根柱子後麵。

等了一個上午,下午的時候,應該是兩人吃過飯了,莫水雲親眼看到殷建銘送媛馨回來,媛馨笑著下了車,跟殷建銘說再見,那情形,看著兩人很熟的樣子。莫水雲不看不知道,一看這心裏就受不了,哪個女人願意看到自己老公跟別的女人這樣親熱?這下說兩人之間沒有什麽她都不信了。

殷建銘把媛馨送到門口就開車走了,莫水雲見殷建銘走了,才現身。此時媛馨正在開家門,並沒有發現莫水雲。

“媛馨!”莫水雲冷冷地叫了一聲,帶著質問。

媛馨沒有防備,身子一僵,然後突然轉過身來,看是莫水雲,馬上笑了,“姐,你來了,快進來吧!”

莫水雲瞧得仔細,分明看到了媛馨眼裏的心虛,這下莫水雲更加確定自己心中的所想了。

她趾高氣昂挺胸,頗帶著正房質問小三的氣勢,走進了媛馨家的房門。

“你想喝什麽?咖啡還是茶?”媛馨熱情地問。

莫水雲麵無表情地說:“我什麽都不想喝,坐吧,咱們談談!”

媛馨坐下來,笑著說:“姐,你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你覺得我是誤會嗎?你跟我老公多長時間了?”莫水雲質問道。

媛馨笑著問:“什麽多長時間?你說我們一起打球嗎?我還怕你會誤會,姐夫說不會,後來他又說跟你說了,這我才放心。”

“行了媛馨,別跟我來這套,說實話,你是不是對建銘動心了?”莫水雲直接進入主題。

媛馨輕笑道:“怎麽可能?他可是你的丈夫,咱倆是好姐妹,我怎麽也不能搶你的男人啊!”

“是嗎?可是你分明搶過很多別人的男人!”莫水雲因為心裏生氣,毫不留情地說。

媛馨臉上閃過一絲難堪,“姐,那些男人都是自己靠上來的,姐夫不同,他是個正直的男人,他和那些人不同,你不信我也要相信他。”

殷建銘正直?如果正直當年就不會跟她**了,莫水雲一點都不相信。殷建銘是有前科的,比任何男人出軌的機率都高。

“媛馨,大家都是女人,你應該明白,男女之間是沒有純潔感情的,我不知道因為什麽,你能和我老公一起打球這麽長時間不告訴我,你如果真是我的好妹妹,是不是應該和我坦白點?”莫水雲緊緊地盯著她的眼問。

這一點,媛馨的確是虧心的,她不太自然地說:“我們就是湊個對打球,不然還要請教練,真的沒有別的意思。你要是不信,以後我不和他一起打球了,行嗎?”

“我的確不信,隻是打個球,至於還經常一起吃飯嗎?你說不出來,你姐夫肯定要問你為什麽,到時候你跟他說了實話,他豈不是回家要跟我鬧?”莫水雲質問。

媛馨無奈地問:“姐,那你要我怎麽樣?”

莫水雲想到自己長期以來計劃的事,對她說:“你還記得以前我對你說的事,讓你勾引殷權嗎?”

媛馨嚇了一跳,“你還記得著呢?殷權那樣的男人,不是我能吸引住的,不是我不幫你,是我沒有這個能耐!”

莫水雲輕笑道:“這個無須你操心,我隻問你,願不願意?”

“這……”媛馨猶豫,她其實不太想惹殷權了,那個男人太可怕。

“我看,你還是惦記著我家建銘!”莫水雲篤定地說。

看來今天她不答應,莫水雲就會認定自己跟殷建銘有什麽了,她隻好無奈地說:“行,我答應,隻不過殷權不肯跟我在一起怎麽辦?”

莫水雲冷冷地笑,“那就由不得他了!”

媛馨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好像一切都算計好了,總覺得有一種被掉進圈套的感覺。

------題外話------

孩子剛上四天幼兒園,病了,家裏歇了一星期,然後上了一天,又病了,我真是快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