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滑稽的拜年場麵

大年初一是拜年的時間,程佑民作為教授自然會有很多人來拜年,而他也要去鄰居家拜年。

程佑民人緣很好,所以來得人很多,程一笙知道自已家過年的情況,所以早晨與殷權早早的就起來準備好了。

程一笙依舊是紅色旗袍,雖然與昨天的不同,但喜氣不減,她劉海齊齊,後麵挽了個髻,弄出一個小媳婦頭。再配上紅色的旗袍,就像新媳婦一樣。

每一個來拜年的鄰居一看到殷權,都會先愣一下,然後就是不自在,然後說幾句話發現殷權沒有生氣,雖然不怎麽說話吧,但表情還是很隨和的樣子,這下大家都非常相信殷權如何的寵妻了。能夠陪在老丈人家過年且還跟老丈人一起拜年,這足以說明這位女婿對老婆的在意。

過不多時,門鈴又響了,這回是學校裏的領導。領導們自然每年都要來看望教授們,拜年!

每次領導們拜年,都是以一種比較親切的表情進門。這次也不例外,領導們親切地笑著進了門,屋裏程一笙與殷權照例站起身。

領導們進門後,突然就看到了殷權,然後怔愣一下,然後臉上露出一種幾近諂媚的表情,衝到了殷權麵前,有人叫:“殷少,喲,您在這兒啊!”

也有人說:“殷總,真沒想到,您會在這兒!”

場麵有些混亂起來。

林鬱文心裏感慨,有個不一般的女婿就是不同,雖然往年這些領導們對老程比較恭敬,但骨子裏還是能感覺到那些人們的高高在上,很多領導都看不上老程的耿直,認為他不入流!這回,還真是那群人將高高在上的頭顱低下的時候,她心裏產生一陣快感。

殷權對於這些人們很不耐煩,要是往常,這群人,他指定不會見的。此刻他也收起自己那隨和的表情,表情疏淡下來,恢複了他冷清的樣子。其實他這表情也是分人的,對於那些親切樸實的鄰居們,他是隨和的。但是對於這些阿諛奉承,其實對你表裏不一的人,他就是冷然的。

這群人們仍在不停地拍著馬屁,殷權不僅沒有回應,還轉過頭對程佑民說了一句,“爸,我去給您倒茶喝!”

他說的是給程佑民倒茶,而不是這些人。

程佑民並未拒絕,殷權走進廚房,其實那裏有現沏好的茶,他直接將茶壺與杯子端了出來,放到桌上。他的腰還沒有直起來,程佑民便說道:“殷權,給校領導倒茶!”

結果這話一出,眾位領導都七手八腳的過來搶壺的搶壺,搶杯子的搶杯子。

“殷總,怎麽好意思您來倒呢?”

“殷少,我自己來就行!”

甚至有一位直接將倒好的水捧到殷權麵前,恭敬地說:“殷少,您喝茶!”

程一笙直接無語了,殷權這麽大的本事能讓他們一個個都失態了?

這些人往常隻是打個照麵就去別人家了,早早拜完年各忙各的事兒去了。可是現在,一個個屁股下麵像粘了膠,哪個也不肯走。開玩笑,往常想見殷權都見不到,這個時候當然要好好利用這麽一個大好機會了。

一群人說個不停,完全將主角給忘到一旁了,程佑民看眼殷權,露出無奈的表情。

殷權明白老丈人的心情,他也嫌這群人麻煩,於是便轉頭說了一句:“爸,咱們該去拜年了吧!”

說著,他已經站了起來。程佑民順勢說:“是啊、是啊!”

這分明就是趕人,識趣兒的,你們就趕緊走人吧!萬萬沒想到就是這樣,他們都不肯放棄機會。

有人建議道:“反正我們也要拜年,一起去吧!”

立刻有人附和,“就是就是,一起吧!”

“程教授不會嫌棄我們吧!”有人問程佑民。

程佑民能說什麽,隻好說:“一起吧!”

這下可嚇壞了被拜年的鄰居,一開門,幾位重要的校領導,簇擁著大名鼎鼎的殷權,這讓鄰居當場就傻掉了,差點沒狠掐自己一把,看是否在做夢!

程一笙在後麵竊笑,不是她幸災樂禍啊,隻是這場麵太有喜感了。

在鄰居家沒坐多會兒,把人鄰居一家子折騰得不輕,其實他們隻是學校裏普通的職工,哪裏見識過這麽大的場麵啊。領導們其實是想跟殷權套近乎,所以看似是拜年,但一個個的眼睛都盯著殷權呢!

最後還是程一笙看不下去了,她忍不住站起身說:“殷權,咱們還有事,先走吧!”

程一笙都能感覺到,鄰居一家鬆了口氣。

殷權會意,站起身點了下頭,他對程佑民說:“爸,我們去拜年,一會兒就回來!”

場麵夠亂的了,程佑民也不太忍心看到鄰居大過年的受這煎熬,弄得跟不是自己家似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他應道:“去吧!”

殷權對其他人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拉著程一笙離開了。

兩人走到樓下,程一笙長出一口氣,“這個年,真是……”

一時間她不知該用什麽詞來形容剛才的事,隻覺得很有意思。

殷權問她:“我們現在去哪兒?難道逛馬路去?”

天氣這麽冷,大過年的很多地方都不開業!

“回家吧,估摸著那幫人不會再回來了,回來咱也在屋裏躲著!”程一笙說道。

正合殷權的意,他討厭那種場合。如果不是看在老丈人的麵子上,他才懶得應付那群人。

兩人又走回自家的樓,上樓回家了。

下午的時候,殷宅也清淨了!殷家的四個兄弟等到下午,見殷權與程一笙真是沒打算來了,這才死心,紛紛打道回府。

一向喜歡熱鬧的殷宗正,昨天到現在都很熱鬧,他覺得清淨清淨也不錯,明天一笙跟殷權可就來了。這年能熱鬧到初三呢!

四個兄弟出了門,殷建昌說道:“我看那程一笙對老爺子也就那樣啊,初一都不來,夠牛的!”

殷建祥不解地說:“真不明白老爺子欣賞她什麽,一點禮貌都沒有!”他還記著那晚程一笙沒理他的事兒。

這也不能怪程一笙,又沒人介紹,她知道他是誰呢?

殷建成哼道:“還真是千呼萬喚都使不出來!”

也就殷建立說了句大實話,“你們要是有像殷權那麽優秀的兒子,就不用在這兒吐酸水兒了!”

“哎,老五你怎麽說話的?”殷建祥馬上教訓起弟弟來了。

殷建立坐上車,擺著手說:“拜拜了各位哥哥,我回家培養兒子去!”

車子一溜煙開走,引起一片罵聲,顯然他成了三位哥哥的出氣筒!

三個人發夠牢騷,這才各自回家了。

他們還真是點背啊,沒過半個小時,程一笙與殷權就來了。

程一笙還是很自覺的,畢竟是大年初一,應該是女方到男方裏過年,殷權跟她在父母那兒過了除夕,程一笙就很知足了,所以她要求下午就來陪爺爺,初三再走。

她說得十分堅定,殷權也隻好依了。

殷宗正對兩人的到來,可以說十分的驚喜啊,他的態度比對剛才那些人的態度截然相反,站起身親自走到門口去迎。

程一笙穿的紅旗袍,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喜氣兒,她見老爺子走過來,馬上將手中的盒子往前一舉,笑道:“爺爺新年快樂!”

“喲喝,還有禮物啊!一笙這個年可是破費了!”殷宗正接過禮物,笑嗬嗬地說。

“禮物不貴重,破費不了多少!”程一笙笑著說。

殷宗正打開盒子,拿出裏麵的灰色毛線圍脖,程一笙跟著說:“我看爺爺缺條圍脖,就給您挑了這個。雖然不是大牌,不過是我親自挑的上好線,讓人現織的,所以不比大牌差,雖然價格不貴!”

殷宗正笑道:“一笙就是會過日子!”

你要是看什麽順眼了,對方做什麽事,你都覺得是對的。

如果這事兒換成別人,他可能就要說對方掉價兒了。

殷權拽著程一笙走進客廳,殷宗正拿過紅包遞給程一笙說:“進殷家的新媳婦,紅包一定要給的!”

程一笙接過厚厚的紅包,鞠躬說:“謝謝爺爺!”

她摸了摸,裏麵大概兩萬多塊,對於殷家來講不算多,所以她接得心安理得!

殷權說道:“我們先上去歇會兒,都沒休息她就非要過來,困!”

殷宗正自然領情,立刻說道:“好啊,去吧去吧!晚上做一笙愛吃的啊!”

“好啊!”程一笙輕快地說著,讓殷權給拉上樓了。

進屋後,殷權先說:“打開你的紅包,看有多少?”

“你看不出來?”程一笙拈了拈紅包。

“沒那麽簡單,你打開吧!”殷權心裏是想,老爺子要是給少了,他立馬衝下去算賬,瞧不起人是怎麽著?

程一笙不解,她聽話地打開紅包,除了兩萬是捆著的,還有部分零散現金,目測比一萬的稍薄一些,那麽就應該是八千八了。將近三萬塊,這也沒什麽啊!她剛想把錢裝進去,結果掉出來一個東西,程一笙從**撿起來,是個小紅包,大小有張銀行卡那麽大。

程一笙將裏麵的東西拿出來,果真是張卡,裏麵還有一張紙,附的是卡的初始密碼。程一笙抬起頭看向殷權,心裏揣測著這錢應該不會少。

“打電話查查,看有多少?”殷權說。

程一笙拿手機打查詢電話,不一會兒手機裏便傳出一個女聲,“您好,您的餘額為,六百萬整!”

程一笙的嘴張得老大,六百萬?天啊,這是真的?

手機開的是免提,所以殷權也聽到這卡中的餘額了,他勾起唇,還算是滿意。他從程一笙手中將手機抽出,幫她掛了。

半晌,程一笙才回過神問他,“是不是太多了?”

“多什麽?都說你是新媳婦了,拿著吧,回頭我讓人轉你賬戶裏!”殷權說著,抬手揉她的頭,“你也是小富婆一枚了!”

“討厭!”她拍開他的手。

她把卡與錢收好,去洗了手,然後躺在**說:“怪不得人人都想進豪門,隨便一個壓歲錢就能頂一個普通人一輩子賺得錢還多,簡直是……”

“簡直是什麽?你自己不是也挺能賺?”殷權反問她,他長臂一伸,將她攬進懷中。

“那怎麽能一樣?我拍個廣告也費力氣啊,這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程一笙感歎道。

“誰說,你又是送衣裳,又是讓人織圍巾的,拍馬屁也是要出力的不是?”殷權難得開了個玩笑。

程一笙瞪眼拍他,“你故意的是不是?”

殷權但笑不語,程一笙掐他一把,問他:“哎,咱們旅遊的事兒怎麽也不見你管?”

“老爺子說一手包辦,不用我操心,我幹什麽還操心?”殷權慢悠悠地說道。

程一笙狐疑地看他,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問:“哎,你能不能歇到十五?”

程一笙沒好氣地拍掉他的手,“休想!元宵晚會誰主持?”

這事兒肯定跑不了她,再說她也不能讓這麽大型的晚會落別人手裏啊!

殷權臉上露出悻悻的表情,知道這也不可能,便不再多說了。

程一笙奇怪地問:“咦,初一殷宅怎麽這麽冷清呢?你那些叔伯們沒來?”

“沒見到你本人,都走了!”殷權說道。

程一笙沒說話,心裏多少明白一些,看樣子豪門裏的人情薄,也是真的!

殷權反問她:“你爸那邊的親戚,不打算過年見了?”

“沒時間算了吧,還是別見了。反正彥廷進了你的公司,過完年也能見。你說我見他就要見珠珠,我真是怵她家了,等她參加完節目看情況再說!”程一笙歎道。

“你如果不願意,她妨礙不到你!”殷權把玩著她的頭發,若有所思地說。

“都是親戚,能怎麽著?算了吧,少來往得了!”程一笙知道自己爸爸對叔叔那態度,太硬了也不行。

殷權沒再說什麽,隻是對她說:“到時候總有辦法,別想了,睡吧!”

真是剛想什麽,就來什麽,程一笙的手機非常突兀地響了,程一笙拿出手機,立刻苦著臉說:“你看吧!”她將手機在他眼前晃了晃。

“別接了!”殷權說。

“那怎麽能行?不接肯定騷擾我家去!到時候還是我媽生氣!”程一笙無奈,搖搖頭還是接了。

程珠珠歡快的聲音傳了出來,“姐,過年了也不見一麵啊,明天你去我大伯家吧!”

程一笙回答,“我已經從那邊回來了,現在在殷權的爺爺家!”

“啊?”程珠珠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她愣了一下趕緊問:“初二你不是回娘家?”

“噢,沒有,我們三十回去的,初二在殷權家這邊過!”程一笙說道。

“那你什麽時候還回大伯這兒?過年總要聚一聚吧,我哥也回來了!”程珠珠說道。

“過完年吧,我們直接從殷宅就走了,等我回來再聚吧,我放回假可是不容易!”程一笙是想著拖到程珠珠參加完節目的。

她深深地明白,程珠珠根本不是想聚一聚,就是想說那節目的事兒。

節目絕對不可能有什麽內幕的,她這是能躲就躲了,也避嫌不是?

“啊?但是……”

程一笙深怕對方說出什麽自己無法拒絕的理由,趕緊說道:“好了珠珠,等我回來再說吧,爺爺在下麵叫我們了,我先掛了!”說著,她趕緊掛了電話。

殷權打趣道:“謊撒得挺自然!”

“沒辦法啊,不然好心情都要煩沒了!”程一笙說。

另一邊呂會萍見女兒掛了電話,心急地問:“怎麽樣?你什麽時候去你大伯那兒?”

“去什麽啊,程一笙剛從大伯那兒回殷家,後麵就是旅遊去了,沒戲!”程珠珠把手機扔到沙發上。

“怎麽反了?”呂會萍也不解地問。

“還用問嗎?肯定是殷權寵老婆唄,過年在我大伯那兒,怕他們寂寞!”程珠珠哼道。

“不能吧,殷家可是大戶人家,能這麽沒規矩?”在呂會萍認識中,豪門應該規矩多得很,像這種情況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現在事實在這兒擺著,我說昨天打,你不讓!”程珠珠埋怨道。

“我這不是想著昨天她在殷宅,接電話不方便嘛!誰哪想到……唉……”呂會萍埋怨自己昨天太篤定程一笙會在殷宅過年。

“我不求她了,還是靠我自己算了!”程珠珠賭氣地說。

“傻!就你那水平,她說讓你自己努力,你還真實在地聽她的啊!媽後來一想,過段時間,這風頭過去了,再求她不得了,誰還總揪著你不放啊!現在不是過去了?沒人再關注你!”呂會萍說。

她哪知道這事兒電視台不可能放過,程一笙心知肚明,那期節目電視台絕對會按住了程珠珠宣傳的。電視台是什麽地方?自然要抓話題,引起大家的關注了。

程珠珠與呂會萍不是行內人,所以想得太簡單了。

“那現在怎麽辦啊?你敢去找我大伯?”程珠珠看著她問。

呂會萍想了想,說道:“不如咱們讓你姑想辦法弄個聚會,就今晚,讓她不得不來如何?”

“能行?”程珠珠問。

“看我怎麽忽悠她!”呂會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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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節目總算是演完了,為了孩子,沒辦法,都要豁出去,後麵漸漸恢複正常更新。

估計今天月票夠嗆了,差得太多。明天能有票的,明天投吧!越早投越容易上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