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蜜月之旅
程一笙望著漸漸遠去的人們,直到看不見了,才放下一直揮著的手,殷權攬著她的腰,見她還望向遠方,低聲在她耳邊問:“舍不得爸媽?嗯?”
程一笙轉過身,靠在欄杆上,雙手攬上他的脖子,微微噘著嘴說:“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有點傷感!本來應該是很高興的事!”
“你就是沒離開過爸爸媽媽,放心吧,我們很快就回去了,你不如關心一下後麵的行程!”殷權分散她的注意力。
那麽多人歡送,當然心裏會有傷感,他理解她的想法。
一提蜜月之行,程一笙果真來了興趣,趕緊問他:“我們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殷權淡淡地勾起唇,一副保密的神色。
程一笙捏他鼻子說:“是你說要談蜜月的,我真談這個,你又保密,有意思沒意思?”她轉過頭,看著前麵茫茫大海,突然來了興趣,唇邊揚起一抹狡黠的笑,拽了他的手說:“來,我們學個泰坦尼克號的經典動作!”
殷權挑眉,認真地看她,“不是吧!”
“什麽不是吧,是!”程一笙又轉過身,準備要張手了。
“太……惡趣味了!”殷權受不了,他沒那種無聊的愛好!
“我喜歡嘛!”為了整一整他,她就豁出來了。夫妻之間就是要多逗逗、多鬧鬧。
程一笙張開手,扭著頭說:“天天說愛我,要是不過來,就是不愛我!”
這可是個大問題,殷權無奈走過來,站在她身後,貼上她的後背,張開雙臂!
程一笙大聲喊:“殷權,我愛你!”
海風將她清麗的聲音帶出去很遠,她那清脆如銀鈴般好聽的聲音,被消融在海風中、海水中,愉悅了鳥兒、愉悅了魚兒!
殷權還真是不適應這麽如此外露的表白,讓他喊出愛?他說不出來!
程一笙就是覺得這個男人活的太憋悶了,偶爾也要減減壓嘛,喊一喊有利於身心健康,於是她威脅他,“不喊就是不愛我!”
哦,這個罪過大了,殷權被逼無奈,隻好二一回了,他大聲喊道:“一笙,我愛你!”
“聲音不夠大!”程一笙叫!
“一笙,我愛你!”殷權簡直就是嘶吼出聲。
程一笙靠在她懷裏咯咯地笑,殷權問她:“這次夠了麽?”
“不夠,還不夠!”她逗他上癮了!
殷權一手從後麵繞過她的腰,將手固定在她的小腹上,另一隻手扶在欄杆上,無奈地說:“我已經夠出醜的了,你還讓人看我多少笑話?”
“什麽?”程一笙在他懷裏轉過身,四下看著問他:“哪裏有人?我怎麽沒看到人?”
“沒人這船怎麽開?開船的人總不能不看前麵吧!”他指指後上方,說道:“我們可是站在正前方!”
“啊!殷權你不早說!”程一笙捂著臉跑進船艙,簡直就是沒臉了,丟死人了。
殷權勾起唇,雙手插兜,緩步走向船艙,總算是扳回一局了!
他走進船艙後看到她坐在沙發上鬱悶,他不由笑道:“怎麽?你也知道丟人了?”
程一笙抬頭,不屑地哼道:“人生中總有犯二的時候,這算什麽?”
反正人也丟了,事後自怨自艾不是她的風格。
他坐到她的身邊,手一勾,她便倒進他懷中,極其霸氣。
“今天開心嗎?”殷權付出了那麽長時間,現在是收獲的時候了。他作為商人,可從不做虧本買賣,當然所謂收獲,是她溫柔的愛。
程一笙今天的感動,自然無法用言語來表明,她翻身半跪在沙發上,偎在他的懷中,“老公,謝謝!”說著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隻是一口,殷權就像被點了火一般,捉了她的肩就把她按在自己腿上,她驚呼一聲,那驚呼聲還未完全喊出,便讓他給堵進了喉中,然後就是令人眩暈的,撲天蓋地的吻。
殷權忍了這麽長時間,真是點火就著。可就是因為忍了這麽長的時間,眼看馬上就要吃到了,今晚便更不能馬虎,這麽一會兒還忍不了嗎?於是抵死纏綿的熱吻後,他到底放開了她,他低喘著氣,雙手緊緊捏著她的肩,抑製著自己體內洶湧的反應。
“餓了麽?”殷權心想著,怎麽也要吃了晚飯,她有體力然後再共赴雲雨。
結果沒想到程一笙雙眸含春,雲波**漾,噥聲軟語,“老公,我想吃你!”
程一笙瞬間化身為女流氓了,也是的,這段時間他又不碰她,此刻給了她那麽多的驚喜,她的情緒正在亢奮中,美男在前,健臂有力地攬著她,五官如雕塑一般立體,身形勁拔,這樣一個又有型又有力的男人,她能忍的住嗎?
現在別跟程一笙談理智,自從看到飛機灑下的那些字後,她就一直處在不理智當中,否則也不會激動地差點跳了樓。
殷權隻覺得腦中“轟”地一聲,那根緊繃著的弦斷了,叫作理智的東西也轟然崩塌,他不顧一切壓下頭狠狠地吻她,好似要把她嵌入自己的懷中。
程一笙也不甘示弱,她熱情地回應著她,那急促而灼熱的吻,遊走尋找著他剛毅的下巴,他堅挺的鼻還有那幽深古井般的眸。他突然一把將她抱起,大步向裏走去,那裏是他與她的婚房。
一進屋,滿屋的紅熱情似火,這樣視覺的刺激更讓程一笙瘋狂。像她這樣自律矜持的人,一生能瘋狂幾次呢?如果說殷權當初的逼婚,是他瘋狂了一次,那麽今晚的熱情就是她的瘋狂。
**滿是花生桂圓之類的幹果,意喻早生貴子,還有玫瑰花,象征兩人火熱的愛情,他走到床邊,一把掀起紅色繡花被罩,那些幹果和花兒撒了一地,而她,則被他狠狠地摔進了柔軟的大床,大概不能表達他此刻有多麽的凶猛渴求吧!
分開隻是一瞬,兩個人又迅速糾纏在一起,這個夜晚,注定是瘋狂而熱烈的……
天漸黑了,海邊的人也都漸漸散去,有在這裏住下的,也有回家的。
殷家人,沒有一個在這兒住下,除了殷宗正。
那三個老頭兒要玩,他也隻好住了下來,四個人湊兩對下棋。
殷家人的心情都不好,是啊,原本應該屬於他們的財產,眼下不僅給個晚輩,還給了個外人,這能讓他們心裏舒服嗎?
李美淑似乎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氣憤,半天沒說話,沉默到半路才譏誚地說:“老爺子費勁把殷宅幾乎翻修一遍,錢花了多少?可笑人家啊就在那兒呆了那麽連半小時都不到,連夜都不過,真是有趣兒!”
殷建昌則說:“也不知道老爺子手裏有多少我們不知道的值錢玩藝兒,那可是一條街啊,真是可惜!”他說此話的時候,兩眼都冒著火星,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
殷鐸在前麵嘴裏叼著煙,手裏開著車,腳下踩著油門,不緊不慢地說:“這還不明白?爺爺分明就是想把殷家留給殷權,誰讓殷權是最能賺的,不會被你們敗完!”
殷建昌瞪眼,“你個渾小子,敗也是你敗,說誰呢?”
李美淑趕緊護著,“誒,你跟兒子撒什麽氣啊?有本事你跟老爺子撒氣去,還有,我沒問你呢,今天怎麽影樓都給送了?到底怎麽回事?不說清楚咱們不算完!”
殷建昌一聽,神色就鬱悶起來,“別提了,害人不成把自己也給埋進去了!”他簡單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殷鐸說:“這就是老爺子有意思要多給殷權的!”
“老爺子把地皮給了程一笙,那又是什麽意思?萬一離了婚,東西不都是別人的了?難道他是老糊塗了?”李美淑仍在跟地皮較勁。也是,那塊地皮,比起那影城來講,強的不是一星半點的。
殷建昌哼道:“以殷權的手腕,要真是離婚,程一笙能從他手裏帶走半分錢?給她也是白給!”
“也是的!”李美淑說罷,一副要撓牆的架勢,“我真是不甘心啊!”
殷鐸笑道:“我看啊,就得朝那女人下手!”
殷建昌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殷鐸說道:“隻要爺爺對那女人不滿,那殷權肯定要護著吧,殷權一護著,不就跟爺爺鬧翻臉了?隻要殷權和爺爺翻臉,爺爺的東西,就不會給別人了吧!”
“你說的不錯,但是怎麽翻臉?”李美淑問。
殷鐸扯了扯唇,露出一個邪笑,說道:“我自有辦法!”
遊輪上,殷權仍未從剛才的心情中平複下來,他狠狠地在她嘴上吸吮了一口,幾乎是憤恨地說:“小妖精,把我的計劃都打亂了!”
程一笙吃吃地笑,斜眼看他,他隻覺腹中一熱,那剛剛還未完全熄滅的火,一下子又著了起來,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從**一躍而起,給她找衣服。總不能餓著吧,還要讓她吃晚飯,這夜還長著呢。
一件薄綢睡衣扔了過來,大紅的顏色,前麵的V領開得很低,領上綴著蕾絲,後麵的V領開得也很低,沒穿上,就讓她認為,這是一件情趣內衣。難道他還沒有要夠?換了裝再來一次?程一笙納悶地想。
殷權自己套了衣服,隨意耙了一下短發,出去叫吃的。
程一笙挑起睡衣,套了上去。
“這碼也太小了吧!”她自語嘟嚷。
衣服很緊,簡直就是裹在身上,胸前一大片白皙的肌膚被紅色襯得瑩潤,再加上那呼之欲出的胸器,男人看了絕對的血脈賁張,裙子也太短了,將將蓋過臀部,稍稍一撅就能走光。
殷權推著車一進來,看到的就是如此**的一幕,頓時血往頭上湧去,他看到精美的蕾絲熨帖於雙峰之上,哪裏還有什麽理智?完全就是由著自己下半身思考了。
程一笙不解地抬頭問:“老公你……”
話沒說完,再次被撲倒在**。
殷權其實是沒看清,想讓她穿衣服吃飯的,由於新婚,不管什麽睡衣都是紅色的,哪知拿錯成情趣的,這下是他自己把計劃打亂的。
又一次過去了,這回程一笙懶得起床,微斂雙目欲睜不睜,媚眼如絲。
殷權也不再給她拿衣服了,幹脆讓她在**靠著吃,被子蓋在胸上麵,避免走光,免得他總是吃飯也要心猿意馬。
程一笙有氣無力,“老公你真是……”
殷權對自己剛才的行為也頗有點汗顏,剛說了按計劃來的,結果他自己破壞計劃,但是他又不肯承認,清了清嗓子說:“是你非要勾引我!穿成那樣……”
黑的說成白的,程一笙能幹嗎?她一挑眉,不幹了,說他:“明明就是你給我這衣服的,怎麽成我勾引你了?”
“我是拿錯了!”殷權理直氣壯地說。
“那也是你的錯!”程一笙不服氣地說。
殷權一個雞腿塞到了她嘴裏,“這麽多話,好吃的都塞不住你的嘴!”
程一笙拿過雞腿,眼珠子轉了轉,那帶著笑,帶著些許顏色的目光從他身下一掠,然後扭著唇角啃雞腿,她不緊不慢,啃的那叫一個**。
顯然,他也想到剛才……他不由咬緊牙關,胃裏倒是飽了,可下腹又熱了起來,今天這女人是瘋了嗎?一個勁兒的勾引他,是想榨幹他?他可不想吃個飯都一波三折,他是想細水長流,而不是一次性栽倒在床。
於是他也不看她,隱忍著吃東西,心裏想著,一會兒有你求饒的時候,我還能不如你?
程一笙現在純屬鬥樂,玩心正盛,大概心情太好了,所以和以前不一樣,十分地反常。
“對了!”程一笙想起來她的疑惑,剛才沒顧上,現在有時間,所以問他:“遊輪那麽大,怎麽不叫大家一起上來玩?”
這真算是豪華遊輪了,上上下下的房間恐怕她都轉不完,船上就她跟他兩人,是不是太浪費了?
殷權輕嗤了一下,然後很鄭重地說:“這是我們的蜜月!”
敢情是他不願意被打擾。也是的,他連保鏢等人都給趕到別處去了,像他說的那樣,兩人在甲板上犯二的情況被人看到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他不過是反鬥回去罷了。這些人都容不處,又怎麽會弄上一大群人來狂歡,讓他們沒有私密的空間?
他不是個愛熱鬧的人,反而顯人多了麻煩!
程一笙放下雞骨頭,又拿起排骨,中午沒怎麽吃東西,折騰一個下午,剛才又和他雲雨兩回,早就餓透了,現在當然顧不得保持體型,先填飽肚子再說。
她眸光微動,黑透的瞳轉了轉,然後湊上前去問他:“老公,告訴我,咱們下一站去哪兒?”
好奇死了!
其實他也沒有特意要瞞著她的意思,隻不過看她好奇的樣子,像隻狡黠的貓兒,分外可愛,他不想說了,想鬥她。
他的眉高高地挑起,慢條斯理地吃飯,一副不愛搭理她的樣子。
程一笙也不急,她有的是辦法,她的聲音微微沙啞,叫他:“老公!”
“嗯?”他漫不經心地側頭,卻看到她嘟著嘴在嘬那塊骨頭,她又伸出舌尖去舔,嬌笑著說:“告訴我,一會兒邀你一起共浴,說還是不說呢?”
這就是赤果果的挑逗啊,瞧她那動作,分明就是勾引。殷權剛才好不容易壓下的火兒,又重新拱了上來,他喉間發幹,聲音都發不出,這真是一個**。
“說嘛!多合算啊!”她一看他那轉都轉不動盯著自己的目光,心裏得意極了,繼續逗他。
終是經不起美色的**,她這個樣子,真是太秀色可餐了,這本就是一個妖精,若她有心勾引,不僅沒有一個男人無法抗拒她的美,她的媚,甚至有種想要死在她身上的感覺,那真是人間最美的死法,讓人趨之若鶩。
“大溪地!”他張了嘴,那聲音啞得不像話,他的喉已經讓她的柔媚給烘得幹澀,一開口,就帶著不可抑製的欲望。
程一笙發出尖叫,不可置信地問他,“是那個離天堂最近的地方?”
殷權點頭,把蜜月放在這裏當首選,一是海邊比較浪漫,人比較少。二就是以前他曾經看到她在電腦上看大溪地的圖片,並且讚歎其美麗。當時他就記住了,決定蜜月一定要來這裏,圓了她的願望。
如果有心,處處都能製造驚喜。
這樣細心對她的男人,她怎麽能不愛?
程一笙激動地抱住殷權的脖子,毫不吝嗇地在他臉上狠親了一下,印下一個大油吻。
剛吃了雞腿然後又是排骨,嘴上能沒有油嗎?
不過殷權並不介意,反正一會兒要共浴,怎麽也能洗幹淨的。不過來而不往非禮也,她身子往前一探,難免被子鬆了,春光乍泄,他也毫不客氣地在她那白嫩胸口種下一個油草莓,這頓晚餐,真是吃的**極了!
吃的很飽,不過兩人在嬉水間,又消耗不少。等坐到甲板上聊天的時候,已經半夜了。
今天其實很累,不過大概是接下來有很多時間可以睡覺吧,程一笙精神好得很,此時仍舊沒有睡意。殷權是打算跟她消魂一晚的,所以更不會提議去睡覺。他現在隻是讓她小小休息一下,正式開始兩人的洞房之夜。
程一笙若是知道他的想法,恐怕要哭了。
現在已經到了夏季,不過海風還是有些涼的,她穿著紅色真絲長袖睡裙靠在躺椅上看夜景,手裏拿著一杯果汁。由於兩人打算要孩子,所以殷權並未準備紅酒。
殷權坐在她的身邊,問她:“黑漆漆的大海,有什麽好看的?”
她仰著頭說:“你看,星星!”她的頭微微靠在他的肩上,“市區裏什麽時候見過星星?多麽難得一見啊!”
殷權看了看天上的星星,並不太感興趣,他還是對她比較感興趣,他側頭,看她巴掌的小臉兒,在夜色下,膚色極白,那尖尖的下巴,還有微眯上挑的眼角,如狐一般,他喟歎低喃,“小狐狸精!”
“嗯?”程一笙轉過頭,媚笑著問他:“怎麽?你又想了?”
“看樣子,你想在這裏?”他斂眸,手臂已經繃緊,箍著她的腰,顯然在壓抑著某種情緒。
她卻溫順地靠在他寬厚的胸腔上,呢喃道:“累了,說會兒話吧!”
那股子火,瞬間又消彌於無形,他寵溺地在她頭頂吻了吻,說道:“沒想到你喜歡看星星!”
“女人嘛,都喜歡浪漫的!”程一笙在他懷裏晃了晃頭,白皙的腿調皮地搭在了他的腿上。
殷權覺得,他想象中的浪漫,跟她腦中的還是有區別的,看樣子,他得多多學習,好像有部片子叫什麽……流星雨?應該就是講看星星的吧,看樣子回頭要觀摩學習一下。
程一笙在他懷裏嬌聲說道:“老公啊,其實你給我製造的浪漫已經夠多的了,這次婚禮,我真的好高興,真的!”
殷權微微勾唇,滿足感油然而生,男人嘛,這個時候自然是既得意又得瑟的!
當然,如果這次蜜月之行,能有個孩子,那就更完美了。他把婚期定在這個時候,自然也是算好她的排卵期的。
“對了老公,爺爺送的地皮真是嚇人,怎麽處理?要不要還回去啊?”程一笙還想說公公的,但是又擔心他不開心,所以就沒有說,畢竟是新婚之夜,不要煞風景,以後再說吧。
“還什麽?白給的難道還不要?”殷權的大手揉了揉她的肩說:“放心吧,老爺子好東西多,不差這點兒!”他低頭,看向她說:“這次結婚收的禮,我已經都記到你名下了,現在你也是小富婆一枚,以後有時間的話,算計一下怎麽管理好自己的財產!”
“啊?我不要!”程一笙嚇的擺手,她哪裏會做生意?她隻會主持。
“不要也不行!不要隻能扔了!”殷權果斷地說。
果真,一聽他說扔了,她就心疼了,她知道這男人有時候瘋起來才不管什麽錢不錢的,這次婚禮她已經見識到他的實力,所以明白這些東西對他來講可能不算什麽,於是趕緊說道:“那也不能扔啊,我又不會做生意嘛!”
“不用你親自管,我會讓人給你管好的!”殷權說道。
“哦,那還好,不過那商業街,應該收租金就行了吧!別的沒有什麽了!”程一笙說道。
她還不知道殷權叔伯們送的那些東西。
殷權自然要讓她知道自己都有什麽,於是給她一一數來,“大伯送的黃金地段寫字間三套,一百萬現金,奔馳轎車一輛,贏得的飯店一家……”
“啊?老公,你家親戚都好有錢呀,這麽大方?”程一笙隻聽了大伯送的,就受不了。
殷權想起那段就覺得好笑,解釋道:“這還多虧了彥廷!”
“啊?跟彥廷有什麽關係?”程一笙不解地問,她抬著下巴看他,墨黑的瞳好似在星星的映射下,更加璀璨了。
他忍不住將她攬緊,在她眼皮上輕吻了一下,然後講了一下當時發生的事情,程一笙聽後不由大笑起來,說道:“你四叔真是損人不利已。”
殷權把叔伯送的產業都說完了,又說道:“簡易的會所、阮伯父送的美容院,還有那個人送的高爾夫球場,都是你的了。”說完,他又補充,“對了,還有陸淮寧送的股票,這個你也不用管,我會給你安排理財師!”
程一笙聽的倒吸一口冷氣,說道:“我怎麽覺得有種天上掉了餡餅的感覺?”
“瞧你就這點出息,這算什麽?值得讓你成這樣?小家子氣!”殷權好笑,語氣十分的無奈。
程一笙也跟著笑了,勾著他的脖子說:“如果不是你,這些好處也沒有,所以你就是我的大餡餅!”她說著,鬧勁兒又上來了,笑嘻嘻地半跪在他身上,說道:“大餡饞,來讓我咬一口!”
“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你自己找上門的,別怪我不客氣!”他按著她的腰肢,重重地往下一用力,這麽好的機會,怎麽能夠浪費?
“啊!”程一笙尖叫,臉上花容失色,笑已經變成了驚,她瞪著眼低叫,“你瘋了!”
“如果你想讓別人聽到,那就盡管大聲叫!”殷權說著,已經動作飛快地得逞了。
欲叫而不得、抽抽噎噎、花枝亂顫,欲罷不能……
後半夜,她說的最多的就是“混蛋殷權”,而殷權也終於達到了他的目標,讓她“哭”著求饒,總之這是一個銷魂的旖旎新婚之夜!
淩晨了,激動之中的新婚夫婦都忍不住昏睡過去,可此時,還有人沒睡,不是喜,而是怒!
T市,莫習凜的辦公室一片狼籍,屋裏的擺設家具都被砸壞了,唯一好著的,是牆上掛著的電視,此刻仍在不斷重播著那場讓女人們尖叫,人世界側目的奢華婚禮。
殷權所製造出的大場麵,程一笙那明媚動人清純中不失妖嬈的造型,清晰可見。
一天了,他不知有多少次想砸掉這個電視,卻最終沒能下手,這樣的感覺,怎麽說呢?真是太痛苦了,欲砸而不能,他想在電視中,貪婪地看著她!真美的新娘啊!可是不是他的新娘!
盡管她早已經跟殷權是合法夫妻,可是沒有舉行婚禮,總叫人有那麽一種希望感,那麽現在就是希望幻滅的時候吧!
莫習凜靠在沙發上,他仰著頭,狹長的眸內淬著冷意,唇角雖揚,卻凝著寒冰。她大概此刻正在殷權的懷抱裏吧!他閉上眼,滿眼都是與她初見時的種種,那令人難以抗拒的風情,還有她機智和他過招時的聰慧,他曾經離她那麽近,近到可以感受她的體溫與呼吸,可是此刻,他隻能去緬懷那一切,幻想著和她在一起。
他莫習凜什麽時候幻想過女人?可如今,他隻能靠這幻想,才覺得心裏舒服一些,但是夢醒了,依舊是痛!
他以前從不相信愛的,可沒有想到有這麽一天,他會愛得如此癡,如此烈。
清晨,莫偉勝大步走進莫習凜的辦公室,想跟他談談程一笙,昨天程一笙都結完婚了,今天你的夢總該醒了吧!然而一進門,莫偉勝就被驚到了,他站在門口半天也回不過神,直到看見電視裏還在播著的娛樂新聞,又一次重播昨天程一笙結婚的一幕,他才恍然明白,不由怒道:“你個沒有出息的,一個女人至於讓你成這樣?”
莫習凜微微睜開眼,眸內已經沒有痛苦也沒有留戀,對於父親的責罵,他沒有說話,削薄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沉默不語。
莫偉勝一腳把麵前的椅子零件踢開,罵道:“我問你,你這是決定放棄了嗎?你要是決定放棄,我不說什麽,馬上給你安排相親,你不是經常跑R市嗎?我看宋小姐就不錯,宋總對你也很賞識,我安排個時間,你們見一麵?”
他想趁著這個機會,讓兒子趕緊結了婚,等有了孩子,愛怎麽鬧怎麽鬧去,你外麵有誰他都不管,關鍵是你一副癡情的樣子,非程一笙不可,別的女人也不找了,這讓他十分接受不了。
莫習凜怎麽可能答應呢?他終於開口,淡淡的語氣,說的卻是:“爸,我的事兒您別管了!”
這一句話,徹底讓莫偉勝火了,他大步走進辦公室,將地上的東西踢的嘩啦作響,他彎腰撿起地上的也不知道什麽零件,揚手衝電視砸去,液晶電視立刻黑屏,龜裂迅速蔓延,報廢了。
莫習凜坐在沙發上,對這一切沒有什麽反應,一副熟視無睹的樣子。
“你真是沒救了你!”莫偉勝指著他氣道。
“爸,別管了!”莫習凜還是這句話。
“想讓我不管?馬上娶個老婆,生個孩子,你愛誰誰,我才不管!”莫偉勝叫道。
莫習凜垂眸,他倒是想呢,可是他對別的女人根本沒那功能,娶了也是在家擺著,甚至還多一個人知道他的秘密嘲笑他。
莫偉勝見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油鹽不進模樣,氣的扭頭甩門而去,他去什麽地方?自然是他寄予希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