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懷孕了都不能放心

程一笙與方凝掛了電話,方凝就激動起來了,恰逢又是吃午飯大家八卦時間,有人問方凝為什麽那麽高興,方凝自然毫無隱瞞地把程一笙懷孕之事說了出來。

也是的,這沒有什麽可隱瞞的,程一笙也沒說要瞞著啊,方凝覺得這是好事兒,大家知道一起為她高興唄!

程一笙懷孕了,這可是個爆炸性的消息,那是要上新聞的。於是這一傳十、十傳百,午飯時間沒吃完,上到錢總台,下到保潔大媽都知道了。可謂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地向外傳播著。

錢總台一聽程一笙懷孕了,那叫一個高興,為什麽?越早懷,她就可以越早回台裏上班啊!要是拖個一年半截的懷不上那才麻煩,他還能真的讓人回來工作?

於是錢總台拿起電話就趕緊給殷老去報喜了,這可晚不得,晚了好像自己不關心此事似的。作為一笙的領導,一定得在殷老麵前表示一下他對下屬的關心。

殷宗正最近以休息為主,忙殷權的婚事著實是讓他感覺到累了,所以殷宅裏的家庭醫生,正在調養他的身體。

他拿著電話挺著肚子靠在沙發上,悠閑地笑著說:“小錢啊,怎麽有時間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我們一笙不在,台裏的讚助費沒著落了?嗬嗬!”

這位老爺子也真是的,完全忘了是誰嫌當初程一笙是電視台主持人的?現在又以人家的職業為榮了?

錢總台趕緊說道:“是啊是啊,一笙走了,這台裏的讚助費簡直就是一落千丈啊,不過還好一笙這麽快就懷孕了,那離她上班時間也不遠了,殷老,我就是打電話祝賀的!”

殷宗正的身子立馬就探直了,眼睛炯炯有神,“你說什麽?一笙懷孕了?”

“啊?”錢總台心裏一突,不會吧,難道殷老還不知道?他是不是惹禍了?他趕緊如實說道:“台裏都是這麽傳的,難道是傳言?一笙沒懷?”

“我給她打電話!”殷宗正說著就掐了電話。

太不像話了,懷孕竟然不告訴自己。他寧願是沒告訴自己,也不希望是傳言。他當然希望看到殷權的後了,以前見殷權不近女色,他覺得這輩子沒希望了,現在好不容易讓他看到希望,他現在的心情,真是很矛盾!

程一笙看到老爺子的來電,這心裏就有點發怵,不會是老爺子知道她懷孕的事兒了吧,她就告訴父母告訴方凝了,怎麽可能傳到老爺子那裏?還那麽快?

接了電話,她要不要說懷孕的事兒?瞞著也不好吧!

於是程一笙忐忑地叫:“爺爺!”

“一笙,我問你,你是不是懷孕了?”殷宗正上來就沒好氣地質問。

果真是這件事,程一笙趕緊想怎麽應付,她反應極快地笑著說:“這不是剛驗了血,要過些日子做b超才能夠確定,所以想著確定了再告訴爺爺!”

殷宗正瞪眼睛,“沒確定怎麽就不能說了?你懷孕的事兒,還讓我聽外人說起,別人都向我祝賀了,我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呢,難道你等著讓我在新聞裏看到?”

程一笙納悶,她懷孕,怎麽人人皆知了?但是現在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她趕緊說道:“我也不知道懷孕的事兒,是誰透露出去的。本來我也是好意的,怕爺爺為我擔心,萬一要不是,那豈不是空歡喜一場?本來為了我跟殷權的婚事,您就夠勞累的了!”

程一笙討好長輩,那是極有經驗的,殷宗正聽得心都軟了,哪裏還氣得起來?但是麵子還在那兒拘著呢,他還是“哼”了一聲,表示他的不滿。

程一笙聽出來氣是消了,否則早就接著質問她了,哪會如此乖乖的不說話了?於是她立刻轉言問:“對了爺爺,您想要重孫還是重孫女啊?”

果真,這招轉移注意力的問題很有效,殷宗正馬上就憧憬起來那個胖胖小手小腳的小娃娃了。他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笑嗬嗬地說:“咱們殷家缺女娃,我真是喜歡一個小女娃,粉嘟嘟的多可愛!但是殷權的事業呢,又不能缺了男娃,唉!真是糾結啊!不過你生什麽我們都開心,男娃女娃都好,反正後麵還可以接著再生嘛,你們都是獨生子女,政策也允許!”

他說起勁兒了,替她規劃起來,“你看,你生完這個孩子,我可以幫著你帶!”

八旬老翁還能帶孩子?到底誰是孩子?程一笙根本就想象不出那個場麵!

殷宗正接著說:“你要是不願意喂孩子,那就歇個半年的,再生個老二,不就都有了?”

程一笙聽得臉都綠了,她眼前出現一個景象,自個兒挺個大肚子,身邊圍著一群女娃,要麽是圍著一群男娃,她的後半生,就是生孩子然後跟孩子度過的。

太可怕了!

殷權走進門,看到她拿著電話,臉色有異,他走過去,蹲到她麵前,詢問她是誰來的電話?

程一笙無聲地衝他說了一句,“爺爺!”

殷權眉頭微皺,要拿過她的手機,她身子微偏,衝他擺了擺手,意思是她自己解決。

想要搞好關係,這種事兒就不能回避,不能由殷權來代替她跟爺爺交涉,那樣多少會令老人家不舒服。

那邊殷宗正說得興起,已經拍案決定,“我現在就過去!”

程一笙嚇了一跳,趕緊問:“爺爺,您這陣子不累麽?”

“累也比不上我的第四代!”殷宗正中氣十足地說。

“爺爺,您現在過來也沒什麽用啊,小家夥還沒出生呢!您可得把身體調養好了,不然到時候怎麽禁得住小家夥折騰?”程一笙摸著肚子,心想寶寶啊,你還沒出生就拿你當擋箭牌了,沒辦法啊,別怪媽媽!

殷宗正想到那一幕,一個小娃娃蹬著腿的衝他哇哇哭,向他示威,他弄不了怎麽辦?他覺得她說的也有道理,自己現在去了,的確沒什麽用,隻好說道:“那行,等你回來,一定得住到殷宅!”

“好,爺爺!”程一笙現在一心想著隻要老爺子別過來那就萬事ok,回去怎麽也要在殷宅住一住的,好歹也是新婚呢!

“好吧,那你可好好歇著,注意身體,不過殷權在那兒,我也放心!”殷宗正還是有點不高興,嘟嘟嚷嚷地說。

程一笙耐心地說:“我知道了,爺爺,您就放心吧!一定讓殷權的寶寶健健康康地出生!”

殷權忍不住握住她放在膝上的左手,捧在手心裏親了親!

殷宗正總算是不舍地掛了電話,心想著以前覺得老得快,現在真是度日如年啊,還有九個多月才能看到殷權的孩子。不過這個孩子可真是讓他期待,殷權跟程一笙的智商,那孩子得多聰明啊!老大的孩子就那麽聰明,老大媳婦就是一個家庭婦女,像程一笙這樣的職業女性,還是競爭激烈的職業,孩子肯定不一般。

程一笙掛了電話,對殷權說:“奇怪,我就把懷孕的事兒告訴方凝了,不可能傳得這麽快吧!”

殷權拿出手機,無奈地讓她看,程一笙一瞧,驚道:“不會吧,新聞都出來了?我真是忘了囑咐一句,方凝這個大嘴巴!”她歎氣,“不過這樣也好,晚知道了爺爺興許更不高興,這一關總算是過去了!”

“這事兒你就應該交給我!”殷權說道。

“我又不是應付不了,再說爺爺說得也沒錯,還好是由外人讓他知道的,否則現在看新聞知道,恐怕會更加生氣!”程一笙說道。

“老爺子有沒有為難你?”殷權問。

“沒有,他一聽說孩子,什麽氣都沒了,隻不過要我回國後,在殷宅住著!”程一笙說道。

殷權的眉已經微微皺了起來,說道:“我們可以不去,這個我來辦!”

“哎呀,去住住也無妨,沒關係的!”程一笙忙說道。

殷權微微歎氣,他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手說:“老婆,我知道你在為我著想,不過真的沒關係,你住殷宅,會不習慣,覺得約束!”

“我們隻是給爺爺麵子,住一住我再回去嘛,也不會住多長時間的!”程一笙知道殷權對爺爺的態度,在這方麵肯定不會為難,隻不過她覺得老人家那麽大歲數了,要尊敬!

要說殷權拿程佑民與林鬱文當成自己的親父母,那程一笙就是拿殷宗正當成自己的親爺爺來對待!

殷宗正對程一笙的不滿,已經馬上被擁有新重孫的喜悅心情所替代。

他的那三個老不休朋友叫叫嚷嚷地從門口進來,不依不饒地說:“啊,殷老頭,你又要當重爺爺了,請客請客!”

老孟頭鬱悶地說:“我家孫子比你孫子結婚早,怎麽就一直沒有動靜?殷權一結婚,老婆就懷上了,你家有訣竅?”

殷宗正嘿嘿地說:“我們殷家種兒好,這個沒法子比!”

真是男人的劣根,這也覺得是件值得炫耀的事!

老孟頭兒臉色一變,“我呸,說不定你孫媳婦未婚先孕,是不是奉子成婚的?”

殷宗正臉不變色氣不喘,笑嘻嘻地說:“沒關係,是不是奉子成婚有報告在那兒擺著呢,再說了,讓女方奉子成婚也是要本事的,顯然你家浩天不行啊!”

老張頭兒這回難得向著殷宗正,對老孟頭兒說:“哎,我聽我家張煥說,你們家浩天今天抱這個明天抱那個,女人換得比皇帝都勤,這樣可不行啊,質量不高。而且這酒不忌,天天喝得爛醉,怎麽生孩子嘛!”

殷宗正順著這話趕緊說:“就是就是,你看殷權為了要孩子,早早的就不喝酒了。我們一笙也是個潔身自好的人,也是滴酒不沾。孩子說來就來了。我們殷權從來不出去亂搞,隻一笙一個女人,一槍命中!哎呀,算算日子啊,這就是結婚洞房那天懷上的!嗬嗬嗬嗬……”

這笑,得意忘形變了調!

老孟頭兒臉黑如鐵,心裏暗恨孫子不爭氣,連生孩子這事兒都比不過殷權!

老張頭兒這回也不嘴硬了,擺擺手說:“行了行了,我說老孟你也別不高興,好歹你是有盼頭,我這孫子正經女朋友都沒有,想看第四代,不知道什麽時候呢,比起我,你不是強多了?”

“強什麽?結了婚也不讓人省心,同命相連啊!”老孟頭兒搖頭。

老李頭兒有第四輩了,所以不急,對他們說道:“看看,殷老頭兒這命就是好啊!娶個旺門戶的孫媳婦,你瞧你家有了一笙,你這人也抖起來了,事情也順遂了,殷權這小子要麽不找,要麽就找個最好的,真是做生意有眼光,找女人更是不凡,你怎麽教出的孫子?”

殷宗正這叫一個自豪啊,他殷宗正的孫子,當然不是凡人了。

他再一回想,自從殷權的媽媽去世,莫水雲進門後,他就件件事情都不順,直到殷權有了一笙,這才慢慢地順起來,連扳好幾局回來。說起來,這娶的媳婦旺不旺門戶,還真是很重要。

心情一好,為人自然也大方起來,他叉著腰說:“好、好,今晚我請了,想吃什麽隨便挑!”

“嘿,今晚非得吃窮你不可!”老張頭一下子來了精神。

老孟頭兒剛才還鬱悶,現在馬上說道:“就是,我可勁兒的造,下午消食兒去,晚上非得把三天的給吃出來!”

殷宗正大方地說:“行,想吃多少都可以!”

老李頭兒拍著他感慨,“還真是不一樣了,一下子大方起來了?”

殷權與程一笙剛剛散步回來,殷權的臉很臭!原因是兩人剛才出去散步的時候,碰到了一對外國遊客,大概是中東那邊的人,男人很men的樣子,大塊頭,穿著工裝褲,上麵一件緊身無袖黑色背心,把健壯的身材體現得淋漓盡致,下巴上的黑胡子更加凸顯了男人的特征。

這個男人身邊倒是個波霸美女,隻不過顯然這女人隻像是女伴,因為那男人肆無忌憚地盯著殷權的老婆,那女人也不管。

真是讓殷權鬱悶,怎麽到哪兒都能碰上好色的男人?他老婆都懷孕了,這些死男人,怎麽還不死心?

殷權不悅地拉著她的手就往回走,結果沒想到那男人居然還開口說話了,語氣倒是很客氣!

“請問您是程一笙嗎?”男人說的是英文。

程一笙當時轉過身,男人眼前一亮,上前兩步,不過還是禮貌地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真是你啊,沒想到你比電視上更漂亮,因為你沒穿旗袍,所以我就沒敢認,我是你的粉絲!”

一個大男人,那麽粗獷,向一個女人殷勤地說:“我是你的粉絲!”惡心不惡心?殷權認定,這男人看起來既不娘也不是彎的,能說出這麽娘的話,顯然是居心不良。

程一笙當然要保持最基本的禮貌,微笑著說:“你好!”

男人客氣地問:“請問,您能不能給我簽個名字?”他拽著自己的背心說:“就簽這裏!”然後他又一副了然且自覺的模樣說:“哦,不方便、不方便,那我脫下來給你簽!”

說著,就要脫衣服。

旁邊的殷權陰惻惻地說:“你的衣服是黑色的,簽了也不顯!我看還不如在你的帽子上簽!”

他就是知道,這個男人目的不是簽字,而是想**秀肌肉。肌肉男,有什麽可好的?他老婆根本不喜歡這型的!

這男人根本就沒戴帽子,倒是他那穿得清涼的女伴戴著頂白色棒球帽,此時女伴非常殷勤地把帽子摘下來遞了過去。本來她心裏不高興的,身邊這男人什麽意圖,她清楚的很,隻不過沒權阻止罷了,還不能表現出不高興,否則這關係就完了。現在對方這男人明顯就是幫她的,她當然要表現機會了。

程一笙在殷權拿著的帽子上簽了字,然後殷權把帽子遞給了那個女人,雖然他討厭女人,但是麵前這兩個人,他更討厭那個男人!

給了帽子,殷權拉著她就往回走。

那個男人不死心地在後麵喊了一句,“我叫努哈,如果你過得不好,可以隨時來找我!我的電話是……”

殷權臉黑似鐵,程一笙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殷權把她的手都給掐疼了!

程一笙坐在沙發上,見殷權的臉還是那麽臭,不由問他:“那麽當真啊?不過是一麵之緣!”

殷權心想,你知道他不會將來追到你們台去?但是這話他沒有說。

“好了老公,我都懷了你的孩子,你還介意什麽呢?”程一笙輕輕搖頭他的手臂說。

殷權一想,也是的,通常一個女人懷了孩子,這個男人是非常自豪的。他決定把這事兒趕緊忘掉,不過是個仰慕他老婆又無法親近他老婆的男人,不值得放在心上。

沒想到程一笙歪頭說:“努哈這個名字怎麽那麽熟?”她靈光一閃,說道:“哦,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土豪單身黃金漢嘛!中東少爺?挺有名的!”

殷權的臉,比剛才更黑了!

程一笙好似沒看到他的臉色,而是接著說:“就是他與一群女人鬼混的那個,真不是一個好男人,身邊那麽多比基尼女郎,讓人惡心!還好剛才沒在他衣服上簽字!”

殷權頭頂上籠罩著陽光,瞬間雲開霧散了,剛才那些陰霾仿佛沒有過一般,他點著頭說:“據說那個男人,二十五歲的時候就因為玩的太狠,差點死掉兩次。”

“哦,我也聽說過,沒想到遇到名人了,怪不得來跟我搭訕,不懷好意!”程一笙噘著嘴說。

其實她這是哄殷權呢,要不他能那麽快就高興了?

“老婆就是看得透徹!”殷權誇讚道。

程一笙忍著笑,說道:“洗澡睡覺了!”

“我去放水!”殷權非常積極地站起身伺候老婆。

這男人,還真是心情好了,為你幹什麽都好。殷權做得這麽到位,她當然也得負責讓他心情好啊!

程一笙拿出手機,瀏覽著國內新聞,沒想到她懷孕的事兒已經傳得四處皆知,媒體傳播的速度真是可怕。偶爾一處可以看到安初語的新聞,程一笙這才想起來,她還沒有看安初語的節目呢!她想用手機看,但是轉念又一想,算了!估計看了肯定會不舒服,還是別給自己找別扭了,殷權看到自己別扭,又得跟別人別扭。

先讓安初語占著坑兒吧!

把手機放在遠處,殷權已經給她穿了防輻射的肚兜,其實這房間裏唯一的輻射就是手機和電視了。電視離得老遠,根本輻射不到這裏。手機她又不經常用。

“好了,老婆洗澡!”殷權走出來,到櫃子前拿了幹淨的衣服,一手扶著她,向浴室走去。

程一笙說:“我還沒挺起肚子呢,現在還不用扶!”

“浴室難免會滑,萬一你要摔,我還能及時扶住你!”殷權振振有詞。

程一笙走進浴室,哪裏滑,根本就沒水!

不過殷權可不管她那套,繼續把她扶著,站進洗浴間,他說:“你懷孕不適合泡澡,所以隻能洗淋浴了,水溫也不適合太高!”

“好!”程一笙知道他都研究清楚了,所以很乖地同意了。

殷權給她脫衣服。

程一笙問他:“你要陪我洗?洗澡我還是能夠自理的!”

殷權答:“我是怕你滑倒,你可以自己洗澡,不過我要在旁邊看著!”

“可是……會不自在!”程一笙心想,兩人也不是沒一起洗過,不過那是夫妻情趣,洗著洗著就洗到一起了,要是正正經經的一起洗,她還是不好意思的。

殷權說:“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他說著開始脫衣服。

程一笙嚇一跳,問他:“你脫衣服幹什麽?”

“我和你一起洗啊!”他說著,已經快速地脫掉了黑色的襯衣,“這樣我們就公平了,你還看著我洗呢!”

好像她看他洗,也是她吃虧好不好!

殷權根本沒給她留抗議時間,很利落地脫了衣服,然後說:“你怎麽還不脫?要我幫忙?”

以她對他的了解,讓他再穿上衣服出去那是絕不可能了,她隻好脫了衣服。

殷權給她調好水溫,然後把花灑放到上麵固定,她開始洗頭,他在一旁給她倒洗發水,一邊倒還一邊說:“這些都是純天然的,沒有刺激!”

兩人有要孩子計劃後,他就把她的護膚、沐浴產品都給換成了純天然的。

程一笙聞著味道和平時的不同,知道他恐怕又找到更好的,新換的。

洗過了頭發,她問他:“以後做月子洗澡不方便,我要不要剪個短發?”

“你要是想換個發型可以,但如果為了方便,那就不必了。一個月忍忍就好了,沒必要因此而剪掉!”殷權說道。

程一笙原本是試探,見他真的打算讓她一個月不洗澡,她忍不住說:“一個月不洗,太痛苦了,要不在暖和房子裏洗洗?”

殷權斷然否定,“雖然有的理論說月子裏可以洗澡,但是自古傳下來的肯定有一定道理,我看你為了一輩子的身體健康,就忍忍吧!”

“我不要!”程一笙反抗,她言辭鑿鑿地說:“那樣太難受了,我受不了!”

殷權哄道:“那這樣,我也一個月不洗,和你一起難受,行嗎?”

“我痛苦,幹什麽要拉上你?”程一笙知道他說到做到,隻能鬱悶地說:“算了,我忍著就是了!”

殷權彎起唇,達到目的了。他拿過澡花,打上沐浴液,打出泡,然後給她關掉水說:“以後打浴液跟擦身子,都是我的工作了,你避免彎腰!”

“不是吧,那別的孕婦都不洗澡了?”程一笙覺得自己沒那麽嬌貴。

“別人是別人,你有這個條件為什麽不用?我的老婆不能冒一點風險!”殷權說道。說完,他突然說道:“哦,對了,你別動啊!”

他走到一旁,撿起她換下的**,拿起來看。

程一笙忙問:“喂、喂,那個髒,你看什麽呢?”

“看分泌物,判斷寶寶是不是正常!”殷權一本正經地說,絲毫沒覺得這是他一個大男人不該做的事。

程一笙窘死了,問他:“不是吧,你會看?”

“當然,我都看過書的,如果分泌物發深黃變紅,那就是先兆流產,要臥床休息,嚴重的還要打黃體酮保胎!”殷權熟練地說道。

“老公,你快成婦產科大夫了!”程一笙真是不知該說什麽好了,這些她都不知道。

殷權抬起頭,看向她說:“你的很正常,不用擔心!”

說罷,他伸出雙臂在鏡子前做出一個健美肌肉的動作。

程一笙懵了,問他:“老公,你這又是幹什麽呢?”難道這和她懷孕也有關係?有什麽關係?是不是說她大肚子他也有力氣抱起她?

誰知,殷權扭過頭看向她問:“老婆,我跟剛才那個努什麽的玩藝,誰壯?誰的肌肉多?”

汗死了!程一笙覺得這男人思維也太跳脫了吧,她真是跟不上了!

“嗯?難道他比我壯?”殷權看她不說話,還問她:“你怎麽不說話了?說實話,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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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支持龍鳳胎的?都出來說說,我看人多不多,考慮一下

我是覺得這種概率太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