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結婚(六)精(上卷終)

尖叫出聲的,就是呢喃,“怎麽可能?”

殷權臉上的笑意加大!

飛機落在臨時搭建的平台上,剛一停下,程一笙就想提著裙子衝下來,但是這裙子太長太費事了,憑她一個人,提著裙子想走動,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殷權體貼她的這份‘激’動,在後麵給她把裙子攏好,拿在手中,扶著她下了飛機。

程一笙想跑,但是又讓殷權拽著跑不快,她一隻手拉著殷權,一直身置那美麗的紅‘色’之中,才敢相信這是真的。

漫天、滿目的玫瑰‘花’啊!

象征著愛情,沒有‘女’人能夠抗拒的玫瑰‘花’,太震撼了!

她俯身去撿了一朵玫瑰‘花’兒,新鮮的‘花’兒,上麵還帶著‘露’珠,肯定是今天剛剛采摘出來的,她站起身,“啊!”地尖叫了一聲。

後麵伴娘們已經從飛機上走下來,也一起尖叫!

‘女’人看到這一幕,肯定是要尖叫的。

結果這聲尖叫完了以後,又是一片尖叫聲,因為程一笙攬住殷權的脖子,‘吻’了上去!

‘吻’之前,還忘情地大叫:“老公,我愛你!”

程一笙的嗓音,清麗高昂,遠處的人們,都聽到了她的誓言,這還能忍嗎?主動送上來的熱‘吻’啊!殷權攬著她的腰,從被動到主動,纏綿悱惻,兩人‘吻’得難舍難分,旁若無人!

耳邊充斥著尖叫聲,這樣的景、這樣的氣氛,總能讓人失去理智的!

方凝等人已經衝上了沙灘,撿起地上的‘花’兒,不斷地尖叫,“太美了、太美了!”

這可是比紅海灘還要美、還要難忘的景‘色’啊!

程一笙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試過這樣長的‘吻’,她就是不想與他分開,忘情的‘吻’了半晌,兩人才分開,可是兩人的目光仍在膠著對方,不舍離開,程一笙微微低喘,她覺得她此刻真是太美了,動人的眸,微噘的‘唇’,呼出那如蘭的香氣,讓他心馳神往。

“老公,謝謝、謝謝你給我的‘浪’漫!”程一笙頗為動情,聲音都有些哽咽。

“謝什麽?我的一切,不給你,還給誰?”殷權低頭啄了啄她的‘唇’,低語,“一笙,今天你也給了我驚喜!”

他指的是剛才的那個‘吻’,還有她的愛,這份熾熱的愛,再一次讓的他的心,暖了又暖,他終於像個人了!他的人生中不會再有冰冷,他的人生將會活得有滋有味兒!

“老公、老公!”程一笙撒嬌,她內心的愛與‘激’動,無法再用語言來表達,她頭一次覺得自己詞窮,竟然不能說出現在的心情。

殷權當然明白她內心的感覺,他也曾有過這樣的感覺,對她的愛無法用語言來表達,隻不過他的方式和她不同,他直接在‘床’上表達了。今晚,他也給她這樣的機會,好好享受兩人的‘洞’房!

殷權雙手扶著她的腰肢,再次不舍地看著她嬌美容顏,喉結微動,終於說道:“好了,一會兒賓客都到了,把妝補一下,我們準備迎賓!”

“嗯!”程一笙點頭,甜甜地笑,滿眼都是幸福。

殷權大步離開,去問一下接下來的安排如何。

三個伴娘跳過來,方凝叫道:“一笙,你太幸福了!”

“是啊!”夏柳感慨,“以後不管自己的婚禮是什麽樣,都會感覺他不愛我,真是……”

徐涵搖頭,“我已經不奢望能有這樣的婚禮,估計咱們也找不到這樣有實力的老公!”

殷權,n市也就那麽一個!願意‘花’如此巨資來辦場婚禮的,估計也就殷權一人了!

“是啊,徐涵算是說了實話!”夏柳點頭。

這次程一笙沒有自謙,她一直在笑,彎下腰抓了一把玫瑰‘花’,帶著細沙扔上天空!

“幸福死了!”幾個‘女’人尖叫。

化妝師過來給程一笙補了妝,殷權大步走來,彎腰一個公主抱,她便進了他的懷中,他一邊往順走,一邊解釋,“你穿著高跟鞋,沙灘不好走,我抱你過去!”

從直升機的平台,一直到婚禮的會場,已經鋪上一條路,上麵是紅‘色’的地毯,這也是個大工程!

婚宴處也被殷權都鋪好了,這樣賓客穿著高跟鞋的也不怕在沙灘上站不住。

走到婚宴處,程一笙想尖叫,後麵伴娘們已經尖叫出聲了。

一道道百合‘花’兒拱‘門’,從入口到會場,直通到台子前,這要用多少百合‘花’兒?

伴娘們已經先跑過去看‘花’兒,徐涵尖叫:“是真‘花’兒,是真的!”

人家殷權能用假‘花’兒嗎?

殊不知多少人罵他,他把當地的養‘花’兒基地都買了,也不往外售‘花’,導致‘花’店都倒閉,想買‘花’兒的人都買不著鮮‘花’兒,多少男人求婚的用假‘花’兒,為此還搞散了兩對。

程一笙也在看那拱‘門’,殷權已經將她抱到‘花’房下麵,這裏是迎賓的地方。

這個臨時搭建的‘花’房,像個小亭子,賓客從這裏進來,走過去,走過通道,然後進宴會場。

很美,房頂上全是鮮‘花’兒,什麽玫瑰、牡丹、滿天星,種類齊全,簡直就是百‘花’齊放,地上擺著的也是鮮‘花’兒,看著就心曠神怡!

雖然在程一笙被接到殷宅的時候,賓客們就坐車來了,但是直升飛機快啊,所以時間上來講,還是程一笙與殷權到的早!

程一笙站定了,造型師給她整理裙擺,裙擺是圓形的,整個鋪開了,那些鑽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分外耀眼。

方凝跟徐涵在一旁跳來跳去,“太美了、太美了!”

‘女’人們都很‘激’動。

阮無城很不滿地把殷權拽過來,問他:“你‘弄’這麽大場麵,讓我將來婚怎麽結?”

殷權挑眉,“我憑什麽為了你就降低自己婚禮的檔次?不能取悅自己的‘女’人,還是男人麽?”說罷,他恥高氣揚地走回程一笙身邊。

阮無城氣得鼻子都歪了,他的公司沒這麽大實力,他要是用父母的錢,估計要被罵死的。看來他還得努力賺錢!

賓客們陸陸續續地到了,最先到的是程一笙的娘家人,包括鄰居還有父母單位的人,一輛輛蘭博基尼把人送到後並未離開,而是在旁邊的停車場停下,不少人還沒進來就開始拍照,這麽多的豪車,也是難得一見的。

往裏走,眾人先是被這些拱‘門’驚到,然後就是那震撼的玫瑰紅海灘了,除去‘女’人,最興奮的當然還有孩子!

程佑民跟林鬱文走了過來,林鬱文的眼睛都目不暇接了,殷權迎上去問:“爸,您看還滿意嗎?”

程佑民連連點頭,“滿意滿意!”他感慨地說:“殷權,沒必要‘弄’得這麽大嘛!”說這話的時候,滿臉都是笑,可見這場麵雖大,但也著實取悅了一向喜歡節儉的程佑民。

是人都有弱點,大概程佑民的弱點就是‘女’兒了,他希望‘女’兒幸福,這正是寵愛他‘女’兒的一種表現方式。

林鬱文見‘女’兒又換了衣服,不由說道:“一笙,這件也漂亮!”還真是頭一次見到,婚紗也換的!

程秀芳與鄭奇在後麵走著,鄭奇看到自己兒子站在那兒,儀表堂堂的,不由說道:“哎,我發現咱兒子跟殷權呆了兩天,也顯高貴了啊!”

程秀芳瞧著自己兒子當然更高興,樂嗬嗬地說:“近紅者赤嘛!”

鄭奇看她,“好像是近朱者赤吧!”

程秀芳嘿嘿地說:“反正都一樣!”

兩人走過去,程一笙叫道:“姑姑、姑父!”

殷權跟著叫道:“姑姑、姑父!”

兩人受寵若驚啊!連連點頭答應,“哎、哎!”

普通人誰敢讓殷權叫啊,再說一般老百姓覺得,殷權對他們不理不踩,那好像是應該的。反而殷權如此守禮,讓他們不安。

兩人走過去之後,暫時顧不得欣賞這些難得一見的景‘色’,都沉默地想了一會兒,然後程秀芳得出結論,“殷權是真的很愛一笙!”

如果不是一笙,殷權認識她是誰?所以這一切的功勞,都是一笙的。

今天最‘激’動的恐怕就是鄭奇了,因為拿著照片認人,殷權可是認識自己的,一向少語的他,今天興奮地說:“是啊,跟著咱們彥廷,也有福了!”

後麵薛岐淵走了過來,在殷權與程一笙招呼客人的時候,他就遠遠地望著光彩照人的新娘程一笙,那種心情,真是複雜得他連想都不願去想,他今天實在不想來,可是他又想看看,殷權與程一笙的婚禮,是什麽樣的?

他已經看到之前殷權的大手筆,雖然那時候他在台裏,但電視上正在無數次的重播再重播,的確是不同凡響。有時候他總是言不由衷地想,程一笙嫁給殷權的確是最幸福的,如果她嫁給自己,肯定不會有這麽奢華的婚禮,畢竟自己的官職在身,哪怕是家裏有錢,也不能過多地‘花’在他身上。

可是這些理由,並不是讓他放手的理由。

他彎腰在紅紙上寫下自己的禮金,不算多,五千元,難免遭到鄙視,也是的,來這裏參加婚宴的,怎麽好意思給五千?他一點都不想祝福程一笙,所以錢更不會給多!

程一笙看見薛岐淵走來,笑著叫道:“薛台!”

薛岐淵點點頭,看向殷權,沒有說什麽祝福的話,隻是說了一句,“真是大手筆啊!”

殷權微微勾‘唇’,理所應當地說:“當然,一笙值得最好的!”

這意思就是,你沒有那個實力,就別肖想著娶她當老婆,現在你更沒戲。殷權可是極其狡猾的,他給她最好的物質享受,給她最好的愛,就是想把她寵壞,他堅信沒有別的男人比他做的更好,比他更能夠寵她,所以她不會受得了別人,這一輩子,誰勾她也跑不了!

現在殷權是勝利者,當然說什麽都行。薛岐淡笑,走進場中。

程一笙沒有再看薛岐淵,目光望向正在從容走來的陸淮寧,他還是一般淺‘色’西裝,但是與之前不同的,他略顯消瘦,‘精’神看起來雖然不錯,可是少了那麽點陽光,眸中盡顯低沉。

程一笙真是很久沒見陸淮寧,這段時間非常忙,也忘了和老朋友聯係,看起來,他應該也很忙。

他走過來後,程一笙問道:“陸淮寧,好久不見,看你怎麽好像憔悴了?”

陸淮寧淺笑,“一直在國外,這不你的婚禮我才趕過來!”

請柬是殷權發的,他怎麽會請情敵呢?恐怕這也是殷權一生中唯一一次大度的時候,當然是為了老婆。他知道她對陸淮寧的感情,和一般人不同,不是愛情那也是一份真摯而純潔的友情,所以他不想婚禮上麵讓她有任何的遺憾,所以便請人去了。

陸淮寧來了,隻不過與以前不同的是,他真的放下了過去!

愛著,又如何?看她幸福,還不如遠遠地祝福。

這是在巴黎,殷權與程一笙那旁若無人的親昵,徹底地刺‘激’了他,這樣的感情,他能‘插’得進去嗎?他終於意識到,過去的就是過去了,再也回不來。就算是他後悔以前沒有先把她搞定再出國,也晚了!

雖然看到她時,還有心痛,他想他大概不會再做什麽破壞兩人的感情了,隻要她幸福!現在看起來,她的確幸福,她在殷權的身邊,比在任何一個人身邊,恐怕都要幸福。

他能做得那麽好嗎?他認為自己可以,但是他不再有機會!

“一笙,看到你幸福,我很開心,我祝你們白頭偕老,一生如新婚般甜蜜!”陸淮寧說得真誠,他微微地笑著看向兩位新人。

程一笙那一直提著的心,終於鬆了下來,對於陸淮寧,她有些不安的,她總覺得他這次回來,好像和她有關。不過現在看來,是她多慮了,這樣很好,真的很好!

陸淮寧進去之後,劉誌川跑過來,附在殷權耳邊說:“殷總,剛才陸總送的是股票,折合市值人民幣,大概三千萬!”

這賓客給個一二十萬的不稀奇,但是上千萬,恐怕還真是沒有,所以劉誌川當然要來說了。

殷權點了點頭,並未吃驚,他想起一笙的日記,作為從那個年齡過來的男人,當然明白陸淮寧的心理,陸淮寧對一笙的感情,絕不摻雜什麽**,完全就是單純的愛戀,陸淮寧此舉,大概也是有一種把自己心愛‘女’人托付出去的感覺,看來陸淮寧是真的打算放手了。

殷權並未隱瞞,側過頭對程一笙低語。

程一笙‘露’出驚訝的表情,看向他問:“這不好吧,是不是太多了?”

“沒關係,找機會我們合作一下,讓他賺回來就好!”殷權當然不會欠人人情。

程一笙聞言點頭,鬆口氣說:“那好,你別忘了這碼事兒!”

兩人正說著,隻聽阮無城在遠處喊:“我靠,簡易你至於為了討好殷權送這麽大發麽?”

兩人都看過去,簡易跟阮無城站在收禮金處,簡易雙手‘插’兜,被說了臉上並無羞憤之‘色’,而是看著他說:“殷權都找你當伴郎,你也好意思送點破酒?”

“我那可是限量版的酒,外麵買不到,什麽叫破酒?”阮無城被鬥得臉紅脖子粗。

簡易勾‘唇’,“可惜新郎新娘準備要孩子,喝不了!”

“喝不了可以放著,珍藏用的!”阮無城叫道,已經忘了初衷。

劉誌川走過來,低聲說了一句。

程一笙隻聽清“‘私’人會所”,但是說的是哪裏沒有聽清。

殷權點頭,說道:“讓他們倆別忘了當伴郎的本分!”

劉誌川走了,程一笙問他:“簡易送的會所?哪裏的?”

殷權曖昧一笑,頭靠向她低聲說:“就是差點有了咱家娃的那間!”

程一笙臉一紅,那晚之事頓時浮現腦中,惹得她雙頰如桃,眉目含羞。無疑那晚對於她來講是瘋狂的!

殷權還在一旁感歎,“要不是事後你非得吃‘藥’,沒準現在肚子都大了!”

“你還說!”程一笙氣急敗壞了。

殷權不說話,心想大概是簡易看到自己去了第410章,海灘上擺的是西式自助餐婚宴,可不是一桌桌的敬酒。這是殷權不想讓自己老婆那麽累,所以才免去這個環節的。於是殷宗正便把認人給紅包放在了進‘門’處!

後麵跟著的邱芸說:“瞧瞧殷權有福,娶個這麽漂亮的媳‘婦’!”

殷權‘露’出淡淡的笑,程一笙佯裝驚訝,側頭問道:“難道這是大娘嗎?不會吧,這麽年輕?”

邱芸立刻就笑得合不攏嘴了,“怪不得殷權這麽喜歡,嘴真是甜!”說著,她也拿出一個紅包遞了過去。

“謝謝大娘!”程一笙有禮地說。

後麵殷鍾凱夫妻走了過來,殷權介紹道:“這是大哥、大嫂!”

程一笙還是第410章目!”

“二嫂好!”程一笙沒想到殷家人還有看她節目的,這對夫妻倒是歡喜冤家。從表麵上來看,兩個妯娌還是比較好相處的!

後麵殷建昌走過來,兩人的神‘色’都不太好看,李美淑譏誚地說:“殷權,你這老婆娶的可真是金貴啊!我們家殷鐸的規格能有你一半我就滿足了!”

程一笙微微挑眉,這是來者不善啊!

殷權壓根就沒理她,對程一笙說:“這是四叔、四嬸!”他的聲音也微微冷了下來。

程一笙還是保持著剛才的微笑,親切地叫:“四叔、四嬸!”

殷建昌心想娘們就是壞事,錢給了再不落好,那不是白給了,於是他趕緊往回找補,笑著說:“你嬸子為你弟的婚事急的氣兒不順,別管她!”

殷建昌說著,遞了紅包,就拉著人走了。

後麵殷鐸慢悠悠地走過來,衝著殷權笑,“哥,我媽嫌‘花’錢多了,心不甘呢!”說完,他突然往前探頭,猛地湊近程一笙,嘿嘿笑道:“嫂子好漂亮!”

殷權側身擋在程一笙身前,殷鐸後麵的殷建立把他一把掃開說:“‘混’小子,嚇著你嫂子!”

“五叔,幹嘛這麽粗魯!”殷鐸不滿地叫。

殷建立拉著妻子走上來說:“一笙你別理這小子,以後見著就跟沒見著一樣!”

殷鐸在這個家是最不受待見的,因為其不羈之風,什麽正經的一概不會,像那不良習氣,全活兒。

殷權也沒理殷鐸,殷鐸正要過來,已經讓阮無城給截住了,笑著說:“鐸少,好久不見!”

殷鐸一看是比自己玩得還開的阮無城,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

這邊殷權已經介紹了五叔夫‘婦’。

程一笙照例叫道:“五叔、五嬸!”

殷建立笑著說:“我跟你五嬸祝你和殷權早生貴子!”

程一笙不好意思,沒說話,沈琢推他一把,“你個老不正經的!還說殷鐸呢!快走吧!”

殷夏陽走過來說:“哥、嫂,你們可別跟我爸見識,他是越老越不正經!”

殷建立回頭,“小崽子你敢說老子?”

沈琢拉他,“你快走吧,上梁不正下梁歪!”

殷夏陽笑,“嫂子,我叫殷夏陽!”

程一笙點頭,“還在上學吧!”

她一看這殷夏陽年齡不大,一身的陽光,也唯有在學校,能有這樣的氣質。

“嫂子好眼力,不愧是當主播的,果真有一套!”殷夏陽說罷,跟著說:“祝哥、嫂新婚愉快!”

“謝謝!”程一笙笑著說。

殷權也微微點頭,態度明顯比對剛才幾個兄弟要好得多!

總算是應付完了,程一笙鬆口氣,殷權轉過頭問她:“是不是累了?”

“還好!”程一笙看向他說:“你家人好多啊,要是住在一起,真是要天天不省心了!”

“放心,沒打算住一起!”殷權說完,問她:“對那些人,什麽感覺?”

“真是有什麽樣的父母就有什麽樣的兒子,一點不假!”程一笙心想那個李美淑跟殷建昌的把柄還在她手中握著呢,這兩個人不怎麽樣,兒子果真也不怎麽樣!

阮信跟馬蘭走了過來,馬蘭一看程一笙就倍感親切,叫道:“一笙,今天真是漂亮!”

她心裏不舒服,甚至以前還想過,萬一程一笙跟殷權離了,她也同意一笙進‘門’,隻可惜那也就是想想,瞧瞧人家過的那麽好,哪裏有要離的意思?

程一笙看到馬蘭也很高興,她跟這位中年‘女’士還是‘挺’投緣的,所以態度也很親熱,叫道:“伯母、伯父!”

阮信態度也很客氣,四個人寒暄一陣,阮信夫‘婦’走了進去。

兩人走遠之後,簡易對阮無城說:“我說你怎麽給的不多呢,原來你父母給的多啊,竟然送了間美容院,也是大手筆!”

“什麽?”阮無城嚇一跳,“不可能!”

殷權看向劉誌川,劉誌川點頭,這是確定了。

程一笙看殷權,有些不明白,為什麽阮信送這麽貴重的禮物?

殷權猜測多半是因為一笙以前把阮無城給**好了,夫妻倆表示謝意吧!想到這裏他就一陣後怕,要不是自己下手快,沒準一笙現在就成阮無城的老婆了!他安撫‘性’地拍她的手,低聲說:“沒事!”

程一笙知道阮信夫‘婦’的為人,相信這麽做必定有原因,現在殷權一臉篤定的表情,看來是知道阮信為什麽送美容院,既然殷權知道,那她就不多想了。

婚禮上請的人還真不少,就算殷權把人減了又減,現在看來,依舊很多。

程一笙站了半天,真是累的不輕。由於地方遠,所以賓客們都提前入場了,快要到舉行儀式的時間,殷權說道:“去換衣服,稍作休息,儀式開始!”

“怎麽還換衣服?”程一笙瞪眼。

殷權淺笑,“衣服多不好麽?快去吧!”說著,從後麵輕推了一個她的腰。

程一笙臭美,可是現在,真是麻煩啊!換衣服就要換套妝,折騰半天。但是為了美,她還是忍下了,由伴娘陪著一起去換衣服。

夏柳很不滿地問:“為什麽我們隻有一套衣服?”

方凝笑,“誰讓你不是新娘!”

“兩套也行啊,這區別對待也太大了吧!”夏柳挑眉說。

徐涵很是滿足地說:“我覺得不讓自己準備禮服,這就很好了!”

夏柳無語地看她:“瞧你這點追求!”

‘花’園中,一座‘精’巧的小層別墅矗立其中,這裏隻有這一間別墅,顯然房子是臨時搭建的。

夏柳迫不及待地進‘門’,看到裏麵果真是新的,但是家具裝修可是一樣都不少,‘弄’得很是一絲不苟。

夏柳感歎道:“不是吧!一個更衣間還臨時搭建成這樣,是不是太‘浪’費了?”

徐涵雙手抱在一起,說道:“以後我找男朋友,有殷總的一半就好!”

方凝不知為何突然想到阮無城,有點鬱悶地沒有說話。剛才她看到阮無城父母都來了,緊張的沒有說話,她以為人家會注意到自己,沒想到對方連看都沒看自己,這讓她很是鬱悶,看樣子人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和阮無城之間的事。

還自作多情呢,原來阮無城就沒那個意思,拿自己不當回事兒。

程一笙已經被帶到屋裏去換衣服,這裏顯然是個換衣間,地上鋪著白‘色’的長‘毛’地毯,一麵大鏡子鑲滿了整個牆,屋裏擺設雖然簡單,可該有的都有了。她也覺得臨時‘弄’的這麽一個地方,真是不錯,要是以後拆掉,那就真是‘浪’費了。

造型師拿出婚紗,仔細地為她穿上,之前的首飾也都摘了下來,換成新的。

又是從頭到腳都換了一個遍,妝自然也重新改了一下,別看很複雜,可手腳快,所以沒用多長時間,就折騰好了,程一笙又被帶了出來。

殷權所選的婚紗,自然都是頂級的,所以程一笙出來便引起那群‘女’人的驚呼。

“這件我也喜歡!”徐涵尖叫。

“哇,太美了!”方凝讚歎。

“頭紗都戴著,原來這種半遮半‘露’的感覺更好!”夏柳感歎。

不錯,這次的頭紗將臉遮住了,她那嬌美的臉隱隱看到,這種神秘的感覺,讓人心裏更加癢癢!

出了房子,殷權擔心程一笙太累,所以讓人做了‘花’架,換衣服的這段路,都由人抬著走。所謂‘花’架,就是‘露’天轎子,伴娘們想到以前萬人‘迷’坐的那個東西,現在由四個人抬著,程一笙坐在上麵像公主一般被抬過去。

夏柳哀歎,“不是吧,我們為什麽沒有?”

阿莎在一旁笑著解釋,“太太裙子太大,走路不方便!”

方凝哼道:“得了,分明就是她老公不舍得讓她走路!”

程一笙也不解釋,臉上帶著的笑要多甜蜜有多甜蜜,顯然殷權此舉十分受用,這樣的優越感哪個‘女’人不喜歡?

這樣,一路上她被抬到剛才與殷權迎賓的‘花’亭,一會兒兩人從這裏開始進去。殷權已經換過服裝,白‘色’的西裝上,右側西服領子上繡滿了白‘色’的‘花’瓣,他回頭凝望,待她近了,他幾步上前,將自己的嬌妻從上麵抱了下來,引起伴娘們的驚呼,一切都跟拍電視劇似的,那麽地不真實。

殷權透過麵紗去看她的臉,影影綽綽中,她嬌羞不堪地斂下眸,不敢與他直視,他有點難耐,婚禮總算是要開始了,看樣子他的‘洞’房之夜,也不遠了。

一行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定,程一笙心裏分外地緊張,婚禮要開始,她將在眾人麵前,嫁給他!在這之後,她與他,將永遠地不分開!

婚禮進行曲響了起來,程一笙輕挽著殷權的手臂,緩緩向前走,禮‘花’炮打出五彩‘花’彈,頭頂更有直升機在撒著‘花’瓣,氣氛一時推到極致,賓客們都向這邊看來,看殷權與程一笙從道道百合‘花’拱‘門’穿過,向他們走來。

程一笙那件堪稱手工品的婚紗,更是令大家眼前一亮,一字領的婚紗,上半身綴滿了珍珠,與這海邊相得益彰,而那大裙擺更是令人震驚,上麵綴著一朵朵的‘花’瓣,婚紗絕對是手工的,‘花’瓣的‘花’心,則是鑽組成的,從遠處看,你以為上麵是羽‘毛’,近處看,才發現是漂亮的‘花’瓣。她的頭紗,前麵是兩層短紗,被額頂的羽‘毛’飾品撐起一個空間,避免碰到口紅。後麵的長紗可就漂亮極了,一層層的紗,那張度拖的比婚紗還要長,頭頂後側上有巨大的蝴蝶結,將頭紗綁出一個個褶皺,看起來‘浪’漫華貴極了。

眾人發現,雖然剛才看過新娘的美貌,可是此刻仍有一種**,想要揭開那層朦朧的紗,看看她到底有多漂亮。

在場的年輕男士,眼珠子都轉不動了,盯著紗後嬌顏,都有一種想要替殷權揭開的**!

兩人走到台上,錢總台熱情洋溢地說著祝詞,那狀態,好像他是新郎館一般。

程一笙與殷權站在台上,真是男的帥‘女’的美,郎才‘女’貌,漂亮的一對!

婚宴是西式的,婚禮是中式的,這算是中西結合了,殷權把一切玩鬧的環節去掉,隻剩下關鍵環節,所以上來就是拜天地,在夫妻對拜之後,殷權為和一笙揭開頭紗。

殷權站在程一笙的對麵,為她揭頭紗的時候,台下很多男人都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好像沒有見過新娘子的美貌一般,他們倒是會將自己身置其中。

殷權掀開她的頭紗,清楚地看到她嬌美容顏,白‘色’的眼影,象征著純潔,她額前那抹潔白的羽‘毛’,更讓她多了一分純美,粉粉的‘唇’,讓他有一種想要含‘吮’的**,事實上他也如此做了,眼‘波’流轉‘交’融,他忍不住俯下身,側了頭,在她的粉‘唇’上,親了一口,說白了是‘吮’了一口,引得台下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大家這才看到,她頸上是一條很寬的頸鏈,上麵是密麻細鑽,一排排的,數不清有多少,這一條價值照樣不菲,她的手上,戴著純白蕾絲手套,使她更顯優雅,手套上麵有羽‘毛’鑲嵌,增添輕盈之態。

之後便是‘交’換戒指,這也是眾人所期待的環節,大家想看看殷權能給出什麽樣的婚戒?

程一笙有的婚戒可也不算少了,個個價值連城,結果殷權出手果真不同凡響,鑽戒一拿出來,就差點閃瞎了眾人的眼睛,那巨大的鑽石啊,台下都看得一清二楚!

突然,台下孟浩天驚呼,“這就是前陣子拍賣會炒得極熱的鑽石吧,據說是被位亞洲人拍下來了,沒想到是殷權!”

都是那個層次的,這種消息大家自然都會關注,於是那目光就有不同了,這是實力啊,單就這枚鑽石,價值上億不說,還是純度相當高的鑽石,殷權請了大師去切割,請知名的首飾設計師設計,再讓有實力的鑽石廠家去做,最後做出了這一枚傳世珍寶!

程一笙都被驚呆了,她從來沒見過如此巨大的鑽石,簡直比個鵪鶉蛋還要大,雖然這鑽戒足以令‘女’人尖叫,被細鑽烘托的大鑽的確是美極了,可程一笙還是覺得殷權此舉,頗類土豪。

戒環是很合適的,戴進程一笙的手指,多一分嫌瘦,少一分嫌‘肥’,可是那巨大的鑽石,襯得她手指格外纖細,程一笙隻覺得手上頓時沉了一塊,平時戴這戒指也是要有實力的,萬一鑽掉了,豈不是要哭死?

殷權的戒指款式跟程一笙的差不多,但是比她的就簡單多了,隻有一排碎鑽,沒有過多的裝飾,這讓程一笙有一種罪惡感,覺得他把一切最好的都給了自己,而他則是最簡單的。

也不能這樣說,殷權本身就沒什麽追究,他不愛享受,不愛‘女’人,最大的愛好,就是寵程一笙。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有什麽辦法呢?

殷權的實力,再一次令大家震撼,估計明天這鑽石也將成為頭條。

程一笙心想她之前首飾的那枚粉鑽,個頭那麽大,估計也不便宜,隻不過沒人能夠看到,從始至終都在她溝中藏著,真是暴殄天物!

後麵就是認親改口了,台上已經擺好椅子,殷宗正樂嗬嗬地走了上來,程一笙心想,之前給了那麽厚的紅包,難道又要給錢?雖說沒有人嫌錢多,但是這種給法,還真是‘挺’可怕的,辦場婚禮,收的禮估計都趕上她幾年的收入了。

殷宗正的衣服也不是先前的那件了,又換了一件紅‘色’的,看起來喜氣又‘精’神,還顯得年輕,他坐到椅子上,‘挺’直腰板,一副抖起來的樣子。

一般婚禮這個環節都是父母上,還真沒有爺爺上的,但是殷宗正這個身份,到了哪裏都是主角,恐怕父母不上,他也要上的。要是別的孫子,他還真不屑上台,但是他最看重的殷權這個孫子可不同,他一定要上來的。

程一笙已經甜甜地叫:“爺爺!”

殷宗正笑眯眯地答,“哎!”

果真又是一個紅包遞了過來,程一笙眼角一跳,馬上接過來,厚厚的紅包中,手指輕按,還真是有一張卡,她笑著說:“謝謝爺爺!”

殷宗正該退場了,可是台下突然有人喊:“光送紅包有什麽意思?你最疼愛的孫媳‘婦’,看看你送什麽東西!”

這個聲音,分明是一位老人的聲音,眾人包括程一笙與殷權尋聲望去。

程一笙認識這個人,就是爺爺的好友李爺爺!

有打頭的就有跟隨的,老張頭跟著叫道:“就是,都說殷氏現在不行了,看看你能送出什麽?”

這是砸場子的吧!

張煥趕緊拽,“爺爺哎,您別說嘍!”要命,您砸誰的婚禮不行?非得砸殷權的?

孟浩天趕緊拽自個兒的爺爺,生怕老爺子跟著起哄,可惜他拽晚了,老爺子已經說出了口,“你孫媳又給你送衣服又送古董的,我倒看看你給人家什麽?”

心裏‘陰’笑,叫你平時顯擺,這回不讓你送個吐血,就不罷休,看你下次還顯擺嗎?

殷權也沒有製止的意思,他樂於看到這樣的場麵,他知道愛麵子的爺爺,是不會允許自己在這種場合沒有麵子的!

殷宗正也不著急,他當然準備好了厚禮,打算在此時說呢,怕就怕沒個引子,這三個老家夥,又一次自打嘴巴啊!

於是殷宗正淺淺地笑著,說道:“一笙是我最中意的孫媳‘婦’,也是最孝敬我的,還沒過‘門’呢,就那麽趁我的心思,所以禮物我已經準備好,並且已讓律師辦了手續,轉至她的名下!”

老張頭兒喊道:“別賣關子了,說那麽多沒用的,直接說是什麽吧!”

既然提了轉至名下這樣的話,那肯定是產業而不是錢了。

殷宗正很享受這樣的過程,還有人給烘托氣氛的,他微微笑著說:“我送出的,是一環步行街!”

一環內的步行街,隻有一條,那可是黃金地段中的黃金地段,市中心,商鋪林立,這送出的,可真是搖錢樹啊,這裏怎麽可能擔心房租問題?每個月什麽都不幹,坐著數錢就好!

顯然這個大手筆令大家震驚了,老張頭不可置信地問:“步行街?租金?”

“你說的是一條街?”老李頭確認地問。

殷宗正先回答了老李頭的問題,確定地說:“是一條街!”

老孟頭跟著問:“那是不是租金?”

殷宗正很土豪地吐出兩個字,“地皮!”

全場轟動了,步行街的地皮啊!天呀,那得多少錢?幾十個億肯定不成問題的,地皮都有了,租金還跑得了嗎?真真是個富婆了!

殷宗正補充道:“這份財產,是送給我孫媳‘婦’個人的,是她的‘私’人財產,與殷權沒有關係!”

言外之意,也就是說,萬一程一笙與殷權離婚,這財產也是程一笙個人的,殷權分不走。殷宗正是那種平白舍財的人嗎?當然不是,送這麽重的禮自然有他的目的。

程一笙驚得瞪大眼睛,顯然回不過神來了。

場中臉‘色’最不好看的,自然是殷家眾人,高詩音不滿地掐殷鍾凱,小聲說:“咱倆結婚的時候,怎麽沒見送我地皮的?”

別說結婚了,她給殷家生了兩個孩子,也沒見一塊地皮,這是不是也太不公平了?

殷鍾凱沒有說話,臉‘色’很難看,顯然對老爺子的表現,有所不滿。

顧晴也說:“偏心偏的太重了吧!”

殷鐸則說:“我靠,老爺子手裏還有這麽值錢的東西呢?”

殷鐸恐怕說出了殷家眾人的心思,老爺子手裏有這麽值錢的地皮,怎麽他們都不知道?各人都在想,老爺子一出手如此大方,手裏還有什麽?

殷權不緊不慢地說:“一笙,還不謝謝爺爺?”

程一笙趕緊回過神,微微彎腰說:“謝謝爺爺!”

殷宗正樂嗬嗬地說:“不用謝,日後生了孩子,還有賞!”

台下顧晴問殷江漢,“我生了孩子有什麽?”

殷江漢心情不爽,垂眸看她,“我哪知道,你問爺爺去!”

在大家震驚與崇拜中,殷宗正走下台,如果說原本有人輕視於他,畢竟現在的殷氏大不如從前,那麽此刻殷宗正所表現的實力,已經足以讓大家又對他尊敬起來。

送個孫媳‘婦’,出手就是商業步行街的地皮,那證明這點東西在他手中,不算什麽,那他手中,還有比殷氏值錢多的東西!果真是大家族,不能小看!

程一笙完全傻掉了,但是她看到隨即上台的殷建銘,馬上回過神來。

殷宅裏沒看到殷建銘,剛才迎賓的時候也沒看到,此刻公公居然上台了。

殷權剛才還有暖意的目光,驀地冷了下來,但是也僅限於目光的冰冷,並沒有出口趕人。

殷宗正跟殷權說的,是為了一笙麵子好看,所以之前並沒有讓殷建銘現身,迎親的時候殷宅都是家裏人,也沒讓殷建銘進‘門’,畢竟是趕出去的兒子。那麽現在用一下就好了。

即使這樣,殷建銘也‘激’動極了,為了今天的婚禮,他特意去買的西裝,非常的貴,他就這麽一個兒子,當然要重視。

自從得知殷曉璿不是他親生的之後,他對殷權就珍惜起來。

既然殷建銘都允許到這裏來,程一笙便親親熱熱大大方方地叫了一聲:“爸!”

殷建銘孤獨很長時間,突然有了親人,還是這般親熱地叫他,立刻熱淚迎眶,趕緊應道:“哎!”

他怕失態丟人,努力地隱忍著自己的情緒。

眾人都想,聽說這殷建銘被殷老爺子趕了出去,怎麽來了?看樣子流言不可信啊!

殷建銘拿出厚厚的紅包,然後說道:“這是爸的一點心意,還有二環邊上的高爾夫會所,這是隻送給你的!”原本這個會所是送給程一笙與殷權兩人的,不過剛才受到老爺子的啟發,為了討好殷權,所以臨時決定,隻給程一笙一人。

台下嘩然!大手筆啊,眼下程一笙的身價猛增,已經躋身為n市‘女’富豪之一了吧!

殷權知道,高爾夫會所是殷建銘最大的產業,也是最賺錢的產業,現在把這個都拿出來送,可見還是有些誠意的,於是他的表情緩和了一些。

殷建銘總算送對了路子!

“爸!”程一笙覺得她不能要,現在公公手裏沒有殷氏的股份,就是要拿這些產業生活的,她要了,公公怎麽辦?

殷權輕碰了她一下,她回過神,隻能暫時接下來,人家送給她的,總不能當場還回去吧,那樣公公也沒有麵子,於是程一笙彎腰說:“謝謝爸!”

“好、好!”殷建銘笑著站起身,走了下去。

現在是程一笙的父母上台,台下人想,‘女’方父母壓力會不會很大?剛才男方那麽大的手筆,‘女’方要是太小氣了也不好看啊!

不過程佑民與林鬱文倒是很坦然,走上台坐到了椅子上!

現在該男方改口了,殷權還沒張口,撲通就跪了下去。

這一下,不僅台下人都驚呼出聲,就連程佑民與林鬱文也沒有防備,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程一笙也懵了,這是幹什麽?之前也沒說要跪啊!怎麽突然就跪了?但是現在殷權跪著她站著也不好看,於是她隻好也跟著跪了下來。

殷宗正心裏不平了,他黃金地皮都送出去了,怎麽都不跪他的?真是娶了媳‘婦’就是娘家人了,他氣得轉過頭裝沒看見!

殷權跪於二老麵前,開口了,動情地說:“爸、媽,您們就像我的親生父母一樣,對我比對一笙還好,我心裏特別的感動!”

林鬱文先動了情,用手拭淚說:“你這孩子,這不是應該的嗎?你娶了一笙,就是我們的兒子了!快起來吧,啊!”

殷權反問:“難道做兒子的給父母跪下,不應該麽?”

眾人看直了眼,這才叫至孝啊!

殷宗正衝他的幾個兒子哼道:“你們哪個給我跪過?”

幾個兒子都斂眸不說話,心裏暗罵殷權,你在這兒演什麽演?過了吧!

他們都認為殷權在演戲,可是程一笙知道殷權不是,殷權渴望著家庭的溫暖,而她的父母給了殷權家庭的溫暖,殷權說的也沒錯,爸媽的確是對殷權更好,不過這是她樂於看到的。

程佑民也感動了,努力地抑製著眼中的淚,低聲說:“好了殷權,你的心思爸媽都知道,快起來吧!”

殷權依舊動情地說:“爸媽,以後您二位就是我的親生父母,我會孝敬你們,比對我的親父母還要好!”

程佑民趕緊說:“一樣好、一樣好!”然後掏紅包,塞到了殷權手中。

紅包也厚,雖然不及殷宗正給的,但是也有一萬塊。林鬱文掏出的紅包,也是這個厚度。

殷權知道,爺爺給出的不及他財產的十分之一,可嶽父嶽母給出的,就是兩老財產的十分之三四了,這不能論錢多少,而要論對方有多少,願意給多少。別看殷宗正地皮都給了,在殷權心裏卻不及程佑民夫‘婦’給的兩萬塊錢。

這就是殷權尊重一笙父母兩人的原因。

殷權總算是起身了,這段煽情的一幕過去了。

錢總台趕緊烘托氣氛,說道:“下麵,由新郎新娘來放生!”

幾個鳥籠拿了上來,放生環節是現在有錢人結婚都要安排的環節,殷權自然也想為自己的婚禮討個好的彩頭,所以也安排了這個環節。

殷權拉著程一笙的手,逐個一起打開籠子,裏麵的鴿子頓時都飛了出去,場麵極其壯觀。

程一笙原本不熱衷於這些,覺得為放生而抓這些鳥兒,有什麽意義?但是此時她才發現,原來真的做這件事的時候,還是有種神聖的感覺,好似自己的心靈都被洗滌了一番,她突然領悟到,原來放生不是為了放生,而是為了讓自己的心,保持著善良。

後麵則是放氣球,程一笙與殷權拉開係著氣球的繩子,頓時天空中五顏六‘色’的氣球飛了上去。場上還準備了不少的氣球,此時一起放飛上去,整個海上,全是彩‘色’氣球,台下‘女’人們又開始尖叫。

“好美啊!”

“太漂亮了!”

氣球都是心形的,有珠光的、有亞光的、有磨砂的、有熒光的,各式各樣的都有,一批批氣球放到天空,場上氣氛已經推至最高,‘女’人們的驚呼尖叫,把氣氛也烘托了出來。

接下來,酒也開了,程一笙與殷權一齊握著香檳,氣噴了出來,男人也吹起哨子,這是宴會開始了。

一人多高的蛋糕推了過來,殷權把程一笙抱了起來,程一笙驚呼一聲,然後笑著接過徐涵遞來的刀,切了第410章目的讚助商是簡氏,而非您個人!”

簡政翰身子一僵,轉過身,臉上‘露’出不悅的表情。

簡易問:“爸,難道您忘了我們的約定?”

簡政翰自知理虧,剛才他明明看到簡易和別人說話,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就過來了,他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後轉身走了。

徐涵鬆了口氣,說道:“謝謝簡少!”

簡易瞥她一眼,說道:“不想別人有非分之想,就把自己捂嚴實點!”說完,轉身就走,顯然對她那個謝,十分不屑。

徐涵委屈,殷權就給‘弄’的這禮服,再說都是這樣的,自己‘胸’大也沒有辦法啊!

宴會沒過一會兒,程一笙又換了套衣服,整個宴會,大家對這婚禮最大的印象就是砸錢、衣服換得頻繁,還有高調的示愛!

大家情緒都很高昂,顯然不想錯過這個結識更多人的機會,婚宴進行這麽久,可大家還沒有散去的意思。

程佑民這次也感受到了領導們對他的不同,真是熱情的讓人無福消受。

如果說之前領導們的態度殷勤和現在還是有區別的,那些錢畢竟是殷權的,兩人能過多久還不知道。現在則不是,程一笙可發了,所以就算離了婚,程一笙在n市那也足以是有影響力的‘女’人,所以這些人們,自然要想盡辦法來巴結了。

程佑民正在鬱悶應酬的時候,隻聽有人叫:“哇,好大的遊輪啊!”

人們的目光都向遠望去,果真有遊輪遠遠駛來,向遠處的港口停去。

殷權拉著程一笙走上台,拿起麥克風說:“好了各位,我與愛妻程一笙正式踏上蜜月之旅,大家吃好、玩好,願意住下的,我們會安排,一切費用算在我頭上,想回去的也有車送回去,就此別過,再見!”

殷權突然抱起程一笙,大步走向不遠處的平台,上了直升機,她坐在裏麵,他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抓著上麵的扶手,飛機緩緩起飛,兩人向下揮手,底下的賓客們也在揮手。

程一笙那橙紅‘色’的裙子飛出飛機,上麵繡著的金線分外耀眼,她的笑那樣明媚,殷權臉上也掛著淡淡的笑意,俊男靚‘女’,讓人忍不住心生祝福。

飛機飛遠,遠遠地停在遊輪上,不一會兒飛機飛走了,遊輪響著汽笛,慢慢地駛向遠方。

大家看到,那橙紅‘色’的長裙在海風中飄揚,映著夕陽,美極了,海水漲‘潮’,衝刷下沙灘上的玫瑰‘花’,那紅紅的玫瑰漸漸被卷入海中,也異常的美,眾人都不由的陶醉了!

美麗的景兒、美麗的人、美麗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