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的第三天,司珩搬離小川惠子的公寓。
他搬來的那一天,關綺忙前忙後幫他整理布置,努力扮演熱情好客的小房東,生怕他有任何不好的租客體驗。搬離的這一天,房間裏處處是關綺遺留下來的東西,她早已成了女主人,但卻不會跟他再見麵。
這四年就像是上帝跟他開的一個玩笑。
當天晚上,關綺收到一個大紙箱,她的私人物品和她送給司珩所有的禮物,全部被司珩退回。
接收這個紙箱的小川惠子說:“Ryan看起來很平靜,也依然很有禮貌,可我覺得他非常難過。看到你們倆這樣,我好傷心。”
關綺繃著唇角,喉嚨口像被魚線收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關綺不打算退還司珩送給她的任何東西。實物可以眼不見為淨,那並沒有消失的愛呢?她從來都不是個自欺欺人的人。
半個月後,關綺飛回國。
這座城市沒有她跟司珩戀愛的回憶,她以為她可以輕裝上陣。可不過是落地後的第三個黃昏,她坐車經過一所高中,看見校名,立刻就又想起他。
這是司珩的母校。司珩跟她講過無數件他高中三年裏發生的趣事,講他驕傲又肆意的青春。
關綺看著學生們的校服,在腦海裏描摹了一下司珩十七八歲的樣子,那該是一個閃閃發亮的陽光少年,前途光明,煩惱很少。
迄今為止,他人生中最大的失意,是她帶來的。
司珩搬離波士頓後,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
從前他每周都往返紐約跟波士頓,陪關綺過周末,Gene說他這幅態度一點也不像是職場新人。在MK競爭這麽激烈的情況下,他竟然把重心放在戀愛上,Gene覺得他不可理喻。
現在他失戀了,生活好像隻剩下工作,他可以一天工作十六個小時,周末也不停歇,Gene又說他太拚了,擔心他身體出狀況。
那是一個星期五的晚上,Gene帶著酒去他公寓找他道別。
Gene:“哥們兒要外派去你們中國了,你真要放不下她,不如跟我一起回去吧。”
他搖搖頭,他不會再去找她了。
分手後他找過她一次,在她樓下等了一整夜,她沒有下樓。他最後的自尊心丟失在那個夜晚,他發誓,縱使命運捉弄使他們再相遇,他也不會主動朝她走半步。
這晚他們喝了兩箱啤酒,司珩醉得很厲害。當酒瘋子Gene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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