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盜墓2 完結 第三回 水域平複貼 證墓言

證墓言

“1、一日案行,並視曹公器物,床薦席具,有寒夏被七枚;介幘如吳幘,平天冠、遠遊冠具在;嚴器方七八寸,高四寸餘,中無鬲,如吳小人嚴具狀,刷膩處尚可識;梳枇、剔齒、纖糸延皆在;拭目黃絮二在,有垢黑,目淚所沾汙;手衣、臥籠、挽蒲、棋局、書箱亦在,奏案大小五枚;書又作欹枕,以臥視書;扇如吳扇、要扇亦在;書箱五枚,想兄識彥高書箱,甚似之;筆亦如吳筆,硯亦爾;書刀五枚,琉璃筆一枝,所希聞,景初三年七月七日,劉婕妤折之。見此期 複使人悵然有感處。器物皆素,今送鄴宮大尺聞數。前已白其繐帳及望墓田處。是清河時台上諸奇變無方,常欲問曹公:「使賊得上台,而公但以變譎因旋避之, 若焚台當雲何?」此公似亦不能止。文昌殿北有閣道,去殿丈,內中在東,殿東便屬陳留王,內不可得見也。

2、一日上三台,曹公藏石墨數十萬斤,雲燒此消複可用。然煙中人不知,兄頗見之不?今送二螺。省曹公遺事,天下多意長 才乃當。爾作弊屋向百年,於今正平夷;塘乃不可得壞,便以斧斫之耳。爾定以知吏稱其職,民安其業也。

3、雲再拜:前省皇甫士安《高士傳》,複作《逸民賦》,今複送之,如欲報稱。久不作文,多不悅澤,兄為小潤色之,可成佳物,原必留思。四言五言非所長,頗 能作賦,為欲作十篇許小者,以為一分生於愁思,遂複文。誨欲得雲論。間在郡紛紛有所鉤定,言語流行斷絕,欲更定之,而了不可以思慮,今自好醜不可視。想冬下體中佳,能定之耳。兄文章自行天下,多少無所在;且用思困人,亦不事複及以此自勞役。間居恐複不能不願,當日消息。謹啟。”

以上所寫,隻不過是那《與兄平原書》中的其中三篇而已,描寫也是極為詳細,而僅此三篇就可看出,陸雲在鄴城為了解曹操而下的功夫和收獲。其它還有作品方麵的商討,更有兄弟兩個所作疑似曹操墓地理地貌描寫的詩賦。

雖然蔣先生饒有興趣的給我講給著這《與兄平原書》中的內容,而我則聽的是昏昏欲睡,我到是希望他可以簡短一點來對我說,卻沒有想到,後麵的內容更加的冗長。

陸雲的《逸民賦》中有這麽幾句:“世有逸民兮,棲遲於一丘。委天形以外心兮,淡浩然其何求?陋此世之險隘兮,又安足以盤遊?杖短策而遂往兮,乃枕石而漱流。載營抱魄,懷元執一。傲物思寧, 妙世自逸。靜芬響於永言兮,滅絕景於無質。相荒土而卜居兮,度山阿而考室。”

這一句之中,有三處關鍵點之所在:

1、“委天形以外心兮,淡浩然其何求?”委天形以外心,這是否是“因山為體”的實景展現?是否有了這樣的外心之天形,它的宏大氣勢不用專求?

2、“杖短策而遂往兮,乃枕石而漱流。”曹操的《秋胡行》中有句“枕石漱流飲泉。”這難道僅僅是詩句上的借用,而不是地理特征上的吻合嗎?

3、“相荒土而卜居兮,度山阿而考室。”這裏也有“山阿”之貌,曾經是曹丕說過的“山阿”,“度山阿而考室”,顧名思義,也明顯區別於沃土裏打墓坑吧?

陸機的《大墓賦》也寫出些具體特征。如“夫何天地之遼闊,而人生之不久長。日引月而並隕,時惟歲而俱喪?”

“日引月而並隕”,是什麽意思?首先排除這裏指日與月的本體,隻能在借喻上著眼。是借喻於人的關係?還是自然地貌呢?其實在曹操墓的特征上,我們並不是首次見到日月之喻。如曹操《秋胡行》中的“明明日月光,何所不光昭?”又如曹植《遠遊篇》中的“金石固易敝。日月同光華。”都是以日月借喻的。在我們將之看作是曹操墓的地理特征時,我們或可從陸機的這個比喻中,得知他可能看到了曹操、曹植所詠的日月地貌。“日月並隕”後隻能是地上的日月。

“屯送客於山足,伏埏道而哭之。扃幽戶以大畢,溯玄闕而長辭。歸無塗兮往不反,年彌去兮逝彌遠。彌遠兮日隔,無塗兮曷因。庭樹兮葉落,墓草兮根陳。” 這裏的“山足”,首先說明這裏是山。“墓草兮根陳”,在已知曹操墓不封不樹的情況下,是還有墓的,並有植被茂盛的樣子。

看到我連連哈欠的樣子,蔣先生終於也是停下了對這些內容的分析,同時看著我不斷的微笑,似乎想讓我從這種無聊之中解脫出來,而我看到他不再說什麽話了,也就立時來了精神,起碼不用再聽那些‘之乎者也’的話了。

“聽蔣先生剛剛的分析,似乎這陸機兄弟二人早就對這曹操墓有了興趣,而同時在這來往的書信中也是不斷的在討論那墓中所在的位置對吧?”我說道。

“一切的一切都已證明,這最先找到曹操墓的人就是他們兩個,同時也從這裏找到了不少東西,然而他們也是因為尋找這曹操之墓便喪掉了性命,曆史上說他們死於八王之亂,都是因為軍敗之後而被冤殺,與其說是因為戰場上的失誤,到不如說他們因為查得了曹操之墓後,被人殺了滅口更為現實一些,那用唐太宗對“二陸”也有這一番評價:“是知西陵結其凶端,河橋收其禍末,其天意也,豈人事乎!”可見,他二人之死與探尋曹操墓不無關係。”蔣先生說道。

“就算他們知道曹操墓的所在,那又如何得知龍形玉鐲的下落呢?”我問道。

“你可知前些年咱們搶救性的打開了曹操墓,並在裏麵找到了許多的文字記錄與說明,其中所寫的都是與曹操陪葬之物,然而在那記錄之中,正是有龍形玉鐲的記載。”蔣先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