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意的睫毛微顫,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內心早已亂成了一團麻。

“我……”她張嘴想說話,卻被陸寒庭打斷了。

“就算你怎麽厭惡,我都不會放棄。”陸寒庭堅定的看著林晚意。

聽著他的話,林晚意忍不住苦澀一笑:“但是我已經……”

陸寒庭仿佛知道林晚意要說什麽,“我喜歡你就夠了,晚晚,不需要你喜歡我,我隻要你待在我身邊,陪著我就夠了。”

林晚意斂去眸底神色。

她覺得,陸寒庭一定是瘋了。

否則的話,他怎麽會說出這種荒唐的話來。

“晚晚,今天晚上,我留在這裏,嗯?”

他忽然低頭,用鼻尖碰了碰林晚意的臉頰,聲線撩撥而曖昧。

林晚意怔楞片刻,立即搖頭拒絕:“不!”

她從來都沒有答應過,陸寒庭想要留下來過夜,簡直是癡人說夢。

見她拒絕,陸寒庭也不生氣,隻是挑起她的下巴,俯首,狠狠的攫住她嬌豔欲滴的紅唇。

林晚意瞪大眼睛,腦子嗡的一聲炸裂開來。

她沒有想到陸寒庭居然敢在如此,要是林母一會兒回來,又發現怎麽辦?

思及此,林晚意奮力的掙紮著,然而卻根本敵不過陸寒庭的蠻力,反而被陸寒庭牢牢禁錮住。

男女的體格懸殊太大,林晚意壓根沒有任何勝算,隻能任憑陸寒庭肆虐她的唇齒。

許久,等林晚意快要窒息,陸寒庭才戀戀不舍的鬆開了她的雙唇。

“唔……”林晚意喘息著,她瞪視著陸寒庭,眼眶泛紅。

“怎麽?不甘心?”陸寒庭低沉的問。

林晚意咬牙切齒的瞪著他,“你混蛋!”

陸寒庭挑眉,沒吭聲。

“你這個瘋子,流氓!”

她氣的罵他,然而,陸寒庭依舊淡淡的瞧著她,不說話。

半晌後,林晚意突然哭了起來,她捂著臉,哭的撕心裂肺,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陸寒庭,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麽?”林晚意崩潰的大吼。

陸寒庭看著她,語氣平靜至極,“愛人。”

“你胡說八道。”林晚意淚水漣漣,她恨鐵不成鋼的盯著陸寒庭,“陸寒庭,你根本就沒有愛過我,隻是想滿足一己私欲罷了。”

陸寒庭淡漠的瞥了她一眼,“晚晚,所以到頭來,你還是不肯相信我說的話?”

“我……”林晚意哽咽了一聲,直接轉移了話題,“陸寒庭,你明明知道我們倆之間不可能,你為什麽非要逼迫我呢?”

她真的搞不懂陸寒庭,他明明知道自己心裏麵的人是誰,明明知道他們之間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為什麽他就是執意要糾纏著她呢?

陸寒庭勾唇一笑,“我沒有逼迫你。”

“沒有逼迫?那你老是違背我的意願幹什麽?”林晚意氣的跺腳,她咬牙切齒的瞪著陸寒庭,“你給我走。”

陸寒庭眯眼。

他沒想到,自己隻是親了林晚意一口,她就有如此大的反應。

真的這麽討厭他?

想到這,陸寒庭諷刺一笑,輕描淡寫般的說道:“既然你不想這樣,那我便離開。”

說完,竟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看著陸寒庭高大挺拔的背影漸漸遠離自己,林晚意的鼻子一酸,心裏麵莫名的難受起來。

“嗚……”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失戀一樣,難受得讓她幾乎窒息。

她蹲坐在床沿邊,雙手環抱住自己,將頭埋進膝蓋裏,肩膀因為隱忍而瑟瑟顫抖著。

這是第二次,她對陸寒庭徹底死心了。

……

翌日清晨。

吃完飯後,林晚意照例打算去找銘傑。

臨走時,林晚意開口:“媽,我這幾天可能回來的晚,你不用等我。”

林母點頭,“那你去吧,注意安全啊。”

林晚意心裏暖暖的,她朝林母甜甜的露出笑容,“謝謝媽。”

林母慈祥的摸了摸林晚意的腦袋。

告別後,林晚意直接在銘傑的工作室坐了一天,也討論了一天的劇本。

回家時,出租車車窗外,夕陽西斜,金燦燦的光芒灑落下來,落到她身上,仿若披上了一層霞衣,美麗極了。

林晚意側頭看著窗外,她微微蹙眉。

陸寒庭如今的態度,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有時瘋癲,有時又很委屈。

他到底在做什麽?

她越想心裏就越亂,索性懶得多想,讓司機師傅加快速度朝前方駛去。

剛抵達小區樓下,林晚意便看到小區門口停靠了一輛黑色轎車。

車窗緊閉,她看不清車內的景象。

不由的,林晚意提步朝那輛車走去。

剛走近,車後門突然被打開,一股冷風灌入車廂。

隨後,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林晚意的眼簾。

陸寒庭站在車旁,目光幽深,正望著林晚意。

兩個人隔空對峙著,四周寂靜無比。

林晚意心中一凜,他又來幹嘛?

直到她聞到鼻尖縈繞的酒氣,林晚意懂了。

合著這家夥又喝醉了。

陸寒庭看著林晚意那張漂亮的臉龐,心中湧起一陣異樣情愫,他薄唇微抿。

“又喝酒。”林晚意皺眉,她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和陸寒庭之間的距離,警惕的盯著陸寒庭。

陸寒庭的視線在她胸前掃過,眼神暗了暗。

他邁動長腿,緩緩向林晚意走來。

“陸寒庭,我告訴你,你別亂來。”林晚意嚇得連忙抬起雙臂擋在胸前,驚懼萬分的瞪著他。

經過那兩次醉酒,她算是怕了。

“你怕什麽?”陸寒庭挑眉,伸手扯掉她的手,“我們都睡過了,有什麽好遮的,晚晚,你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林晚意氣結,她瞪著陸寒庭,憤怒的罵道:“陸寒庭,你真不要臉。”

“那你在躲些什麽?”陸寒庭逼近她,渾身的酒氣實在讓林晚意不舒服。

她算是明白了。

這家夥隻要一喝酒,就會來自己家裏發癲。

這下,安分日子是過不得了。

“我沒躲,陸寒庭,請你馬上離開我家。”

陸寒庭眸光晦澀不明的盯著林晚意,他嘴角揚起一絲肆意的弧度,很得意的說:“原來你喜歡玩強硬的,行,那我們就試試。”

聞言,林晚意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