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了鄒潔的車,她問道:“這麽急著要我過來接你,去哪裏?”我看了一眼站在陽台上的寶玲,說:“隨便,開車吧。”她笑了,說:“行,是不是跟你老婆鬧矛盾了。”她踩著油門,車子緩緩加速前行,我沒有再搭理她。

鄒潔從車內的後視鏡中看著我,說:“喂,我說關耳政,你到底幾個意思,可是你約我的,你再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願意跟我在一起了。”她扭頭看了我一眼。我也扭過頭,盯著她看。她好像有些害羞了,說:“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怪讓人膽寒的。”

我忽然很輕鬆地笑了,說:“誰讓你長得那麽漂亮,尤其在我眼裏,你越來越有味道了。你知道的,我並給是個無情無義之人,所以放下一個人很接受另外一個人都需要時間,但是請相信緣分,我想起去哪裏了,去泡日本溫泉吧。”

朱世科對孟洛說:“孟少,你已經好久沒有去集團了,我一個人有點忙活不過來,現在一切好像都落定了,孟少還在擔憂些什麽?”孟洛琢磨著,說:“我不明白,為什麽關耳政知道真相後會如此淡定,除非他真的是不愛敏兒了?”

朱世科迎著他的目光,說:“曾經他們那樣瘋狂地相愛著,即便是後來反目,但骨子裏還是深深地愛著對方,所以怎麽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關耳政應該是顧忌著你手裏掌握的他的把柄,知道自己在外麵呆不了多久了,所以情願放棄。”

孟洛忽然笑了,說:“是啊,我怎麽忘了呢,他還以為我真的有證據,原來威脅有的時候不一定是好事啊,現在我倒是想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威脅他的證據,那麽這樣的話,他必然會奮不顧身地要回敏兒才是。”

朱世科不明白道:“孟少,你這又是何意思,你想讓關耳政更你搶秋敏?”孟洛微微一笑,說:“正是如此,至於為什麽你也就別問那麽多了,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集團的事還是老樣子,全權交給你負責。”

朱世科告辭了,鄭秋敏來了。孟洛迎上去,還沒有說話,就被鄭秋敏狠狠地責問道:“孟洛,你什麽意思?”孟洛知道她是為了啥事而來興師問罪,但任舊裝傻道:“敏兒,發生了什麽事,為何你這麽著急,我做錯了什麽?”

鄭秋敏不講任何情麵,說:“你已經不再是我心目中的那個孟洛哥哥了,嗬嗬,應該說我心目中的那個孟洛哥哥壓根就不存在,那麽你又何必還在我麵前跟我裝蒜呢。”孟洛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她,說:“也許在某些場合我是不擇手段,但是始終不會變的是我對你的心,我愛你,為了你我可以放棄所有,包括我的法定老婆。”

孟洛過去抓住她的手臂,鄭秋敏用力地抽開,說:“別碰我,你的這副嘴臉我已經看透了,在你的世界裏所有人都隻不過是你利用的棋子罷了,從你嘴裏說出愛這個字真是讓人惡心,不怕告訴

你,就算你真的把什麽都告訴了關耳政,我也不會嫁給你這種卑鄙的人的。”

孟洛歎了口氣,說:“原來就是為了這事,那你不是應該感謝我嗎,終於化解了你們之間的怨恨。不過我又真是聽不太懂了,我告訴他這些事跟你嫁給我有直接關係嗎,怎麽聽起來好像是我利用這個來威脅你嫁給我似的。我隻是追求公平的愛情,相信緣分,所以我才把一切告訴關耳政,看看到最後結局會如何,怎麽你卻這麽說?”

鄭秋敏一個白眼,說:“孟洛,我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些什麽,知道多少,但你休想再在我和關耳政之間挑起事端。”孟洛道:“我沒有挑起事端的意思,不過我還真想證明,但事實告訴,原來你和他真的是緣分到頭了,如若不然,關耳政知道真相後怎麽會不把你挽回呢,敏兒,所以還是跟我在一起吧,我答應會給你想要的。”

鄭秋敏退後一步,忽然又問道:“孟洛,你到底知道些什麽?”孟洛收回手,笑了笑,說:“行,我所知道的也許比你還多,絕對出乎你的想象,想知道我都知道些什麽,想知道我下一步要做什麽,那唯一的方法就是嫁給我,成為我的女人之後我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你的眼睛。”鄭秋敏堅定地說:“你做夢。”然後轉身走了。

我和鄒潔來到了日本溫泉館,我來這裏其實不是為了泡溫泉享受,而是想見一個人,這個人是經常會來這裏享受的。鄒潔已經脫了衣服,換上露出一大片的比基尼從更衣室內走了出來,他見我還好好地穿著衣服,道:“你怎麽不脫?要我來幫你是嗎?”她走了過來,伸手要解開我的衣服。

我抓住了她的手,說:“你知道有些事沒有解決是不可能會心安的,所以......”她接下我的話,說:“所以你今天根本就不是為了泡溫泉而來的吧,你是要見人來的吧。”我笑了笑,說:“難道我不能見人嗎?”她也笑了,說:“當然可以,我已經安排好了,你要見的人在三號汗蒸房,我去泡溫泉,你去忙你的。”她果然也是個很聰明的女人,也許她已經知道我這麽做是為了什麽了吧。

我來到了三號汗蒸房,滿身是汗水的胡誌明睜開眼,道:“來了,鄒潔那丫頭說你要見我,所為何事?”我一遍脫衣服,一遍圍著白色浴巾,說:“胡董,謝謝你賞臉肯見我一麵。其實我猜你應該猜到是什麽事了。”

胡誌明笑了笑,說:“現在你更像個成功之人,不再有當初的那種目中無人,謙虛與穩重才是一個男人成功很成熟的標致,坐下說吧,有的事不要總以為別人明白,即便是我真的明白,那麽也需要你說清楚道明白才行。”

我歎了口氣,說:“有些事我實在難以說出口,可是事到如今,我也沒有辦法,我知道你喜歡寶玲,一直沒有改變過,所以,所以我想退出,把她讓給你。”胡誌明轉了轉頭,無奈地一笑,說:“關耳政,你知不知

道你是我見過最混蛋的一個男人,甚至說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胡誌明憤怒地指著我。

自責的我沒有說話。他接著數落道:“我真的很想揍你,連自己的女人都可以說出讓給別人,你知不知道這種男人是最被人看不起的,我真是替寶玲趕到不值。”我迎著他的話鋒,說:“你感到不值就好,如果你真是那麽愛寶玲,那麽你就不要在乎所有和糾結所有,你隻要知道,現在我決定不要她就行了,所以......”

胡誌明忽然躍來,一個拳頭打在了我臉上。我沒有還手,隻是輕輕地抹掉了嘴角的血絲,我接著說:“所以你應該立馬去追求寶玲,給予她應該得到的幸福,而我這個罪人你想怎麽打,想怎麽出氣都行。”

胡誌明似乎也拿我沒轍,說:“你,好我告訴你,既然你不知道好好珍惜,那麽我一定會把寶玲追到手,我會給予她我所有,我絕對不會像你這麽忘恩負義。”我歎了口氣,笑了笑,說:“聽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謝謝。”他惡狠狠地說:“不客氣。”然後走了出去,並狠狠地甩上了門。

鄒潔推門走了進來,溫柔地為我擦著嘴角的餘血。她說:“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我的宗旨是得到你,緣分是靠創造的,感情卻一定是培養的,所以這對我來說是個緣分,所以我必須把握。”

我看著她,說:“好,如果你認為這是一種緣分,那麽我就開門見山地跟你說,隻要幫我擺脫寶玲,那我就正是與你交往。”她抓住我的手,拉我走,說:“好,要決裂就要趁著她正懷疑之時,我這就去幫你演一場好戲。”

轉而鄒潔帶我來到工業園區,我先走進辦公室,寶玲見了我,馬上站起來,高興地說:“老公你......”她的話還未說完,鄒潔就出現在她麵前,並挽著我的手,表現的很親密的樣子。鄒潔挑釁地說:“這麽親切地稱呼今天就一次性喊個夠吧,因為過了今天他就再不是你的老公了,而是我鄒潔的女人了。”

寶玲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不好看,其實她可以不在乎鄒潔怎麽胡鬧,但她在乎的態度,見我一副默許的樣子,她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說:“耳政,她說的,說的是真的嗎?”我不知道怎麽回答,也根本回答不上來,我是多麽不忍心傷害她,看她難過。

鄒潔接著替我說話,道:“難道還會有假,難道你這段時間就沒有感覺到耳政的不對勁嗎?他不好開這個口,那今天就讓我來開這個口,其實一直以來耳政對你的隻是感情罷了,感謝你幫了他那麽多,而愛情是幾乎不存在的,所以還需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甘寶玲似乎已經抑製不住眼中的淚水,趕緊說:“行了,你別說了,如果這是耳政的選擇,那麽那麽我也不會強求。”她把臉側到了一邊。我差點就人不住上去抱著她告訴她事實。但鄒潔拉著,暗示我要想做到就必須狠心,長痛不如短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