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能幫我?好像誰也幫不了我了。我本著同歸於盡的辦法,根本沒有停止計劃的衝動。我顯得有些衝動和盲目。寶玲提醒我,說:“耳政,那你要好好想想,我們這麽做是不是真的能與他們同歸於盡,黃躍田的勢力之大是沒有人能夠撼動的,所以你要三思啊。”

她說的一點也沒錯。可是我著急,我說:“可是還能有什麽辦法,突破口隻有這兩個,而這唯一的兩個突破口都被黃躍田給封死了,你說我還有什麽辦法是即能對付孟洛又能不得罪黃躍田的?”

寶玲安慰著我說:“辦法一定有的,隻要我們不走這一招,那麽我們就不會死路一條,就一定還能想到其其它的法子。”她是在強調無論如何也不能魚死網破,因為這根本就不是魚死而網不破的鬥爭。我較為平靜下來,說:“對,千萬不能跟黃躍田對著幹,否則就什麽希望都沒有,對,容我再想想,容我再想想。”

忽然有人登門來訪,道:“也許我可以幫你們。”我抬眼看已經走進來的人,道:“你能幫我?你會幫我?你不是已經被孟洛收買了嗎?還是說現在反過來他的間諜?”我不信任地問著。寶玲也想不到這個人會忽然到來,念了一句他的名字道:“柳伯橫。”

柳伯橫已經走到了我們麵前,說:“據我所知,你們現在有種寸步難行的危機,你最擅長的股市不能下手,利用工業園區那些土地又遭到阻撓,對不對?”我憤怒地看著他,說:“那又怎麽樣?說到底你還是孟洛派來挖苦我,看我笑話的,對嗎?”

柳伯橫說:“關耳政,我不管你怎麽想我,反正事實如你所見,我的確是軟禁了鄭家一家......”我打斷他的話,說:“你也親口承認了,那麽我們回報警,你信不信?”柳伯橫搖了搖頭,說:“如果報警有用,那麽你為何你現在才想到這一點,你也就不會說出來嚇唬嚇唬我了,直接打電話報警好了,要不現在你就打電話,我在這裏等著警察來。嗬嗬,沒有用的,這個世界上要是警察什麽事都能解決都能擺平,那世界上就不敢有壞人出現了。”

寶玲道:“柳伯伯,我是秋敏最好的姐妹,據我所知鄭家對你向來不薄,為什麽這次你要背叛鄭家,你對得起鄭家嗎,你對得起秋敏一直以來對你的尊重嗎?”柳伯橫還是那句話,說道:“我說了,不管你們怎麽想,今天我來是要告訴你,關耳政,如果你要對付孟洛,那麽就應該從他身邊的人下手。”

我聽出些異味,利眼而視,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他身邊的人?他身邊還有什麽人?就連他最親近的老婆關娜娜都一緊被他拋棄了,在他的心裏利益才是唯一,所以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他身邊的人用來要挾他。”

柳伯橫道:“我說的不是要挾,而是同樣想要對付他,甚至代替他的那個最親近的人。”他說到這兒,我忽然想起了

這個人,的確還有這麽個人的存在。柳伯橫見我不回答,笑了笑,道:“現在你知道是誰了?”我問道:“你為什麽要提醒我?”

柳伯橫道:“因為我也不希望敏兒嫁給孟洛。”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無從得到答案,他說完就轉身而去,但他跟我提起的這個人卻一定能夠幫到我。

我來到了人民醫院住院部,帶著一些禮品來到了二樓的一件病房。房間內隻住了一個人,那人正躺在病**看報紙,臉上許多地方還貼著繃帶,手上掛著點滴。他聽到我走進去的腳步聲,轉過臉見我,道:“是你?找我卻還帶著禮物,嗬嗬。”他冷冷地一笑。

我把禮品放在床頭櫃上,安靜地坐了下來,說:“沒什麽好奇怪的,我來好你當然不是為了看你這麽簡單。”他說:“那你想怎麽樣?把我送進醫院還不夠嗎?”我說:“那是你咎由自取導致的結果,這件事既然你我雙方都沒有再追究,那就過去了,我也不是個記仇的人,所以我們一事歸一事。”

朱世科又是一笑,說:“哦?那我倒要好好聽聽你今天來是為了何事了。”我說:“為了讓你能夠掌權的好事。”他放下手裏的報紙,抬眼盯著我,說:“你的話我怎麽聽不懂?”我也盯著他,說:“那是你在懂裝不懂,我知道你是個什麽樣的人,你會甘願一直做孟洛的下屬嗎?你一直在尋找一個機會,讓孟洛手裏的資產全部歸你所有,是不是?”

朱世科道:“人生在世歸結起來就一個‘貪’字,就算我想那也不算什麽,怎麽難道你還想拿這個來威脅我什麽嗎,我知道你在跟孟少鬥,你想來拉攏我去對付孟少,那恐怕你想多了,因為你根本不了解我們之間的情意有多深。”

我笑了笑,說:“你也說了,人生在世就一個貪字,那麽感情又怎麽能夠比得上這些現實的財富呢,而且你已經在為自己打算,在為自己部署了,不是嗎?”朱世科道:“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打算和部署,難道不是嗎?”

我說:“你不要答非所問,你心裏的算盤打不想,因為我今天要來告訴你,孟洛已經答應把所有的財產都給黃躍田一幹人等,所以到時候不管你想什麽方法,你都再不可能得到一絲一毫的好處,你隻會被踢出這個金局。”

朱世科道:“你說的可是真的?”我說:“雖然你人在醫院,但外麵的事你一定每時每刻都注意著,所以不用我說你應該也知道了我們相鬥的大概,以及現在的格局是什麽。那麽我大可問問你,我為什麽不利用股市來打擊他,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有高層介入,強製壓製我不能走這一步,而能夠勒令我的又能有誰,現在連鄒潔也是我的朋友,那你說還有誰能夠勒令我?隻有黃躍田,而黃躍田又為什麽肯出麵幫忙,你跟了孟洛那麽久,也應該知道孟洛之前根本沒有跟黃躍田有過慎密的交往,那為什麽他現在肯出麵

幫他,又有什麽東西是值得堂堂市長出麵幫他的......”

我想我已經不用再繼續說下去了,接下來就讓他自己好好想想吧。他思考了數分鍾後,道:“據我所知你們背後的兩股官權勢力已經答應不插手你們的事,那麽這一切又正好符合了黃躍田為什麽還要打壓你,讓你不能以炒作宏偉和鄭氏,因為這些將來都是他的。”

我說:“你我都是個聰明人,所以我才來找你合作,我也知道在這個時候你一定不會拒絕的的,對不對?”朱世科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幫我奪走孟洛所有的財產,那麽我想不到這對你有什麽好處,我始終不明白你做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麽?”

我說:“感情和愛情夠不夠?其實你不需要知道我為了什麽,你隻需要知道我跟你合作你能得到什麽,你值不值得就夠了。行了,我們的交談就到此為止,我等著你盡早出院,然後跟我聯手,我們的時間並不多,千萬不要錯失了良機,一旦孟洛得到了他想得到的,那麽一切都完了。”

我說完,站起來就要走。他忽然說:“你也知道孟洛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想得到鄭家的傳世之寶夜光狼魔翡翠。”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鄭家還有什麽傳世之寶,夜光狼魔翡翠,孟洛所做的而這一切都是為了這翡翠嗎?那麽它到底能值多少錢?

除了金錢之外,其它的寶貝往往在相對應的收藏者手裏才值錢,才稱得上是寶貝,而收藏家一定是富人。而一個人如果搭上所有的財產來換一塊所謂的寶貝,真的值得嗎?那麽那塊翡翠又豈能還真的成為寶貝。這似乎有點不可靠,也許這隻是孟洛的一個謊言呢。我忽然站住了腳步,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沒有發表任何言論,然後繼續走了出去。

呂核質來到了醫院,朱世科看著他,說:“核質,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你馬上給我去辦出院手續,我這就要會公司做準備。”呂核質不明白,道:“世科,你的傷勢還未好,到底是什麽事這麽急?”

呂核質道:“你之前不是跟我說孟洛已經跟黃躍田聯手嗎,我們一直都沒有想通他們之間的利益點在哪裏,先在我終於知道了,那就是孟洛打算把他底下的所有資產都給黃躍田,所以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必須回去做最後的準備,趁著孟洛還在想盡一切辦法得到翡翠的這段時間裏。”朱世科說著,緊緊地鑽進了拳頭,眼睛裏也正冒著一團火。

呂核質猶豫道:“可是孟洛好像已經在懷疑我們了,已經擺明了要把你我都支開的架勢,我擔心會不會一旦我們真的反抗,他就會徹底地毀掉我們。”朱世科道:“你錯了,那是因為你我都已經被他利用完了,所以我們更應該反擊,否則一旦等孟洛得到了翡翠,那他就真的有足夠的時間來毀滅我們這兩顆棋子了,因為我們知道他太多事,對他來說我們是他的一個威脅,一個絆腳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