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洛在心裏麵想,又是那個和尚。孟洛十分清楚,關娜娜是自己能夠透支的活資本。她要是傷心難過地回到美國,將意味著她那無比疼愛她的老爸將向他追回資金,想盡一切方式來對付他。現在的他可經不起美國那邊投資者們的任何刁難,輕則隻是要他賠款,重則能讓他蹲進監獄。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想盡一切辦法留住她。

孟洛摟緊她,說:“你這傻瓜,難道我對你的感覺一定要我說出來你才能明白嗎,也許是這段時間太忙了,所以忽視了你,沒有給你安全感和信任感,對不起,現在我就向你正是求婚,等集團股票正式發行上市之後,我們就喜上加喜舉辦最盛大的婚禮,到那個時候哪個人物不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關娜娜抽泣著,單純地笑了,說:“洛,我愛你。”然後踮起腳尖去親吻他的嘴。孟洛將她橫抱在懷裏,邁步朝房間而去。

轉眼春節到了。我是第一次在塵世間過年。鄭家別布置得讓我無法用詞語形容它的美麗。秋敏帶我換上了新衣服,我們兩牽著手漫步在花園中。

秋敏歡快地問我,說:“怎麽樣,今年春節家裏的布置可都是我親手設計的,就是為了歡迎你小和尚正式嫁進我們鄭家。”她踮起腳尖卻再也摸不到我的光頭了,滿頭早已長了烏黑靚麗的頭發。

她摸了摸我柔順的發絲,說:“少了個光頭,卻多了個超級,超級大帥哥。”她湊上來在我嘴角親了口。我說:“我要親回你。”我就吻住了她的嘴。邊上突然衝出一人,揮拳打來。好在我餘光看清來路,推開秋敏,打開了吳豪俊打來的拳頭。

鄭秋敏被那一下嚇了一跳,怒道:“你是怎麽進來的?”吳豪俊拉下臉說:“我是你法定的老公,鄭家的女婿,誰敢攔我,看來我還是來完了一步。”我站在了鄭秋敏旁邊,我說:“你來鄭家幹嘛?”

他取笑我說:“你這個吃軟飯的小白臉,還有資格問我,厚顏無恥的東西。”我聽了,心裏很不是滋味,我又不知道如何反駁他。秋敏不客氣地說:“我數到三,你立馬給我滾出去我們鄭家,否則我讓保安哄你出去。”

吳豪俊笑道:“我的好老婆,你被動怒,今天是春節,老公我必須接你回家。”鄭秋敏笑了一聲,說:“做你的千秋大夢去,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來人,來人啊。”鄭家十二個保安人員全部圍了過來。

鄭秋敏接著命令道:“給我把這個混蛋丟出去。”十二個保安卻無一人聽命動手,低頭很是為難,看來狀況很是不妙。吳豪俊說:“今天可由不得你。”他話一說完,二十幾號保鏢圍了出來,原來他早就控製了整個吳家別墅,以一種黑勢力的方式。

鄭秋敏可不怕,說:“你想要幹什麽?我報警你信不信?”吳豪俊也無所謂說:“大過年的,警察局本身也沒幾個人,而且我帶自己老婆回家過年,多麽合法的一件事,他們管得著嗎?要麽你

自己跟我走,要麽我收拾完這和尚再帶你走。”

我也憤怒地威脅他說:“你要是敢動秋敏一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吳豪俊根本不屑搭理我,勾勾手指,就有兩個保鏢向我們走來。

鄭遠東和蘇依走了出來,見這陣勢,蘇依有點害怕。吳豪俊上來拜見了嶽父嶽母,說明了來由,也表明了決心。蘇依怕吳豪俊亂來,趕緊對秋敏說:“敏兒,你就跟你老公回家給你公公婆婆拜個年。”

秋敏再次強調道:“媽,我說過多少遍了,在我心裏小和尚是我唯一的老公,所以他爸媽又怎麽會是我公公和婆婆呢。”

鄭遠東非常不滿意地發話了,說:“吳豪俊你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是的黃毛小子,沒大沒小的家夥是不是以為我們鄭家無人了。”

鄭遠東的話一停,柳伯橫帶了大隊人從外麵圍成了一圈。緊接著孟洛也領了二十號人而來,一下子鄭家的人數基本是吳豪俊的兩倍以上。

鄭遠東再次放話道:“今天我就當你不懂事,柳助理帶著你的人守在後頭,他們年輕人的事由他們自己處理。”柳伯橫答應一聲,把大隊人馬調開了,鄭遠東和蘇依也回屋去了,對峙的就剩他們幾個年輕人。

孟洛笑了笑,說:“董事長說有人來鄭家撒野,我當是誰,原來又是思想單純的吳家大少。”這詞用來形容他,可是絕對的諷刺。吳豪俊也不甘示弱地說:“我說你們兩都是屬狗的吧!怎麽就那麽愛管我們兩口子的閑事呢?”

鄭秋敏接話道:“總比你這種沒有人類屬性的東西好,現在給你個機會就是滾,要是動起手來,大過年的醫院病房可以隨你挑。”

吳豪俊自然是明白自己占不了一絲便宜,轉而挑釁我,說:“你不是很能打嗎?今天我就跟你單挑,要是我贏了敏兒你就跟我走,要是我輸了,我立馬滾蛋。”

我可以接受他的挑戰,可是我決不能拿我的秋敏作為條件。我剛想說話,秋敏搶先道:“好,就這麽說定了。”秋敏讓我好好修理他,打他一個還不是小菜一碟的事。

可是當我真正與他交手的時候,才發現他也有了招式,而且專往我肚子上攻。最近他不但練了功夫,而且知道我帶有內傷,專門就練習怎麽攻擊我的傷處。而我更加沒想到的是我的內傷已經使我的伸手下降了百分之八十以上,而且打出去的力度也大打折扣。沒幾個回合,我居然招架不住了,肚子上連吃他數拳,肚子裏翻江倒海的痛,扣住肚子,蹲在地上,額頭上滿是汗珠。

鄭秋敏不知道怎麽會這樣,他蹲下來慌張地問我怎麽樣。我倒並不太在乎我的痛,而是我氣自己不爭氣,連在武術上也讓秋敏失望了。我恨自己真是沒用,我是廢了嗎?

吳豪俊看不起我地笑道:“輸了,跟我回去吧。”他彎身來抓秋敏的手。這時孟洛出招了,一腳踢開了他的手說:“散打練得不錯,我還沒答應讓你帶我妹妹走,除非打贏

我。”他們兩個打了起來。想不到孟洛的功夫也這麽好,他怎麽什麽都會,心裏挺羨慕他的。

吳豪俊自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反正今天是不可能把秋敏帶走的,反正也痛快地教訓那臭和尚,何必要吃完虧再走呢。他退開一步,喊停,說:“算了,大過年的我不想傷了和氣,剛剛是一時失手,想要比試的話來日方長,告辭了。”吳豪俊滿意地領人而去。

人散了,我的疼痛也緩了過來。一桌人圍著吃年夜飯的時候,我總覺得放不開,不能自信,不敢開口與他們說話。他們舉杯,我就跟著舉杯,他們笑,我就跟著笑,孟洛還當場宣布了他將要與關娜娜走上婚姻的殿堂。

鄭秋敏給我的杯子裏也滿上了酒,拉我起來,說:“那我們這對該敬你們一對,祝你們早生貴子,哈哈。”孟洛笑道:“你這丫頭。”

秋敏讓我也說句祝賀的話,可是對麵蘇依那雙不滿意的眼睛一直就盯著我,站起來的我更是倍感不自在,我心裏有些慌,正要吞吞吐吐地說祝他們新婚快樂,永結同心,白頭到老。蘇依就打岔了說:“他哪會說什麽,唉,除了外表什麽都沒了。”

認知多了未必就一定是件好事,我明白她這深深的諷刺,感覺到了這尊嚴被重重地踐踏。秋敏趕緊說:“幹杯,幹杯。”

碰杯的聲音帶過了尷尬的氣氛。秋敏又滿上了一杯酒,對關娜娜說:“娜娜姐姐,以後你就是我娜娜嫂了,這杯我單獨敬你,以前我跟你鬥嘴你可別放在心上。”

關娜娜也是個性格較為豪爽的女孩,說到底還要謝謝秋敏對她數落,才讓她有勇氣成功抱得愛人歸。她舉杯說:“我們有鬥過嘴嗎?來,關耳政,我敬你們兩,你們兩可也要加把勁,快點了。”

我又得倒上一杯酒,在蘇依的監視下站起來,不自在地笑,假開心地喝酒。一向都讓我覺得嚴厲的鄭遠東也笑著說道:“趁大過年,趁大家都高興,我出個有關珠寶方麵的題目考考大家。”

我聽他這麽說,心忽地跳了一下,變得好緊張,就連他到底問了個什麽問題我都沒聽到。鄭遠東有意要考我,於是把目光轉向我,說:“關耳政,你來回答我。”我早就傻了,也沒必要問他,讓他重複一遍問題,我知道我是一定答不出來的,我停了片刻,隻有搖搖頭。

蘇依借題又說話了,道:“我就說了,她呀,什麽都學不會,隻知道靠。。”鄭秋敏打斷道:“媽媽,不知道就被瞎得結論,小和尚跟我學設計珠寶有什麽意思,我讓他跟孟洛哥哥學如何管理集團去了。”

鄭遠東倒是又很滿意了,說:“也好,反正我女兒已經是頂級設計師了,耳政你跟著學打理公司是對的,哈哈。。”

我能感覺到鄭遠東他特別照顧我,我更知道這並非我自己的能力,而全是因為秋敏。所以對於鄭遠東的特別關照,我並不是十分高興,因為我覺得我的付出對不起他對我的信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