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飆爺對我真的很上心,而女人呢,大多都是這樣,一旦男人真對自己上心,自己也就死心塌地了。
那以後,我就成了飆爺在廟灘會所和夜場的代言人,人人都尊稱我‘大姐頭’,我跟著飆爺,在自己都不知不覺中,變得凶狠、陰毒、麻利,有時候連自己都不再認識自己。
漸漸地,到了大三,正好饒青沒湊夠學費,那時,我在學院裏名頭已經很響,饒青自然也聽說了,她對廟灘的夜場不熟,自然來求我幫忙,說真的,起初我並沒想害她,試問,她在那時,不去夜場上班,又還能如何湊夠學費?這些,都是她自己來要求的,都是命吧。
我把她介紹給張帥,畢竟,那一塊都是張帥在管,我這樣做,也沒什麽不對。隻不過,我心裏其實知道,以她的漂亮,隻要到了張帥那兒,肯定要被張帥給幹了。可是,我放任這種結果發生……我這到底是什麽心理呢?可能,因為我從高中起,就妒忌她的美麗?或者,我恨她曾經奪走了我那麽多的光芒……
再後來,張帥就把饒青弄成了搖錢樹,張帥是饒青的‘上線’,饒青任何一次接客,張帥都能從中抽成。而我呢,我又是張帥的‘上線’,所以,從中我也能夠得利。至於對饒青自己來說,她不也從中賺到了大把的錢嗎?女人的身體,不用,也會衰老,用了,洗洗幹淨,誰又到底知道你髒不髒?而且,饒青如果不這樣,她又怎麽能把家裏的欠款還掉?所以,有時候我雖然也會良心不安,但我自己寬慰自己說,或許我其實也是幫了饒青。何況,出於同情,我給張帥打了招呼,讓他別再欺負饒青了。
本來,一切就這麽相安無事著,直到後來,我生日宴席上,飆爺第一次見到饒青,立即就被她吸引了,我再次體會到高中時被班上男生冷落的那種巨大的失落感,我再次清晰地感覺到饒青的恨意。
就在當天我的生日宴席過後,飆爺帶著我離開,在車上詳細問起饒青的情況,我很吃醋,但飆爺卻說:‘你多心了,我有個朋友,別人都喊他T哥,他前些天剛好請我幫他找個女人,我是為他考慮的饒青。’
我說:‘可是,你說的那T哥,連見都沒見過饒青,怎麽你就能肯定他會對她滿意?’
飆爺說:‘你沒發現嗎,你和饒青長相其實有些相似,身材更屬於同一個類型,T哥見過你的相片,之前還對我開玩笑說,如果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就想把你要過去呢……’
我有些不高興,難道他們這些男人之間,把自己的女人同衣服送來送去嗎?!飆爺看出我不高興,安撫我說:‘但是,我怎麽舍得把我的心肝小寶貝送給別人,所以,我不是沒答應嗎,你看,這下剛好,饒青和你相象,既然T哥對你都滿意,那麽,對饒青自然更滿意了。’
我又不高興了,這不明擺著說我不如饒青漂亮嗎?但是,我又還能說什麽呢無非再次讓我清楚地意識到,任何時候隻要饒青出現,我都必然從白天鵝變成醜小鴨!於是我下定決心,要把饒青這個危險的對手送遠點,免得萬一哪天她把飆爺從我手裏奪走。
於是,我答應了想辦法讓T哥得到饒青,為了更順利,我甚至立即打電話給張帥,讓他嚇一嚇饒青。沒想到,他卻趁機再次占了饒青的身子。不過也好,饒青徹底崩潰了,很快就打電話給我,哭著同意了去見T哥……”
----------------
聽到這裏,我生氣得用拳頭狠狠地擂了一下桌子,把焦韻嚇得抖了一下。她慌亂地看我一眼,垂下頭說:“是的,我是害了饒青,但我後來也遭到了報應,我是活該啊……”說著,她情緒失控地哭了起來。
簡艾在旁邊拍著焦韻的背,並叱責地看我一眼,說:“你就不能好好地聽別人把話講完嗎?焦韻,難受的話你就隻管講,講了心情就會好些。”
焦韻點了點頭,說:“你們馬上就會聽到我遭了什麽報應,我,也不比饒青的結局好!”
接著,她一邊時不時地抽泣,一邊繼續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