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那正好有人,我下去問問別走錯了。”亮子說道
“好的。”
“你好老鄉,請問一下113走那邊?”
“右邊。”
“謝謝啊。那左邊是去那?”
“那邊是108.”
“好,太感謝了。再見。”
“你都聽到了。”上了車,亮子笑嘻嘻的看著陸大偉。
“恩,先去113,再去108.”
“嗬嗬,好,出發。”
經過一座小學,翻過一個小坡。遠處上小山坡上,密密麻麻的插滿了樓房,沒有門,沒有窗。空空的架子,落破而又淒涼。
陸大偉把車速放慢,亮子四處張望。
“我想起來了,這裏我肯定來過。”亮子驚訝道。
“什麽時候?”
“上個世紀末的事情。”
“哈哈哈,現在可以這麽說。”
“這裏麵的峽穀裏有個瀑布,那時和幾個朋友一起來的。瀑布很高,我和朋友還在下麵的水潭裏麵裸泳。”
“哈哈哈……那種感覺肯定很爽。”
“水潭下麵還有一個小瀑布,小瀑布下麵又有一個圓圓的水潭,水色發綠看起來很深,幾個人打賭看誰敢跳下去。當時我二話沒說就第一個插下去了,是插不是跳,你懂的。後來想想年青的時候真是個大SB,都不知道水有之深就跳了。萬一水淺的話,現在就沒機會在這跟你扯淡咯。”
“哈哈哈……”
“咦,你看,路邊半坡上有一棟房子,就是有藍色鐵門的那個。這環境不錯。”
“恩,我們先到裏麵看看,我看到那邊好像有商店。”
“好啊。”
商店旁邊有個大的廣場,廣場邊大房子上有一個大大的五角星,典型的六七十年代建築。了解了一些情況,他們搞明白要在這兒找到場地要去找〇八三的留守處,下一站108。路過半坡的那棟房子前,亮子說要停下來看看。
走上半坡,大鐵門緊閉。外麵的鎖鎖著進出方便的小門,從門縫中看到裏麵還有一把鎖,那是管整個大門用的。從兩把鎖上的鏽跡可以猜測,這個地方至少有半年以上的時間沒人來過。再順著往裏看,樓房非常的破爛,雜草長滿了整個空地比人還高,陰氣從門縫裏吹來,讓人感到有些恐懼。
“咦,這地方還不錯耶。獨立,清靜。場地也蠻大的,好地方。”
“你不覺得這裏陰氣太重嗎?”
“嗨,打掃幹淨了不就有人氣了。”
“也是,行啊。我去留守處的時候問問這裏的情況。”
幾個月的時間,陸大偉走遍了勻城周邊大大小小的曾經興旺的兵工廠。37所、38所、108、112、113、115、116、305、306、504、506等等等等,包括一些其他的落沒工廠都去過了。滿意的地方有很多,但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最後都沒有結果不了了之。
焦急對於亮子來說無濟於事,身在築城的他現在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陸大偉身上。無聊的氣氛充滿了他的現在的生活,難免會幹出些更無聊的事來。
騎上自己的‘馬’一路狂奔,沒有方向順著公路前行。
“南哥,嘿嘿嘿,出來吃早餐,隨便來二兩黑糯米酒。”
睡意濃濃的黑南,不情願回答:“忙了一晚上,好不容易剛剛躺下,現在隻想睡覺。你又跟老子……你在那?”
“在你老家。”
“你神精病啊,耍我是吧。你怎麽去那兒?”
“騎馬一不小心來這兒了。”
“瘋子,別吵我睡覺。”黑南不滿的掛斷了電話。
把黑南吵醒後,亮子一個勁傻笑。接著騷擾另一個人。
“嗨,出來吃早餐。”亮子很開心。
電話那頭的緣喃喃的回答:“不了,還沒起呢。你在紫含家?”
“不,我在我們老家。”
“大清早的,別扯啊。”
“不信你可以看號碼呀。就怕你不信,特別找座機打給你的。”
“咦,真的耶。你去那幹嘛?”
“看看你回來沒有,如果回來了,接你回去呀。”
“沒有,這段時間很忙,那有時間回去呀。”
“唉,真遺憾。”
“別鬧騰了,快回來吧。我再睡會。”
“好吧。”
這完全屬於吃飽了沒事幹的行為,吃完一碗故鄉的米粉,掉頭往來時的方向走。
“有什麽讓人興奮的消息嗎?”
“暫時沒有。”
“113那個空房子怎麽樣了?”
“我問過了,那個房子已經有主人了,和前麵的廠房一起賣給了一個鐵合金廠。那個廠現在又是停產的,也還沒有老板的電話。我還在托朋友找呢。”
“哦,隻能這樣等了。”
“我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兩個壞消息,你想先聽那個?”陸大偉的企鵝信息。
亮子冷靜我回答:“嗬嗬,還是先說好消息吧,我已經等很久。”
“好消息就是我們看中的113那個場地已經落實。人家答應給我們用,明天我們就可以去開鎖。”
“嗬嗬嗬,這確實是個好消息,我就知道偉哥你行的。”
“壞消息呢?”
“壞消息就是他隻保證我們用兩年,如果兩年後他把場地轉賣,他就不敢保證了。”
“哼哼哼,這還不算壞,兩年的時間已經足夠。這個問題暫時我不擔心。還有一個壞消息呢?”
“我的朋友聽到隻能用兩年,都決定不入夥。他們說起碼可以用十年以上才有保障。”
“好吧,我隻能說我尊重他們的決定。”
“你就沒有其他想法?”
“嗬嗬嗬,有呀。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你不想問問我有什麽想法?”陸大偉似乎已經感覺到了亮子心思的變化。
“如果你想說的話,我願意聽。”
“我知道這個的確是個壞消息。他們的決定也很讓我失望。我沒有辦法去為他們做決定,我也沒有辦法讓他們對你有信心,但我對你有信心。不管他們怎麽決定,我的決定就是,我絕不能讓你一個人上路。”
“謝謝兄弟!”此時的亮子沒有多於的語言來表達那種感動。
“那你找個時間回來,我們一起去用鎖。”
“找什麽找,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
“好,明天還跟往常一樣,我到車站去接你,然後我們直接過去。”
“好,一言為定。明天見。”
做了半天的工作,提前把農場的活做完。登上開往冬天的列車,此行的目的很清楚,有些興奮和激動,還有那時常不苟言笑的表情上顯露的淡淡憂鬱。
“今天車沒晚點。”陸大偉打開車鎖。
“恩,今天很準時。”亮子開門坐在副駕駛位。
“看來我們還很順利的嘛,上天都在幫我們。”
“同感,不過還有些問題讓我擔憂。”
“資金方麵?”
“這隻是其中一部分,關鍵是資源。”
聊著聊著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好像從現在開始,那個遠離市區隕落在大山深處落沒兵工廠已變得不再遙遠。停在小坡下,兩個人愉快的下了車。亮子挽起袖子,扶在車門上看著陸大偉。
“我的哥哥,你帶開鎖的家夥了嗎?”
陸大
偉也挽起袖子,慢條斯理回答:“不要急,哥是做什麽工作的。你要什麽工具我都有。”
“好吧,萬能工。看看你有些什麽。”
兩個人走到車後,打開後門。亂七八糟的工具稀稀拉拉的占據了整個後備箱的空間,不敢說無所不有,但都是時常用得著的東西。找到鋸條後陸大偉對著亮子笑了笑:“你看這個怎麽樣?”
“還行,可能要花點時間。”
“走開鎖去。”
“慢著慢著,我還要再拿個家夥。起碼做個後備方案吧。”
“嗬嗬嗬,你不相信我。”
“當然不是,我是不相信那根鋸條經得起那麽大一把鎖的**。”
“我不管你了,我開工了。”
吱……嗚……吱……嗚……
陸大偉彎著腰,一手拿鎖一手拿鋸條,幹得津津有味,不亦樂乎。緊貼著站鐵門旁邊,由於無法展開工作麵,還彎著腰幹活,再加上他那龐大的身軀。不一會的功夫,陸大偉就累得滿頭大汗。
亮子坐在不遠處的草地上,左手握著鋼釺和鐵錘,右手夾著燃燒香煙。“年青人,加油。勝利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歸根結底還是你們的。”
陸大偉沒說話,還在認真的拉著鋸。沒過一會,哐當一聲,鋸條終於斷成幾段。陸大偉氣喘噓噓的直起腰來。“不行了,好累。這該死的鎖,也太大了吧。”
“嗬嗬嗬,是你年紀大了。哦嗬,這回可好,你不休息也不行了。”
“別囉嗦,給我水。”
亮子起身走過去,把水遞給他,大吼一聲:“退下!到我出手的時候了。”
陸大偉笑了笑,接過水就地坐下來大口大口的喘氣。
“坐遠點,一會爆炸了傷著你。”
“行了行了,別廢話。看看你在檢修班混得怎麽樣。”
“開什麽玩笑,我是混日子的人嘛,看我表演吧。”嘴裏說個沒完,雙手卻沒停下來過。鋸條雖然斷了,但鎖扣的一邊已經被鋸了一大半,亮子把鋼釺插進鎖扣裏,另一頭卡在鐵門縫裏緊緊的將它們固定住。一切準備好之後,他做出馬上用鐵錘敲打銅釺的動作。回頭看了一下:“當心啊,要是鎖炸了,我可不知道鋼釺會落在那兒。”
“少廢話,趕緊幹活。”
哐當……!
大鎖應聲落地。
做你的切•格瓦拉
“耶……!搞定。”亮子像個孩子似的的高高跳起。
“恩,小夥不錯。”
亮子搭在陸大偉的肩膀上,一臉的嚴肅:“從今天開始,這裏就是我們的了。”
“冷靜,冷靜。隻是使用權而已。”
“我知道,但你別這麽直白好不好。我先進去開路啊。”說完亮子推開小門,走了進去。
空地上長滿雜草,雖說冬天已經枯萎,但還是直直的樹立在那裏,亮子就像被淹沒在雜草中一樣。四處靜悄悄一片,就連一點風吹動樹葉的聲音也沒有。一棟三層樓的老宿舍座落在這亂草叢中,空空的門窗,死一般的寂靜。
“哇,這裏已經被大自然接管了。”
“我怎麽覺得這裏那麽像切爾諾貝利。”
“恩,有點。”陸大偉的語氣也帶著緊張氣氛。
“好吧,我上樓去看看什麽情況。如果十分鍾後輻射還沒有讓我掛掉,你再上來。”說著說著亮子開始走上樓梯。
“嗬嗬,你覺得你的話越來越多。”
“我大姐也這麽說,她說我‘屁話多過文化’。”
“我看不是一般的多。趕快匯報工作,上麵的情況怎麽樣?”悠閑的陸大偉下麵的台階的指揮著亮子。
“三樓右邊是個大房間,左邊是單間。後麵的窗戶也都是空的,地上到處都是狗屎。”
“恩,我聽說過,這裏最早是原113廠的招待所。賣出去以後這裏養了很多狗,他們用來當倉庫用的。然後就是我們來這裏了。”陸大偉坐在台階上邊輕鬆的吐著煙卷,抬著頭詢問亮子看到的情況。
“哦,二樓沒什麽情況,情況就是都是單間,不過這一層的狗屎少多了。”
“你覺得晚上一個人呆在這裏會害怕嗎?”陸大偉大聲問。
“喲,這個問題呀。老實說,這種雜草叢生,亂七八糟的地方,還真有些恐怖。不過如果打掃幹淨的話,應該就沒那麽可怕的了。”
在愉快聊天中,整個場地已經被亮子地毯式的搜索了一遍。
“我的任務完成了吧?”陸大偉一臉輕鬆的表情。
“恩……沒那麽快,起碼你要把基礎設施弄好啊。收工,喝酒去。”
鐵門上換了早準備好的一把新鎖,倆人麵對麵笑了笑,轉向離開。
嘟……嘟……嘟……
“娜塔莎問什麽時候可以把你那些東西拿來給兄弟們嚐嚐鮮?”紫含問
“我隻請女人吃,男的想都別想。”
“考!老娘不是女人呀?”
“我是說姑娘,你是婆娘。”
“行,你他娘的也太缺德了。小心有報應。”
“嗬嗬嗬……”亮子心想這回把紫含給氣壞了,在屏幕前笑得前俯後仰。
“周末來我家嗎?”
“當然要來了,不然的話你們倆口子肯定很寂寞。”
“切,你來了我們才寂寞。”
“我怕丹會想我。”
“少來這些,不過有事想跟你說。”
“現在說不行嘛。”
“不行,來了再說。”
“照你這麽一說我還不太敢來了。”
“滾,愛來不來。”
“哈哈哈……”
周末在紫含家飽餐一頓後,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看電視。
“你的項目怎麽樣。”
“還在進行中,還算順利。場地已經找到。”
“那麽也快了哦?”
“差不多吧,現在就是把那邊圈舍弄好,把水和電接通。”
“哦……我和丹想找點項目來投資,股票又不懂,別人又信不過。想來想去覺得還是放你那比較放心,而且你的努力也讓我們放心。”
“嗬嗬嗬,這個問題你可要想清楚。別把你兒子的奶粉錢也給搭進去。”
“至少我們知道你這一年多來到底在做些什麽?”
“可是你知道嗎?我寧可跟兄弟們借錢,也沒說請你們入夥。”
“為什麽?”
“借來的輸了算我的,我認。投資是有風險的,賠了是大家的,我也害怕拖兄弟下水。”
“這個我們知道,隻要你努力,當然不會怪你。”
“還有一個條件。”
“什麽?”
“和我的合夥人約定好的,你們是我朋友,入夥算我這邊,然後……”
“行,這個條件可以接受。”
“好吧,先這麽說。具體細節等搬回去再說,那樣你們也可以看到實實在在的東西。”
場地是有了,但事情沒有想像聽那麽順利。以前這個場地因為拖欠水電費太多,已經被斷水斷電。水和電這兩樣東西是基本需求,實在沒有電都還可以忍耐,它們又不需要這玩意。可是沒水,這就是個要命的問題了。人還沒回去呢,這些問題就活生生的擺在麵前必須去解決。
阿勇給他出了主意,不能用那房子立戶,那就重新開個戶頭。電表掛在附近別的地方,重新架線引進去就可以。亮子立刻致電老三,他說這方案可以,但不在他的管轄範圍內。不過他可以找別
人幫忙,這事也不是太難。但是水的問題,他提意找維大看看也許有辦法。畢竟他在那附近當過幾天‘山大王’。
亮子把電話打到陸大偉那裏:“明天你到開發區那邊去接我的那個兄弟老三,你應該是見過的。”
“然後呢?帶他去113,看看場地怎麽解決架線的問題。他來幫我想辦法解決。但是你要把租房合同是我們偽造的這個事告訴他。他了解清楚了才知道怎麽做。”
“好,沒問題。那水的問題呢?”
“他也在幫我想辦法,還要點時間。”
“好的。”
問題一點一點都在解決,能按合法程序走的就按合法程序走,不能按合法程序走的,那就不按常理出牌,當然也不能違法。
看著聊天工具裏,亮子點亮的頭像在沒有閃動,陸大偉有些好奇。“在忙什麽呢?今天怎麽那麽安靜。”
“在做項目計劃書呢。”
“喲,你還真認真。”
“那是當然,我們不是說好了嘛。我們不是在擺路邊攤,是在辦企業,開公司!集團!上市的!納斯達克!!!”
“哈哈哈……”網絡的那頭陸大偉肯定笑得東倒西歪。
“公司的企業文化我都做好了,要不要看看。”
“行啊,發過來看看。”
“好,接著啊。”
片刻……
“恩,不錯嘛。”
“是不是很讓人洶湧澎湃,熱血沸騰。”
“嗬嗬嗬……”
“寫得再好也沒用,我更欣賞你那煽動性的口才。你的口才在做營銷的時候絕對是最好的法寶。其實我到是希望你來當這個家,我做你的副手。隻要你願意做卡斯特羅,我就願意當你的切•格瓦拉。你也知道,我是那種坐不住的人。打江山還可以,守江山不見得。我的想法就是公司能夠自行運轉之後,我的曆史使命就算是完成了。接下來營銷的事就交給你,我就去做曼德拉和馬丁•路德•金他們末完成的事業。”
陸大偉哈哈大笑:“你到是會想,營銷那有那麽容易。再說了,你沒有,很多事情我也做不了呀。”
“我還會繼續幫你做的呀,隻是由前台轉到幕後。你知道的,我更適合做後勤工作。”
“哈哈哈……”
在中世紀的歐洲有這麽一個故事。
一個教徒有一天他路過一個烈日炎炎下的大工地,所有人都在汗流浹背地搬磚。他去問第一個人說,你在幹什麽呢?那個人特別沒好氣地告訴他,你看不見啊,我這不是服苦役——搬磚呀!他又把這個問題去問第二個人。這個人的態度比第一個人要平和很多,他先把手裏的磚碼齊,看了看說,我在砌堵牆啊。後來他又去問第三個人。那個人臉上一直有一種祥和的光彩,他把手裏的磚放下,抬頭擦了一把汗,很驕傲地跟他說,你是在問我嗎?我在蓋一座大教堂啊。
第一種人的態度稱為悲觀主義者。他可以把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看作是生活強加給的一份苦役。
第二種人的態度稱為職業主義者。他知道自己在砌一堵牆,這堵牆是一個局部成品,他知道要對得起今天的崗位,要對得起他的一份薪水、一個職務和職稱,所以他的態度不低於職業化的底線。這就是孔子所說的“器”的境界,作為一個容器的存在他合格了。但是他沒有更高的追求。
而第三種人的態度稱為理想主義者。也就是說,他看到眼前的每一塊磚,每一滴汗,他都知道這是在通往一座聖殿和教堂。他知道,他的每一步路都是有價值的,他的付出一定會得到最終的成全。
亮子心裏一直認為自己是第三種人。
看到是小曉的電話,亮子感覺很驚奇。心想著不知道這婆娘又折騰出什麽事。
亮子笑嘻嘻的問:“咦!怎麽今天這麽有空?想我了?”
“想你個頭呀。我要來築城,你來接我。”
“嗬嗬嗬,我為什麽要接你?!我又不是你們家男人。”
“因為我知道,隻要我開口,你會來接我的。”
“這算是喚起我的同意心嗎?憑什麽呀?我犯戝啊!!”
“一直都挺戝的,也不在乎多戝一次。”
“怎麽可能,我才不是那種人呢!”
“別囉嗦了,我兩個小時後到。”
“唉唉唉……什麽情況?!我可沒答應你啊。”
“反正我不管,我出站的時候一定要見到你。”
“別,我可不想見到你。”
“我不管,你不來,我就死給你看……”
嘟……嘟……嘟……
還沒等到亮子反應過來,那邊的小曉就掛了線。他能做的就是再一次犯戝,把農場的事提前安排好,然後去車站……
出站口人山人海,但是小曉那清純中帶著的幾分嬌豔特別顯眼。拖著行李箱,跟隨著人群一起湧動,使她被茫茫人海淹沒時,依然能夠引人注目。
亮子笑嘻嘻的看著她走出來:“接著。”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行李箱就到了自己的手裏。一邊跟在小曉的身後,一邊在後麵不停的報怨:“什麽情況呀。我好像不是你的男人吧。”
“哈哈哈,我早就沒男人了,你是知道的。現在我征用你了。”
“征用我!我怎麽感覺我像打仗時被征用的牲口呢!?”
“我可沒那麽想啊。什麽都是你在說。”
“好吧好吧。討論一下嚴肅的問題啊。你又是那根筋搭錯了線,在家呆得好好的,跑來這裏幹什麽?”
“在家呆煩了,出來找工作呀。”
“我的天呀,地球很危險的,我拜托你回火星去吧。你來找什麽工作嘛,你爸……不!說錯了。咱爸旗下有工廠,有商店,有項目。你這就是兜著鬧嘛。你隻要坐在老板椅上使喚下麵的工人做不就行了嘛。出來胡鬧什麽,你這不是在製造社會不安定因素嘛。”
“什麽咱爸!那是我爸!!!我想出來自力更生,自己找工作不行啊。”
“行行行,你們這些千金大小姐都他娘的是有誌氣的人。不在家好好享福,出來打什麽天下,還讓不讓我們活了?!”
“我爸生意不太好,我想找錢來養家。”
“呀嗬,看不出來,還懂事了啊。”
“都快三十了,還不懂事行嗎?”
“好吧,那你打算找什麽工作呀?”
“金融方麵的。什麽銀行呀、信貸公司、搞財務的都行。”
亮子一副鄙視的眼神:“喲……你行嘛你?!”
“什麽叫不行,我在銀行有五年的工作經驗好不好。”
“反正我看這個不適合你。”
“那你說我適合做什麽?”
他一本正經的回答:“我覺得吧……什麽夜總會、KTV、按摩院、洗澡城……這些地方都還不錯。”
“你什麽意思?”小曉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這些工作挺好的呀,又輕鬆,又不累,賺得錢又多。勞動不分貴戝嘛。哈哈哈”
“哼……我看你是腦袋被門夾了。”
“嗬嗬嗬……我們這是去那兒呀?”
“別問,跟著走。”
亮子嬉皮笑臉的看著小曉:“好吧,請問我這算是被你包養嗎?”
小曉無言以對,恨得咬牙切齒,一路上忍受著亮子的冷嘲熱諷。不過,這對她來說。她早以習慣,她知道這小子嘴裏永遠也吐不出象牙,從小到大都這樣。長時間沒有他的奚落,反而感覺生活少了很多樂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