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晚眉頭微微皺起,一臉疑惑的看著薑盈雪,不慌不忙的說道:“你既然沒有這個意思,可是你為什麽要把秦小姐拉過來?”

她輕輕抿著嘴唇,低聲道:“誰不知道秦小姐和沈少的關係?你明明知道我和沈少已經訂婚了,還要把秦小姐拉過來,難道不是想讓沈少和秦小姐再續前緣嗎?”

薑盈雪一愣,慌亂的說道:“雨薇是自己過來的,我沒有……”

“我知道你和秦小姐關係好,就像父親說的,這個時候真的不能節外生枝了,就算你想要秦小姐和沈少再續前緣也沒關係,等到我們結婚之後就可以,我沒關係的,隻是擔心我和沈少爺的婚約出事,會給薑家帶來影響。”

薑清晚將一個謹小慎微,委曲求全的小白花演活了。

薑盈雪這會已經怒不可遏了,想也不想的直接脫口而出,“你少在這裏裝,他們本來就是情侶,是你當小三插足,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薑建安聽到這裏火冒三丈,抬手就給了薑盈雪狠狠一耳光,厲聲喝道:“薑盈雪,你給我滾回去,你要是再有什麽小心思,到時候可就不是不準出門這麽簡單了。”

薑盈雪捂著臉頰,也開始哭泣,“爸爸,你偏心,你為什麽信她不信我?”

“閉嘴,你再廢話,我就讓人把你拖回去回去。”薑建安冷著臉,眼底冒著幽幽怒火。

薑盈雪見狀,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隻能哭著回家去了。

“你也收斂點,記住你是沈家的人,不要再給我出什麽幺蛾子。”薑建安叮囑兩句,沒有多說。

薑清晚看著薑建安離開的方向,勾起一抹冷笑,拿捏薑建安的心思,比喝水還要簡單。

這個人利益至上,什麽親情,什麽女兒,都可以不在乎。

薑清晚低眸的瞬間,收回尊敬崇拜的目光,轉而變得冷漠和厭惡。

總有一天,薑建安會付出代價的,薑盈雪也不為過,他們都會因為曾經對不起媽媽而受到懲罰。

她幽幽暗暗的目光順著薑盈雪的身影飄向遠處,出現片刻迷茫。

薑盈雪可沒回頭,她一肚子的氣沒處發,看都不想看薑清晚一眼。

薑盈雪淚眼汪汪的回到白媛媛身邊,憤憤然道:“媛媛,我們走!”

白媛媛看見她臉上的紅印,驚呼不已,“盈雪你的臉怎麽了?是不是薑清晚打的,她竟然敢在這種場合打你耳光?”

薑盈雪咬牙切齒,一股羞憤的感覺傳遍了全身,“不是她打的,但是是她害的,就是她在爸爸麵前像條狗一樣胡亂咬人,才會讓我爸這樣對我!我爸以前最疼愛我了,可是自從薑清晚回來後,一切都變了!”

之前在爸爸眼中,她才是唯一的女兒。

可薑清晚不就是靠著沈家,所以才這麽得意囂張的嗎?

想到這裏,薑盈雪越發地憤憤不平,趕忙拉住了白媛媛的手,委委屈屈的道:“媛媛,你幫幫我好不好。你不是有個幹哥哥麽?讓他過來。”

她咬著牙,眼底閃過一抹惡毒,“現在這麽晚了,薑清晚發生點什麽意外也不奇怪,更何況她長得這麽好看,你幹哥哥肯定會對她有興趣的!”

到時候隻要毀了薑清晚的清白,她倒要看看,這個沈家是不是還能這麽大度,要一個不潔的女人進家門!

白媛媛低頭沉思片刻,眼中劃過陰毒狠辣的光,“好,盈雪你等著,我現在就打電話讓彭哥過來。”

兩人想到薑清晚待會兒的境遇,忍不住相視一笑。

白媛媛撥通了彭晚的電話,接通的瞬間她捏著嗓子,嬌柔道:“彭哥,這麽晚了你在幹什麽,我們這裏有好玩的你來嗎?”

彭越此時此刻正躺在**,斷掉的肋骨發出尖銳的疼痛,時時刻刻提醒他,他是怎麽被打成這樣的。

饒是他平常能對白媛媛這個幹妹妹有幾分好臉色,也被疼痛折磨沒了。

“有事嗎?”

白媛媛聽出來了彭越的不耐煩,心裏有些納悶。

她看了一眼薑盈雪,臉色不太好看,“彭哥,你這是什麽語氣嘛,虧我還惦記你,想請你嚐嚐好東西。”

白媛媛嬌聲道:“彭哥,上次和你說的那個薑清晚可就在這,等會兒你來了之後,我們……”

不說還好,一說這個名字彭越就有了應激反應,身上的疼痛突然加劇,“閉嘴!要不是你招惹了不該惹的人,我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他越想越氣,咬著牙怒吼道:“老子被你害慘了,都他媽怪你,讓老子給你討公道,現在好了,老子討到**來了,高興了?”

彭越怒氣衝衝掛了電話,一點兒不給白媛媛開口的機會。

白媛媛被罵懵了,彭越算什麽東西,也敢對她這種態度!

她清麗的五官瞬間扭曲,猙獰如惡鬼。

薑盈雪看著盛怒的白媛媛,有點發怵。

“怎麽了媛媛?是彭越不願意嗎?”薑盈雪克製不住心裏的迫切。

“什麽狗屁幹哥哥,我才不稀罕。”白媛媛手機甩出去很遠,瞬間四分五裂粉身碎骨。

薑盈雪眼皮子顫了顫,弱弱道:“他不過來?不弄薑清晚了?他不是答應你了,怎麽說話不算話!”

虧她之前還覺得他肌肉結實,原來是個外強中幹的慫蛋。

“別生氣了媛媛,沒想到他是個軟蛋,不來就算了,我們以後找機會收拾薑清晚,難不成我們倆還鬥不過一個薑清晚?”

薑盈雪臉上寫滿了失望,得知沒辦法今晚就教訓白媛媛,渾身上下都覺得不舒服,也不想在這裏逗留。

一片觥籌交錯,直到深夜,宴會才結束。

薑清晚拖著疲憊的身軀,一步一步往外走。下次真心不能來參加這種要時刻保持微笑,時刻要搞人際關係的宴會。

太累了,比連夜出三次任務都累。

薑清晚趕到門口,沈衛已經站著等了,黑色的邁巴赫低調的隱入一片漆黑的夜色中。

“薑小姐,請上車。”

沈庭玉看著麵前疲憊的少女,輕笑道:“累了吧?換雙鞋。”

沈庭玉眼神示意車上的運動鞋,白色的運動鞋看上去就非常柔軟舒適,不過最得心意的,還是沈庭玉的貼心。

“小叔,這是你為我準備的?”薑清晚神采飛揚,眼前的男人總是細致得令人感到舒服和熨貼。

“嗯,宴會累人,怕你不適應。”沈庭玉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