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真多。”
沈庭玉冷冷地瞥了一眼隨寒風。
“得,你就是嫌棄我話多,我不說行了吧!”
隨寒風盯著沈庭玉喝了藥,剛準備離開,忽然又想到一些事要叮囑沈庭玉,千拜托萬拜托,才讓沈庭玉這尊大神點了點頭。
“去書房。”沈庭玉冷冷道。
“得嘞!”
隨寒風立馬上手推著沈庭玉往外走。
薑清晚看著兩人的逐漸走遠的身影,目光閃了閃。
薑清晚心髒砰砰劇烈跳動,此刻是個好時機。
她沒有絲毫猶豫,立即開始搜尋。
媽媽的遺物是她和媽媽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聯係,她一定要拿到!
沈庭玉的房間裏的每一樣都價值不菲,但卻實在簡單,搜尋起來很快,薑清晚餘光瞄著門外,手上的動作越發利落。
……
書房裏。
“什麽事?”沈庭玉眉頭微皺,眼底有絲深意,他離開的時候薑清晚眼底的急切和躁動,他都看在眼裏,所以順勢隨著隨寒風出來。
“你這裏我最多隻能留兩天,我馬上得回去。”隨寒風抓抓腦袋。
沈庭玉淡淡點頭:“行,知道了,到時候診療費會打到你卡上。”
“我是在乎那點錢的人?嗎沈庭玉,我大老遠飛回來現在要走了你就這麽冷淡?虧我還擔心你,給你留下藥,早知道就不該給你留。”
沈庭玉抬眸,眼底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喜怒難辨。
他漫不經心掃了一眼跳腳的隨寒風,眼神便不自覺的飄向房間。
隨寒風皺著眉頭說道:“行了,我也不跟你多說了。我確定兩天後就走,有個病人等著我救命呢,這是我師妹的聯係方式,你這邊要是真有事,直接聯係我師妹。”
沈庭玉這時才收回目光,淡淡看了一眼隨寒風給的聯係方式,眸光微頓。
“好。”
“得了,我就多餘替你擔心,但是我跟你說別不當回事,我師妹真有幾把刷子,你別小瞧人家。”隨寒風目光含著責備,仿佛在怪沈庭玉總不把他師妹當回事。
“我知道了,多謝。”沈庭玉分得清真心假意,目光柔和幾分,也沒有拒絕隨寒風的關心。
隨寒風這才露出笑意,一臉孺子可教的神色。
“那行,我就是知會你一聲,這不是怕當著江婉的麵給你塞我師妹的電話號碼,她會不高興,我用心良苦啊。”隨寒風嘴貧的毛病又發作了。
沈庭玉麵色沉了沉,一雙如同琉璃般的眸子直直望向隨寒風,嗓音清冷如霜,“送我回去。”
隨寒風咧咧嘴,這人真是不懂情緒,開玩笑都開不起,但是這話他隻能吞回肚子了,可不敢胡亂說出來。
沈庭玉不知道為何,在門口停頓片刻。
“怎麽不進去啊?”
隨寒風的嗓門很大。
裏麵的薑清晚聽到了,很快地將屋子恢複原狀。
外頭的隨寒風隨口嚷嚷道:“難不成是覺得你家門不好看,不想進去?說實話,我也覺得這顏色太沉悶了,看起來不舒服。要不重新搞個裝修,我就認識一個……”
“你先回去吧。”
沈庭玉打斷了隨寒風的話,“一路順風。”
“靠,你什麽毛病!”隨寒風一臉不忿的瞪著他。
沈庭玉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你看上的那款新車,過些天我讓人幫你買下來。”
“沈爺,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這就走!”
隨寒風光速變臉,堆滿著笑容開心離開。
等隨寒風走後,沈庭玉這才操控著輪椅進了房間。
他看到薑清晚還在收拾,眼底情緒幽暗難測,開口的瞬間,嗓子有些發緊,“江婉,我這邊可以了,去休息吧。”
薑清晚低著頭輕聲乖巧道:“是,沈爺。”
她沒有抬頭,直覺告訴她沈庭玉此時此刻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也許是因為剛才的行動,沒有實質的目光仿若有千斤重。
沈庭玉會發現嗎?萬一發現了會有什麽結果……
薑清晚出現瞬間的心慌,不過很快她便調整好心態和思緒,幾乎在瞬間就做好了決定,再一次抬眸時目光堅定毅然。
她大步流星離開了沈庭玉的房間,房門合上的刹那,沈庭玉的目光直直望了過來,琥珀色的眸子裏沒有一絲波瀾,像平靜的海麵,幽暗深邃。
沈庭玉定定地看著合上的房門,看了很久,指尖無意識地輕點著輪椅的把手,一下、兩下。
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起身,身形修長筆直,氣質冷然。
他走到地毯的一角,緩緩掀開,輕輕一點,光滑的地板無聲的收縮,一個上了鎖的金屬箱,赫然出現在眼前。
箱子已經老舊,帶著歲年的沉澱和氣息。
沈庭玉放下地毯,轉過身來,唇角勾起細微的弧度,若有若無。
“薑清晚……”
他輕輕吐出幾個字,低沉清冷的嗓音讓人耳根發軟。
修長筆直的雙腿緩緩移動,眼神還是停留在方才薑清晚離去的位置,若有所思。
夜色靜謐,月光如輕紗籠罩大地。
有人沉睡,有人歡騰,還有人在費盡心機。
……
醫院內。
秦雨薇扶著沈逸晨起身,眼底蓄著委屈的淚水,臉上帶著點勾人的意味,清麗的臉蛋有一抹淡紅。
“雨薇,你對我真好,這麽晚還來看我,辛苦你了。”沈逸晨感歎自己作為男人的魅力,自鳴得意。
他摟緊秦雨薇,挑起她的下巴,輕輕捏住,在她唇上親了幾口。
在醫院這幾天不能開葷,他早就憋得不行,秦雨薇來得正好,趕緊讓他解解饞。
“雨薇,你怎麽哭了?誰惹你了?”
隻不過秦雨薇顯然不是為了讓沈逸晨解饞來的,她梨花帶雨,眼眶泛紅,咬著唇一副要說又不知道該如何啟齒的樣子。
沈逸晨更好奇了,鬆開了秦雨薇的下巴,把人摟在懷裏好一通安慰,秦雨薇這才期期艾艾的開口道:“逸晨,我本來是不想說的,可是我替你委屈!你都已經那麽好心接納薑清晚那個土包子,可她竟然不知好歹,不知羞恥的去勾搭許家的少爺!”
“你說什麽?勾搭許家的少爺?”
沈逸晨被這消息砸懵了,想起薑清晚以往的表現,心裏有些疑惑和猶豫。
那樣的鄉巴佬,巴結上自己已經是前世修來的福分了,怎麽敢勾搭其他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