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晚麵無表情,燈光散落在她臉上,莫名增添幾分恐怖氣息。
再加上張峰了解她的手段,一時間,張峰竟然流出眼淚。
“求求你,放過我吧,晚姐。”
張峰痛哭流涕,不住的懺悔。
“想要活命,可以。告訴我你們的計劃是什麽,為什麽要給沈老爺子下毒?對付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你們真的惡心。”薑清晚審判著他們的罪行。
原本精致好看的臉上,此刻染上了濃濃的殺意。
麵無表情看著張峰的時候,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裏,隻有冷靜的可怕。
張峰眼神渙散,劇烈地搖頭,“我不知道晚姐,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怎麽會把這些事情告訴我?”
薑清晚冷哼一聲,挑了挑眉,精致美豔的五官在燈光下綻放出不一樣的神采。
她眼底精光閃過,瞥了一眼痛苦求饒的張峰,緩緩走過去。
撲哧!
手起刀落。
張峰還未反應過來時,隻見寒芒一閃,薑清晚手中的匕首直直插入了他的大腿處,頓時鮮紅刺目的血液爭先恐後的湧了出來。
“啊!”
淒厲的慘叫劃破夜空。
張峰疼得意識都快渙散,卻又被那股痛苦不斷地拉扯著,帶著他麵對著麵前的薑清晚。
薑清晚勾唇淡然一笑,又是撲哧一聲,她已經利落的拔出匕首,帶出一連串的血珠,散落在地麵上,甚至臉上也被濺了幾滴。
她的手法很準。
既能讓張峰疼得生不如死,又恰到好處地讓他暈不了。
這樣的折磨,才是最為致命的。
“不知道?”薑清晚笑得邪氣,嘴角笑意加深,身子下壓,錯開張峰的臉,在他耳邊一字一句道:“不知道?沒關係,我馬上就讓你想起來。”
張峰渾身抽搐,猛地抖了一下。
太可怕了,薑清晚實在是太可怕了,他知道她做得出來!
“晚姐,我真的不知道……”
張峰還是不敢說。
他也明白,背叛薑清晚已經是事實。
不管怎麽樣,薑清晚都不可能放過他這個叛徒。
可,他要是真的背叛影門的話,才是真正的無路可去!
撲哧!
又是一刀。
薑清晚可沒那麽多的耐心,這一次不僅刺得更加深入,甚至用刀鋒剮下血肉來。
張峰痛得叫不上出來,傷痕深可見骨,血流的一地,張峰的褲子都被血液浸濕,幾乎成了一個血人。
“還是不知道嗎?”薑清晚笑意微頓,臉色倒是沒變,眼神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樣子,絲毫沒有把張峰放在眼裏。
張峰整個人僵住,隻覺得血液全都凝固起來。
薑清晚的眼神像冰,他的血液連同他的肉體全都被凍住了。
撲哧!
更重的一刀。
薑清晚這一刀又快又狠,直接對著張峰的眼睛紮了下去,張峰立刻驚叫起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猛地捂住眼睛。
“不要不要,晚姐饒了我,饒了我!”
張峰抖得像篩子,不住求饒,甚至直接跪在地上,哪怕腿上的傷口讓他就要暈過去。
他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蒼白不已,痛疼讓他冷汗涔涔,像是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
“晚姐,饒了我,我說隻要晚姐能保證我的安全,我什麽都說!”
薑清晚若有所思,似乎不太情願的樣子。
她覺得沒玩夠,還沒盡興,張峰就求饒了,沒意思。
“可我現在不想結束,很抱歉,你說得太晚了。”薑清晚舉起手又是利落的一刀,這一刀不是捅,而是割。
鋒利的刀子貼著大腿根部緩緩地摩擦,陣陣鈍痛傳來,讓張峰生不如死。
都說鈍刀子割肉最疼,這話不假。
“晚姐,不要不要,我真的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訴你。我們是為了一張配方,為了一張配方才給老爺子下毒的。”張峰熬不住,一股腦的說出來。
“這個配方很重要,但是具體的情況上麵沒說,晚、晚姐我就知道這麽多了,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以前,以前是我的錯。隻要晚姐給我一個機會,我願意徹底消失在晚姐的麵前,再也不來礙著您的眼!”
薑清晚扶著額頭,笑道:“早點說出來,不就不用受這麽多苦了。”
張峰麵色如土,蒼白無力的模樣仿佛伸手一碰就會碎掉。
“晚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張峰低著頭,久久不敢與薑清晚對視。
“哐當——””
薑清晚將染著鮮血的匕首隨意一丟。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匕首掉落的地方正好是張峰腳下。
閃著寒芒的匕首靜靜躺在一片血泊中,顯得意外可怖。
張峰一個哆嗦,又拖著軟成一灘爛泥的身體往後縮了縮。
薑清晚嘴角微揚,附在江河的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麽。
江河盯著張峰的眼神起了變化,帶著一絲了然,眉梢眼角透著寒意。
他眼珠子轉了轉,故意說道:“知道了,放心吧晚姐。”
張峰看著逼近的江河,眼神瑟縮,嚇得不知所措。
他仿佛看見死神拿著鐮刀朝著他一步一步走來,他的臉色帶著即將要死的衰敗。
“我已經說了,不,你們不能這麽對我。”
張峰一隻手捂著傷口,一隻手撐在地麵上,朝著後麵蠕動。
“晚姐,我已經什麽都說了,你要是殺了我的話,你會不得好死的!”
“我有說過放過你嗎?”
薑清晚冷笑一聲,染著血的匕首在夜色之中,愈發地顯得可怕陰森。
“隻是你說了,我讓你死得更痛快些。不然,百般折磨的滋味,就你這樣的廢物,能熬過幾天?”
背叛者,在她這裏,從來都是死刑!
尤其是張峰這樣的,在背叛後,還傷了她的人。
簡直是,罪加一等!
“不,晚姐,我不是故意要背叛你的,都是影門逼我的,我是迫不得已啊晚姐!”
薑清晚忽略身後的慘叫和求饒,麵帶笑意朝著外麵走去。
還沒到門口,她就聽到一些細微的響動。
強烈的不安讓她警惕起來。
薑清晚出了門,直接被包圍起來。
門外站著兩個身穿黑衣的男人,他們身形壯碩,麵目凶狠,眼裏有著明晃晃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