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建安眯起眼睛,眼底的算計完全暴露出來。

壓下心中的激動,他扭頭看向薑盈雪,冷喝了一聲,“薑盈雪,你胡鬧!你看你把姐姐的手弄成什麽樣子?你別一心掛在你姐姐身上,清晚是個懂事的孩子,根本不需要你來操多餘的心!”

“倒是你,最近回來的時間越來越晚,是不是又在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薑盈雪我警告你,如果你在鬧出什麽爛攤子,就休想從我這兒拿走一分錢!”

薑盈雪不可置信,瞪大眼睛,滿臉的委屈之色,“爸,你怎麽能這樣?是她有錯,她有未婚夫在先,又勾引別的男人在後,不知羞恥,**!賤人!你怎麽……”

她後麵的話再也說不出來,因為薑建安神色陰寒,仿佛再多說一句,臉上的皺紋都透著寒氣,仿佛再多說一句,下一秒,薑建安就能捏死她。

薑盈雪訕訕噤聲。

薑建安見小女兒不再作妖,滿意的點點頭,轉過頭神色溫和的詢問薑清晚,和剛才宛若兩人。

“清晚啊,你和沈爺走得近,也不能瞞著家裏,得告訴爸爸,知道嗎?”

“知道了爸爸,是沈逸晨想對我做不好的事情,所以小叔才出手幫助我,小叔總是救我,對我又那麽溫柔,人情我已還不起了。”薑清晚低著頭,神色狡黠,她半露半藏,實在是因為她知道薑建安是什麽人。

如果這個時候和盤托出,薑建安指不定又要在她身上打什麽歪主意,如此正好,隻要給出一點甜頭,薑建安就會想辦法往上湊,也不會來打擾自己,一舉兩得。

“爸爸,對不起,我是不是給添麻煩了?我知道妹妹不喜歡我,可是勾搭小叔這種話,在家裏說說也沒事,都是一家人,我也能包容妹妹。可萬一小叔聽見,我怕……”

薑清晚上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神色一片怯懦委屈。

薑建安也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不由得又狠狠剜了一眼薑盈雪,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怒火,薑盈雪輕輕發顫。

“盈雪聽明白嗎?以後要是再讓我從你嘴裏聽見什麽不幹不淨的話,特別是牽扯到沈爺和你姐姐的,你給我等著!”薑建安聲音淡淡,眼神卻十足的冰冷,冷得讓人膽寒。

一切阻止他得到的利益的東西,都可以舍棄,包括沒有用的女兒!

薑建安淡淡掃了一眼薑清晚,和善地拍了拍她的肩頭,溫和叮囑道:“清晚啊,沒事,你該做什麽就做什麽,爸爸相信你心裏有數。”

“如果能拿下沈爺,你就是薑家的大恩人。”薑建安壓低聲音,湊在薑清晚的耳邊。

薑清晚的杏眼微眯,一絲寒光一閃而過,眼底滿是譏誚。

薑家?

是什麽很貴重的人家嗎?

她很想冷笑和嘲諷,但還是死死克製住,再抬眸之時,已然是一片乖巧純良,“爸爸,小叔隻是多照顧了我一些,我怕自己……”

“清晚,你要對自己有信心。”薑建安臉色一片緩和。

沈庭玉的傳聞,他可是聽了不少。

自家的大女兒,可是沈爺唯一靠近的女人。

若是說沈爺沒點其他的心思,他可是一點都不信。

隻要薑清晚再努努力,沒準,沈家就是他們薑家的未來!

……

這個世上本來可以風平浪靜,但總是耐不住有人找死和作妖。

沈逸晨修養了一晚上,覺得自己腦子清醒了,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直接把事捅到了好沈老爺子那裏。

隻見他頭發淩亂,神色悲憤,整個人透著一股頹廢和邪佞的氣息。

“爺爺!這次你一定要好好教訓小叔,小叔實在是太過分了。”沈逸晨趴在老爺子床邊哭得傷心,一把鼻涕一把淚。

就在昨晚,沈庭玉和薑清晚離開後,沈庭玉竟然派人進來,不由分說地將他打了一頓。

雖然看上去外表沒什麽傷痕,但是打在身上,可是實打實的疼!

不管怎麽樣,薑清晚隻是個外人,還是個沒進沈家門的外人,更何況她還不檢點,傳緋聞,這件事無論如何,爺爺肯定會幫自己。

沈逸晨覺得自己想得很周全。

“怎麽回事?你說說。”沈老爺子大病初愈,臉上沒什麽好氣色,卻還是強撐著聽聽沈逸晨怎麽說。

這個孫子他知道,好女色,不成器,不過隻要不出格,沈家也能養得起。

而且他腿傷剛好,現在手又折了,看上去的確狼狽。

到底是自己的孫子,沈老爺子也不可能真的絲毫不管。

“都怪小叔,不知道小叔為什麽總是要跟我作對,那薑家的女兒明明是我的未婚妻,我和我未婚妻親密些怎麽了?”

“我和薑清晚吃飯,小叔也來搗亂,我和她去試婚紗,小叔還是來搗亂,昨天就更過分了,直接把人帶走了,我隻是想在婚前和未婚妻培養培養感情,爺爺你說我有錯嗎?爺爺,難道小叔是看上了我的未婚妻嗎?不然怎麽總是為難我?”

許鳳霞也滿臉委屈之色的附和,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淚,“老爺子,庭玉要是看上了薑家那個丫頭,直接說便是了,何苦要藏著掖著,拿我可憐的逸晨撒氣。”

沈老爺子一臉懵,神色逐漸嚴肅起來,沈逸晨的控訴讓他心驚,但是他相信沈庭玉。

看著麵前哭訴的母子,他輕歎了一聲,“我讓庭玉過來一趟。”

很快的,沈老爺子打了電話。

半個小時後,沈庭玉踏入了沈老爺子的房間。

在看到許鳳霞和沈逸晨時,沈庭玉便了然了一切。

“小叔,你,你就算是喜歡薑清晚,也不能這樣對我啊。橫刀奪愛也就算了,昨晚還派人打了我……爺爺還在呢,你就不把我當成沈家人了?”

沈庭玉眉目冷淡,這對母子真是唱一出好戲,很好,本來想著還要費些功夫,沒想要這兩個蠢笨的,自己撞了上來。

“庭玉,你來說,到底怎麽回事。”沈老爺子聽得有些頭疼。

沈庭玉眼神冷冽如冰,神情漠然,渾身散發著駭人的威嚴,淡淡開口道:“沈逸晨仗著自己和薑家大小姐有婚約,意圖下藥對人不軌。”

“正巧我趕到,他卻不知悔改。所以,我便替大哥教育教育他這個不成器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