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昊宇畏畏縮縮的站出來,連那一頭綠毛都在顫抖。

他抬起頭看了江青茉一眼,小聲的說道:“表嫂,對不起。剛才在商場的那些話,都是我亂說的,其實表哥早就和雨薇姐分手了。”

薑清晚輕咬著嘴唇,弱弱的提出疑問,“可是,你之前明明說,逸晨的話全都是騙我的,他心裏最愛的隻有秦小姐……”

錢昊宇眼神慌亂的瞄向沈麗珠。

沈麗珠暗示性的咳嗽了一聲,催促道:“看我幹什麽?你表嫂都問了,你快回答啊!”

錢昊宇咽了咽口水,心一橫,幹脆直接說出了他的真實想法,“我看表嫂漂亮,所以動了點歪心思,想讓她離開表哥……”

“你這孩子,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情呢!”沈麗珠緊皺著眉頭,看似在訓斥錢昊宇,眼底卻閃過一道滿意。

到底是她沈麗珠的兒子,腦子轉的還挺快!這理由編的不錯,把事情給圓回來了。

沈麗珠裝模作樣的搖著頭,站出來打圓場道:“既然是誤會,大家也都別計較了。昊宇,給你表嫂好好道個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表嫂,對不起!請你原諒我!”錢昊宇對著薑清晚九十度鞠躬。

薑清晚像是被錢昊宇的突然鞠躬嚇到了,茫然無措的站在原地。

見薑清晚站著不動,薑建安狠狠一擰眉,眼底閃過一道不滿。

他這個女兒,到底是從鄉下來的,一點教養都沒有!

薑建安冷聲訓斥道:“沈夫人專程跑過來給你解釋,你也不要不識抬舉!現在誤會也清楚了,昊宇也給你道歉了,以後別動不動把退婚擺在嘴裏,傷了兩家的和氣!”

聽著薑建安對她的稱呼,沈麗珠微抬起下巴,眼底閃過一道滿意。

雖然她嫁出去了,但是她心裏一直覺得自己還是沈家人。

薑清晚眼底露出一絲嘲諷。

她垂下眼眸,怯生生的說道:“我……知道了。”

其實她也知道,這場婚約是不可能解除的。

她先前借機發難,鬧著要解除婚約,無非是想趁機擺脫沈逸晨的糾纏而已。

她母親的信物還沒拿回來,沈庭玉一直把她當做小輩看待,要是和沈家解除婚約了,她以後還怎麽找借口接近沈庭玉?

見事情解決了,沈麗珠鬆了一口氣,打算順便給沈逸晨刷點好感度。

她故意開口道:“清晚啊,你下次可不要這麽衝動了,逸晨為了你,可都是進了醫院了。”

“逸晨進醫院了?”薑清晚愣了愣,臉上流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擔憂,“他……怎麽樣了?”

沈麗珠說道:“也沒什麽大事,就是追你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薑清晚臉上的表情更愧疚了。

見薑清晚這麽擔心沈逸晨,沈麗珠心裏滿意,“清晚,你空了就去醫院看看逸晨吧,我們就先走了。”

說著,她衝著傻站在邊上的錢昊宇使了個眼色。

錢昊宇連忙回過神,趕緊跟了上去。

薑建安也急急忙忙的站起身,熱情的說道:“沈夫人,我來送你。”

一群人嘩啦啦的走了,偌大的客廳裏隻剩下薑清晚一個人。

她伸了個懶腰,慢吞吞的回到房間裏。

剛走進去,她就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

有人來過她的房間!

她房間裏的東西擺放明顯比她離開之前亂了不少,顯然有人在這裏翻找著什麽。

薑清晚沉下眼眸,迅速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少了什麽東西。

她直覺的察覺到不對勁,在容易疏漏的地方再次檢查了一遍,終於在床底下看到了一條紅寶石項鏈。

薑清晚拎起項鏈,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她根本不需要動腦子想就知道,這麽低端的陷害手段,一看就是薑盈雪的節奏。

隻可惜,薑盈雪怕是隻知道這條項鏈價格昂貴,卻並不知道……

薑清晚看著手裏的項鏈,眸光微微閃爍著。

果不其然,晚上的時候,薑盈雪就開始發難了。

薑清晚剛坐到餐桌上,就看見薑盈雪拉著程素娟的手臂撒嬌道:“媽,我記得你一條很好看的紅寶石項鏈,明天我有個聚會,你可不可以把那條項鏈借給我啊!”

程素娟微皺著眉頭,似有些為難,最後纏不過薑盈雪,還是鬆了口,“好,我這就拿給你。”

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有些嗔怪的看了薑盈雪一眼,起身回房間拿項鏈了。

薑盈雪用挑釁的眼神看著薑清晚,得意的笑了,她用口型說道:“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薑清晚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妹妹,你在說什麽啊?我沒聽到。”

示威失敗的薑盈雪臉色一僵。

她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裏默默安慰自己要有耐心,一會兒就是薑清晚倒黴的時候了!

想到之前薑清晚仗著有爸爸撐腰,讓她吃了好多悶虧的事情,薑盈雪就氣不打一處來。

現在她倒要看看,這次爸爸還會不會站在薑清晚這邊!

不多時,程素娟沉著臉從樓上下來。

薑盈雪連忙迎了上去,對著程素娟撒嬌道:“媽媽,你怎麽沒把項鏈拿下來啊?該不會是丟了吧?”

程素媛哪裏還不明白這是自家女兒幹的好事兒?

她也就順著薑盈雪的話,點頭道:“那條項鏈我記得我放在梳妝台上的,昨天晚上還在呢,今天卻偏偏找不到了……”

“薑清晚,一定是你幹的!”薑盈雪得意的看著薑清晚,篤定的說道,“你老實交代,媽媽的紅寶石項鏈,是不是你拿的?”

薑清晚的心裏平靜得沒有任何波瀾,甚至無聊得想打一個哈欠。

不得不說,薑盈雪的演技實在是太差了。

麵目猙獰,有一種用力過猛的感覺。

薑清晚輕歎了一口氣,柔柔弱弱的開口道:“不、不是我……”

“不是你還有誰!”薑盈雪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家裏的傭人都在薑家幹了很多年,從來沒丟過東西,怎麽你一來東西就丟了?”

薑建安剛好從書房走出來,就聽到餐廳裏的動靜。

他皺著眉頭,問道:“什麽事兒啊?鬧鬧哄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