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張峰身邊的女人見勢不妙,趕緊溜走了。

薑清晚也沒有在意。

她看著張峰,微微勾起嘴角,聲音裏卻透出冰冷的寒意,“張峰,真是好久不見了。”

張峰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臉見了鬼的表情,慌亂的喊道:“晚、晚姐,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應該……”

“我不是應該已經被威廉家族的人抓起來了,是不是?”薑清晚不緊不慢的補充了一句。

她垂下眼眸,眼底閃過一道冷意。

張峰是她以前在東南亞的時候順手救下來的。

當時張峰得罪了東南亞那邊的勢力,念在他們同為華國人,再加上張峰又哭喊著要報恩,死活賴著不肯走,無奈之下她隻能暫時把張峰留在身邊。

她卻沒有想到,張峰竟然是這麽“報恩”的,主動向威廉家族出賣了她的消息。

她來到京都,進入和雇主約定好的酒店房間後,等待她的卻是一屋子暗門的殺手。

得虧她急中生智,假裝客房服務,躲進了沈庭玉的溫泉池子裏,才擺脫了那群人。

想到這兒,薑清晚的眼眸更冷了幾分。

她目光掃過張峰身上的奢侈品,扯著嘴角,冷冷開口道:“看來暗門出手還挺大方的,出賣我讓你拿了不少錢吧?”

冷汗順著張峰的額角不停地滴落。

他吞了吞口水,抖著嗓子說道:“晚姐,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要出賣你的……”

薑清晚嗤笑了一聲,她坐下來,拿起桌子上的清口糖隨手把玩著,漫不經心的說道:“行,我給你解釋的機會。”

她倒是要看看,張峰能編出理由來。

張峰眼珠子轉了轉,支支吾吾的解釋道:“晚姐,其實這都是威廉家族的人逼我的,他們抓住了我的家人,我實在沒有辦法,所以才……”

沒有人注意到,他的手已經悄悄伸向身後。

他的手機就放在褲子後麵的口袋裏,隻要他用手機撥通電話,通知威廉家族的人過來抓住薑清晚。

到時候威廉家族肯定還會再給他一筆錢!

就在張峰手指觸碰到手機的那一刻,他眼底還沒來得及閃過喜悅,手腕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嗷嗷嗷!”

張峰慘叫出聲,疼得整張臉扭曲了一團。

手機“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

伴隨著手機一起落下來的,還有一塊小小的清口糖。

薑清晚不緊不慢的放下手。

容景動作利落的將張峰拎起來,一臉嘲諷的說道:“張峰,你真以為你這點小伎倆能騙得了晚姐?想要通風報信,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

上一個出賣晚姐的人,墳頭的草怕是有幾尺高了。

張峰捂著手腕,神色陰霾。

該死!他沒有想到薑清晚竟然發現了他的小動作!

張峰咬了咬牙,再抬起頭的時候確實一臉被冤枉的表情,“容景,你血口噴人,我沒有要通風報信,我拿手機……隻是想給晚姐看看威廉家族威脅我的證據而已!”

“你還敢狡辯?”容景冷哼一聲,義憤填庸的說道,“晚姐,這種白眼狼不配髒了你的手。你把他交給我,我來收拾他!”

“容景,你先把他放下來。”薑清晚淡淡開口道。

容景皺起眉頭,“可是晚姐……”

“放下來。”薑清晚重複了一遍。

容景狠狠瞪了張峰一眼,終究還是不情願的鬆開了手。

張峰狼狽的癱坐在地上,眼底浮現出一絲得意,和輕蔑。

就算薑清晚再厲害又怎麽樣?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心慈手軟有好騙!

他隨便編點理由,她就信了!

他記得除了威廉家族,暗門也對薑清晚這個女人下達了通緝令,等他重新取得薑清晚的信任,然後……

就在張峰算計著,如何從薑清晚身上得到更多利益的時候,麵前突然落下了一道黑影。

薑清晚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麵前,此時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張峰藏住眼底的算計,討好的笑了笑,“晚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薑清晚沉下眼眸,突然打斷了他的話,“張峰,我記得東南亞的劉老板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

張峰,有些不明白薑清晚的意思,但依然順著她的話回答道:“晚姐,我當時隻是因為一點小事,不小心得罪了劉老板,可是那劉老板太小氣,追著我不放……”

“剛好,我好像還記得劉老板的聯係方式。”

薑清晚輕輕笑了,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向威廉家族泄露我的行蹤,我把你送過去給劉老板,不過分吧?”

張峰這種貨色確實不配髒她的手,但是也不配髒了容景的手。

張峰臉上浮現出一絲驚恐,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激動的喊道:“不!不可以!薑清晚,你不能這麽做!”

他先前在東南亞的時候,喝醉酒一時衝動就輕薄了劉老板的女兒。

要是劉老板抓到他,肯定會扒了他的皮的!

想到那個畫麵,張峰嚇得哆嗦了起來。

不行!他絕對不能被薑清晚送到劉老板的手裏!

張峰慌亂的從地上爬起身,毫不猶豫往人最多的地方竄去。

容景一直防備著張峰,見他想要逃跑,他一個健步衝上去,直接把張峰扣了起來。

“該死的!你們放開我!”

張峰嘴裏不幹不淨的罵了起來,甚至開始問候父母了。

容景冷下臉,抬起手重重敲在張峰的後頸。

張峰兩眼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解決完張峰,容景看向薑清晚,小心翼翼的說道:“晚姐,錢夫人的資料我已經調查好了,等會兒再交給你。我先把張峰丟到車上,很快就回來。你在這裏玩著,消費直接記在我賬上就行。”

薑清晚點了點頭。

容景扛著張峰離開了。

薑清晚對這種喧鬧的場所向來不是很感興趣。

她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等容景回來。

不經意間,她眼角的餘光突然掃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個身影……

是薑盈雪!

薑清晚神色一冷,眼眸銳利的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