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娟一愣,緩緩將目光移向了薑盈雪的脖子,“那你脖子上的痕跡,是謝少留下的?”
“媽!”
薑盈雪嗔怪的瞥了程素娟一眼,一臉嬌羞的低下了頭。
程素娟見狀,也沒有了訓斥薑盈雪的心思。
就是因為薑清晚那個賤丫頭運氣好,成了沈逸晨的未婚妻,薑建安為了討好沈家,一直向著薑清晚那個賤丫頭,連帶著她和盈雪也受了不少委屈!
謝家可一點也不比沈家差,尤其是謝明淵還是謝家的下一任繼承人!
若是盈雪能夠嫁進謝家……
程素娟眼底閃爍著算計的精光,語氣凝重的吩咐道:“盈雪,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謝少。”
“媽,你放心,我會的。”薑盈雪重重地點了點頭,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
因為吃下了抗過敏藥,薑清晚身上的小紅點雖然還沒有消,但是至少沒有這麽癢了。
她坐在小沙發上,慢悠悠的翻看著容景剛發過來的資料。
不得不說,容景真是身殘誌堅,就算躺在病**,也沒有忘記把她要的資料發過來。
謝明淵並不是謝家現任家主的兒子,他其實是謝家現任家主弟弟的兒子。
三年前,謝家原定的繼承人謝明州去山上祭祀先祖時,不小心出了意外,從山上墜落。
萬幸撿回了一條命,隻是不小心摔傷了脊柱,下半身殘廢,成了一個不能人道的廢人。
一個廢人自然不能再當謝家的下一任家主,縱然謝家現任家主百般維護,謝明州還是被剝奪了謝家繼承人的身份,謝家的繼承人的位置也就落在了謝家的二少爺,謝明淵的頭上。
薑清晚微垂下眼眸,手指漫不經心的敲擊著桌麵。
所以,薑盈雪昨天提起的謝少,想來就是這個謝家的二少爺謝明淵了。
“嘖,這謝明州還真是挺慘的。”薑清晚感慨道。
不過這因為出了意外,下半身殘廢,成了不能人道的廢人,這聽起來怎麽這麽熟悉?
薑清晚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沈庭玉的身影。
那黑暗中,男人緊緊抱著她時滾燙的溫度,以及觸碰時沒有半點反應的綿軟……
她抿了抿嘴唇,眼底浮現出一絲憐憫。
她覺得,小叔肯定和這個謝明州,說不定會很有共同語言。
薑清晚正胡思亂想著,容景玩味的聲音從聽筒裏傳出,“晚姐,那個謝明淵的能力真的不錯,這兩年謝家發展的勢頭很猛,隱隱有超越了沈家的趨勢。你說,沈家會不會受到影響啊?”
薑清晚回過神,她往沙發上一靠,隨口說道:“那是沈家應該關心的事情。”
她回薑家的目的,隻是為了拿回母親的信物。至於沈家會如何,和她有什麽關係?
“也是。”容景點了點頭。
正要掛電話時,容景突然想起了什麽,順口說道:“對了,晚姐。昨天你走後,沈逸晨突然來病房看我。”
薑清晚懶洋洋的靠在小沙發上,她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的說道:“你是我在路上見義勇為救下的人,沈逸晨好歹也是我的未婚夫,來看望你是應該的。”
容景聽懂了薑清晚的意思,點頭應道:“晚姐,你放心,我明白的。”
掛斷了電話後,薑清晚又接連打了個好幾個哈欠。
吃完藥後,身上的癢意消散了許多,困意也隨之席卷而來。
薑清晚又打一個大大的哈欠,躺在**,開始補覺。
她這一覺睡得特別深,直到晚上的時候,她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大小姐,老爺回來了,請您下樓出早餐。”
門外,傳來劉嬸小心翼翼的聲音。
“我知道了。”薑清晚應了一聲,從**爬了起來。
她下樓走到餐廳時,薑家的一家三口已經齊齊坐在餐桌前,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薑盈雪捂住嘴,故作吃驚的說道:“薑清晚,你身上這是怎麽回事?”
這密密麻麻的小紅點……
難不成是她在薑清晚貼身衣物上泡的百草枯終於生效了?
薑盈雪眼底閃過一道喜悅。
很快,薑清晚身上的小紅點就會潰爛,發臭,最後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想到這兒,薑盈雪幾乎藏不住臉上的興奮。
薑建安隨口說道:“你姐姐沒事,就是有點過敏。”
“過敏?”薑盈雪眼珠子轉了轉,故作吃驚的捂住了嘴,“可是我聽說有些髒病,也會全身長小紅點的。爸爸,你看姐姐身上情況這麽嚴重,該不會真的得了什麽髒病吧?”
薑建安聞言,臉色驟然一變,猛地抬起頭,用懷疑的目光看著薑清晚。
薑清晚不慌不忙的說道:“謝謝妹妹的關心,我沒事。就是過敏的症狀嚴重了點,這些年一直這樣,我也習慣了。我剛剛才吃了藥,估計明天就會好了。隻是……”
她蹙起眉頭,一臉擔憂的看著薑盈雪,“妹妹,你脖子上的痕跡好像比我嚴重多了,看起來還有些發紫,該不會是潰爛了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你這個鄉巴佬懂個什麽,她這個可是謝少留下的吻痕!
薑盈雪鐵青著臉,差點沒怒罵出聲。
薑清晚眨了眨眼睛,臉上滿是無辜,“妹妹,你瞪我幹什麽啊?我也是關心你。你看你這又青又紫的,指不定是得了什麽病,最好還是去醫院看看,別到時候嚴重了就晚了。”
聽到薑清晚的話,薑建安這才注意到薑盈雪的脖子,“盈雪,你脖子上是怎麽回事?”
“爸爸,我……”
薑盈雪心頭一跳,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程素娟適時的站出來,溫婉的說道:“沒什麽,盈雪這孩子不知道在外麵亂吃了什麽東西,有點過敏而已。”
盈雪和謝少的事情還沒有定下來,現在不宜節外生枝,以免出現波折。
她要等盈雪徹底拿下謝少之後,再將這件事告訴薑建安。
薑盈雪連連點頭,愣愣巴巴的附和道:“對,我就是過敏了。”
薑建安皺眉道:“最近怎麽回事?你們怎麽一個兩個的都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