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晚眼眸一凝,身體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折起來,避開了一槍。
子彈深深地陷入了牆壁,火藥難聞的氣息彌漫。
威哥沒想到薑清晚竟然能躲過這一槍,頓時氣得眼珠子都紅了。
該死!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誰?怎麽會有這麽好的身手!
威哥咬了咬牙,剛想要再次扣下扳機,卻見薑清晚身形一閃,如鬼魅般出現在他的麵前。
他眼瞳一縮,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股鑽心般的劇痛從手腕處蔓延開來。
“啊啊啊!我的手!”
威哥嘴裏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再也拿不住手裏的槍。
眼看著槍掉在了地上,他眼眸一縮,幾乎撲過去,想要重新把槍撿起來。
然而,薑清晚卻比他的動作更快。
她抬起腳,一腳踹在威哥的胸口。
威哥慘叫一聲,狼狽的飛了出去,壯碩的身體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揚起一地灰塵。
“威哥!”
那幾個手下驚呼一聲,連忙衝上去扶住威哥。
威哥捂住胸口,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該死!他竟然被一個女人給踹飛了,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麽丟臉!
威哥惱羞成怒,一把推開扶著他的手下,怒吼道:“還愣著幹什麽?都給我上!”
“是,威哥!”
手下們趕緊應了一聲,紛紛拿起武器,氣勢洶洶的朝著薑清晚圍了過去。
薑清晚微挑起眉,動作靈敏的避開了一個手下的偷襲,她如同一直翻飛的蝴蝶一般,輕盈的遊走在他們中間,沒有一個人能碰到她的一片衣袖。
不過數十秒的時間,那群小弟紛紛撲街,一個個躺在地上哀嚎。
薑清晚看著麵前躺了一地的手下們,不禁陷入了懷疑。
是影門的收人標準下降了嗎?為什麽這些人這麽弱,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就在薑清晚陷入沉思的時候,威哥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從地上撿起一根廢棄的鋼管,悄悄繞到了薑清晚的身後。
“唔唔唔!”
江河眼底閃過一道焦急。
然而,此時沈老爺子已經被打暈了,他的嘴又被堵住了,根本沒有辦法提醒薑清晚。
“給我去死吧!”
威哥臉上揚起猙獰的笑容,仿佛能看到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頭破血流的慘狀了。
然而,薑清晚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頭微微一側,直接避開了威哥的攻擊。
這怎麽可能!
威哥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猙獰的笑容在嘴角凝固。
薑清晚冷哼一聲,一個反身,扣住威哥的肩膀,直接把人給扔了出去。
威哥壯碩的身體騰空而起,一頭撞到了牆上。
他眼皮一翻,徹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所有綁匪全部撲街。
“搞定。”
薑清晚一臉嫌惡的拍去了手上的灰塵,抬起眼眸看向江河。
江河瘋狂的眨巴著眼睛,臉上滿是激動。
然而,他的嘴還被布團堵著,發不出聲音,他隻能瘋狂挪動身體,向他家晚姐表達他此刻的感激之情。
然而,他這個樣子看起來像是一隻蠕動的蛆,莫名的辣眼睛。
薑清晚狠狠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忍直視。
但這畢竟是她的小弟,也不能不要了。
薑清晚歎了一口氣,剛要走上前幫江河解開繩子,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人突然出現,將整個廢棄車庫圍了起來。
薑清晚動作一頓,眼底閃過一道警惕。
她猛地轉過身,看著身後突然出現的這群人。
難道……這些影門的綁匪還有同夥?
一群穿著黑色西裝的人走上前將他們為了起來,領頭的人目光掃過倒了一地的綁匪,隨後停在了薑清晚和江河身上。
察覺到男人的目光,薑清晚下意識的捏緊拳頭。
然而,男人並沒有將目光在他們身上多加停留,他快步走到沈老爺子麵前,將陷入昏迷的沈老爺子迅速檢查了一番後,鬆了一口氣。
薑清晚垂下眼眸,捏緊的拳頭緩緩鬆開。
他們應該是來救這個大爺的。
確認沈老爺子沒有什麽問題後,男人站起身,恭敬地朝著門外匯報道:“爺,那群綁匪不知道被什麽人打暈了,老爺子沒有什麽大礙。除了老爺子外,還有一男一女,應該是和老爺子一起被綁架的。”
“嗯。”
門外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雖然隻是一個音節,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輪椅滾動的聲音響起,這聲音並不算大,但是在寂靜的廢棄倉庫裏,像是放大了數十倍一般,聽起來異常的明顯。
薑清晚下意識的抬起頭,就看到了一張俊美如鑄的臉。
是……沈庭玉!
在這樣的場合,突然看到沈庭玉,薑清晚大腦一陣空白,唯一的反應就是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臉。
她的手剛抬到一半,遲鈍的大腦突然反應過來——
不對啊!她出門的時候特意易容了,她現在這張臉就是一張路人臉,沈庭玉根本不可能認出她的。
想到這兒,薑清晚頓時放下心。
她又默默地將手放了下去,強裝淡定的和沈庭玉對視。
很好,男人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將目光移到了沈老爺子的身上。
薑清晚輕輕吐出一口氣,大腦不停地轉動著。
反正現在沈老爺子和綁匪都昏迷了,暫時也不會有人說出是她打暈了綁匪。
既然沈庭玉把她當成了一起被綁架的倒黴蛋,那她隻需要全程保持沉默,裝裝小透明,就可以完美脫身。
正在思考的薑清晚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身後,那個領頭的黑色西裝男已經動作利落的解開了江河身上的繩子。
得到了解放的江河迫不及待的拿下嘴裏的布團,激動的大喊道:“晚姐!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
薑清晚被江河突然爆發的叫聲嚇了一跳,她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卻剛好踩到了威哥掉在地上的那根鋼管上。
她腳下一滑,身體不受控製的朝著前方撲去。
“爺,小心!”
伴隨著男人的驚呼聲,薑清晚一頭撲進了一個堅硬又柔軟的懷抱裏。
一股熟悉的香味湧入了鼻腔,很淡很淡,有一種說不出的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