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爺子說到這裏,心裏暗罵一聲。
他怎麽就不中用的暈過去了。
這麽好吃的瓜,再來一次,他說什麽也要睜大著兩個眼睛來看!
沈庭玉既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
那小狐狸既然有意隱瞞,他也如了她的願,先把身份給隱瞞下來。
沈庭玉扯了扯嘴角,麵不改色地扯了個謊過去,“那姑娘剛救了您,再者,撲倒我隻是個意外。我總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對人家姑娘下手吧?”
沈老爺子直接翻了個白眼,“裝,給我繼續裝!你小子的心思,還能瞞得過我這個老子?”
好好好。
自家兒子居然是個渣男,還想腳踏兩隻船。
他之前害怕自家兒子出家做和尚,現在好了,和尚是不用做了,改做渣男了。
“我看你三心二意的,怎麽的,是去學劈叉了嗎?”
沈庭玉再次靜默,“父親,您不至於隻因為一次撲倒,就自己腦補這麽多吧?”
“我腦補?明明是你自己不守男德!”
沈老爺子篤定了沈庭玉劈叉,罵罵咧咧的說:“之前你還在醫院跟另外一個姑娘那啥那啥,現在又跟其他小姑娘親小嘴。庭玉啊,我是急著你趕緊成家,可也沒想過你要家裏紅旗飄飄,外麵彩旗不倒啊!”
沈庭玉:“……”
“渣男!”
沈老爺子兩眼一瞪,拐杖往地上一杵,一副痛恨渣男的表情。
沈庭玉懶得再和沈老爺子多費口舌,淡定的提起了剛剛拿到的蛋糕,“看樣子您也不想再見到我,這蛋糕,我就先拿走了。”
“等會!”
沈老爺子又是一個鯉魚打挺,急急忙忙地道:“蛋糕給我留下,人趕緊走!”
沈庭玉不疾不徐,又往門口走了一步,涼涼道:“還是算了吧,我是作風不端的男人,我帶來的東西可別髒了您的眼。”
“沈庭玉,你還把不把我當爹了!”沈老爺子氣得不行。
見沈庭玉不為所動,他隻能悻悻然地退了一步,“回來回來,我這個當爹的還住院著,你過來多陪我聊會天,吃吃點心!”
沈庭玉見好就收,把蛋糕放在了桌上。
沈老爺子立馬笑開了花,樂嗬樂嗬地舀了一大口蛋糕,含糊不清地道:
“庭玉啊,這麽多年你這身體也不方便。我想著吧,身邊是不是該有個懂事伶俐的女人照顧你什麽的。”
沈庭玉瞥了一眼沈老爺子,語氣淡淡的說:“父親,您有什麽想法,直說。”
“那行,我就說了。就撲倒你的那個姑娘,人家好歹是我的救命恩人,她也沒什麽工作,你家裏也冷清,讓她在沈家待著,還能照顧你。”
沈老爺子一邊美滋滋地吃著蛋糕,一邊打量著沈庭玉的臉色。
那小狐狸真打算來當女傭?
沈庭玉淡淡地“嗯”了一聲,“我回頭會讓沈衛安排。”
真同意了?
沈老爺子又開始鬱悶了。
完了,他兒子真的腳踏兩條船了!
……
薑家。
陳管家板著臉,麵無表情地匯報道:“清晚小姐在廚房裏打碎了幾個古董盤子,還把廚房給炸了。”
“本想著清晚小姐到底還是個千金大小姐,配我們家少爺也算是勉強夠得著。隻是,清晚小姐不僅沒有大小姐氣質,性子軟弱,連最基本的下廚都不會。初次見麵,就鬧成這樣。”
陳管家本來就不喜歡薑清晚,而且這次還是得了夫人的命令。
一個鄉下來的鄉巴佬還妄圖巴結上他們家,簡直異想天開。
許鳳霞交代過了,要讓薑清晚知道他們之間的差距,山雞是配不上鳳凰的。
薑建安一聽薑清晚居然打碎了價值幾百萬的古董盤子,臉色當即就變得鐵青了。
薑清晚這個敗家的掃把星,如果不是就這她還有點價值,薑建安恨不得立刻把她趕出去。
“多謝陳管家親自送這個逆女回來,麻煩您幫我給許夫人帶個話,我這丫頭給他添麻煩了,改天我一定登門拜訪!”
陳管家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薑總,恕我直言,現在的清晚小姐還不夠格。我們太太雖然明麵上沒說什麽,但是心裏多少也是有些不舒服的。”
薑建安連連點頭,“陳管家,我明白的。這丫頭從小就在鄉下長大,沒什麽見識。您放心,這些天我一定好好教導她!”
於是,薑清晚回到家後,看到的就是薑建安板著一張臉,麵色沉沉地看著他。
而薑盈雪則高傲地揚起了自己的小腦袋,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這是知道她在沈家鬧出的事了?
薑清晚微微挑眉,倒也不著急。
鬧成那樣,不驚動薑建安才奇怪。
“看看你做的好事!”
薑建安冷哼了一聲,嗬斥道:“就是讓你做個飯,你能把別人廚房給折騰成這樣。好歹也是我們薑家的女兒,現在讓我們薑家把臉往哪兒放!”
薑建安情緒有些激動,他看薑清晚的眼神很不滿意。
這麽好的機會她都把握不住,薑清晚要是能趁機討好他們,那麽薑家至少能上升一個台階。
結果呢,別說討好沈家了。
再這樣下去,沒準這婚事都得涼了!
薑盈雪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爸,這個土包子簡直是丟我們薑家的臉!什麽也不會,現在就連飯也整出這麽多幺蛾子,我看啊,她嫁到沈家也遲早會被趕出來!”
“閉嘴!”薑建安惱怒的喝道。
讓薑清晚嫁進沈家不就是想著以後能依仗沈家嗎?
這要是嫁進去沒多久就被離婚,他們薑家的算盤,還不是落了空!
想到這裏,薑建安的那股火猛地爆發了出來,“薑清晚,我不管你以前在鄉下是什麽習性,現在到了我們薑家,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我們薑家的臉。要是你再胡來,以後就不用出去了!”
薑清晚靜靜地等著薑建安發火。
等到他的話茬斷掉,才輕輕地咬了咬唇,眼眶泛著紅,可憐兮兮的說道:“對不起,父親,都是我不好。這些年我在鄉下,父親不疼母親不在的,做飯也隻有簡陋的大鍋。我連那個方方正正的東西都不知道是什麽,所以才會給父親丟了臉。”
薑清晚頓了頓,用羨慕的目光看向薑盈雪,“要是我能像妹妹一樣,從小生活在薑家,那我一定不會這麽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