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和迷途鏡創造一方空間同理,這墓室並不是一個真實存在的地方。

伊思倦放眼望去,遠處的一小座宮殿模樣的建築怎麽看怎麽顯眼。它多半就是墓室了。

【這麽草率?】係統見伊思倦已經向那棟建築走去,不由疑惑。

“指引光芒也照著那個建築呢。”伊思倦笑笑。

在她心中,外掛比自己靠譜。係統自閉閉麥。它斜眼看了一下地圖,那個小白點已經在她們視野範圍內。

要不還是提醒一下?係統琢磨著。

[親愛的宿主,飛星觀的言慎在您的斜後方。]外掛幽幽開口。

【......】係統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言慎?

伊思倦回身,周圍除了樹還是樹。

嘖,是原主的錯,都滿級了連個元嬰都感知不到。

烏啼見伊思倦突然轉身,麵具下的雙眼寒光閃閃,不由擔憂:“怎麽了?”

伊思倦沒有回答,搖搖頭,伸手將她護在身後。她沉聲道:“閣下來都來了,不如在此現身。”

伊思倦眼睛盯著前方,外掛已經告訴了她言慎的具體位置。

她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前方,所以沒有看到身後烏啼一下子亮起來的眼睛。

果然...她就是叩星閣閣主。

烏啼在心裏默念。早在伊思倦初見她摘下她麵具的那一刻,她就將那雙玉白的手給記在腦海了。而她扮演婁金狗時,烏啼也仔細觀察過那雙手。無論是手型還是觸感都應證了伊思倦閣主的身份。但目前就一個證據而已......

不過,誰都沒有猜到,伊思倦的一句話竟然成了第二個證據。

同樣是叫躲藏在暗處的人現身,現在的一句和之前初見時的那句,語氣語調竟然一模一樣。

閣主原來一直陪伴在我身邊啊。

按耐住自己內心突然洶湧而出的依戀,烏啼好不容易收回黏在伊思倦身上的注意,將目光放置在現身的言慎身上。

那言慎麵色不善地看著她倆,手虛虛搭在劍柄上,如果她們做出什麽動作,他能第一時間抽出自己的劍將其擊斃。

其實他已經知道烏啼的身份了——那日從叩星閣出來後,專門從特殊途徑打聽過消息。從立場上,他應該馬上舉劍擊殺,不過吧,他總有種不想與烏啼刀劍相向的荒誕感覺。於是他先試探著:“二位從幻象錄出來後就行跡詭異,為防止你們偷偷摸摸謀劃著作亂,所以言某才跟隨至此。如今一路跟到了這裏,果然是個密謀的好去處,我說的對吧。”

這無憑無據的男主就亂扣帽子?這屆男主怎麽回事?說好的為人正直,風度翩翩呢?

【不知道怎麽的,這幾個世界好像或多或少都與劇情有些偏差。經過我嚴密的排查,我認為應該是女主那裏出了BUG,讓小世界不得已做出一些改變。】係統知道伊思倦的疑惑,出來解釋道。

意料之中的答案,伊思倦沒再管男主為什麽會發生種種改變,而是對著言慎輕諷:“嗤,您這是棺材櫃裏捉賊——冤枉死人呢?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言兄還是不要亂說話?”她挑眉,雖然麵容被麵具遮擋,但暴露部分挑釁意味明顯。

言慎果然被惹惱了,他不再廢話,腳尖一蹬,飛速向二人接近。劍已經離開劍鞘,劍尖直指伊思倦。

好快!

言慎這驚人的速度讓兩人躲閃不急。

伊思倦隻能挪動自己的身體將烏啼完全護在身後。反正她自己有外掛,怎樣都死不了。

10厘米!

劍尖在離伊思倦10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三人皆是震驚疑惑。

言慎不信邪,退後了又進攻,但無論他以哪種姿勢攻擊、從哪個方向刺入、用了幾成力、揮砍了多少下,結果都是在10厘米的距離停下。

經過外掛解釋,已經知道原因的伊思倦忍不住給他解釋了:“言兄,別忙活了。師夜行在這裏施了禁忌,這地方不能見血。”所以,在這個地方,一切攻擊手段都不會見效。

沉默...伊思倦說完後言慎突然就安靜了。他似乎在思考伊思倦話語的真實性。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在伊思倦百般無聊,默念康橋後,言慎終於想通了,一言不發的收回利劍,雙手抱臂,直勾勾地望著伊思倦。

嗬,這男主真有趣。伊思倦想趁機挖苦男主兩句,結果才張開了嘴巴,連聲音都還沒發出就被身後站著的烏啼給拉走了。

因為知道了這裏的禁製,兩人直接背對著言慎離開。

伊思倦不明所以,跟著烏啼走的同時還扭頭望了一樣言慎。好家夥,他不急不緩、光明正大地綴在她們身後跟著。

她還在觀察著言慎,突然感覺拽著自己的手更用力了些,前進的步伐也變得急促起來。

伊思倦扭頭看向烏啼,她悶聲向前衝,明顯不開心的樣子。

烏啼突然間不開心該不會是因為自己看了言慎兩眼吧?

“你笑什麽?”烏啼受不了身邊人發出的輕笑。那笑聲軟軟的,淺淺的。像是知道自己那點小心思,那笑夾雜著寵溺和打趣。就如同流水般悄悄包裹著她的心髒,讓她的心髒又脹又酸。

“沒笑什麽,隻是突然覺得你像個護食的小孩。”伊思倦見火燒到了烏啼的耳尖,心情又美妙了不少,愉快的將尾隨的男主拋之腦後。

烏啼聽到伊思倦這樣的解釋,不由委屈地癟嘴。這是沒有理由的,她就是想讓伊思倦隻看著自己,隻想著自己......

伊思倦無法透過麵具看到烏啼此時地委屈表情,所以並沒有什麽表示。

那小城堡看著離得近,實際距離卻很遠。哪怕她倆這麽急衝衝地趕路了,到了黃昏也沒見抵達。

“停!再這麽走,還沒到目的地咱們就先飛西了。”伊思倦拉住還在往前竄的烏啼,找了個比較開闊的地方:“過去吧,今天就現在這裏休息,明早再趕路。”

“可是,這才多少距離,汗都沒出呢...”烏啼小聲嘟囔,還是乖乖停下跟著伊思倦走。

嗬,伊思倦扯了下嘴角。還不是原主的錯!哪怕她點一點在體力上,她也不至於這麽疲憊。

邊生火堆邊忽悠:“這裏是師夜行的地盤,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頑劣古怪。我們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

烏啼悟了,點頭:“你說得對。但是...”烏啼低下聲音,講嘴湊近伊思倦的耳朵:“那他呢,一直跟著我們,像個臭狗屎一樣甩都甩不掉,怎麽處理?”

他,說的是言慎。言慎現在理所應當地短坐在火堆旁。他的目光還是鎖定著二人...好吧,可能看向烏啼多一點。

伊思倦正在給一些順手摘下的果實去皮,正好剝好了一顆,自然地就塞進烏啼嘴裏了。

這孩子,明明知道悄悄話在言慎這個元嬰下階的修仙者麵前沒有任何隱蔽作用,還這麽明目張膽的將對他的不滿說出來...勇?

也不是說打不贏,但任務裏有扶持男主的任務,現在跟他鬧僵不劃算。等他當上了峰主,再把他拽下來,這才是正解。

伊思倦扭頭準備忽悠烏啼,卻見那人眼睛亮閃閃地望著自己,還不停的砸吧砸吧嘴巴。對上伊思倦的目光,又張了張小口,示意伊思倦繼續投喂。

真可愛。伊思倦順著她的心意,繼續投喂。也沒想著用語言忽悠她了,她這麽調皮,隨她去唄。

“言慎!這是我們的東西,你要吃自己去摘!”烏啼一甩袖就把地上的果實全收著了。剛才言慎竟然趁著伊思倦正在投喂她的時候伸手去拿地上無人看管的果實!

言慎聞言也愣住了,拿果實的停下空中,拿也不是,收也不是。經過一番掙紮,還是收了手,黑著臉說道:“是言某唐突了。”說完就轉身離開了,看樣子是去找吃的了。

“哼!”烏啼看他端著那副模樣氣的直咬牙。但是卻忘了剛才情急,將伊思倦的手指無意識含在了嘴裏。這一咬,引得身旁的人發出一聲輕呼。

烏啼慌亂,連忙鬆勁把她的手指吐了出來,又端起她的手,將上麵的**擦淨,仔細檢查。

沒有傷口。烏啼呼出一口氣,沒等她放下那隻手,她的下巴突然被捏住,有點粗暴的讓她麵向伊思倦。

這時烏啼才發現伊思倦不知什麽時候取下了麵具,離她極近,近到對方呼出的氣都輕撫過臉龐...

自己的麵具被取下,烏啼像中了蠱一般愣在原地,看伊思倦滿是溫柔的眸,接受她甜蜜繾綣的親吻。

慢慢的,烏啼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麽表情,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配合她......當伊思倦冰冷的手指悄悄從下探入衣襟裏,觸碰到滾燙的肌膚時,她才驚覺自己手臂纏上了她的脖頸,身體窩在了她的懷裏。就連雙腿都忍不住蜷曲想離她近些。

烏啼吞咽了一下,輕輕的將頭埋在她的頸窩。她微閉上眼睛,將全身心送給擁抱著她的人。

那雙手隻是扶住了她的背,並沒有什麽其他的動作。

烏啼等了一會,忍不住抬起頭望向伊思倦。眼波流轉,眸中含泉。

伊思倦隻是笑笑,低下頭吻上她的眼。她抽出手,為烏啼整理儀容,順便解釋了一下:“傻子,言慎要回來了。”

似乎應證她的話,言慎的腳步聲出現在她二人耳邊。

烏啼沒有反應時間,她腦子一熱,竟然變回了本體縮進了伊思倦的雙手裏。

伊思倦看向手裏突然多出的毛茸茸的、縮著身體的一小團子。這是隻黑白相間的鳥,羽毛蓬鬆,眼睛明亮。

她輕笑出聲,忍不住曲起手指,戳了下那小團。烏啼扭過頭,用喙蹭了蹭,將自己的身體又往裏躲了躲。

伊思倦腦補了一下烏啼臉紅害羞的模樣,一邊躲避著自己的觸碰,一邊又往自己身上蹭蹭。

失算,沒說過烏啼這麽可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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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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