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坊被燒的事告一段落後,顧家的生意愈發紅火,算是在本地站穩腳跟了。
臨近年底,祁修也從秦家回來了。
但這天,他和甜寶兒兩人突然不見了,把顧家眾人急瘋了。
……
甜寶兒醒來時,發現自己置身於一輛封得密不透風的馬車裏,頭暈腦脹不說,胸口也說不出來的難受。
她和祁修兩人本在後院玩耍,卻突然闖進了兩個黑衣人,他們甚至來來不及呼救,就被打暈帶走了。
也不知這些黑衣人要把他們帶去哪裏,這悶不透氣的馬車簡直快要把她憋瘋了。
見祁修還昏迷不行,甜寶兒急得不行,“修哥哥,你怎樣了?”
不管她怎麽叫,祁修就是沒有清醒的跡象。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自救!
不知行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下了,外麵的人好像走開了。
腳步聲陸陸續續消失,許久都沒有一點動靜,似乎沒人看守。
甜寶兒用唯一能動的肘彎,用力撞向車壁。
咣咣……
“怎麽了?”
車簾被人撩開了,一個黑衣人探出頭,看一眼堵著嘴的甜寶兒,“小丫頭老實點,可別耍什麽花樣!”
“唔唔……”
甜寶兒斂去眼裏的異色,拚命搖頭。
此時天色已全黑,但有月光撒照在她的慘白的臉上,似生了重病一般虛弱。
黑衣人不知嘀咕了一句什麽話,便喊道:“頭兒,這丫頭不對勁。”
一道陰冷的聲音傳來,“不然就扔了,反正上麵隻要建寧王世子。”
原來是來捉祁修的,甜寶兒隻是無辜躺槍。
甜寶兒覺得自己冤死了,見對方要把自己扔了更是嚇得不行。
這時,祁修醒了,也聽到對方的話,趕緊抱住了甜寶兒。
黑衣人見狀,要把他們分開,但怎麽都分不開。
被稱頭兒的灰衣人淡掃了甜寶兒一眼說,“算了,給這小丫頭找個大夫!”
很顯然,祁修對這些人有著很重要的利用價值,因為他不肯放開甜寶兒,便馬上就讓人請大夫。
沒多久,一個滿臉驚慌、身背藥箱的老頭被帶來了。
老頭看到甜寶兒和祁修很吃驚,差點沒忍住叫了出來。
甜寶兒認得這老頭是鎮上醫館的大夫。
她沒有顯露出半點異樣,隻是暗暗地衝大夫使眼色。
不知大夫記不記得她,最好能夠配合她,並幫她向家裏報信。
大夫看到甜寶兒和祁修也很震驚,但他沒有顯露出半點異色。
大夫先探了探甜寶兒的額頭,又給她把了把脈,戰戰兢兢地對灰衣人說,“小姑娘脈相古怪,恕老夫無能,診不出感染了何種惡疾。”
灰衣人久久不語,因蒙著臉,也看不清他的神色,甜寶兒和穀大夫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過了一會,灰衣人才吩咐屬下隨穀大夫去抓藥。
大夫剛走,就有人問灰衣人,“頭兒,那大夫——”
這人未把話說完,把手置於脖間,做出滅口的手勢。
甜寶兒心下驟沉,不由為穀大夫感到擔憂。
因考慮甜寶兒‘得病’,她被鬆了綁,卻被喂了軟骨散,眼睛也被嚴嚴實實的蒙上。
等車簾被重新放下後,甜寶兒對還被堵著嘴的祁修說,“修哥哥,別怕,阿爺他們會來救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