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她輕輕掙紮,欲拒還迎,將他的火挑得更旺。

他並不說話,而是粗魯地將她翻過來,從後麵扭住她纖美的胳臂,將她按在**。

“嗯,嗯,不要。”她仍舊輕微掙紮,頭仰著,雙馬尾在肩膀上絲絲拂動,學生裙從胸口處裂開,從她玲瓏身體後方看去,那裏波濤起伏,春光大泄。

他突然微微遺憾。

太豐滿了,身體也過於高挑。

另外,雖然沒有濃妝豔抹,但依然有著濃鬱的脂粉氣,隻不過是用得更高明些,那也騙不過他,而且,她紫色的美瞳永遠給人一種妖異的感覺,。

他過去所有女人都是這個類型,高挑、豐滿、美豔,在這個基礎上千變萬化。

艾琳身材相貌比之薇薇安稍遜,能被厲君陌看上,也是因為她瞳眸的那一點妖異。

現在卻不知道為什麽,過去吸引他的那些亮點全部變得刺眼,他對眼前的女人不耐煩起來。

這樣一想,他瞬間鬆開了手,將她微微向前一推。

艾琳沒提防,俏臉落在床鋪裏,呼吸一滯。

不明白厲君陌要玩什麽花樣,她翻轉上身,衣衫淩亂,竟然瞬間擺出一個更加性感的姿勢來,麵對他時,眼睛裏則恰到好處地流露出害怕緊張的情緒,一副任君欺負的架勢。

明明是艾琳放出的大招,厲君陌卻不接,反而掉頭而去,將她涼在了**。

“啊,厲總,厲總……怎麽了?”艾琳驚訝地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想要解釋什麽,卻根本不知道怎麽解釋。

“厲總!厲總!”她跳下床去,光著腳要去追他,卻隻聽見客廳裏門砰地關上了

她又是擔心,又是氣急敗壞地給沈傑打電話,剛一接通,就嚶嚶哭泣起來,好不容易說清楚緣由,沈傑也不明白所以,一切安排得好好的,都是按厲君陌的喜愛來的,最多有了個學生裙的創新,也是看他最近口味有變,難道這樣就激怒他了?

明明是討好boss,現在弄巧成拙,沒辦法,沈傑也隻好胡亂安慰了艾琳半天。

安撫好艾琳,沈傑趕緊給boss電話,卻聽到手機裏傳來一個優美的女音:“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唉!”沈傑愁眉苦臉地掛了電話。

一會兒,手下向他報告:“厲總出了酒店,看到我了,瞪了我一眼,我就沒敢跟過去,他好像是打了個車走的。”

“打車?他是要幹什麽去?”沈傑問他。

“沈經理,你都不知道,我們怎麽可能知道?”

“你小子……”沈傑看這年輕人居然敢反問他,氣不打一處出來,一巴掌便拍在他頭上,頓時打得他連連求饒。

偏偏這個時候,另一個手下慌張向他報告:“楚銘默到醫院來了,把喬小姐接走了。”

這個手下是沈傑吩咐留守醫院的20個人之一,聽說楚銘默把喬心愛接走,沈傑這一驚非同小可:“你們不想活了嗎?居然讓楚銘默從你們眼前把人接走?”

“沈經理,你知道楚銘默帶了多少人來嗎?上百人!個個和我們一樣,穿著黑衣服,整個醫院都被封鎖了,警察都來了一大堆,就算厲總在現場,隻怕人也帶走了!”

楚銘默一向獨來獨往,十分低調,突然露出這麽大做派,沈傑也是一驚。

如果厲君陌知道了,不知道作何反應?上次兩個人就為了喬心愛爭風吃醋,這一次楚銘默竟然公然將喬心愛帶走,厲君陌會不會跟楚銘默決鬥?

偏偏現在又聯係不上他。

想到厲君陌的那句“喬心愛掉了一根頭發,你就提著腦袋來見我”,沈傑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此刻的厲君陌並不知道自己的女人已經被別的男人接走,他正坐在一輛的士裏,指揮司機在街道上穿梭。

車子從最富庶繁華的地段,開往普通老百姓聚居的區域,最後車停在一個小胡同的門口。

他打發走司機,自己則信步往胡同裏走來,然後找到那個小小的院落,柵欄低矮,他一躍而入,然後看著緊閉的房門發呆。

房子唯一的窗戶同樣緊閉著,窗戶裏麵,樸素的白色窗簾垂落,遮住了屋子裏的一切。

就是這裏。

他想了想,在窗台下麵的花盆裏摸出一把鑰匙,然後打開了門。

這房間還是那麽小,陳設也是簡樸得不能再簡樸了。

但不知道為什麽,這一次看到的感覺,和第一次看到的感覺大相徑庭。

他卻很滿意地走了進來,將門關上。

小小的餐桌,兩把椅子,曾經他在其中的一把椅子坐著,吃過早餐,看過便簽。

他走到窗台那邊,窗台上那個小小的玻璃瓶還是在原來的位置上,隻是裏麵的水早就幹了,薔薇花也早就枯萎了。

湊近聞了聞,那種熟悉的水果的味道,也消失得幹幹淨淨。

他走到臥室看了看,臥室也很小,裏麵擺著兩張床,被子都收起來了,**鋪著罩子,也不知道哪張床是心愛的。

兩張床之間,有一個小小的櫃子,上麵擺著一張合影,他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心愛和心安的合影。

兩姐妹長得都不錯,但是,真的不像。

厲君陌盯著這張照片看了很久才放下,然後回到客廳裏。

房子應該是有人照料的,還是很幹淨,也沒有什麽灰塵,他把窗戶打開,上午的風從外麵進來,屋子裏頓時清新了許多。

不知道為什麽,在這裏,他感到身心安頓。

很奇怪的感覺,就像那個晚上一樣,他倒在小小的沙發上,身體委委屈屈,心中卻無比熨帖。

還是這個小小的沙發,真的很不適合他的體型,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覺得無比舒服。他雙手枕在腦後,隻等了一會兒,深沉的睡意就向他襲來,很快他就進入香甜的夢鄉。

也許,他真的太累了。

在厲君陌進入夢鄉的時候,心愛第一次真正蘇醒過來。

一開始,眼前有些模糊,漸漸,一切變得清晰起來。她先看到的是幾個吊水的瓶子,透明的**正通過塑料管一滴滴傳送到她左手的靜脈裏,貼住針頭的膠布上還殘著血跡。她的右手則纏著紗布,那正是她受傷的手,倒是並不疼了。

她有些不解,好一會兒,她想起了被綁架的事情,然後明白這是在醫院,而自己已經得救了。

她又向前看去,隻見室內潔淨雅致,窗戶裏映入明而不亮的晨光,白色的窗簾幾乎不見一絲顫動,窗台上擺著一個小小的玻璃瓶,裏麵空空如也。

這裏好像家。

“心愛,你醒了?”一個聲音從她身後傳來,聽上去是那麽熟悉,帶著令她心安的味道。

她眼睛亮了亮,然後轉過頭去,說話的人正俯身看她。

他看上去有些疲憊,頭發略覺淩亂,但俊美絲毫不減,眼睛依然是那麽漆黑明亮,笑容永遠是那麽溫暖宜人。

是楚銘默?

她伸出右手,想要摸摸他的臉,看看是不是真的。

他輕輕握住她的手,聲音有些沙啞:“心愛,乖,別動,你的手受傷了,會疼的。”

她的手並不疼,但被他溫暖的手握著,那感覺異常真實。

是他,是楚銘默。

她呆呆地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麽,有一股委屈的情緒在默默湧動,眼睛慢慢濕潤起來。

“怎麽了?”他柔聲問她,然後將她的手輕輕放下,然後專注地看著她的眼睛,“心愛,你怎麽了?難受了嗎?是想起什麽了嗎?”

心愛搖搖頭,淚水卻忍不住滾落。

為什麽這麽愛流眼淚?

心愛並不是一個很冷靜理性的人,但是她並不愛流眼淚,過去幾乎不流眼淚,但是姐姐生病以來,她的性情大變,自己都感覺無法控製自己。

比如此刻。

此刻她覺得自己並沒有道理流淚,但她卻隻想放聲大哭。

“乖,心愛,想哭就哭吧,我在這裏,我一直在這裏,”他心疼地撫摸著她的臉,用手將一遍一遍將她的淚水拭去,“乖心愛,你受苦了,受苦了。”

心愛並沒有大哭,但她哽咽著,淚水止不住地流淌,仿佛所有痛苦、恐懼、悲傷和委屈,都隨著她的眼淚不停地傾瀉著。

而楚銘默任勞任怨地用手掌承接著她所有淚水,一個人竟然有這麽多淚水,他的手已經無法為她拭幹,但他並沒有找紙巾或者別的來

在他眼淚,她哭得就像個孩子,那琥珀色的眸子就像一片隨風而動的湖泊。

良久良久,他用濕濕的手將她的額發掠到一邊,他的動作是那麽輕柔,仿佛她是一個紙娃娃,一碰就倒就碎就會消失不見。

她靜靜地看著他,哽咽已經漸漸平息下來了。

他凝視了她一會兒,搖了搖頭,仿佛要克製自己,卻對她無能為力,他俯得更低了,將自己的臉靠著她被淚水打濕浮腫的臉,感受著她的溫度。

過了一會兒,他像夢醒過來一般,開始輕輕親著她的臉,一邊親,一邊對她說:“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