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宴來這裏後,倒是發現這裏處處透著一股子古怪,為什麽就沒見到女主人?

或許人家媽媽最近忙呢,沒出現,想到之後可能還要跟女主人打交道,黎清宴就又頭疼了。

就這兩天自己幹出的這些二缺事,那女主人能給她喝一壺!

她下意識的給自己未來的生活默默點了根蠟。

吃完飯以後詹燁淩叫艾叔搬來一整箱子的童話書--偌大的客廳裏,黎清宴眼睛緊緊地盯著那個紙箱子。

“黎小姐,沒問題的話,每天晚上講一個故事給天天聽。”

詹天天小小的肉嘟嘟的手扒著那個紙箱子。

“知道了。”黎清宴搓著手,問道:“這個--這麽大箱子,該不是讓我自己一個人搬進去吧?”

她一個弱女子,怎麽搬得動嘛。

可憐兮兮的眼神盯著詹燁淩,沒想到他隻是丟下一句話:“這個時間,其他人都休息了。”

說完這句話寵溺的摸了摸天天的頭發,就把天天和一大箱子書丟給黎清宴。黎清宴看著那麽大一箱子書,垂頭喪氣,對著詹燁淩的背影暗罵一句:“還以為是正人君子,原來隻是衣冠禽獸!壓榨我!”

沒想到耳朵尖的天天一下子從書堆裏站起來,圓圓的眼睛看著黎清宴:“怪姐姐,你說我爸比是禽獸?”

“不不不――你聽錯了!”黎清宴心虛的擺手,笑話,這個小家夥早就看自己不順眼了,怎麽能被他抓到把柄呢!

艾叔無奈的看著黎清宴,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姑娘,好好幹,我也該回家做飯了,就不幫你了。”

黎清宴立刻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

等她在詹天天調笑的眼神中將一整箱子書搬進臥室的時候,整個人都虛脫了。耷拉著腦袋隨便扔了幾本書在床頭桌上:“小鬼,今天要聽什麽故事?”

“要聽很長很長的故事。”天天笑嘻嘻的。

鑒於有好故事聽,他暫且就饒了黎清宴啦。

黎清宴撇撇嘴,過來扒了詹天天的衣服,他刺溜一下就鑽進被子裏,黎清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你先躺一會兒,我去換睡衣。”

詹天天胳膊也藏到了被子裏,隻露出兩隻圓滾滾的眼睛:“怪姐姐,衣帽間有我媽媽的睡衣,你可以穿。”

“乖。”黎清宴剛才還想呢,她並沒有帶衣服過來,現在出去買太晚了吧?

但是總不能讓她一個黃花大閨女跟詹天天這個小鬼抱一起*,她實在做不出來。

甩了甩酸疼的胳膊,黎清宴歡快的去衣帽間翻出來了一件粉色的無袖真絲睡衣,真絲穿在身上簡直太舒服了!

她還順便給天天換了一件睡衣,然後鑽進被子裏給小鬼講故事。

關上了刺眼的水晶吊燈,打開床頭橘黃色的小台燈,詹天天躺在黎清宴的胳膊上聽著黎清宴講故事。

黎清宴看了看床頭櫃上價值不菲的鍾表,已經九點鍾了。黎清宴覺得眼皮有些打架,握著書本的手也有些不穩,聲音有些朦朧:“從前啊,有一隻蚊子,嗡嗡嗡嗡嗡……”

“然後呢?”詹天天眼睛亮亮的盯著黎清宴。

“嗯。”黎清宴嘟囔一句:“然後啪,死了。”

她眼睛已經快睜不開了,生物鍾已經到了睡覺的時間,黎清宴手裏的書滑了下去,詹天天看黎清宴要睡著了,使勁的搖著她的胳膊,嚷嚷著:“那我要聽短的!”

黎清宴皺了皺眉,然後翻了個身,用背對著詹天天:“從前有隻蚊子,嗡嗡,啪,死了。”

說完就進入了甜甜的夢鄉,任由詹天天怎麽折騰她都睡得跟個死豬一樣,最後詹天天“騰”的一下從**坐起來,瞅著雷打不動的黎清宴,用鼻子哼哼了兩聲打開門走了。

詹燁淩睡眠極少,很多時候總是工作到深夜。

並不是工作多忙,而是他想用工作麻痹自己,不去回憶那些往事。

詹天天開門進來的時候,他手裏正端著一杯熱牛奶,目光幽幽的坐在床邊,修長的雙腿交疊著,白色襯衫很好的襯托出他倒三角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