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地毯有一小層高度,腳下一個沒注意,高跟鞋一崴,整個人往後頭栽去。黎清宴跌了個結結實實,卻不忘抬手捂住自己的臉,聽到邊上一聲比一聲響的犬吠,黎清宴隻記得尖叫,一口氣不夠第二口。
似乎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釋放自己的恐懼。
直到一聲輕輕的口哨響起。
黎清宴聽到狗的叫聲頓時偃息旗鼓,半晌後,這才小心翼翼的挪開手臂一點點,就看到那條比坐在小**的孩子還大的黑色犬,正歡樂的朝著誰搖尾巴。
她深深舒口氣,整顆心髒都快要蹦出喉嚨了,這種感覺簡直糟糕到她想要把那小孩揪起來,狠狠的吼一頓,狗不是這樣嚇人玩的!
“能站起來?”
一個略微冷漠的聲音傳來。
黎清宴沒敢抬頭,就約莫看到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視線隻能勉強落在他伸出的好看的手上,手指間隙微微開著,指尖修長。
有點熟悉的樣子。
黎清宴咽咽口水,伸手放到他手上,才放上就察覺到他拉她的力道。他的手指有些涼,但是掌心卻灼熱,她這樣想著,“啊”叫一聲,腿軟了下去,然後半跪在他麵前。
直直的,跪在他麵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更重要的是,這男人有雙大長腿,而她慣性作用下,腦袋就抵著他的……
那裏好像跳了跳,又好像是她的錯覺。
黎清宴連忙往後一坐,坐在交疊在臀後的腿上,搖手磕磕巴巴道歉,“那、那個,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她隻是被那隻狗嚇得腿軟了,還沒有緩過神而已。
而詹燁淩則收回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崩開的襯衫扣子,讓他將那護在Bra下的那對雙峰一覽無餘,“橫看成嶺側成峰。”
突然聽到男人念詩,本來覺得不好意思的黎清宴抬頭看他,眼底的窘迫散了幾分,染上驚懼。
“詹、詹、詹、詹……啊啊啊啊?!”黎清宴嚇得往後連退了好幾步。
昨天她剛剛和人在**差點這個那個的畫麵驚擾了她一個晚上,讓她整個晚上做夢都非常刺激纏綿,結果今天她就又一次看見了這位仁兄的實體版。
這世界也太小了。
黎清宴眼底一黑,這位就是詹先生嗎?
他會不會因為昨天自己私闖房間又喝醉鬧事的事情,把這個機會給取消啊?
黎清宴有點吐血,很想狗腿的解釋幾句,自己昨天真的是喝多了。
詹先生你可千萬別以為那就是我本來的樣子……
詹燁淩沒有再說話,別開眼,長腿一邁就要往裏間那張小床走去。
黎清宴看到那隻大狗也跟了上去,鬆口氣,可那口氣才在嗓子眼,就見它轉頭狗仗人勢的朝她吠了一聲!
原本跪著打算起來的黎清宴被嚇得叫一聲,老老實實又坐了回去。
在他沒有說話前,她千萬要穩住自己的情緒。
這才能看到,男人略顯清瘦的背影。他是個衣架子,襯衫下擺紮進西褲,顯得身形倒三角,黎清宴腦子裏不由自主的浮現昨天男人赤著身子身材極好的畫麵。
臉又不由自主的紅了。
詹燁淩抱起**的小男孩兒,走到原本還跪坐著,但很快就手腳並用的爬了起來的黎清宴身邊,給兩人介紹,“這是天天,詹家小少爺,今年三歲,未來一段時間就拜托給你了。”
他居然沒有提昨天的事情?!
果然自己和上次的形象相差很大,他一定忘記了!對,沒錯,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