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警務督察員沒說什麽,轉身便將門給打開了。
警務督察小組組長熊組長邁步走了進去,李夢其緊跟在他的身後,剛想邁步進去時。
突然門口站著的小任立即伸手攔住她說:“你不能進去。”
李夢其聞言差一點就氣炸了,但腦海裏立即想到李力奇剛剛說的話,心想,難道這個囂張跋扈的小任會是莫李南他們的幫凶嗎?
可是細想一下又不對?
如果她真的是莫李南的幫凶,那她做的也太明顯了些。
看她的樣子也不過才二十一二歲,比子秋還要小,想必是剛畢業沒多久,難道是讓人當槍使了不成?
小任看著李夢其一直盯著她看,一句話也沒說,不知道李夢其到底在想什麽?心裏頓時有些發毛。
心想,她都跟熊組長說了,江城市警務督察處和省公安廳那邊都已經正式下命令不得對李夢其采取任何的限製措施。
這要是讓李夢其知道警務督察處已經對她解除了嫌疑,恢複了她原來高級督察的職位。
那她會不會去省廳裏告她一狀呀?
雖說她們南市警務督察處和江城市警務督察處均屬於市警務督察機關,但畢竟人家江城市地處於省廳之內,要是李夢其鬧起來,她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很顯然李夢其也看到了小任臉上緊張的神情,心裏暗暗盤算了一下,如果這個小任不是莫李南的幫凶,那她就必定是她從南市這潭汙水裏找到泳圈的出水口。
“為什麽我不能進?”李夢其深吸了口氣,語氣十分平和的問道。
小任沒想到李夢其會突然這麽心平氣和理直氣壯地朝她開口問,本就有些心虛的她瞬間變得更為緊張了起來。
嘴裏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隻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說了好幾個,“因為,因為,因為.......”
“因為什麽?你總得給我個理由呀?”
李夢其說著不自覺地故意提高了音量,臉上的表情也故意變得嚴肅了起來,眼睛雖然一直盯著麵前的小任看著,但眼角卻是時不時地朝已經邁步進去的警務督察小組組長熊力林瞟著。
李夢其知道熊力林明明就聽到和知道她被小任攔下來的事情,可他卻似乎並不急著過來跟小任解釋清楚,而是任由小任在這裏跟她糾纏。
她實在想不明白他這麽做的用意到底是為什麽?
難道他不是小任的上司嗎?
還是說這就是他授權給小任這麽做的?
正當李夢其仔細地觀察著他們倆人那些細微動作的時候。
熊力林似乎是注意到李夢其正在時不時地用眼角瞟著他,他立即轉了轉身,邁步走出來說:“小任,李夢其同誌已經收到江城市警務督察處的通知,解除了對她的限製,你讓她進來吧。”
小任聞言二話沒說立即放下攔著李夢其的手,側了側身子給李夢其讓開了路。
李夢其沒說什麽直接邁步走進了房間裏。
房間內的大廳裏還有兩位警務督察員正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一見到熊力林和李夢其進來立即站了起來朝熊力林打了聲招呼。
熊力林詢問了幾句餘子秋的情況後,將李夢其過來找餘子秋了解情況的事情跟兩位警務督察員說明白,便直接讓兩位警務督察員打開餘子秋的臥房。
其中一位警務督察員聞言上前輕敲了敲最裏麵的一間房間的房門喊了聲:“餘子秋同誌,起來了,有人來問話。”
女警務督察員說完直接哢嚓一聲打開了房間。
房內餘子秋躺在**,正拿著枕頭蓋著自己的頭,悶聲喊了一聲說:“該說的我都說了,我真的沒有收莫李南的賄賂,你們要我說多少遍,.......”
餘子秋說著十分煩躁地一把抓起臉上的枕頭,猛地一下坐起來的同時將嘴裏還沒說完的抱怨的話脫口而出,“你們怎麽樣才相信.......”
話音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她便見到了李夢其,臉上不耐煩的神情瞬間變得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委屈,迅速從**起身,連鞋子都不穿就直接跑到李夢其麵前,一臉慌張又委屈地訴說著。
“夢其姐,你幫幫我,我真的沒有收莫李南的銀行卡,我真的沒有......”
李夢其立即拉住她的手點了點頭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別著急,先冷靜聽我說.......”
李夢其一邊說著,一邊拉著餘子秋走到了大廳的沙發前,讓她坐下後才接著說,“你先跟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莫李南交給你的黑色塑料袋裏裝著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餘子秋聽完一五一十地將她和葉誌成到莫李南酒吧的事情全都給李夢其說了一遍。
“夢其姐,真的,他交給我的時候,我還特意檢查了一下,裏麵裝著的就隻有雲片糕,其他什麽都沒有。”
“你仔細確認過了嗎?確定雲片糕裏頭沒有藏著銀行卡之類的東西?”
“我確定。”餘子秋十分肯定地回道,“我就怕他會陷害我們,所以我故意用手捏了捏袋子裏的雲片糕,確定裏麵都是軟軟的,不可能會夾著銀行卡之類的東西。”
“葉誌成同誌也看了嗎?”
餘子秋想了想搖搖頭如實回道:“他沒有看,隻有我看了。”
李夢其聞言想了想問:“在莫李南酒吧的時候,你一直都跟葉誌成同誌在一起嗎?”
“沒有,中途我去了一趟洗手間想給你打電話的,但被荔枝子給打斷了。”
“荔枝子是誰?”
“酒吧的經理。”餘子秋回道。
“她為什麽去叫你?”
“不知道?說是莫李南交待了她要好好招待我,但我一進灑吧大廳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她,所以我懷疑她是故意來洗手間找我的,但我想不到她的用意到底是了什麽?”
餘子秋說著抬頭有些生氣地看著警務督察處的督察員們說:“我都說了,我包裏的隱藏式針孔攝像機有將這些畫麵都拍攝下來的,你們不信我說的,你們可以把我手裏的攝相機拿出來看看不就知道我到底有沒有實質交待,看看莫李南遞給我的黑色塑料袋裏到底是雲片糕還是銀行卡?”
李夢其聞言這才想起之前裝在餘子秋包裏的攝像,於是立即抬頭附和道:“熊組長,能讓物證科將針孔攝像的內容調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