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其一見到莫李南大搖大擺地從複大村派出所裏走出來時,立即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了車。

莫李南一見到李夢其走過來,散邁著步伐,臉上輕笑著,故意迎上去說:“哎喲,警察小姐姐,你可回來了呀?我都等了你一天一夜了,你上哪去了?你沒事吧?”

莫李南說著變了變聲調,有些埋怨地接著開口說:“警察小姐姐,你說,你這二話沒說的把我給逮回來,也不及時審問,就直接把我晾在審問室裏待了整整一夜,最後還讓兩個大糙漢來跟我牛頭不對馬嘴胡亂一通質問,你們警察什麽時候辦案這麽不專業了?”

莫李南說著心情大好地笑了笑。

李夢其聽著心裏十分的刺耳,但又不能在嫌疑人的麵前發作,最後隻能一臉嚴肅地朝他開口說了一句:“莫先生,你沒聽說過一般質疑警察不專業的,通常都是心裏有鬼的嗎?”

話落,李夢其冷著臉對著他一通死亡凝視。

莫李南沒有與李夢其的眼神對視,而是上下打量了李夢其一眼,突然捂著肚子訕笑道:“哎喲,恕我孤陋寡聞,你們江城的警察破案不會是靠算命的吧?”

李夢其聞言沒有生氣,反而一臉真誠認真地看著莫李南說:“哎,莫先生,你說的對,算命還真的是我們警察的必修課。”

李夢其說著往莫李南麵前邁步走近了一些,故意給莫李南一些壓迫感般繼續開口說:“莫先生,要不要我幫你算一卦,看看要是證據坐實了,你的貴人會不會出來幫你。”

莫李南聞言瞬間收起嘻笑的臉龐,沒好氣地回了一句說:“我從來都不相信命運,我隻信我自己,我就是我自己的命中貴人。”

說完莫李南便直接快步邁步朝派出所門外剛駕著一台二手豐田小轎停在門口的荔枝子喊了一聲說:“上車,回家。”

“你和他聊什麽了?”李力奇走過來看了一眼駕車離去的莫李南問道。

李夢其回道:“沒聊什麽,就隻是試探了一下而已。”

“試探?”

“沒錯。”

兩人說著邁步往複大村派出所裏走了進去。

李夢其一邊走,一邊將莫李南失散的妹妹任李靜以及南市公安廳副廳長的情況告訴了李力奇。

“你懷疑莫李南背後的黑手是任廳長。”李力奇問道。

“沒錯,所以剛剛在門口的時候我故意試探了一下莫李南,看他剛剛的反應似乎是真的。”

李夢其說完,李力奇找來了複大村派出所的李所長詢問了一些有關於莫李南與任李靜之間的事情。

李所長回答說,“李隊,這事確實是真的,當時還是我陪著任同誌她們一起去複大村走訪的。”

李所長說著頓了頓,想了想才接著說:“不過,他們應該早就沒有來往了呀。”

“沒有來往?”李夢其問,“李所長,你確定嗎?”

“確定。”李所長十分肯定地回了一句。

“怎麽會呢?不是說任廳長同意小任認回自己的父母嗎?”李夢其不太相信地反問了一句。

李所長回道:“本來任廳長是同意了的,但小任怕莫家會影響她的政治前途,一直都是拒絕與莫家來往。”

“政治前途?”李力奇問了一句,“莫家有人受過刑事處分?”

李所長點點頭回道:“沒錯,莫父四年前在江城因為惡意拖欠農民工工資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

“江城哪服的刑?”李力奇皺了皺眉頭問道。

“具體哪裏我得去查查。”

李所長說完想了想又開口說:“不過說來也奇怪,莫父一服完刑回來,莫李南就馬上張羅著開酒吧一事,大家都說莫李南是用他父親偷偷藏匿起來的拖欠的農民工的工資開的酒吧街。”

“當初執行局沒有查到藏匿的資金嗎?”李力奇問。

“當初執行局就是追查到他手頭上有藏匿的資金,但就是找不到資金的流向,最後為了逼他將藏匿的資金拿出來,執行局不得不日夜監控他們所有有關聯的銀行賬戶,最後發現一筆五百萬的工程款直接打進了任同誌名下的一張建工銀行卡裏。”

“什麽?任李靜的銀行卡?”

李夢其聞言一臉不可置信地驚問了一句,心想難道他們的懷疑全都是對的?

任廳長他們一家難道就是銀行卡盜刷案的幕後黑手,隻是他們冒這麽大風險,這麽做的目的是又為了幹什麽呢?

難道是幫某些集團洗錢?

可是洗錢的話又怎麽會盜刷了儲戶銀行卡裏麵的錢呢?李夢其實在是想不明白。

李所長見李力奇和李夢其倆人臉上的驚訝之色,立即便猜到了他們心裏頭在想什麽?

於是立即開口解釋道:“當時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跟你們現在一樣,十分震驚,但後來調查清楚才發現,莫父騙任同誌說村裏要按人頭分土地,不用看戶口,隻要確定是複大村人都可以分,於是便讓任同誌將身份證寄了過來做登記,任同誌沒作多想便直接將身份證寄了過來。

莫父就是在那個時候用任同誌的身份證去建工銀行辦了銀行卡,他早就計劃好利用任同誌的身份背景來躲避執行的追查,可他沒想到的是打款的那個工程公司會公對私。

執行局查到了工程公司追查了工程公司應付給莫父的那種工程款時,立即就發現錢轉到了任同誌的名下。

執行局急忙找到任同誌訊問,並申請了凍結,可銀行卡裏的錢早就被提現走,不知了去向。

之後執行局為了逼迫莫父將隱匿的資金吐出來,便以惡意拖欠工資為由向我們複大村派出所提出了刑事立案申請。

經過我們複大村派出所的摸排調查,以及銀行方麵提供的監控錄像證據,證實任同誌確實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莫父自己親自拿著任同誌身份證件去建工銀行開的銀行卡。

因此證實了莫父惡意拖欠工資行為,立即將他收了監,逼他支付所拖欠的工資,但莫父卻一口咬定沒錢,銀行卡的錢拿去還債了,但具體還了的那些人是否都串供好,那就沒法調查,最後移交江城市檢查院起訴的。

也因為這樣任同誌及任廳長恨透了莫父的行為,任廳長更是直接下令永不與莫家來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