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名偵探柯南

“就在這時,波月上來呼喊你。”

“我們不顧一切地衝了出去,留下來的是黑木、高橋緒裏萊和宮成。”

“田村也在外麵。”

“當然了,高橋緒裏萊給黑木玩弄,後來決定跟吉田在一起,卻再度遭受黑木侵犯。然而高橋緒裏萊得悉黑木就是逼死長穀綾子和她雙親的人。當她怒火中燒時,房裏隻剩下她和黑木兩個--那時宮成大概也走到走廊了。”

“那麽……難道是緒裏萊幹的?”

“應該是的。”小五郎說,“緒裏萊刺了黑木一刀,然後搖搖晃晃地出到走廊。恰好這時我們從客廳奔上來,吉田、宮成、田村三個人發現被緒裏萊刺倒的黑木……”

“吉田當然維護緒裏萊了。”

“宮成老師曾經教過長穀綾子,可想而知很疼她。至於田村……”

小五郎的聲音說到這裏停住了,柯南走到門邊,一下子打開房門。

田村正站在門外。

然後柯南又跑回小五郎跟前,麵朝著他。

“進來吧!田村。”小五郎說道。

田村微笑著搖搖頭。

“小五郎,你跟從前的確不同了。了不起的家夥!”

宮成和吉田也站在走廊上。

“你聽到我們的談話?”

“嗯。透過監聽器。”

“什麽?”

“我裝了竊聽器,順手而已。”

“原來這樣。”

小五郎叫田村進到房裏後,問:“你認識綾子?”

“是的。”田村說,“我曾遊說她做藝人。”

“原來如此。”

“我在路上遇見她的,可是她拿不定注意。她的父母大加反對,一直不答應,不久就發生了那件事。”

“你早就知道長穀夫婦沒死?”

“有一天,他們突然來電視台找我。老了很多,起初認不出他們是誰。”

“那時平鬆守……”

“不是那回事。他們夫婦在死亡線上掙紮良久,終於定了下來。他們表示:自己已經跟死掉一樣,能夠活下來,是神的憐憫,上天要懲罰那個逼死綾子的男人。他們沒有可以信賴的朋友,想到了我,因此來找我。”

“他說的不錯。”走廊上響起一個聲音。

一對年邁夫婦,在園子的陪伴下出現。

宮成幹咳一聲,“我把他們窩藏在學校裏,這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別人毫不知情。”

“老師!了不起!我對你重新估價!”

園子一把抱住宮成,在他的臉蛋上吻了一下。

“喂喂,你幹什麽……”宮成滿臉通紅。

“後來,我幫他們尋找那個對象人物。”田村說,“花了不少時間,終於探聽到‘平鬆守’的名字,仿佛似曾聽過的名字。”

“後來知道那是黑木周作的原名。”

“嗯。”

“然後你就策劃了那個節目?”

“不錯。看到黑木的反應,就知道他是當事人。”

“可是,他的經理人五代……”小蘭說。

“那人等於是平鬆守的黨羽。”長穀杏子說,“他時常奉命來叫綾子出去。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卻認得他的臉。”

“我也是。”田村說,“我沒想到黑木的經理人是他相識多年的老朋友。”

“換句話說,高橋緒裏萊刺死黑木時,留在這裏的全的認為黑木該受懲罰的同黨。”小五郎說。

“當然。”吉田說,“他是罪有應得的。不應該判緒裏萊的罪。”

“於是我們緊急商量,我們希望設法作成不是緒裏萊做的。”

小五郎對田村說:“想出這個注意的多半是你吧!”

“嗯。”

“吉田急忙脫下黑木的上衣穿上,幸好他的背部沒有沾到血。他弄亂頭發,盡量做到跟黑木相似。然後走進房間,將黑木的屍體移到鏡頭照不到的地方。吉田自己則蹲在牆角,盡量避開不讓鏡頭照到他的臉。”宮成說。

“我在外麵看著監視器,使用遙控器操縱鏡頭,拍攝吉田被各種物體打中……”田村一一道來。

“若想殺他,為何把房間搞得亂七八糟?隻要用力刺他不就夠了嗎?”小五郎說。

“那是我們作成凶手是在房間而上演的戲。”

“不是幽靈現象?”小蘭說。

“不,我和田村在房間裏撿到什麽就丟什麽。”宮成說。

“我設定了鏡頭位置,讓錄影帶任意轉動,然後跟宮成兩個從角落上丟東西打吉田。”田村說。

“大概很痛吧!”園子說。

“當然痛啦。”吉田苦笑,“不過,最辛苦的是事後當著大家麵前還要裝作不痛的樣子。”

“如果事實不出我所料的話,你們應該是將黑木的屍體搬回剛才吉田所在的位置,替他穿回上衣。吉田馬上下樓出現在我們麵前。那時,田村把房間上鎖,將錄影帶退回來,開始重播。然後大喊不得了,叫我們上去……”小五郎說。

“宮成老師拚命開門也打不開,原來是演戲!”園子說。

“當然,門鎖了,確實打不開的。”

“老師的演技不錯嘛。”

“然後讓我們看到重播的錄影片段,認為房裏正在發生幽靈現象。否則不能轉移我們懷疑緒裏萊是凶手的疑心,光是口頭證詞不夠。”

沉默。

“不是她幹的。”吉田說,“是我。”

“吉田君……”

“假如逮捕緒裏萊的話,請逮捕我。”

“那可辦不到。”小五郎歎息。

“為何逮捕小田先生?”田村說。

“這樣的話,我認為你們一定會集合起來商量。”

“哦。”田村苦笑,“我們全是急性子的人。”

“毛利先生。”長古剛至挺身而出,“我們殺了五代,平鬆守當然也是我們殺的。不能讓那位年輕姑娘負罪,能不能當平鬆守是我們殺的?”

“是的。”杏子說,“反正我們沒有將來了,再頂多一條罪名也不算什麽。”

“等一等。”一個聲音說。

“緒裏萊!”吉田睜大眼睛,“你怎會來這裏?”

“我跟蹤你來的。”高橋緒裏萊蒼白著臉走過來,“各位謝謝你們對我的好意。可是,我自己的罪,不能要別人償還。”

“緒裏萊,你……”

“吉田。”緒裏萊握住吉田的手,“你不必等我從監獄裏出來了,找個理想對象結婚吧!?”

“胡說!”吉田怒喝,“如果這樣的話,我也做點什麽,跟你一起坐監牢。”

“爸爸!”小蘭碰一碰小五郎,“她又寫東西了。”

柯南看到小蘭去碰小五郎,頓時嚇得魂飛天外,急忙說:“我去看。”

柯南過去看看書桌上的筆記簿,上麵寫著字,便讀道:

“放過她!”

“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是殺人畢竟是重罪……”

“求求你!”

“我辦不到啊!”

頓了一會,出現潦草的字體:“你不識好歹!”

柯南來不及問“這話怎麽說”,房間的空氣驟然集結起來,令人冷得刺骨。

所有人還在納悶,柯南的身體已經飛越前麵的扶椅,結結實實地撞到牆壁上。

即刻天旋地轉,身體痛得快要四分五裂似的。

“柯南!”

“危險,不要過來!”柯南喊道。

屋內的大衣架驀地浮起,以驚人的速度旋轉。

柯南急忙趴在地上,掛架的先端猛然撞到牆壁上,金光四濺。

大家被突發的情況嚇呆了,誰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攻擊柯南,都隻能像木樁一樣杵在那裏,不知所措。

“你鎮定些!”

柯南正想爬起來,掛架的發光金屬尖端像槍頭似的對準他飛過來。

“危險!”小蘭喊。

柯南見已然避不過了,幹脆不躲了,冷冷的望著飛過來的掛衣架。

就在掛衣架離柯南的胸口隻有幾厘米時,掛衣架突然停止攻擊。

不知持續了幾秒鍾。一隻看不見的手鬆開掛架,噔一聲就掉在地上。

柯南歎一口氣站起來。

“柯南,你沒事吧?”

“嗯……還好,我沒事!”

“怎麽啦?你為什麽攻擊柯南!”

“……”

大家都不解剛才發生了什麽事,目不轉睛地看著柯南和空氣。

漸漸的室內的空氣變得緩和下來。

柯南走回小五郎的麵前,背朝著大家。

隻聽見小五郎操著平靜的聲音說:“老實說,剛才所說的話毫無證據,吉田君演出的錄影帶片段當然洗掉了吧!因此,我也不能證明任何人有罪。小田先生多半也因證據不足被釋放。其後的事,由你們自己做決定好了。”

說到這裏,麻醉藥似乎失去效果了,小五郎漸漸醒了過來,伸了伸懶腰,從一直坐的紅地毯上站起來,“好累呀!嗯?怎麽有這麽多人在這,大家什麽時候上來的?”

“爸爸你說什麽呀!”小蘭問,“總是這樣,又來了。”

“名偵探不愧是名偵探啊!”田村說。

“這麽多年沒有見你,你果然變了很多!”

“毛利先生,請原諒我一開始對你的態度,看來我要對你重新評價了,不愧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宮成如是說。

“啊?你說?……哈!那當然了……哈哈哈……”

他在說什麽呀,我又做了什麽了嗎?

毛利小五郎像往常一樣摸不著頭腦。

“爸爸。”小蘭說,“我們走吧!”

“啊?好、好吧,我們回家吧!”

大家都帶著敬佩的目光看著小五郎,簇擁著他一起離開了房間。誰也沒有注意到柯南,連小蘭也沒有注意到。

“你到底是誰?”

“我叫江戶川柯南,是個偵探。”

“有沒有計程車?”

小五郎邊走邊看,一部車字開過來,在他旁邊停下。

“好極了。終於趕上啦。”田村探頭出來說。

“怎樣?”

“我送你們回公寓呀。”

“可以嗎?”

“接送名偵探可是我的光榮啊!”

“說的也是。”小五郎打開車門,“終於認識到我毛利小五郎的個人魅力了吧!哈哈哈……”

--他唯一讓人佩服的地方是他的厚臉皮。

柯南隻是在想,許久許久都沒說話。

笑聲響徹夜空。

小五郎鑽進後座車廂時,車上已有一名乘客。

“嘿嘿,見到我高不高興?”園子說。

“宮成先生托我送她回家的。”田村說。

“可以靠近一點嘛,大偵探。”

“園子……”最尷尬的就是小蘭了,小蘭也不知道用什麽表情來對待她。

園子把小五郎拉近自己身邊,小五郎眼睛都快笑成一條線了。

車字在綠蔭大道歡快地奔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