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麽意思?

威脅傅星沉的人,她沒見過有好下場的。

前不久就有個例子。他二叔,拿傅氏國際的股份威脅他,直到現在,她一出校門,還能在電線杆上看到傅二叔的全國通緝令。

她更厲害了,她拿傅星沉最大的弱點來威脅他!

江杉杉心裏咕嘟咕嘟冒苦水,她隻想好好給老板打工,沒想過摁倒老板啊——雖然夢裏那麽幹過,但現實裏不是不敢麽?

她都表達了把昨晚的一切當做一場噩夢,他怎麽還一副他被威脅,被她劃為自己禁臠的模樣?

瞧瞧,連衛長淮這個假的正牌男友都容不下,要做她唯一的男人呢。他是她見過的最霸道的禁臠了。

這思想很危險、很可怕,好不好?

江杉杉攥緊拳頭,毅然決然曲線救國:“不行!長淮是我男神,是我們醫科大的高材生,我崇拜仰慕他整整五年,好容易盼到他向我告白,我怎麽能甩了他?”

這一秒,江杉杉很確定,她聽到傅星沉表情皸裂的聲音。

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到零下八度,冷颼颼的風針砭入骨。

江杉杉感覺腦子被凍僵了。

“怎麽,你打算以後三個人睡一張床?”傅星沉冷冷地諷刺。

“你的床挺大啊,寬三米,長四米,對角線是標準的五米,三個人擠得下呀!”

話說完,江杉杉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子!

她都說了些什麽!

傅星沉該不會更誤解她,以為她威脅他做見不得光的第三者吧?

天地良心,她絕不敢這麽想!

她的本意是,她和衛長淮是“男女朋友”,都是醫生,以後他們兩個人可以一起給傅少講睡前故事。

這樣,傅星沉總能明白她沒有威脅他的心了吧?

但是,一手好牌,被她這張嘴說成了找死的爛牌。

傅星沉氣極反笑,牽著她的那隻手緊緊握住:“晚上你叫衛長淮來,我們三個人一起睡。”

不!你會打死衛長淮的!

江杉杉疼得直冒冷汗,手要被捏碎了似的,硬是不敢吭一聲,更不敢接他的話,朝窗外看了一眼,快到傅家大宅了,她急中生智:“我今天有課,送我去學校。”

傅星沉鬆開她的手,粗糲的拇指劃過她的臉頰,很是嫌棄地說:“你還有臉有去學校?”

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江杉杉倒吸一口涼氣,這狠勁兒,傅星沉果然巴不得弄死她!

正在這個時候,車子穩穩停下。

戴白手套的保安,小跑過來,打開車門:“傅少。”

傅星沉長腿一邁,下了車子,甩上門。

咣的一聲,帶著滿滿的怒火。

走遠了,他才冷聲吩咐:“送她去學校。”

江杉杉鬆口氣,癱在真皮座椅上——謝傅少不殺之恩!

她半路下車,打車回醫科大。

傅星沉說得對,她臉上五指印明顯,脖子上布滿草莓印,確實沒臉去上課。

她躲回校外的單身公寓,一進門,就聽見細細碎碎的哭聲。

張若彤看到她進門,從沙發上彈起來,如乳燕投林投入她的懷抱裏,哭得直打嗝:“厲書岩那個王八蛋是個渣男!”

江杉杉艱難夠到紙巾,塞她手裏,免得她把鼻涕弄到自己身上:“哭吧哭吧。”反正你不是第一次遇到渣男,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因為最後一個渣男,你的未婚夫,在婚禮上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