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城這一畝三分地,除非你有特別過硬的背景,可以橫著走,不用看任何人的眼色,不用擔心是否會得罪某些人,尤其是一些大佬,喜歡低調,你可能都不知道什麽時間點就得罪了人家。

人家想要報複你,簡直就是分分鍾鍾的事情,所以,有些人被沉了江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得罪了誰。

大肚便便男子顯然不是那種腦袋大脖子粗,頭腦簡單的貨色,小眼神掃來掃去,一直在察言觀色。

並沒有一上來就頤氣指使,雖然美女對麵的男子看起來不像厲害角色,身上沒有那種讓他心悸的氣勢,更沒有所謂的大家族熏陶出來的威嚴,但是他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小心駛得萬年船,自己可不想成為第二天的新聞頭條,飄在江麵上。

就算是拿下身邊的小浪蹄子,也是如同一頭獵捕獵物的獨狼,盯了很久,從陳曦的一些言行就能分析出她來自小地方,絕對沒有任何背景,而且是屬於那種比較容易上手的類型。

於是大肚便便男子果斷出擊,僅僅用一款價值兩萬的包包就成功拿下了,一晚的運動,男人神清氣爽,這錢花的值。

現在聽到陳曦說他是小白臉,男子心思活絡起來,自己還不至於害怕一位小白臉。

小白臉?

郝心語差點把剛吃進嘴裏的牛排噴出來,斜眼看了張子安一眼,哈哈哈,真別說,還真有點像。

然後又快速呸呸呸,自己才不找這樣的小白臉呢。

“你們有沒有聽到有雞在叫?”張子安一副疑惑地樣子,還故意轉頭找了找,最後看著陳曦,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了點頭。

這一次徐楠都捂著嘴笑了起來,子安大哥真逗。

陳曦立刻被激怒,向前一步,伸手指著張子安,“你說誰是雞呢,你才是雞,你全家都是...”

“啪。”

張子安屁股都沒離開座位,反手甩了一個大嘴巴子,原本就比較嬌小的陳曦整個臉都紅了起來。

張子安雙眼如毒蛇,一臉冰冷,敢出口辱罵自己家人,找打。

尤其這種在自己耳邊聒噪的東西,上次的教訓還不夠?

陳曦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張子安,這一個大逼兜差點將她打昏過去,怎麽會有男生動手打女人呢,而且還是在這種高級餐廳。

在濟寧陳曦就享受著個別男生的追捧,來到海城,更是有無數男人圍著她轉,她已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你...打我?”陳曦渾身顫抖的說道。

一旁的大肚便便男子知道是時候展示自己實力的時候了,就不信征服不了對麵的兩個美女。

“臭小子,動手打女人算什麽本事,丟男人的臉。”大肚便便男子一臉怒氣的指著張子安說道,這時候必須展示自己對這種行為的不恥。

站在女拳一邊,讓女拳無處可打。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大肚便便感覺自己手指傳來劇痛,十指連心啊。

張子安伸手握住男子的手指,輕輕用力往下一彎,便傳來哢哢的聲音。

骨頭斷了。

大肚便便男子頭上立刻冒出豆大的汗珠,不過很爺們的忍著沒有叫出來。

徐楠看著場麵好像越來越不受控製,有些擔心,郝心語伸出手拍了拍徐楠的手臂,給了個放心的眼神。

她是見識過張子安打架的本事,就眼前這個大胖子,怎麽可能是這個家夥的對手。

陳曦立刻衝上來想要幫忙,張子安抓著男人的手擺動了一下,直接把陳曦撞得後退幾步,男人終於吃不住痛從喉嚨裏發出兩聲慘叫。

“我幹你**。”

男人怒吼一聲,另一隻手握拳砸向張子安臉龐,此刻沒有了絲毫之前的氣度,與街邊混混無異。

“砰。”

張子安的拳頭快他一步砸在了男人的肚子上,圓潤突出的肚子被一拳砸的波浪翻騰,重達近兩百斤的身體直接倒飛出去,坐在地上往後滑行出數米,嘴裏吐出白沫。

這時候,酒店經理帶著保安趕了過來,了解了情況,像張子安他們道歉,然後黑著臉將神誌不清的男人與陳曦請了出去。

當然,男人是被保安架著出去的,可是苦了那兩位保安。

之後,一頓飯吃的再無波瀾。

等到了結賬的時候,張子安並沒有搶著去結賬,展示自己紳士的一麵,這頓飯本就是徐楠為了感謝自己請的,讓徐楠付賬才是對她的尊重。

出了餐廳,好在郝心語的跑車是轎跑係列,後麵還有兩個座,隻是比較擁擠,郝心語也沒有征求意見,直接開車去了海城著名的黃浦江。

將車停在橋上,三人下來站在橋邊,看著下麵的觀光遊輪,上麵坐滿了人,都是外地來旅遊的。

郝心語顯然心情不錯,張開雙臂想要擁抱天空,輕聲道:“楠楠,畢業後準備幹什麽啊。”

徐楠現在就讀於海城得一個二流院校,學校在大學城,附近有四座著名院校,所以顯得自己學校有點不入流。

徐楠學的是設計,記得開學第一天,就有一位今天退休的老校長當時站在台子中間發表了一段讓她這輩子都不會遺忘的演講。

當時老人穿著一身中山裝,腳下踩著一雙怎麽看都不像是值錢的膠布鞋,一手拿著話筒,另一隻手推了推鼻梁上厚重的老學究眼鏡,就站在那裏,原本場下喧鬧的聲音逐漸的安靜下來。

開口第一句話更是讓在場的不少人目瞪口呆。

“我想有很多人對於自己跨進這所學校的大門很不滿,也確實,這所學校沒有什麽你們值得驕傲的,哪怕你們周末出去玩,玩累了打車回來,還要給司機好好解釋一下他才知道具體地址,所以不如直接說把你送到旁邊的那所交大。”

原本安靜的台下立刻哄然大笑,都不知道這個老頭是誰,但是說的話卻讓人感覺很親近。

老人也跟著笑了笑,可是這群剛入校,對未來四年還充滿憧憬的心聲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台上那些麵對他們的校領導皆是一副噤若寒蟬的樣子。

老人等著台下聲音小點了,又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中有多少是真正了解這所學校之後,費盡心思,冥思苦想之後才珍之又重,小心又小心的填下誌願,又有多少人是根本就沒有了解過,填誌願的時候前麵填了幾個自認為可以嚐試衝一衝,到最後調劑到這裏來的。可我還要告訴你們一個可能更加糟心的事情,好不容易熬了四年,經曆了九九八十一難,本以為走上社會,再沒有了約束,可以逍遙快活,可是發現,在公司是給那些出身名校的學子打工,到時候是垂頭喪氣也好,順其自然也罷,你們都有權力罵自己剛離開的母校,也確實是它沒能給你們臉上增光添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