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一家環境清幽的咖啡店,靠窗的位置上坐著兩個同樣惹眼的女人。

雖然都很惹眼,卻擁有著不同的氣質。

一個美的妖豔,即便沒有名貴的華服襯托,那張出眾的臉依然逃不掉眾人注視的目光。

而另一個,一身的名牌,那頭波浪卷更是叫人咋眼一看會是個妖嬈萬分的女人,可是仔細一瞧,那張白皙幹淨的臉上,帶著一股純天然的清麗在。

他們相對而坐,兩人的麵前各放了一杯咖啡。

桑柔一邊往咖啡了加糖,抬眸覓向對麵的關茜:“不加糖嗎?”沉默的太久,讓她不由得想打破這份尷尬。

這樣的氛圍,挺凝重的。

關茜抿唇輕笑:“不了,我的咖啡從來都不需要加糖。”話說的同時,她端起咖啡杯輕抿了一口。

在桑柔出其不意之下,又意有所指的輕道:“kyle也一樣,加糖的咖啡是他最討厭的。”美眸輕覓,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攪拌的動作稍頓,她說的沒錯,宸禦喜歡喝苦咖啡,不加糖也不加奶,他說這才是咖啡最純真的味道,而且苦咖啡更能刺激他對工作的挑戰。

她這麽說的目的和當初登門是一樣的吧,想挑撥她和宸禦的感情。

如果是這樣,她的算盤一定打錯了,如今的她,早就遠離了宸禦的身邊。

“關小姐,如果你隻是想跟我說這個的話,我想我沒有時間奉陪。”輕勾著唇角,她的笑容似有似無。

然而,正是這一副淡然的樣子,讓關茜的心底有著不尋常的感覺。

“嗬!”關茜冷笑一聲,以怨毒的眸子掃向對麵的桑柔:“看來kyle真的被你的征服了,一年不見,你連性格都變了。”

是恃寵而驕嗎?

原來kyle也會給女人嬌縱的權利,隻看這個女人在他心裏的位置。

從他做出那個不留餘地的決定開始,她就明白,他的妻子在他心裏的地位是特殊的。

“因為我不想談到他。”桑柔淡淡的說著:“如果你要和我聊些別的,那我會很樂意。”這一年她接觸的人不多,女性更是少之又少,好像——呃,隻有珺珺一個人。

而且,也就見過兩三次麵而已。

所以這會兒要是有個人跟她談談天,她倒是可以接受,不管這個人曾經與她是怎樣的對立關係。

因為她,的確需要一些不同這一年來的空氣。

關茜很是意外的瞄了眼桑柔,她果然變了很多。

“我們之間,好像隻有kyle一個話題,還能聊些什麽?”她們可不熟,難不成還能向閨蜜那般的敘舊?

桑柔微怔,她說的好像很對。

“聊什麽都好,總之不要是他。”現在她已經不想和他有瓜葛了,再多提又有什麽用。

可是,真的隻是這樣而已嗎?

她無法做的那麽瀟灑,和另外一個女人談論自己的……呃,老公。

而且,這個女的曾經還和宸禦在一起過。

在怎樣的大度,都無法容忍這一點吧。

桑柔垂眸,掩去眼底那抹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愁思。

“怕我還來跟你搶嗎?”關茜譏笑著:“放心吧,他早就為了你將我徹底給打入冷宮了。”現在的她連最起碼的溫飽還能勉強解決,又要用什麽來做賭注賭回沐宸禦呢?

何況,從他做的如此決絕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永遠都賭不贏。

既然這樣,又何必多此一舉。

呃?

對這個說法,桑柔顯然詫異的很。

明眸輕抬,不明所以的看著關茜。

她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這麽驚訝做什麽?”桑柔一副茫然的樣子讓她覺得諷刺:“這些都不是你要的結果嗎?”現在裝出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實在太可笑了。

“什麽結果?”桑柔反射性的問著,總覺得關茜的話裏有著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沉默著,關茜若有所思的望著桑柔,從她的眼睛中,她看不出她的掩飾,難道,她真的不知道。

可是,她是沐宸禦的老婆,又怎麽會一無所知?

“e-fire和我解約了,就是因為你。”說的這件事,關茜說的坦然,但卻有一層迷茫的惆悵留在那張精致的臉上。

解約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竟然在演藝圈斷了路。

桑柔不語,靜靜地聆聽著關茜的敘述。

這件事她不知道,關茜又為什麽說是因為她呢?

撇過眼,將迷離的視線接觸到桑柔那雙茫然不解的眼眸時,沒來由的上來了一把火。

“你知道為什麽嗎?”麗顏帶上一抹神秘的輕笑,將身子稍稍的前傾,她低低的說著:“秦川行過壽那晚,你記得嗎?”嘴角稍稍上揚,顯得詭異。

順著她的話,桑柔淡淡的回憶著,她記得那晚她是遇到了關茜,還目睹了關茜與宸禦的熱吻。

她要告訴她這些?

是因為這些原因,所以解約了?

這哪兒跟哪兒?

“那一天,我在酒裏下藥了。”收回視線,關茜道出那晚的事情。

下藥?

這兩個字很成功的讓桑柔瞪大了眸子,直勾勾的望著對麵一臉平淡的女人。

“給誰……下藥?”桑柔盯著關茜,訥訥的問出聲。

她說的“下藥”,是什麽藥?

“給kyle。”關茜含著笑,輕鬆地說著,然後很成功的看到桑柔的臉色立刻慘白。

“你放心,不是毒藥。”就算現在的樣子改變不少又怎麽樣,她還是那隻不問世事的小白兔,隻是這樣一下下就嚇成這個樣子了。

關茜的話,讓桑柔鬆了口氣,不過,也隻是一下而已。

因為她接下來的話,還是讓她大驚。

“是春/藥。”

什麽!

“春……”春/藥……

噢!

光是想著,她都能感到自己的臉開始發燙了。

現在她能稍稍的了解到宸禦會什麽要和她解約了。

可是——

宸禦那晚很正常,一點都不像是中了春……什麽的藥。想到這,桑柔又很是不解的沉思著。

看出了桑柔的疑惑,關茜湊上前去,悄悄地說著:“不過很可惜,他沒喝。”

嘎?

桑柔的訝然,讓關茜失笑,明眸帶著幾許曖昧的流光,悄然地對上桑柔的眸子:“你知道是誰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