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小魚兒重返後山的時候，吳崇山已經離去。
淩子陽舉杯品茗，手裏拿著一本她從未見過的書。
小魚兒並未追問吳崇山來這裏是為何事，她看得出，師父正在為一些事情猶豫。
“小魚兒。”
“弟子在。”
小魚兒停下手裏的動作。
淩子陽沒有回頭，目光深遠地凝望遠方：
“為師問你，如果這個世界不止十種法則之力，而是有著成千上萬種法則之力，以後會有無數人突破下界的天花板，超越你師父，超越鄭昊大帝，你說這個世界，最終會變成什麽樣子？”
“小魚兒相信，有人或許能夠超越大帝，但是不相信有人能夠超過師父。”
小魚兒回答。
淩子陽先是一愣，爾後放聲大笑：
“說得好！說到對法則之力的掌握，誰能比得上本宗！吳崇山這個家夥，生怕這個世界出現第三個聲音，攪亂下界局勢！殊不知，這個世界，能有幾個肩負大氣運的妖孽？鄭昊大帝是鎮守下界千年的妖孽，本宗比大帝更妖孽！區區十幾年時間就改寫了下界局勢！就算再出現第三個妖孽，又能如何？”
“龍夜！”
淩子陽豁然開朗，直接聯係龍夜。
龍夜的身影投射到後山之上：“宗主有何吩咐。”
“通知鄭開河，就說極道宗桃花正盛，本宗想邀請的他們父子來戰神殿後山煮酒論道！”
“是！”
龍夜很快帶來回訊。
“陛下跟鄭開河尊者說，即刻動身，馬上就到。”
“小魚兒，溫酒！”
淩子陽吩咐。
“是！”
……
鄭昊、鄭開河來得很快。
“淩宗主。”
“子陽。”
二人進入戰神殿後山，視線不約而同地落在了小魚兒的身上。
“厲害啊。”
“淩宗主，不聲不響，就把弟子培養到戰神境，今天該不會是想給寡人個下馬威吧？”
鄭昊眉頭一掀地笑起來。
淩子陽笑道：
“鄭公子早在五年前就突破了戰神境，鄭家一門雙戰神，我這下馬威，對誰也不敢對陛下您啊。”
“哈哈……”
“那是什麽好事，今天突然邀請我們過來賞花論道？”
鄭昊在淩子陽對麵落座。
鄭開河跟小魚兒站著。
四位戰神，聚集一堂，十分罕見。
“看看這個。”
淩子陽把吳崇山交上來的東西遞到鄭昊手裏，鄭昊翻看了兩頁後，目露凝重之色，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法則千千萬，我們可不能再閑著了，也得修煉起來，爭取融合十門、第十一門法則，免得以後被小輩追趕反超，就太丟人了。”
淩子陽雖然還是原來的青年模樣，但現在也是過了兩百三十歲的人。
“寡人，就算了吧。”
鄭昊一副很看得開的口吻，把書往鄭開河的手裏一拋：
“活了兩千多歲，後繼有人，爭麵子的事情，交給後輩就好！你還年輕，兩百歲出頭，極道宗以後也還有很長遠的路要走，可以考慮修煉掌握更多的法則之力。”
鄭昊一句話就把責任和壓力扔給了鄭開河。
鄭開河翻看過後，擦了擦鼻梁，把書又放回到淩子陽的麵前，笑道：“等淩宗主把開辟法則之路的神通秘籍全部羅列出來，我再照著參悟就行，我沒你們這麽厲害，我還要處理昊天王朝政務，沒辦法成天的閉關修煉參悟法則神通……淩宗主，還是你受累，幫幫忙吧。”
鄭昊一臉無語：
“寡人也沒見你成天處理政務，不都是你劉叔和你鄭開陽叔叔幫著處理？”
“咱老鄭家開枝散葉的大業，也是昊天王朝的大事！”
鄭開河一本正經地拋出歪門邪說。
鄭昊無話可說。
淩子陽揉著太陽穴。
這位鄭公子……
什麽都好，就是自從邪靈潮汐過去之後，就變得有些不太勤快。
如果不是自己時不時地派人往鄭開河府邸送一批法則神通秘籍，鄭開河現在鐵定還沒有突破戰神境，沒有掌握四門法則之力。
鄭昊看了看小魚兒，又看了看自己兒子，一副認命了的口吻：“算了，後人不爭氣，寡人也不可能替後麵的世世代代操心，由著他們去吧，淩宗主你以後有空了多提攜提攜他，別讓他太丟人。”
“……”
淩子陽笑道：
鄭公子現在好歹也是下界的第三位戰神境存在，已經是下界的準天花板，就算將來隻修煉我戰神殿裏的各種法則神通，最不濟也能達到陛下您的高度，鄭家的根基，兩千年內不會被動搖。“
“……”
鄭昊一愣，聽出了淩子陽的弦外之音：
“淩宗主你……”
“這些法則，都需要有特殊的體質和天賦，加上一些氣運才能夠掌握，即便是我，也未必能夠掌握，但是它們肯定不會入戰神殿。”
淩子陽的話，相當於是給鄭昊吃了一枚定心丸。
天花板，還是原來的天花板。
不會被輕易突破。
淩子陽之所以邀請鄭昊過來，一方麵是感謝鄭昊當年的知遇之恩，給他一個機會一同推升下界的天花板，一方麵也是想要提醒鄭昊，這些東西不會進入戰神殿，不會被廣為傳播。
當然！
如果有人氣運極強地自行領悟突破，那是另外一回事。
至於鄭昊跟鄭開河是否真的對其它法則不屑一顧，就不關淩子陽的事了。
提醒的義務，他已經盡到。
第十種法則之力，他也肯定會涉足。
為了在百年之後的邪靈潮汐到來之際，讓自己變得更強，為了增加自己在上界站穩腳跟的機會，淩子陽必然不會錯過一次變強的機會。
聊著聊著，大家說到了《九天雷隕》。
這一殺手鐧，依舊是下界最強的法則神通。
鄭昊主動提及，是想知道淩子陽已經掌握得如何。
這門法則神通，當初可是他花了很多年時間才慢慢摸索，奠定了無敵的姿態的一門殺手鐧。
這門法則神通，他同樣在淩子陽突破戰神境的那天，作為賀禮，送給了淩子陽。
這也是淩子陽不斷投桃報李，幫助鄭開河一直到突破到戰神境的主要原因。
“已經掌握。”
淩子陽笑道：“最近一段時間，我在考慮，把《九天雷隕》的九枚雷球，全部更換成三法則神通……本來還沒有太多的思路，但是現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