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熊邦皇帝陛下熊卓和赫連禦風,隻道淩子陽是單純的喜歡研究功法秘籍和一些法陣、銘紋之類的知識,認定淩子陽就算在秘庫裏睡上幾天也學不到秘庫裏麵的九牛一毛,沒有太當回事,給了淩子陽極大的權限,同時暫停對其它人開放秘庫,給淩子陽創造了非常安心舒適的環境。
麵對從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淩子陽是一點都不含糊。
從三品術法和三品武技開始,利用傳功係統,一本一本地檢索過去……
隻要是覺得厲害的術法,全部搬到角落裏,碼放起來慢慢看。
極道宗所需要的傳承功法,他在武朝驅魔殿總部秘庫裏麵已經搬運得七七八八,五種不同屬性的術法,都有涉獵,從一品到三品,可以說,給宗門未來的驅邪師摸索出了幾條修煉路線。
但是極道宗畢竟是靠武者打的底子。
驅邪師的資源非常有限,不可能做到大規模培養。
武技才是極道宗的底蘊和根基,也是絕大多數弟子必須要以之傍身的生存之道。
淩子陽更多的是選擇武技功法。
小半天下來。
淩子陽就深刻地發現:
飛熊邦不愧是靠武者雄踞一方的國家。
秘庫裏麵,收藏了許多錘煉武者的小技巧,譬如《鷹眼術》,《食補法》、《鍛體決》,這些東西都可以從某些方麵對武者的體魄、目力、氣血有小幅的提升效果。
別看這些小技巧品級不高,修煉的時日久了,自然而然就會在某些方麵超過尋常武者,在同階中出類拔萃。
尤其是《食補法》,竟然能把武者錘煉出虎熊之勢。
淩子陽很懷疑,這門功法其實就是錘煉武者,然後為飛熊衛做預備的一種功法。
淩子陽頓時來了興趣,開始從一些低品的武技書架上尋找更多的類似的功法秘籍。
這些功法記錄的字句不多,但是每一句都是金玉良言,對初入門的武者幫助極大。
淩子陽很快又找到了幾本很不錯的功法:
《鐵臂決》!
《製弓術》
《滿月術》
一本鍛煉的是臂力;另外兩本,卻是弓法要訣,彼此相輔相成。
淩子陽眼前一亮:
武者缺乏遠距離對付驅邪師的手段。
不管這兩門功法修煉出來效果如何,總算是彌補了武者的部分短板。
日後在極道宗鋪設法陣,武者就有了抵禦驅邪師的手段。
賺了!賺了!
淩子陽在秘庫之中一待就是三天。
這段時間,使團看不到淩子陽的人影,自然是十分奇怪,頻繁追問赫連禦風。
赫連禦風拿出淩子陽事先備好的書信,隻說淩子陽現在樂不思蜀,使團啟程回國的時候自然會完整送來。
使團的人麵色各異。
溪風自然是羨慕嫉妒恨到夜不能寐;
鎮南就更加不會在意這些小事,隻道飛熊邦是感念淩子陽在南郡斬殺過幾位天羅教派的護法,全然不在乎。
鎮南每日都會跟赫連禦風詢問秘銀、飛熊土是否已經準備妥當。
淩子陽在秘庫的第四天,飛熊邦終於準備好五十斤秘銀和三十斤的飛熊土。
鎮南如約交出懸天司打探到的天羅教派奸細名錄,然後請赫連禦風帶淩子陽回來:
使團要啟程開拔,返回武朝。
淩子陽伸著懶腰從秘庫出來,整個人精神奕奕,無比亢奮。
回到使團駐地,溪風看淩子陽精神飽滿,各種驚奇:
“淩大人你身體可以啊,四天了,居然還如此的龍精虎猛。”
“區區四天算什麽,讓我再來上十天半個月的也沒問題。”
淩子陽胸脯拍得震天響。
一群驅邪師上下打量:
“淩大人,年輕歸年輕,身體還是要注意保護好。”
“是啊。”
“聽說飛熊邦在滋補一道上很出色,但是也不是長久之計。”
“你們也聽說過飛熊邦的《食補法》?”
淩子陽大為驚奇。
溪風一聽,信以為真:
“飛熊邦給我們使團準備的食物,全部都是大補之物,晚上睡覺都不安穩,唉,也難怪淩大人你扛得住,誰讓你是三品武者呢。”
“……”
這時,玉屏上下端詳著淩子陽,察覺出些許不對勁。
她忍不住地追問:
“這些天,你到底跟赫連禦風跑什麽地方去了?神神秘秘的,問他,他也不肯告訴我們。”
“哦,赫連兄弟人挺好的,帶我去飛熊邦的秘庫裏坐了幾天,讓我隨便翻閱飛熊邦的功法秘籍。”
“啊?!”
“就這?!”
使團裏,所有人瞠目結舌。
一群人浮想聯翩了半天,結果淩子陽跑出去幾天樂不思蜀夜不歸宿,竟是去看書去了。
“……”
玉屏扭頭望向赫連禦風。
後者苦笑著攤開雙手:
“陛下讓我好生招待淩大人,但是淩大人就這點愛好,我也沒辦法。”
“為什麽不提前澄清,害某些人思來想去的夜不能寐?”
玉屏瞥了眼完全傻掉的溪風,問道。
赫連禦風老實回答:
“秘庫乃是軍機重地,不對外人開放,諸位就算知道了,也進不去,我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眾人沉默。
其實主要是怕他們跟淩子陽提議。
鎮東等四位馭物境高手,不無羨慕地看了淩子陽一眼。
飛熊邦的秘庫。
淩子陽在裏麵待了四天,收獲肯定不小。
但是如果給他們這個機會,說不定能把飛熊衛的秘密挖掘出來大半。
可惜了。
“好了。”
“我們陛下已經在皇宮設宴,為諸位踐行,預祝各位一路順風,各位請跟我來。”
“……”
宴席上,使團不敢再喝酒。
宴席結束得很快。
下午時分,使團便被送出了都城,直奔邊境。
通天舟上的禮物全部卸空,隻留下兩個箱子,但是一百個座位滿滿當當,坐了六十多位來自武朝懸天司的密探。
這些人都是在飛熊邦落網入獄多年,有些人已經被密裁,有的人,缺胳膊少腿瞎眼都是常態,看著讓人心酸,而且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失去了修為,目光黯淡,毫無光澤,如同坐著的行屍走肉。
曾經的武者,丹田破碎;
曾經的驅邪師,識海枯萎,白發叢生,藥石無力回天。
即便把這一群人帶回武朝,他們也隻能夠找個地方頤養天年。
淩子陽心情沉重:
這大概是東方玨安排使團辦的唯一一件人事。